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家法伺候
之前有答應過這件事嗎?
陳洛也記不太清楚了,保持沉默了,林季陶道:「陳大師你放心,我不會白白讓你幫忙的,事後會有支付你酬勞。」
「把她的生辰八字給我。」一聽到有錢賺,陳洛原本有事也變得沒事了。
「給你。」林季陶早有準備,從口袋摸出一張紅紙,上面寫了林瑤的生辰八字。
接過紅紙看了幾眼,陳洛坐在茶几上,從口袋中摸出三枚佛幣隨意一扔,觀察其中佛幣之間的變化。就在陳洛陷入思考之際,林瑤、林煌等人也從餐廳跑了過來,林煌瞄一眼陳洛,老氣橫秋道:「裝神弄鬼,年紀青青學什麼不好,偏偏要學這些江湖騙人的把戲。」
林瑤道:「他是杭城醫學院的學生,他的手段在爺爺的老家,我見識過,的確蠻神奇的。」講至此,她居然看到桌子上的三枚佛幣,驚訝道:「我在故宮博物館裡面見過這種一摸一樣的佛幣,好像是五台山出土的佛幣,有一部分遺失了,如果是真的話,一枚佛幣就值好幾十萬。」
「現在仿的東西那麼東西,一看就知道是地攤貨,他一個窮大學生哪來那麼多的錢,除非他爸是xx。」林煌壓根不相信這個窮鄉巴佬就會有這麼好的東西。
陳洛把茶几上的佛幣一推,想了想道:「這樁婚姻趨於『大凶』和『小吉』,是『煞吉』,說的直白一點就是表面上瑞祥,實則極為有害。占卦未必全對,一切僅僅提供參考。」
「陳洛,萬一我跟伏地龍兩人真的好上,又當怎麼說?」林瑤有些挑釁道。
「倘若林小姐和那位婚姻幸福美好,那是善緣,是一件很多人都高興的喜事。我一身本領來自鬼谷派,剛才我所用的是占卦之術,預測不準,就當砸了祖師爺的招牌。」陳洛並沒有把話說死,常在河邊走,哪裡有不濕鞋,風水師失手也不是沒有。
「那我拭目以待。」林瑤嘴角泛起一絲神秘的微笑道。
「瑤瑤,聽陳大師的話,以後少跟伏地龍接觸,之前你不是一直都反對政治聯姻的嗎?我們都不逼你。」
「那可不行!之前也是你們讓我跟他接觸的,現在又改口你當我是什麼,隨便你們呼來換去的。」
「瑤瑤,你怎麼說話的。」
林季陶怒氣了。
陳洛伸手制止了林季陶想教訓人,圓場道:「林老爺子,林小姐已經是成年人,相信她有自己的想法,單看林小姐反應兩人關係並未深入,你採用這種蠻橫的手段阻止她。反倒是會激起她的逆反情緒,倒是時候生米煮成熟飯把小娃娃生下來,您老還要準備紅包。」
「死胖子敢調侃我,膽子不小。」林瑤一把陳洛推到沙發上,粉拳就打他肩膀上,一邊還威脅道:「以後還敢不敢造謠了。」
「林小姐,你能不能先我身上下來,這麼多人都看著咱倆,你不害臊,我還害臊呢。」陳洛耳朵微熱,人生第一次被女生給撲到,真是臉上無光。
聽到陳洛這話,林瑤只覺得這胖子說話蠻有幽默的,說話挺好玩,用手擰了一下腰部的肥肉,起身略微整理一下凌亂的衣服,自我辯解道:「是你說話沒遮攔,我才動手的,如果對我用家法,我可不服氣啊。」
林季陶的目光在孫女和陳洛兩人之間掃過,這兩個人倒是蠻般配的,只不過林瑤終歸要比他大幾歲,否則倒是可以撮合一下。這個想法在他腦子中一閃而過,原本想教訓孫女的失禮之處,又想起了陳洛之前說過的逆反情緒,道:「誰說要用家法對付你,不過你是女孩子行為也要注意一點,免得給你留下河東獅吼的印象,將來處對象也比較麻煩。」
「每天給我送花的人就有一大堆。」林瑤憋了憋嘴。
「這是煌兒的生辰八字,麻煩葉大師再幫忙看看。」林季陶有遞上一張紅紙,很是恭敬道。
「爺爺,你怎麼老是搞這種封建活動,給我姐算婚姻也就算了。我一不娶親二來不幹嘛的,算啥哦。」林煌在美國生活過一段時間,見識過科技的繁華,接受過自由和開放的思想,老是總覺得林季陶是封建頑固分子,思想愚蒙,落伍。排斥得相當厲害,何況之前因為陳洛原因一天之內,連挨了兩次罵,心情相當不好。
林季陶一臉嚴肅道:「我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飯還多,你給我站到一邊去。」話畢,沖著陳洛打了一個抱歉眼神,道:「陳大師,請。」
