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偏臉古城
偏臉古城。
如果我們估計的沒錯,下麵的那個盜洞一定是挖向西北方的偏臉古城。
雖然這裏應該不會有人來,但我們還是心謹慎從四周抱過來一些樹枝,平鋪在洞口之上,把洞口給遮得嚴嚴實實,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有什麽異樣。
等到都處理妥善之後,這才驅車回到了旅館。
關好房門,我們圍坐在一起,趕緊打開電腦查了查關於偏臉古城的資料,沒想到網上的相關介紹還真是不少,從百科到旅遊欄目,我們足足看了兩三個時,終於對這座千年古城有了一些了解,不看不知道,實在沒有想到在這樣偏僻的地方,竟然有座這麽有背景的古城。
偏臉古城位於梨樹縣城北十裏左右,地處自燕京(北京市)至金上京(黑龍江省阿城縣)的交通要道上,是當時宋至金的必經之路。古城順山坡橫下,四麵高牆清晰可辨,全城地勢不平,西北高而東南低,方向東斜,就像偏歪的人臉,所以被稱為“偏臉城”。
整座城池依山勢修築,城牆夯土版築,夯層厚十五厘米左右。城平麵呈斜方形,周長四千餘米,基寬十二米,頂寬一米。
版築是古代常用的一種砌牆的方法,就是在築牆時先用兩塊木板相夾,兩塊木板之間的寬度就是要修建的牆的厚度,接著在板子之間填上泥土,再用杵搗緊夯實,然後再拆去木板,就建好了一堵牆。雖然在戰國時期當時的人們就就發明了磚,但是直到秦漢,磚一直都是用來砌築墓室和鋪裝地麵,而不是用於砌牆造房的。
這座古城的四麵城牆各開有一門,東、西兩門開在兩牆正中,南、北兩門開在兩牆偏東部。城的四角設有角樓,樓台基呈圓形,高出城牆二米左右,站在上麵就可以嘹望到全城。
偏臉城在遼金時代最早叫九百奚營,歸臨津縣管轄,統歸於韓州統鄰。因九百奚營地處交通要道,為南北往來的必經之地,故在遼金時代,九百奚營是相當重要的城鎮。城內有兩條南北走向的然溝塹,東大溝和西大溝從城中偏北部發端,順著山勢穿過南城牆直達昭蘇太河。
現在的城內早就沒有了當年的雄姿,已經被辟為耕地,靠近南、北門一帶現在為村落。但是城內地表依稀還可見到古建築遺跡。大方磚、布紋瓦、獸麵瓦當、陶片、瓷片等遺物俯拾皆是。距東大溝北端50米,有一條人工開掘的溝槽,當地居民稱之為“金場”,曾出土過金葉、金蝴蝶、金絲花等,造型別致,做工精巧。
偏臉古城起來也是頗有些來頭,因為這裏是曾經幽困過大宋的兩朝君主徽宗、欽宗的地方,長達兩年之久。
聽這裏曾經關過宋朝的兩朝君主徽宗、欽宗,大牙眨巴著眼睛,有些想不透,撇了撇嘴:“這事靠不靠譜,會不會是炒作啊?兩個皇帝啊,誰那麽尿性能把皇帝抓成了俘虜,估計是謠傳吧?”
我看了看他,咽了口唾沫,用手撫著額頭,咧嘴很無奈的笑了笑:“大牙,記住啊,這事在曆史上叫‘靖康之恥’,也算是中國曆史上非常出名的一件糗事了。發生在北宋皇帝宋欽宗靖康年間,金軍攻破東京,在城內搜刮了數日,把城中公私積蓄洗劫一空。最後又把徽宗和欽宗,也就是當時的太上皇和皇帝,連同後妃、皇子、宗室、貴卿等數千人給抓跑了,北宋也就從此滅亡了。想不到這兩個赫赫有名的大人物竟然被關在偏臉古城了,實在是有些意外啊!”
