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7.發狠

  「林濤拈花惹草慣了,最後死在這上頭再正常不過。」司馬齊看著司馬睿意味綿長道:「只是這件事怕是跟九兒有關,畢竟九兒最愛護芷嵐,三哥,你覺得呢?」 

  司馬睿把玩著手中的茶盞,深邃如淵的眼眸始終望著窗外:「九兒的人沒成功!」語氣肯定而不是疑問。 

  前來稟報消息的暗衛原本垂首靜待主子指示,聽得司馬睿詢問,微微抬頭,驚異眼神分明在說,主子怎麼知道九公主安排了人要對付林濤,並且沒有成功? 

  瞧見司馬睿沉鬱肅然的表情,暗衛忙低下頭恭敬說道:「回王爺,九公主安排的人去找了幾個平時跟林濤交好的年輕公子應該是有什麼計劃,只是那幾個年輕公子被林府家丁擋在了門外,而那個時候林濤已經死了。」 

  「我就說嘛,九兒一向善良純厚,肯定不會用這種方式除掉林濤的。」司馬岳堅決不相信此事是九兒所為。 

  而司馬齊劍眉微蹙。 

  顯然九兒的本意是要對付林濤,只是被人捷足先登,究竟是什麼人跟林濤有如此深仇大恨,要用這種毒辣的手段滅了他? 

  花柳病毒,精盡而亡,這樣一來林濤是死不瞑目,林家也顏面盡失,真是絕佳的妙計! 

  「屬下不敢妄斷林濤的死是否跟九公主有關。」暗衛如實道:「不過林濤的花柳病毒是一個歡樓女子傳染的,那個歡樓女子半個月前已經得花柳病毒死了,屬下等無能,沒有查出那個歡樓女子受何人指使接近林濤。」 

  司馬睿把玩茶盞的手一頓,幽邃眼底劃過一絲詭異精芒:「儘快將林濤得花柳病毒並且精盡而亡的消息傳揚出去,至於那個歡樓女子不必再查。」 

  「屬下遵命!」暗衛隨即消失無蹤。 

  司馬齊輕撫著指間碧綠玉扳指,比女子還柔美的臉上漾著狐狸般的笑:「三哥早就猜到那個歡樓女子是奉了九兒之命接近林濤,對么?」 

  「是與不是不重要,重要的是九兒這麼做總有九兒的道理,我們只須支持九兒,保護好九兒就行了。」司馬睿神色如常,眼底氤氳著寵溺和深情,也只有在兩個弟弟面前,他才毫不掩飾對九兒的情意。 

  「九兒為了身邊的人真是用心良苦。」司馬齊心生感觸。 

  想當初他奉旨出京修繕河道,要不是九兒安排了精兵和江湖中人隨行保護,他也不能順利完成差事且平安回京,為了成全他和紫珂,九兒讓紫珂加入紫衣衛從而有了足以匹配他的身份,雖然他不在意這些,但九兒的這份心意,他很感激。 

  如今為了芷嵐,九兒設計林濤染上花柳病毒,日夜承受病痛和精神折磨,偏偏一時半會兒又死不了,才真真是生不如死,芷嵐也可以就此擺脫林濤的毒打和欺辱。 

  「我們能猜到林濤的花柳病毒跟九兒有關,以林秉權的城府心計必定也會懷疑到九兒身上,加上林濤死了,林海的兩個子嗣沒了,林秉權官降一級,林家的聲譽也一落千丈,如此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接下來三哥有什麼打算?」 

  「五哥說得極是。」司馬岳急切道:「九兒接連除掉了林秉權不少勢力,他對九兒定是恨之入骨,我們必須早作準備,確保九兒平安。」 

  手中名貴茶盞倏然碎裂,司馬睿瞳眸里深沉如淵,渾身迸發出地獄修羅般的嗜血寒意:「那我們就給他找點事情做,讓他沒有心力傷害九兒!」 

  「三哥快說說,我們要怎麼做?」司馬岳眼睛賊亮如星,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 

  與此同時,淳王府飛舞閣里。 

  張戀舞斜躺在軟榻上,瞥了一眼垂手站在旁邊直盯著自己的袁嬤嬤,一面還頤指氣使讓丫鬟奴才們做這做那,眼底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厭惡和惱怒。 

  自打袁嬤嬤和從宮中調撥的四個宮婢到來后,很快就全面接手了飛舞閣的所有內務,飛舞閣之前的丫鬟和奴才也全部換了一批,而從小貼身伺候她的碧珠和挽萃重責二十大板后不知被司馬淳發賣去了哪裡。 

  如今她的吃穿用度都由袁嬤嬤安排,便是想在院子里走走也要徵得袁嬤嬤同意,由袁嬤嬤親自陪同或者安排丫鬟跟隨,連花園都不能去,就更別說出府了,只要她想出府,袁嬤嬤就拿聖旨說事。 

