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失落的記憶 2
聖域森林的德魯伊之城以西，大約步行三天的Ｗｗん．la這裏聳立著一顆參天大樹。曾經是德魯伊們信仰的核心，現在已經少有人關注了。自從德魯伊們得知，世界之樹是某個未知勢力控製他們的工具，並且被控製的德魯伊們，被畜生般的對待，原本的信仰沒落。
本來可能造成更加嚴重的問題，畢竟一直以來深信不疑的東西奔潰後，人心需要有東西來充實和填補內心的空缺，而能夠填補確實信仰的東西並非一時半會兒能夠建立起來的，因此信仰奔潰的種族大多會爆發無序的混亂和莫名的殺戮。因為空虛的心靈，往往需要大量的獻血來填滿，哪怕這些血來自於同伴也無所謂。
聯合阻止這種悲劇發生的是大德魯伊，布萊恩.暴風，以及來自於龍晶城的休.福斯特，前者利用強大的力量和無與倫比的威望震懾住那些蠢蠢欲動的心，後者則是大量引用了來自於異世界的政策經驗，幫助德魯伊們走出心靈的誤區。
德魯伊們的空虛心靈，在強大的大德路的個人權威和異世界奇妙政策的多層影響下，終究是沒有走向全麵*的那一步，至於兩位重要人物為此付出了多少辛勞，則是旁觀者絕對難以想象的。
就像現在，上個月剛剛協助完聯軍擊退異族的進攻，在龍晶城待了不到半個月，休便應月影大長老的邀請，幫助德魯伊們完善確實信仰體係的情況下，建立民眾上升階梯，創造良好的社會階層體係的工作進行現場指導。
話費了差不多三天時間，利用已經開始普及的魔導運輸機來到德魯伊之城，休在指導工作方麵使用了五天時間，為德魯伊們進一步理順社會架構，構建晉升階梯方麵提供了極為精準的參考。
就在這個時段，世界之樹的影響又一次發生了。由於有專門的精神護盾抵禦，這次的影響還會像以前一樣有驚無險。不過休卻從中找到了絕好的機會。
也正是這次機會，讓他順利聯係上了齊拉，這個被他認為是一切背後主使得人物。
正因為對齊拉的判斷是一切的主謀，基本上沒有可能是個人類或者某個智慧生命的個體，甚至極有可能是個別有用心的強大團體，休一開始的介入極為謹慎，並且利用隱藏真實性格和來自於地球世界心理戰術對策侵入到世界之樹的回路係統。雖然這個世界的信號回路係統都是以幽影之力的使用為基礎，同地球世界大相徑庭，不過進入宏觀層麵，網絡化的信息係統，信號的傳輸以及由此應運而生的電子戰，可就和地球世界的相似係統相差不大了。
休利用腦域感知能力，輕易的突破了世界之樹內，還算完備的信息安全防火牆，建立了後門通路後，意外的偵測到另外一個世界之樹的高權限用戶，並且發現這個用戶竟然維持著穩定的鏈接。本著天才的自信以及腦域感知能力帶來的實力後盾，他毅然決定冒險，通過這個長期維持的鏈接入侵到高權限用戶，當他意識到自己發現了什麽時，再想退出為時已晚。
休所表現出來的自信和豪爽完全是裝出來的，當他發現到攻性防火牆、邏輯炸彈，以及對生物大腦專用的病毒程序激發的跡象時，便明白，他現在遭遇到的敵人，已經進入了星際文明的水平。也就是說，他所接觸的那個東西，比他所想象到更加接近這個世界的的本質。
休是個天才，而是且從各方麵來說都是天才的那種，他發現無法回避以及逃避，並未驚慌失措，而是把智慧發揮到極致，根據他既有的經驗，采取回避加側麵進攻的方式，一邊利用腦域感知比較容易轉移陣地的方式在世界之樹後麵的廣闊信息空間內同敵人的各色信息防禦係統打起了遊擊戰，而戰鬥方麵，他把重點集中到了對方個體人格所展現出來的不成熟上。
休發現對手星際文明水平的同時，意外的評估出對手的人格水平竟然隻相當於人類個體十五六歲的女性的樣子。不管他所發現的內容是否真實，這也是他拉平實力差距，能夠反擊的唯一的通路。因此他一邊利用自己戰術家的水平同強大的星際電子戰係統周旋的同時，以人類的身份同齊拉展開了另外一場較量。現在看來他也許會成功。
“真的嗎？”，好奇的語氣，以及輕易就相信別人的個性，充分體現出對方屬於少女的一麵。
休強行壓下關於為什麽少女的人格會出現在這裏的好奇，他正在就幫少女找回失去記憶一事上下功夫，隻要能夠幫她找回失去的記憶，不但可以獲得意外的情報，也能夠贏得少女的欣信任。
