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2.大婚11

  嗖嗖嗖。。。。。。 

  數不盡的利箭如同漫天雨花般突然破空而出,幾乎同時從四面八方疾馳向那些行兇作惡之人。 

  與此同時,在場的賓客們也紛紛站起身來,會武功者奮力反擊,不會武功者急忙躲開。 

  墨炫右手一揮,一陣微風朝著梁思遠拂了過去,梁思遠只覺渾身驟然舒泰,迅疾點了不知何時幽幽醒轉,準備悄悄逃離的櫻妃穴位,接著掏出腰間軟劍和幾名侍衛緊緊護在梁皇和皇后四周,不時擊殺衝上來的逆賊。 

  吩咐戰王妃照顧好愛女,戰王殺出一條血路衝到梁思遠面前,跟他並肩作戰。 

  縱使榮王戎馬一生武功不弱,可面對武功絕頂的無極老人卻不堪一擊,幾招之下就命喪無極老人掌下。 

  給唯一愛徒報了仇的無極老人儼然赤紅了眼,繼而飛身躍向輕雲,他可沒忘記是輕雲殺了他的四個徒弟,這筆血帳,他今天要輕雲加倍償還。 

  看到無極老人越過廝殺的眾人衝過來,墨炫和楚雲翊相視一眼,同時揮動著寒光凜冽的長劍直撲向無極老人,兩人配合得天衣無縫,縱使是號稱天下第一武林高手的無極老人應付起來也沒那麼輕鬆。 

  十幾道紫色身影飄然落在輕雲四周,而藍珏已然抽*出長劍飛身躍向白凝霜,兩人也交起手來。 

  約十招之後,白凝霜突覺渾身發軟無力,臉色驟然一變,就在這片刻的閃神之際,左肩被藍珏一劍貫穿,鮮血迅速染紅了她的紅嫁衣,踉蹌著跌坐在地。 

  激烈的廝殺不知什麼時候已停止,心中生疑的白凝霜環顧四周,只見那些依附她和榮王而倖存的人都倒地不起,情形就跟之前的賓客們一樣,不同的是,人人面色青黑,唇角溢血,不禁驚駭大叫:「這。。。。。。這是怎麼回事?」 

  「絕塵宮的迷沉香確實是很不錯的迷*葯,無色無味,就是武功絕頂的高手也不易察覺,不過可惜。。。。。。」 

  緩緩站起身來,輕雲一步一步慢慢往白凝霜走去。 

  藍珏緊緊護在她面前:「公主小心!」 

  那十幾個紫衣衛也神情戒備地護在輕雲四周,雖說白凝霜已落敗,但難保她最後不會孤注一擲。 

  擺了擺手示意藍珏等人沒事,輕雲緩步走到白凝霜跟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淡淡說道:「不過可惜你忘了辰羽是什麼人,區區迷沉香這等不入流的毒物對他來說只是雕蟲小技罷了,而且迷沉香的解藥最是稀鬆平常,比如天人菊就能解毒,但是如果事先服用了解藥,再聞過了天人菊,就會變成另外一種毒。」 

  眾人這才發現,喜宴周圍用來妝點的那些名貴花卉中,一半以上都是天人菊,只是天人菊的花朵很小,加上花姿嬌嬈,色彩艷麗,頗為喜慶,不注意看根本看不出來。 

  「不!這不可能!」 

  抬頭望著清麗絕俗臉上一片淡然平靜,漆黑眸子如寒潭般深不見底,彷彿能將人的魂魄吸走似的,渾身自有一番清雅高華氣質的輕雲,白凝霜只覺徹骨寒意瞬間縈繞身心,慘白臉上盛滿難以置信。 

  「你們早就識破了我們的計劃,甚至連我們打算用什麼毒都知道了是不是?」 

  「如果當初在常山鎮時你沒有露出馬腳,本宮也不會注意到你,更不會派人監視你的一舉一動,自然也就不會知曉你們的計劃。」 

  「可是我明明親眼看到。。。。。。」 

  「明明親眼看到本宮喝了那杯下了寒心散的茶是不是?」掏出一方如雪錦帕拋到白凝霜面前的地上,輕雲面上帶著清淺的笑,卻語氣涼涼的讓白凝霜心寒:「本宮既已知曉你居心叵測,又怎麼可能喝下你敬的茶?」 

  瞧見那方如雪錦帕上青中帶黑的茶色水漬,白凝霜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想起那方錦帕是墨炫給輕雲的,白凝霜的表情頓時變得猙獰扭曲,咬牙切齒的模樣恨不得將墨炫生吞活剝:「墨炫,又是你壞了我的好事!」 

  「你錯了!」帶血長劍橫在白凝霜的頸部,藍珏沉聲道:「若非你心術不正,何至於落得今天這步田地?」 

  「你。。。。。。」 

  「看在李家歷代忠心和父親的情面上,公主已經饒了你三次,可你卻不知悔改,居然和梁思聰狼*狽*為*奸,不但下毒謀害南陽郡數萬百姓,還設計謀殺梁思遠,意圖破壞晉梁兩國的關係,更毒害公主。。。。。。這一切全都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 

  「你,你是何人?」聽得藍珏口氣,一個念頭突兀地浮現白凝霜腦海,莫非她是。。。。。。 

  伸手揭去臉上的易容,一張絕艷容顏赫然映入白凝霜眼中,看著面露驚訝慌亂的她,藍珏面色清肅,心頭仍有些不忍,之前她曾向公主保證過這一次絕不會手軟,可眼前之人畢竟是她的親姐姐,她終狠不下心來。 

  「果然是你!」短暫的震驚之後,白凝霜象發瘋似的尖聲喝道:「李飛雪,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別忘了,我是你的親姐姐,是你的親人,你怎麼可以聯合外人來對付我?」 

  「正因為你是我親姐姐,我才會深感痛心,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抬手怒指輕雲,白凝霜歇斯底里吼道:「我會變成這個樣子全都是這個賤人害的!我堂堂侯府嫡女,就因為這個賤人每天活在暗無天日里,甚至還要犧牲。。。。。。」 

  「住口!」適時打斷白凝霜,李飛雪眨了眨眼掩飾去眸中的痛惜,冷聲說道:「這是公主,豈容得你出言不敬?還有,你忘了我李家肩負的責任么?」 

  聽得李飛雪提起那讓她深惡痛絕的所謂責任,白凝霜積壓多年的怨氣一下子爆發了:「就因為那該死的責任,我失去了心愛的男*人,如今又變得人不人鬼不鬼,你們誰在乎過我的感受?她不過是來歷不明的賤種罷了,憑什麼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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