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開弓

  白少流收到消息說陳洛要幫白焦南出頭,趕到醫館來,白狂很恭敬得喊了一聲:「爺爺。」 

  彭的一個巴掌打在孫子臉上。白少流冷哼道:「斗醫輸給別人不丟臉,但你忘記了做人不能把話說得太滿了,人家有備而來,還沒引起你足夠的警惕。你著了人家道了?」 

  「爺爺。我錯了。」之前白狂就已經後悔了,被打了一個巴掌之後,則是更加後悔了。 

  「算了!能夠意識到自己的錯誤,還知道改正還有救了,你將來還會有一番作為的。」白少流露出一臉笑容問道,「你知道楊家那個剛回來的那個小子為何要替他出頭嗎?」 

  「無非想報復一下司徒家,司徒明月把陳洛搞得臉面大失,白焦南在司徒葯業這麼多年,如果他離開司徒葯業對司徒家影響不小。」 

  「不錯~~這個小子頗為心計,故意把這件事鬧得滿城風雨的,無非是加深白焦南和司徒命的誤會,不管介結局如何,他們之間的關係肯定不會像從前那樣了。」 

  「爺爺~~難道你沒想過白焦南給找回來,如果我們白家出面的話,陳洛那個小子再折騰也沒用。我們白家以前是做醫藥最強的,現在被司徒家也超越了,市場份額正在漸漸失去,在這樣下去對我們極為不利。」白狂道。 

  聽到孫子這番話,白少流不由得一陣苦笑,事實上早幾年前他就秘密找人接觸過白焦南口氣強硬不肯回歸,道:「如果司徒明月現在想給陳洛好的話,你覺得陳洛會答應他嗎?」 

  「如果他們真心相愛的話,興許會可能的,不過陳洛失蹤那麼多年才來的,兩人之間沒什麼感情,估計不會。」 

  這白焦南跟白家有沒有感情還真不好說,俗話說沒有刻骨銘心的愛,就沒有刻骨銘心的恨,白狂依舊認為可能性不大。 

  「陳洛讓你去道歉,你回去嗎?」 

  「我不去。」 

  「很好!個人榮譽是小,身為家族子弟為家族利益考慮才是第一位。」 

  **** 

  陳洛回到楊家的時候,他去挑戰白少流的事情不知道被誰給散布了,就遭受到了呂祖藍的攻擊,嚴格來說應該是楊凌葵,以呂祖藍教訓陳洛的確有些風度,這對母子為了在楊家爭寵,勢必要把陳洛給斗下去。 

  楊凌葵得到母親授意,帶著一絲酸溜的口吻道:「陳洛,聽說你去挑戰白少流,這樣子會挑起楊家和白家矛盾。你考慮過後果嗎?」 

  這句話猶如深水炸彈般在餐廳內響了起來。 

  「沒錯!只不過是醫術上的交流,挑起兩家矛盾,我可沒這本事。」陳洛明白堂哥為何要針對自己,倒是落落大方承認了,隨即又補充了一句道:「再說我沒見到白少流。」 

  「你去找過白少流這種總沒錯吧。」楊凌葵道。 

  「難道你們還想限制我的自由了。」 

  陳洛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都別吵了。」楊振業有點看不下去了,喝止了兩個孫子繼續爭吵,隨即又補充了一句道:「陳洛,想做什麼那是他的自由,誰都不能干涉。」 

  「爺爺,難道就讓他繼續胡亂搞下去,這樣子遲早會出事的。」楊凌葵有些不甘心道。 

  「我相信他做事有分寸的。」 

  「——」 

  楊凌葵滿臉寫滿了委屈,差不多都快哭了。 

  **** 

  白狂整整兩天沒合起過眼了,只要一睡覺就會有百隻厲鬼前來撕咬他,他已經疲憊不堪,不停得喝著咖啡以免睡過去。一定是陳洛搞得鬼,可是他有讓自己做噩夢的能力嗎?白狂並不相信陳洛有一種能力,這聽上去未免太恐怖了。 

  迷糊糊著白狂又做了噩夢,再次被噩夢給驚醒了,白狂再也堅持不住了,他找到陳洛道:「我再也堅持不住了,求你別折磨我行吧?」 

  「白少爺,我什麼時候折磨你了。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亂說。」 

  陳洛心中跟明鏡似的,嘴上卻如此說。 

  見到陳洛這副模樣,白狂咬牙道:「我去給白焦南道歉還不行嗎?」 

  「三天期限,還沒到,白少爺能做出這種決定,我很高興。」陳洛笑了。 

  「那你別讓我做噩夢了。」 

  「這一切就要看你表現了。」話畢,陳洛拿起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不久之後電話接通了,道:「白先生,半個小時后再河岸咖啡廳見面,我帶一個人讓你見見。」 

