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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陰鼇護屍

  大牙聽是那個神秘老頭,也是驚詫不已。


  兩眼發直,雙手捂著嘴,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過了好半才吐出來,眼眉一挑:“來亮,你確定那老頭是死了?”


  我不停的揉著青紫的膝蓋,呲牙咧嘴,表情猙獰的:“你那是豬頭啊,誰活的好好的鑽箱子裏睡覺去?況且外麵這麽大的動靜,要是還能睡著,那得吃了幾斤安眠藥啊?”


  大牙撓了撓頭,也知道自已剛才的提問有失水準,就這地方,陰陽失衡,根本就不是活人能住的地方。


  剛才這一通折騰,身上穿的又厚,捂出了一身的汗,北風瞧準了時機一陣猛吹,頓時感覺到一股透骨的寒冷,就連頭發上都結了一層冰茬。


  我和大牙趕緊轉到房子的陽麵背背風,緊貼著牆根站著曬曬太陽,好在正午的陽光還很明媚,照在身上暖意融融,一邊眯著眼睛曬太陽,我一邊把屋裏剛才發生的事情給大牙了一遍。


  大牙聽得也是心驚肉跳,當聽那隻黑貓又出現時,咧了下嘴,衝我道:“來亮,我估計那黑貓一直守著這鬼地方不走,備不住就與那死老頭子有關。”稍稍停頓了一下,又接著:“是不是你過黑貓辟邪,對陰邪之氣敏感,願意呆在這種地方。你屋裏就有一個死人,算是什麽陰邪嗎?”


  我眯著眼睛抬頭衝著太陽,聽大牙問我話,這才收回目光,看了看大牙,慢慢的:“這隻黑貓一直沒有離開這草屋,可能是因為這裏本身就是孤陰之地的關係,也還有另一種可能就是因為那老頭兒,恐怕那老頭也不是好死的,八成是橫死的。


  “但不管怎樣,咱們一定要把這老頭子的身份整清楚了,從咱們上次瞅見他到現在也就二十來,咋就突然死在了箱子裏?是自己跑到箱子裏自殺,還是他殺?是上次我們來的時候他就死了,還是這幾我們走後才發生的事呢?上次咱也沒開箱子就走了,這事不好。”


  大牙也是愁眉緊鎖,我倆就為這事商量了十多分鍾,也沒弄出來個子午卯酉,最後還是決定再進屋裏看看,確定了再,實在不行,就得報警,畢竟這是人命關的事。


  隻是我們萬不得已還是不想驚擾警方,因為我們經曆的這些事根本沒法交待,出來人家根本不能相信,我們的嫌疑根本就撇不清。


  到進去辨認死屍,大牙什麽也要他進去,這是他的專業,雖然不是法醫,但是至少比我要有經驗。


  我細一想也是這麽回事,人家那大夫也不是走後門買來的,畢竟也是受過專業的高等教育,也是本科畢業的,這事還真得他去。


  不過讓他一個人進去,我是一百個不放心,以他那毛毛愣愣的勁兒,我真怕他進去就出不來。


  正在我猶豫不決,不知怎麽辦的時候,大牙突然一拍手,嚇我了一跳,就看大牙衝我嘿嘿一笑:“來亮,發現沒有,這孤陰之地,也並非沒有破綻。


  “你看我們每次進去後,都是差不多過了五六分鍾才開始出現頭暈想睡的感覺,也就是我們在裏麵有五六分鍾的時間是不受影響的。你看,要我咱們這樣,大不了,咱倆多辛苦幾趟,進去看一眼,估計時間差不多了,咱就出來。在外麵歇一會後,不行再進去,跑個十趟八趟咋的也整明白了,你靠不靠譜?”


  大牙這麽一,我也連連點頭,至少從我們目前對這孤陰地的了解來看這倒也算是個辦法,隻是希望這五六分鍾可千萬別失靈,別等著我們這次進去,又變成了一二分鍾,如果是那樣,真是老作弄人,也隻能怪我們運氣不好了。


  大牙看我點頭同意,剛想開口再些什麽,我趕緊轉身就往門口那邊走去,心裏都知道接下來肯定他又要例行的吹噓自已幾句。


  大牙看著我的背影連連搖頭,有些掃興,長歎了一聲,尾隨而來。


  我從包裏抽出套管,連接好後遞給大牙,並囑咐大牙:“我已經把手機的鬧鈴定上了,不管發生什麽事,時間一到,一定得往出跑,否則指不定要發生什麽事。”


  大牙衝我做了一個“K”的手勢後,伸手接過了鋼管,然後率先一步就鑽進了屋子。


  我緊跟著大牙,到了屋子裏後,發現那隻公雞身體早就硬了,死在了炕上。而那隻黑貓卻不知道又跑到哪裏去了,又消失了。


  我心的打量了一下四周,見沒有什麽異常,也跳到了炕上,到了大牙旁邊。而大牙先我一步進來,此時正在看著箱子裏的那老頭。


  剛才我雖然已經和那老頭打過一個照麵,不過時間太緊,並沒有看仔細,現在重新打量,才發現箱子裏的那老頭應該死了很久了,皮膚都已經有些發黑了,臉上也長了一些黑色的斑塊,有些皸裂了,像是貼著的幾塊狗皮膏藥,看著有點惡心。


  大牙看得很仔細,從頭到腳的看了一遍後,略略的點了點頭,就用手中的鋼管去撥弄老頭兒的屍體,打算看看他的身下,就在鋼管剛剛觸及到屍體,還沒有掀動的時候,就感覺這老頭的腦袋自己動了一下。


  這可把我和大牙嚇得夠嗆,都麵如土色,額頭沁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急忙抽回鋼管,護在身前,一時間目瞪口呆。


  難不成這種地方還能詐屍?還是這老頭根本就沒有咽氣?

