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二章 遠心壯誌
柳舒望看到張易那略微躲閃的眼神,心中閃過一絲不好的念頭,此刻的他腳尖輕點,立馬逃離了張易的懷抱,整個人迅速的向後退去,眼神裏充滿了防備。
“你別亂想,也可對男人沒什麽興趣,更何況你的身材也不咋滴。”柳舒望說著便嫌棄的搖頭歎息。
張易聽到柳舒望的話,臉瞬間黑了下去,這丫的敢說自己的身材不好,要知道雖然自己長得不算太過俊美,但是這身材一直都是自己極為自豪之處,可是卻被人打擊了,真是不爽。
不過說實話,當張易黑著臉看向了遠方的那柳舒望時,眼神裏是閃過一抹驚豔。
這柳舒望的身材極為纖細,在一身紅袍之下,那雙腿細又長白皙,肌膚吹彈可破。
而不僅如此,在這樣的身上,全部都是一些極為恐怖和猙獰的疤痕,原本覺得是一個零落公子,可是正因為他身上的這些疤痕平添增加了幾份,寧願沒敢和他身上的一絲戾氣,使得她整個人看起來格外的神秘。
“柳岩,當初你出來這什麽大陸時最想要做的事情是什麽呢?”張易拿起桌子上的酒壇開了封口,喝了一口。
這一次柳舒望帶過來的,並非是之前他們所喝的某種酒,反而是一種米酒,雖然不夠烈,但是入口香甜,當酒水進入位置的時候,整個人都心曠神怡,神清氣爽。
柳岩聽到張易這麽問,臉上的笑意漸漸的收起她,抬頭看向了前方,看向了窗子外麵的地方,仿佛好像看到了遙遠的自己。
“好像是三年之前了吧!”柳舒望提起自己手中的酒壇,自然而然的喝上了一口。
張易明白,這柳樹旺的意思是說她三年前便進入了這什麽大陸,而在三年前的柳樹旺則是並不知道這裏的存在。
“說出來也不怕你笑話,當年爺爺把殘血刀在我們那個大陸殺得風風火火,紫月霜刀,柳岩王也可見我在那裏的地位。一些庸俗的人背後說我是閻王,可是見麵的時候又有誰不會尊稱我為一聲爺呢?”
柳舒望長歎一口氣,當他提起往事的時候,雙眼裏迸射出一道寒光,仿佛像是雷霆乍現一般,事情回到了三年之前。
柳樹旺所過之處屍橫遍野,她一身紅衣,一把殘血刀背在身後,整個人臥在了那鎏金的龍椅之上,仰頭怒飲烈酒,而下麵的人則是匍匐在地,各自顫抖,尊稱柳爺。
“有句話說的不錯,好漢不提當年勇,老子以前雖然是條龍,但是到了這什麽大陸還不是得盤起來,甚至可能變成一隻蟬。”柳舒望聳了聳肩,不停的喝著酒,以解自己心中的苦悶。
其實當年他來神魔大陸的時候,背著自己身上的殘血刀,向著大煞四方,在這神魔大陸揚名立萬,讓這裏的修煉者看到他的厲害。
可是結果呢,最後卻縮在了那小小的破舊的西閣樓之中,成天喝酒,帶著自己幾個低等位麵的兄弟受盡了欺負與侮辱。
“張易其實像你所說的那個樣子,我們連這片海域都跨不過去,更別說有什麽豪言壯誌了,但是張易那片海域,裏麵的那些惡毒的海賊,我們確實不是對手。”
想到這裏柳舒望轉頭看了一眼在床上打坐的張易繼續說道:“而且我感覺你的契約獸也沒有什麽太大的力量,隻不過應該是昨天誤打誤撞的,壓製了蕭斷天。”
男的聽著柳樹旺的話點了點頭,其實柳舒望說的確實不錯,小黑龍由於昨天的出場之後,現在極為虛弱,窩在他的精神海裏一動不動。
“怎麽?莫非你害怕了嗎?”張易看著柳舒望的神色不由得挑眉。
“笑話也可是在這世上活了二十七年呢,怎麽可能會怕過呢,就算是閻王老子站在我麵前,都得叫我一聲爺爺。”柳樹旺舉起自己手中的酒壺,抬起頭極為囂張的說著。
柳樹旺是一個豪邁之人,他們都是不拐彎子的豪傑正因為如此才一見如故,相見恨晚。
“既然你都不怕,為何不跨過那片海域呢?大不了我們將自己的屍體跟血液沉入海底,也比這現在窩囊的樣子好吧!”
“難呀!”
“那又如何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莫非你甘心,若是你不甘心的話,既然如此為何我們不賭一把呢?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聽到張易說的話,柳舒望拿起了酒杯的手,頓時之間頓住了,抿緊自己的紅唇眸光裏閃動一些複雜的神色。
他看著麵前的張易美色飛舞,神色飛揚的樣子,真的像三四年前的自己,當時的她滿身熱血的來到了這什麽,大陸想要殺出一條血路。
原本他覺得他的征途是那片海域之後的世界,可是結果卻往往的讓人失望,有句話說的確實不錯,夢想總是要有的,但是能夠真正實現的卻沒有幾個。
無論是機緣還是勇氣和毅力,一個都不能短缺。
柳舒望坐在桌子麵前不斷的喝著酒一杯又一杯,因為這是甜酒也不會醉人,倒是有了讓他足夠清晰的想法。
其實柳舒望和張易一樣特別喜歡烈酒,當烈酒如同火焰一般走過喉嚨五髒六腑的那種刺痛感,讓她感到格外的清醒,腦子雖然是暈乎乎的,但是卻比平時更加的膽大了。
張易打坐在床邊目光看向了遠方的柳樹旺,其實張易剛剛的那段話隻不過是想喚醒那柳樹旺原本已經淡去的激情與熱血。
對於他來說他需要一個並肩作戰的朋友,不然的話這長路漫漫未免也太過辛苦了吧,不過好在自己碰到了一個比較有意思的朋友。
對他來說,其實他隻不過是想拉柳舒望一把,他不願意看到柳舒望獨自一人坐在這裏,靜靜的等待時間的變遷,雄心遠去,他希望麵前的柳舒望可以站起身來和他一起戰鬥。
許久之後,柳樹旺忽然哈哈大笑,臉上的疤痕也隨之扭曲了起來,他將自己手中的酒壇砸在了地上,抽出了自己背後的字寫道,指向了張易。
“既然你要走,那我們便走,要打那我們就打,從此以後那萬裏征途我就對你不離不棄了,無論怎樣我們倆永不分開。”
當紙寫道,隻在張易的鼻尖時,那種極其冰涼的感覺觸及了張易的肌膚,聽著柳失望的話張易笑了,臉上的笑容在不斷擴大,而兩人則是相視大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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