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 明白了嗎?
第462章 明白了嗎?
他靜靜的站在距離懸崖邊三四米遠的地方,懷中還抱著一隻通體黑色的貓咪。
那貓咪的似乎是睡著了,除了身體輕輕起伏著之外,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懸崖頂最高處,倒是沒有任何的黑霧,從這裡向下面看去,則可以看到一片濃郁的黑色,就像是有著一個特殊的屏障,將那些黑霧全部阻攔了下來。
烏繹看著前方,他有預感,言歌等人還會追上來的。
片刻之後,一道銀白色的光芒就像是閃電一樣,刺破了黑色的濃霧,出現在了懸崖之上。
小銀蛇在距離烏繹不遠處停了下來,幾道身影自小銀蛇背上跳了下來。
裡面有著言歌和遲宣是很正常的,讓烏繹有些意外的是,仇越澤這個聯邦的繼承人居然也來了。
兩人的目光相對,烏繹第一個收回了目光,低頭看向自己懷中的小黑貓。
心中瞬間就明白仇越澤親自趕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可……既然當初都已經放棄了俞奚年,那現在就不要想著,像沒有發生一樣,重新將俞奚年帶回去了。
烏繹的手從小黑貓柔順的毛髮上劃過,腳步卻是緩緩的向後方退去。
「你們最好是站在原地不要動。」
淡然冷漠的聲音傳來,烏繹停在了距離懸崖只有半米不到的距離。
言歌拉住了遲宣的衣角,一雙瀲灧的雙眸落在了烏繹懷中小黑貓身上。
她記得烏繹在離開的時候……挾持的是俞奚年啊!
這懷中的貓……
言歌眼皮跳動了兩下,拽了拽遲宣的衣角小聲的問道:「那個……不會就是俞奚年哥哥吧?」
「是阿年。」
開口回答的不是遲宣,而是仇越澤。
言歌這下倒是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害怕當初害怕俞奚年了。
原來是黑貓……怪不得呢。
不過,小貓咪也是可以變成人的嗎?
就像是小說中可以修鍊成仙的那種?
言歌的思想開始遊離起來,頗有點朝著不可控制的方向飄去的感覺。
幸好遲宣及時的發現了小姑娘的異樣,溫熱的手反握住小姑娘的手掌,簡單的一個接觸,倒是讓言歌清醒了過來。
也是,現在的情況還不夠緊張嗎?
自己居然還膽敢走神兒。
「烏繹,阿年到底什麼樣了?」
仇越澤已經發現了小黑貓現在有些奇怪的狀態,忍不住擔憂的質問著烏繹。
「哦?你知道這就是他?」
仇越澤雖然沒有說話,但是他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他知道俞奚年就是小黑貓。
烏繹輕笑了一聲,「沒有想到,連這個他都告訴你了……」
手中撫摸小黑貓的動作略微重了一些。
那種感覺,就像是只有自己知道,並引以為傲的秘密,被公之於眾的難受。
就像是……只屬於自己珍藏已久的蛋糕,被別的人咬下來了一塊。
不僅想要將蛋糕毀滅,還想要將吃蛋糕那人弄死。
烏繹周身氣場變化的有些太過於明顯。
仇越澤眉頭微皺,倒是急忙的解釋了出來:「不是他說的,是我自己猜出來的。」
烏繹嗤笑了一聲,柔軟的舌尖舔舐過的右側上面的虎牙,眼神陰鷙的看向了懷中的小黑貓。
不管是俞奚年親口告訴他的,還是他猜出來。
這個秘密都已經被人知道了,也就不算秘密了。
「你既然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就應該知道我和他才是同類,也應該知道他殺過多少無辜的人吧!」
烏繹的聲音中滿是戲謔的意味:「你不知道我可以告訴你。」
「八歲,他就殺了一百三十七名與他年齡相仿的孩童;十三歲,殺了五十六名孕婦;十四歲,殺了二百一十九名流浪漢;十五歲……」
往年沉重的回憶,一點點被人揭露出來。
俞奚年迫切的想要動一下自己的身子,卻無能為力。
是的,他能聽到烏繹現在說的話,更知道這些話是烏繹故意說給仇越澤說的。
那一劑藥水強行讓他變回了貓的形態,並且全身無力,只能仍人宰割,但最可怕的是,他的意識是清醒的。
他知道周圍發生著什麼,卻無能為力。
他不得不承認,烏繹在如何讓一個人崩潰這件事情上,太有天賦了。
烏繹說完了這個,話鋒一轉,一雙妖冶滿是算計的眸子盯著仇越澤。
「你敢說你當初接近他的時候,沒有抱著別的目的?不是利用他?你不敢。因為你一開始就是抱著利用他找到實驗室,才靠近他的。」
「所以,你明白了嗎?」
明白了嗎?你們不是一類人。
明白了嗎?你當作好友的人,內里就是一個沾滿了鮮血的劊子手。
明白了嗎?你們之間看似的堅不可破的友誼,根本就是一個笑話。
「若是你真的在意,真的把他當最好的朋友,在一周前,根本就不會將他交出來。」
烏繹的視線微轉,看向了一旁沉默的遲宣和言歌。
殷紅的薄唇微微上揚,眸中倒是染上了異樣的神色,「若是你真的在意他,就會像保護這小鮫人一樣,將他保護起來,這樣他現在也不會落在我的手中。「
「歸根結底,還是你親手將他還到我手中的。」
烏繹眼眸微眯,面上卻是揚起了一抹和善率真的笑容,對著仇越澤說道:「所以……就算是我帶著他一起死,你也是沒有什麼辦法的。」
言歌和遲宣對視了一眼,倒是明白了遲宣想要做什麼。
烏繹的情緒有些不穩定,要是繼續和仇越澤對話下去,不一定會發生什麼呢!
現在還是先穩定烏繹的情緒,拖延時間,讓聯邦中的人趕快安全的撤離。
只有這樣,他們才敢放心的對烏繹出手。
遲宣也不是沒有懷疑過,烏繹所說的,若是將他殺死,全聯邦都會陪葬這樣的話。
但,在沒有確鑿證據前,他不能賭。
言歌搶在仇越澤開口之前開口,聲音輕緩的問道:「不過你為什麼要死呢?」
雖然是拖延時間,但是言歌是真的想要詢問這個問題。
面對言歌的疑問,烏繹倒是收斂了笑容,神色認真的注視著她。
他的眼神中沒有任何危險的神色,但是不知為何硬生生的,言歌就在這種眼神的注視下,心裡產生了害怕的感覺。
言歌忽然就感覺……自己好像問了不該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