……
暗金色調的城市，籠罩城市的淡藍色的半透明的光幕。休仿佛置身外星文明的城市中，看著一輛輛飛行車按照某些類似交通信號燈係統的指揮有序運行著。這個城市基本上的構架和人類的城市完全不同，給人以壯麗輝煌的感覺。又像是地球世界，大約人類在恒星係內部自由穿梭時代城市的樣子。不過這個種族更加偏愛暗金的色調以及圓柱體和圓弧形的建築結構。
休意識到現在他看到的正是齊拉記憶的一部分，是被封印的記憶的一個側麵。他正站在某個能夠俯瞰整個城市的高達建築的頂部，透過半透明的氣膜觀察整個城市。
他正心潮澎湃，當然心情起伏的並非他本人，而是他所找到的記憶碎片的主人。
他剛剛發現了主神的秘密，洛哈娜，所有人都敬愛的卡哈啦一族的主神，竟然是個傀儡。這一點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展現在他腦海裏的主神的身姿依舊是那樣的完美，主神的思緒所散發出來的威嚴還是那樣的無可匹敵。可是原本完美無缺的主神，卻因為身後的陰影而變得不再神秘，因為他無意間瞥見了陰影的真麵目。
精神枷鎖，就是陰影的真麵目，使得主神會無視一些理所當然的事實，以及進一步幹涉這些事實，達到背後主使者的目的。
他名叫亞頓，是卡哈啦一組的世俗指導者，他力求為族人帶來勝利和幸福，也因此想用非戰爭手段達到強化本族的目的，比如前往星空而不是大海拓展生存空間，亦或者在大氣層外建立軌道都市，而不是為了爭奪另一塊大陸的所有權，同異族大打出手。一旦想法出現，他便忍不住去考慮，去構思，並且去細化。最終展現在他眼前的未來是那樣的誘人，原來千百年來的戰爭完全不必發生，隻要把發展的方向掉個兒，想著太空延續，那裏有廣柔的空間和取之不盡的資源。先一步掌握軌道和太空，就先一步掌握了戰略優勢，再從軌道上俯視行星，不管是幽影一族還是思想者，他們所謂的優勢都是不值得一提的，可是為什麽這麽多年來，沒有一個族人意識到，可以那樣做呢。
現在亞頓明白了，因為他們的主神出了問題。所有主神看似睿智的建議，都有意避開了太空的話題，而所有關於向深空發展的想法和念頭，都會被主勝忽略，甚至是反對。隻要沒人想過去對抗主神，那麽卡哈啦一族便永遠背困在行星表麵。
他有著不為人知的天賦，那就是對於精神控製的天然抵抗力，這也使得亞頓的思緒格外清晰。從小時候起，他便經常性的有些其外的想法蹦噠出來，這種情況給他造成了很大的困擾，以至於精神導師都以為他是個瘋子。現在想來，就是這些不受約束的思考和想法，讓他得以突破精神方麵的至酷。
既然知道了問題的所在，他就不能聽之任之，他要停止這場愚蠢的博弈。他不想同另外兩個異族在行星表麵消耗生命，他要拓展生存空間，他要讓卡哈啦一族成為真正的自由的民族。
問題來了，他該怎麽做？
亞頓陷入了沉思。休注意到亞頓的思緒千折百轉，從各個方麵考慮讓種族獲得自由的辦法，最終他選擇的是在主神的腦海裏，添加上懷疑的種子。
……
視野再變。休發現自己正用另外一雙眼睛看著卡哈啦人的超級都市。這雙眼睛遠在軌道級別的深空，看待卡哈啦人的城市，猶如一個玩具的城市。
她的情緒起伏，心情複雜的注視著腳下，那巨大都市的中心，最高一層的一個房間。那裏是卡哈啦人的首都，而房間內正倒在地上的是一具強壯的屍體。
亞頓，卡哈啦人的世俗首領，一個極有能力又聰明的卡哈啦人，他因為觸犯了禁忌而受到了應激對待，來自於軌道上的恐怖的威壓，直接粉碎了可憐家夥的靈魂。雖然他身上沒有任何傷痕，卻已經失去了生命。
洛哈娜靜靜的在深空注視著腳下發生的悲劇。她本該像踩死一隻螻蟻那樣對待眼前的結果，可是不知怎地，她卻無法坦然麵對最自然不過的結果。
休以旁觀者的身份注視著一切的發生，他意識到，亞頓犯了心急的錯誤，沒有完全解析精神枷鎖，就想要替洛哈娜解除枷鎖，不過他又是勝利者，因為洛哈娜的心境不再是平靜無波。她現在所表現出來的那意思情緒的波動，正是懷疑的種子已經生根發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