  白焦南手機通訊錄中沒他的號碼,聽出陳洛的聲音感到詫異萬分,淡淡說道:「很抱歉,我還有工作要忙,恐怕不能赴約。」 

  陳洛又說道:「相信你的身份請個假,應該不難吧!如果你不來的話,恐怕這輩子都會遺憾的,我等你。」 

  話畢,陳洛就把電話給掛掉了。 

  「走吧,去河岸咖啡廳。」陳洛起身朝著外面走去。 

  「——」白狂也跟上了。 

  兩人坐上陳洛的賓士車朝著河岸咖啡廳疾馳而去,途中,白狂問道:「你真的要撬司徒家的牆角嗎?」 

  「你說呢?」陳洛回答。 

  「你們楊家即便得到了他,恐怕也難跟司徒葯業抗爭,你們沒有鋪貨的渠道。如果有我們白家參與的話,兩家聯手,我相信司徒葯業的葯業巨頭也扛不住,打垮他們也不是難事。」白狂道。 

  「聽上去這個主意的確不錯。」 

  「這麼說,你同意我們我們白家參與其中了。」 

  「經濟講究的是合作,不過白家加入進來,我怕白焦南有建議。」老實說陳洛跟白家兵沒有仇,有他們加入的確是有利的,有了利益上的結盟,相信兩家之間的關係更為牢固。 

  「這點你不要擔心,我有辦法。」 

  「那最好。」 

  很快兩人達到河岸咖啡廳,陳洛走到號桌子的時候,發現桌子上坐著一對情侶正在品味著咖啡,道:「兩位我請要你們的位置,如果你們把位置讓我的話,今天我請客。」 

  紈絝正在泡妞自然不會答應道:「我有錢,不需要你請客。」 

  陳洛正打算放棄,白狂一見到有表現的機會,上去拍了桌子道:「***,洛少爺讓你讓開就讓開。」 

  「你又是哪根蔥啊,敢跟我這麼說話,想打架是嗎?」紈絝嗦的一聲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看著他道。 

  「看來白少爺的名頭也不管用。」陳洛調侃道。 

  「你等著,這件事交給我擺平。」白狂頓時覺得臉面無光,在京城的紈絝他誰不認識啊,而眼前這個人沒見過,想必也不是什麼大人物,怒道:「你又是哪根蔥,報上名來,看看我惹的起惹不起你。」 

  紈絝也是要面子之人,上下打量他一眼傲慢道:「楊凌葵是表弟,你惹的起我嗎?」 

  「這、這個。。。。。。」白狂頓時有些結巴了,他知道楊凌葵是陳洛的堂兄,這下子他不知道該怎麼辦?目光情不禁朝著陳洛方向看了過來。 

  紈絝見到白狂支吾吾的,以為對方被自己的背景給嚇住了,氣焰一下子囂張起來道:「臭小子剛才說話挺囂張的,現在怎麼成啞巴了,說話啊,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大的能量,什麼東西也敢跟我拍桌子。自打三下嘴巴滾蛋吧!」 

  這廝膽子還真不是一般小,跟白狂如此說話。 

  「你、你。。。。。。」白狂剛想動手打人,一想到陳洛態度不明,又把剛剛掄起手臂給放下了,餘光不禁朝著一側的陳洛看去。 

  陳洛附耳在白狂耳邊嘀咕幾句,白狂抓起桌子上一杯咖啡直接潑到紈絝臉上,紈絝怒道:「你撥我咖啡,你不要命了。」 

  「老子不僅撥你咖啡還要揍你,即便楊凌葵在這裡也不敢跟本少爺這麼說,你算什麼狗屁東西,讓我自打三個耳光。」說著,白狂一個巴掌狠狠打紈絝臉上,那人臉上頓時多出五個紅印。 

  「你究竟是誰?」紈絝似乎意識到一絲不妙來,強忍著怒火道。 

  「他叫白狂,白少流是他爺爺,你小子膽小真的很大。」陳洛一臉陰笑起來。 

  那個紈絝頓時蒙了。 

  自己究竟幹了什麼蠢事。竟然得罪了白狂—— 

  「白少爺,白少爺,我不知道是誰,這是一場誤會。」紈絝立即軟了下來。 

  「誰他媽跟你說這是誤會。」白狂一腳把對方踢倒下在地上,怒道:「現在自打三十個嘴巴給老子混蛋,否則後果自負。」 

  「白少爺,楊凌葵是我表弟,你們都是六大家族的人,看在他面子上這件事就算了吧,我把桌子讓給你們,今天我請客。」紈絝道。 

  「本少爺跟他沒交情,你現在不動手,回頭本少爺找剁了你的手。」 

  「我打。」 

  只聽得蓬蓬幾聲紈絝還真是左右開弓,打得滿嘴是血。 

  「陳洛,這究竟是回事?」白焦南走過來就看到有人在自打耳朵,納悶不已道。 

  「他跟白少爺起了點衝突,要點白少爺三個耳光,現在估計是害怕了,在自打耳朵謝罪。」陳洛淡淡道。 

  「下次記得出門帶眼睛,給本少爺滾蛋。」 

  「——」 

  紈絝瞄了一眼陳洛之後,匆忙離去。 

  陳洛讓服務員把桌子上收拾乾淨,點了咖啡坐下。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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