大牙一聽我提到“靖康之恥”,一下子就興奮起來,撇了撇嘴:“我以為是啥事呢,這個我知道,後來隱居牛家村的郭嘯和楊鐵心遭了橫禍,被與金國王子完顏洪烈勾結的南宋官府給害死了。他們的好友全真教老道丘處機一怒之下,千裏追凶。後來與江南七怪發生了誤會,打了起來,結果兩敗俱傷。事後,他們才識破了奸人陰謀,這才和平握手。江南七怪和丘處機各收郭嘯和楊鐵心的兒子做了徒弟,就是郭靖和楊康了,對吧?隻不過後來那楊康認賊作父,唉,可惜了穆念慈那個姑娘了,不過後來郭靖可挺尿性,找了個聰明漂亮的媳婦,還有個牛逼哄哄的老丈人東邪黃藥師……”
一聽大牙的那麽投入,我和柳葉也懶得去答理他了,隻能相視無奈的苦笑,估計是大牙真的以為曆史上守襄陽城的郭靖就是金庸老爺子筆下的郭大俠了。聽著大牙從郭靖和楊康到了龍女和楊過,柳葉在旁邊笑的是前仰後合,眼淚都流了出來,我也替大牙感覺到有些丟人,趕緊拉住大牙,嘴裏“籲”了一聲,好歹是把他給攔住了,大牙的正在興頭上,見我攔住他不讓他接著再了,也是一頭霧水。
我瞅了瞅大牙,隻能無奈的告訴他,裏的未必全部都是真的,很多隻是在曆史事件上加以虛構的,真真假假的編織在一起,不能當曆史教科書用,如果曆史真的和裏的那樣,現在的學生就不用看什麽曆史書了,捧著金庸老爺子的十四部經典報個曆史研究生都綽綽有餘了。
柳葉在一旁總算是笑夠了,用手捂著肚子,都不敢正麵瞅大牙了,直接盯著電腦屏幕:“我剛才又查到了一些資料,證明這裏確實就是曾經幽禁徽、欽二帝的地方。正史上明確記載了在117年十月,徽、欽二帝被囚在當時的韓州,也就是現在的偏臉古城。直到110年七月,又將其遷到胡裏改路五國頭城,應該是現在的黑龍江省依蘭縣,最後兩位皇帝都慘死在那裏了。”
完這些後,柳葉歪著頭看著電腦的屏幕,皺著眉頭,欲言又止,頓了一下後,才猶猶豫豫的才告訴我們,她在網上的一些論壇裏找到了一些資料,隻不過有點玄,不知道是真是假。
據二帝被劫持到北方,被關押在五國頭城後,因為受不了金人的折磨,有一,徽宗把衣服撕成條,係成繩子,準備懸梁自盡,被欽宗發現後,給抱了下來,父子倆抱頭痛哭。這時的徽宗已經病得很厲害了,不多久就死在了土炕上,等到欽宗發現時,屍體都僵硬了。
徽宗的屍體沒有被掩埋,而是被架到了一個石坑上焚燒,燒到半焦爛時,又用水澆滅火,將屍體扔到了坑中。據,這樣把屍體浸在水裏,時間長了,坑裏的水就會變成燈油。欽宗看到這裏悲傷至極,也要跳入坑中,但被旁邊的人給拉住了,是活人跳入坑中後,坑中的水就不能做成燈油了,所以,不準欽宗跳入坑中。
聽到這裏,我和大牙也是倒吸冷氣,這種事情以訛傳訛的幾率不大,以當時的金國來,一直崇尚巫術,估計或許真的有這種巫術,實在是殘忍,不敢想象。
徽宗死時是五十四歲,作為文人,詩詞一流,繪畫一流,連他的書法“瘦金書”也是一流。但作為皇帝,卻是末流,而且是末流中的末流。因為老百姓根本不需要一個會畫畫,會寫詩,會彈琴的皇帝,而是需要一個不給老百姓製造災難的統治者,所以,民間對這位亡國之君,口碑從來不佳。
了解了這些關於偏臉古城的相關曆史後,我們三個人長出了一口氣,大牙有一搭沒一搭的問我:“來亮,你那個盜洞真的是通向這古城的嗎?從地圖上看,距離可有好幾百米啊,這個工程量就算是輪流作業,估計沒有個二、三個月也夠戧能挖通吧?”
我也點了點頭,看著大牙:“這個盜洞確實距古城有點距離,不過這也沒什麽不可能的,過去的人可以花幾十年的時間修一座陵墓,花幾十年修一個花園,而盜墓的人花個幾個月時間打個盜洞我看也是大有可能的。”
聽我這麽一,大牙也不吱聲了。
網上查的這些畢竟都是書麵收錄的記載,白了有用的不多,隻能是精略的了解。對於城內的布局或是城內當年的狀況幾乎仍然是一無所知,所以我提議明一早到附近去打聽一下,或許能從老百姓嘴裏獲取一些更有用的信息。中醫講究“望聞問切”,望而知之者,望見其五色,以知其病。聞而知之者,聞其五音,以別其病。問而知之者,問其所欲五味,以知其病所起所在也。切脈而知之者,診其寸口,視其虛實,以知其病,病在何髒腑也。
而盜墓這行當也差不多,解放前很多的倒鬥高人都有自己找墓的辦法和技術,歸納起來就是“望”、“聞”、“問”、“切”四字訣。而“問”就是踩點。一般都是能會道的人,很善於與長者老人交談講古。從交談閑聊中就能獲取各種信息。這種人本身就有些陰陽玄學的本事,口才又好,所以很容易能取得對方信任,從民間打探出來的信息十分重要,大多都是一些正史或是古籍上很難查到的。
想來想去,最後還是決定去老何家看看去,畢竟一回生,兩回熟,也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