  爹娘幾次來看望她都被袁嬤嬤以她要靜養為由拒絕,可以說她現在幾乎與外界完全隔離了。 

  她這哪是養胎,分明是軟禁。 

  「奴婢見過王爺!」 

  這時,屋外忽然傳來丫鬟的聲音,接著就見司馬淳面色深沉得走進來。 

  「都退下,本王和張側妃有話要說。」 

  深知王爺跟張側妃不合,袁嬤嬤擔心萬一兩人發生什麼衝突,不小心傷了張側妃腹中的皇嗣可就後果嚴重,於是急聲說道:「王爺,張側妃有了身孕。。。。。。」 

  瞧見司馬淳驀然掃來的陰戾森寒眼神,袁嬤嬤的話音戛然而止,渾身止不住地輕顫,急忙行了禮后帶著丫鬟們退下,並緊閉房門,卻又放心不下守在了門口。 

  瞥見司馬淳那陰鷙的表情,張戀舞只道他又在外面受了什麼閑氣想在這兒發泄,唇角一絲嘲諷不屑的笑稍縱即逝,微閉著眼視而不見。 

  想到之前在街市上,九兒寧願親近那個病秧子韓明霽,也不聽他解釋,感動他的表白,司馬淳本就一肚子挫敗和焦急,如今又捕捉到張戀舞唇角的那絲嘲笑,頓時惱羞成怒,如果不是這個賤人,如果不是這個賤人有了孩子,九兒就不會誤會他疏遠他,這一切都是這個賤人的錯,這個賤人憑什麼還瞧不起他? 

  越想越生氣的司馬淳大步走到軟榻邊,俯視著雙眼微閉的張戀舞,眼底寒光閃爍,忽而伸手狠狠撕扯著她的衣裙。。。。。。 

  「王爺,你要幹什麼?」 

  猛然睜開雙眼,察覺到司馬淳意圖的張戀舞不由得神色劇變,雙手死死抓住胸前的衣襟,掙扎著想要起身避開,奈何司馬淳忽然點了她的穴位,讓她根本動彈不得,眼睜睜地身上衣裙一件件碎裂,然後飄落地面,心頭不禁漫起無邊的仇恨和害怕:「王爺不可以,我有了身孕,我有身孕了。。。。。。」 

  剛開始她確實不想要這個孩子,可與貴妃的一番談話,她知道了這個孩子的作用,在沒有達到目的之前,這個孩子不能有事。 

  「孩子已經快四個月了,許太醫說情況穩定,行房是沒有問題的。」司馬淳熾熱眼底閃爍著渴求,氣息也愈漸粗重,雙手繼續撕扯著她的衣裙。 

  守在屋外的袁嬤嬤聽得屋內動靜,嚇得臉色發白,不敢冒然衝進去只能大聲提醒道:「王爺,張側妃身子虛弱,你不能這樣,萬一傷到孩子可怎麼辦?貴妃。。。。。。」 

  「來人,將這個聒噪的老奴才拖走!」司馬淳飽含情動卻陰冷惱怒的聲音落下,一個暗衛就現身拖著袁嬤嬤離開了。 

  宮婢靜蔓四人相視一眼,依舊守在門口但保持緘默,而其餘的丫鬟和奴才們紛紛低下頭,個個驚若寒蟬。 

  時值盛夏,加上張戀舞有了身孕體溫偏高,所以衣裙穿得不多,不過片刻功夫就被司馬淳全部撕碎。 

  看著眼前光潔如玉的身子,司馬淳眸光熾熱如火,沒有任何前戲直接長驅直入,狠狠發泄著怒氣和體內潮水般的涌動。 

  動彈不得的張戀舞瞳仁驟然放大,只覺全身疼痛難忍,彷彿世上所有的聲音都消息了,天地間再無顏色。 

  司馬淳閉著眼看也不看張戀舞,只是化身猛獸,將面前的小綿羊吃拆入腹。 

  劇烈的疼痛讓張戀舞臉色漸漸變得蒼白,白皙額頭滲出了細密汗珠,恨不得一掌劈死身上這個讓她疼的男子,可惜穴位被點,只能被迫承受著他瘋狂的索取,頹然閉上的雙眼眼角不停有清淚流出,落在軟榻上,而後滴落地面,然放在身側的雙手緊拽著,指甲深深潛入肉里劃出血痕。 

  不知是心情很好,還是其他什麼原因,總之今天的司馬淳比之往常更加勇猛,要了張戀舞一次又一次,久久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期間張戀舞昏了好幾次,又都被司馬淳弄醒。 

  到最後,張戀舞全身酸軟無力地直挺挺躺在軟榻上,心頭只盼著司馬淳快些盡興,放過她和孩子。 

  終於,司馬淳體內洶湧的情動平息下來,睜眼看著面前如死魚般的張戀舞,眼中閃著毫不掩飾的憎惡和厭棄,撿起地上的衣袍穿戴好大步離開。 

  緩緩睜開雙眼,死死盯著司馬淳離去的背影,張戀舞杏眸中氤氳著嗜血的仇恨和殺意。 

  靜蔓四人靜靜地走進房中,檢查過張戀舞腹中的皇嗣無事後,吩咐丫鬟打來熱水給她凈了身,扶著她回到床上躺好,至始至終都面色如常。 

  飛舞閣發生的事情很快傳到夢薇閣,林憶薇別有深意地看了一旁的明月一眼,繼續埋頭綉著手中墨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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