  可是不能啊,看那樣子死了估計沒有十年也有八年了,咋還能動彈呢?


  我心一陣嘀咕,但還是好奇的繼續瞧著,隻見那老頭的脖子慢慢的開始左右輕輕的晃動著,配上那灰黑無色的麵容,看起來詭異至極。


  我和大牙強忍住內心的恐懼,手上也攥緊了鋼管,萬一這老頭子真的詐屍,拚出老命也要把他的腦袋給砸碎不可。


  那老頭的腦袋動了幾下後,突然從老頭的脖子底下竟然探出一隻蛇頭,頭很,吐著信子,瞪著猩紅的眼睛像是在打量著我們。


  這實在是很突兀,接二連三的驚嚇,到了此時反而有些鎮定了下來,看到不是詐屍,我心裏反爾有了點底,畢竟對付這種有活物比對付那些邪靈怨鬼更要有些把握。


  大牙盯著那蛇腦袋聲對我“來亮,好像是條蛇,不過看這腦袋也知道個頭不大,這玩應兒啥時候鑽到箱子裏麵去了。難道是到箱子裏來冬眠了?可是我記得到了冬,蛇都潛入地下去冬眠,還沒聽過在這箱子裏冬眠的,那不得凍死啊?”


  我也是疑惑重重,百思不得其解。


  那條蛇又動了動,隨著它的動作,那老頭兒的腦袋又搖了搖。


  我好奇的用手中的鋼管把那老頭的腦袋扒拉到一邊,再一看時頓時嚇得我是魂飛外。


  大牙也禁不住驚呼一聲:“唉呀媽呀,咋是個王八啊?”


  話音剛落,就見那隻王八衝著我手中的鋼管就噴出了一口白氣,也就是眨眼的工夫,我就感覺握著鋼管的這隻手就像伸到了冰窟窿裏,凍得有些麻木。我感覺到情況不妙,趕緊撒手扔了手裏的鋼管,鋼管一磕到箱子上,竟然碎了好幾截。


  我和大牙看到這裏都有些傻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種鋼管的堅固程度毋庸置疑,就算是用石頭特意去砸也未必能砸斷,可是一口白氣噴上就讓這鋼管變得像玻璃管一樣脆,簡直是太讓人驚詫了。


  再次看著箱子裏的那個東西,有個像王八一樣的蓋子,蓋子上沒有花紋,土灰色,有碗口大。腦袋上卻長了一撮像毛不是毛的東西,類似有點雞冠子的樣子,隻不過了很多。尾巴打了個卷,向上翹著,正瞪著兩隻米粒大猩紅的眼睛瞅著我們。


  我突然想到了這王八的來曆,剛想話,就聽到手機的鬧鈴響了,也來不及別的,我喊了一聲大牙後,就跳下火炕,直奔門外跑去,果然,如我們所料,我們很順利的跑出了屋子,看來這招還是很管用的。


  大牙用手撫胸口,喘著粗氣問我:“來亮,那是啥玩應兒,長得像個王八似的,脾氣還不,看樣子不太好惹啊。”


  我也是噓噓帶喘,結結巴巴的告訴大牙:“這……這玩應兒不是什麽王……王八,而……而是一種很邪性的東西,叫……叫鼇。”


  看著大牙有些不解的眼神,我喘勻了氣,接著:“這東西我以前聽過,隻是一直不相信現在還有這東西,這種鼇叫陰鼇,聚居在極陰之地,一身的陰寒之氣,難以想像。


  “據這東西就算給扔在開水裏,開水也會立時結冰。剛才那鋼管你也看到了,要不是我英明果斷,及時撒手,估計現在就已經成了冰雕了。這裏本來就是極陰之地,有這東西也不足為怪。”


  大牙這才有點聽膽白了,皺了皺眉頭:“這吐氣的王八還真***尿性,這玩應兒是有人放進來的,還是自己就長在這兒的?真***邪門啊。還有那老頭,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那老頭極不正常,死在這兒估計也有年頭了,少也有個七八年了吧?


  “可是不腐不爛不,來亮,你看沒看到,那老頭的鞋底子上沾了些啥?是灰,而且是紙灰。”


  鞋底下沾紙灰?這意味著什麽呢?難道是……


  我實在不敢再想了,看著大牙,心虛的聲了句:“大牙,你是這老頭死後還出去過?”


  大牙點了點頭,一本正經的對我:“我看那紙灰不像是以前弄上的,痕跡很新,很像是最近才沾上的。而且鞋底下的那種黑色的紙灰,我咋看咋像踩在紙灰堆上留下來的,我估摸著會不會是年那陣,咱們看到這老頭在路口燒紙時才粘鞋上的?”


  大牙的這個想法其實我也想到了,隻是這種死後還能行走、做事、話的邪事一時間實在是不敢相信。雖然各種靈異的事情見多了,可是一個死了多年的人又活蹦亂跳的走出去做著正常人的事,怎麽想怎麽有點不太相信。


  不可能是詐屍,詐屍不會有思想意識,但我們兩次與這老頭碰麵,這老頭當時肯定還有意識,像正常人一樣和我們話來著,這又是怎麽回事呢?

  死了七八年的人,竟然能活蹦亂跳的出去燒紙,和我們對話,難道是借屍還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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