第二十九章 線索
還抱著最後一絲慶幸的阮爸又去了妻子單位,同樣沒有看到閨女的身影,阮媽這才知道發生了什麽,扯著丈夫的衣襟便痛哭起來。
很快阮家大伯,小叔,以及阮家其餘人都得知了阮棉棉不見得消息,眾人聚集到阮家,安慰過瀕臨崩潰得阮家夫妻兩,就分頭找起人來。
自責不已得馬大強也沒有回家,跟隨阮家大伯先去了公安局報案,畢竟他是親眼見過那個疑似嫌疑人”老頭“的人,也是最後見過阮棉棉的人,魏宇同樣後悔的很,可現在再追究這些已完全沒有用處,幾人火速到公安局報了案。
做完筆錄,等走出公安局,馬大強便跟隨阮大伯去找人,魏宇則是直接奔向表哥玖玉家,他認知中的表哥認識各種三教九流的人物,許是能在找人方麵幫上忙。
聽魏宇說完來意,玖玉早已站起。
“確定那個老頭有問題嗎?”他直擊要害,比起找阮棉棉,先找到這個老頭希望最大。
“確定,哥,那個老頭絕對有問題。”
聽完玖玉直接拿出紙筆。
“說他的麵部特征,身高體型那些也要。”
雖然不知道自家表哥要幹什麽,魏宇依舊認真回憶起來。
在魏宇的描述下,紙上浮現出一個漸漸清晰的麵孔。
等玖玉最後一筆落下,魏宇看了一眼,就震驚出聲。
“哥,就是這個樣子,不能說完全一致,也八九不離十了。”他竟不知道自家表哥還有這麽一手,真是太厲害了。
“等我再多畫幾張,畫完你跟我去幾個地方。”說話間他又拿出一疊白紙。
有了第一張打底,後頭的畫起來也越發迅速。
沒多久,兩人就拿著一疊紙出門,然後,縣城裏各個有頭臉的人物,都吩咐起手下人同樣的話。
“就這個老頭,記好了,一米六幾,六十多歲的樣子。”
……
因為阮家人去找了學校老師,想知曉一中二班各個學生家中地址,以祈求阮棉棉隻是去了同學家中,一中的很多師生也知道了阮棉棉不見得消息,阮棉棉如今在他們學校可不是什麽無名之人,有人也因此想起一中上一個消失的人徐芝,便有人說阮棉棉是不是像徐芝一樣離家出走了,氣得阮家人差點和其吵起來,他們家綿綿又不像那個徐芝一樣在家裏過著那樣得生活,怎會隨意離家出走,不過這也給了阮家人一個提醒。
阮小叔當即帶人前往徐家,他可清楚記得,那兩個最先發現綿綿不見得小子說有個很有嫌疑得老頭可能和侄女綿綿不見有關,這便馬上想到了徐家那個陰險的老頭子身上。
他才走到半路,就遇到跑來告知好消息的魏宇。
“阮叔叔,大強,快看,我哥把那個老頭的樣子畫出來了,我們照著找人就行。”
阮小叔趕緊奪過紙一看,當即氣得火冒三丈。
“還TM真是這個老東西,綿綿不見了絕對和他脫不開關係,走。”之前他要隻是懷疑,現在那就是確定了,要不然怎麽會那麽巧,這老家夥正好就出現在侄女不見得地方呢,一想到侄女可能遭遇的事情,阮小叔就恨不得馬上把徐家拆了。
看到阮叔叔竟然認識這畫上的老頭,馬大強和魏宇都是一喜,馬大強趕回阮家去通知,阮小叔則帶著魏宇繼續去往徐家。
而此時,徐老頭還不知道因為兩個小子,自己已經被懷疑上了,他正和談好的劉青山交接著。
“俺說徐老頭,這姑娘沒問題吧?”看徐老頭把人塞在麻袋裏,劉青山狐疑起來,他固然做著這檔子買賣,可也不是什麽人都接手的。
“沒問題,這不這姑娘性子有點烈,她家裏人就把人弄暈了塞麻袋裏,讓俺送走。”
“這可是你說的,有問題了俺可要找你的。”
想著隻要人順利送走了這死丫頭便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哪怕那會才哭天撼地反駁已經買了她的人家也不會樂意損失,徐老太壓住心虛道:“放心,有問題你盡管找俺。”
看他這麽信誓旦旦的,劉青山才放心把人收下。
感覺到被人從麻袋裏放出來,方才醒轉的阮棉棉沒有馬上睜開眼睛,隻害怕打草驚蛇。
已經聽見兩人對話的她結合暈倒前看到的人影,自然知道了其中之一是徐芝的爺爺徐老頭,心中恨得要死,可眼下她手腳被綁,嘴中也被塞著滿滿的破布,哪怕想和另一人辯解也沒有機會,且也不知道說明了自己不是被家人所賣會遭遇什麽,隻能靜待時機看如何脫困了。
看人還暈著,劉青山還上前踢了踢。
“怎麽把人打成這樣,不怕失血過多沒了呀。”看著阮棉棉腦後的殷紅,他隻覺得十分晦氣。
“沒注意手重了點,你擔待擔待,人肯定沒事。”徐老頭彎著腰陪笑。
“這人傷著了,俺還得給治,這價錢可就得變變了,喏,這些給你。”
徐老頭接過一看,竟比談好的少了五十,頓時不樂意了。
“這,這也少的太多了吧。”
“不樂意?不樂意你再把人拉走吧。”劉青山嗤笑,他早看出來這老頭子是什麽人了,連孫女都願意賣,就不信能樂意放手這到手的好處。
可不是嘛,好不容易抓住人送來了,徐老頭怎麽可能把這個麽燙手山芋再運回去,隻能忍著怒氣把錢收好。
臨走前他還忍不住叮囑。“這丫頭那破布可不敢取了,她一直不樂意,省得大吵大鬧的。”他生怕阮棉棉能張口說話了戳開他之前的謊言,那就不太好了,萬一這劉青山因此不收人把錢要回去,他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曉得了曉得了,這還用你操心。”劉青山一臉不耐揮手趕人,他們整治人的法子可多得很,不怕人不聽話。
聽到徐老頭話的阮棉棉隻覺得這老家夥比想象中還壞的很,自己和他還有徐家能有什麽深仇大恨,徐家曾經受了她那麽多好處,真算起來她還是徐家的恩人呢,可現在卻因為徐芝的不見把一切都怪罪到她身上,甚至做出這種事來,隻能說這人真壞起來毫無下限和道理可言,
走出院門,雖然比之前談好的少了些,揣著剛到手還熱乎的錢,徐老頭心情極好的哼著小曲往家去,還不知徐家即將因他的作為翻天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