「那我就替他算一卦。」陳洛頓了一下道:「占卦之術,總有問清緣故,有目的性去窺得一點天機。不知林老爺子想算什麼方面。」
「剛才陳大師說林家有斷子絕孫的可能,就算林煌能活多少歲。」
「算陽壽需要推演命理,過程繁雜無比,一不小心還會出現差錯,同時對推演人也有不少影響,所以我覺得還是不算為妙。通過面相之術窺得了林煌林少爺眉宇之間煞氣,肝火極強,容易惹事,就算他上半年人生關卡,林先生意下如何?」陳洛道。
林季陶見到陳洛如此一說,也不好勉強,他也知道孫子身上壞毛病極多,完全是對症下藥。「那就麻煩陳大師了。」
「我占卦時,需要安靜,請不要胡亂說話,影響我。」
「你們幾個都給我閉嘴,不準說話。」
——這時候陳洛再起拿起三枚佛幣扔桌子上一扔,其中一枚佛幣在茶几上豎起了轉動十多圈,緩緩落到遠處,典型的『穿心卦』,陳洛組織了一下語言道:「這卦是大凶卦,林煌林少爺近段時間可能會有牢獄之災,其他方面暫時沒有明顯跡象。」
「陳洛你是不是看錯了,要不你重新佔一卦。」林瑤道。
「瑤瑤,不準胡鬧。陳大師乃是有真才實學的大師,不會有錯的,不能重新起卦。」林季陶教訓了一下有些不懂事的林瑤,轉而又道:「既然陳大師能夠算出這劫難,一定有破解之道。」
「這是個『囚』字,只要人不出門就是,這劫難自然會過去。」陳洛道。
林季陶很快就反應過來道:「從這一刻鐘起,林煌不能離開家半步,老實在家裡呆著,倒是時候請幾個老師再家學習就是了。」
「這種鬼話,爺爺你怎麼也信,誰都知道不出門都不會有危險,除非**要地震,我要到學校去念書。」林煌道。
「混賬東西,你給我跪下。」林季陶是土豪,瞪眼珠子道,林煌去過美國呆過一段時間,讓他下跪這事情可不幹,林季陶一腳掃過去,哎呦一聲林煌摔在地上,道:「去拿家法來了,你爹治不了你,老子幫他治你。」
林國禮一見父親動了真火,有些焦急道:「爸,你等著,我這就去取家法,好好教訓這個龜兒子。」
姜銘望著半跪在兒子,心中窩著一把火道:「爸,煌兒也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你都一把年紀了,居然會相信這種話,你是不是老糊塗了。」
這話可把林季陶給氣得身體直發抖,冷哼道:「陳大師是有大能耐的人,精通這種奇門八卦,不是你們這小屁孩和婦人所能夠理解的。」
陳洛有些苦笑不得,勸道:「林老爺子你悠著點身子,別把身子給氣壞,雖然我會醫術,但我治病是要收錢的。」
站在一邊的林瑤聽后捂嘴直偷笑,被母親和小弟也發現,趕緊把目光轉移到一側。
「爸,家法拿來了。」林國禮拿過藤條走了過來。
「林煌,給我記住了。林家雖然算不上什麼大家族,尊敬長輩,這麼基本的一點總要恪守吧。」林季陶揚起手中的藤條狠狠抽打在孫子身上,哎喲的一聲林煌怪叫了一聲,看向陳洛的目光帶著濃濃的仇恨之光,恨不得把他給活吃了。
彭彭~~一連抽打了十多下。
「關他半年禁足,讓他好好反省一下。」林季陶把手中的藤條往地上一扔。
「爸,這都什麼年代了還關禁足,有點過了吧……」剛才老爹執行家法,那是林煌活該要頂嘴,被打無話可說,但現在——林國禮倒也是心疼兒子,父親的偏執做法有些讓人無法接受。
「要是讓我發現他偷偷跑出去,我就打斷他的狗腿。」
林季陶這次動了真格。當年他能夠隻身一人偷渡去美國,性格中有狼性的一面,說得出絕對做得到的。
陳洛一切都看在眼中,像這種富三代平時嬌生慣養的,囂張跋扈,如果不好好管教的話,將來可能就廢了,關禁足處罰還算是輕的。
「國禮,還愣著幹啥,快點扶兒子回房,給他上藥啊,沒看到他痛成那樣。」姜銘狠狠白了一眼丈夫,林國禮應了一聲,跑過去蹲身在地上,姜銘將兒子扶起來趴在他背後,然後直接上樓去了。
「你小子給老子等著。」趴在背上的林煌怨毒的目光盯著陳洛,他做夢都沒想到一向特愛自己的爺爺竟然會對自己下狠手,還關自己半年禁足,心中恨不得把陳洛給捏死,然後吐幾口唾沫,才能夠解氣。
陳洛感受到那種仇恨的目光,輕笑一聲沒有放在心上,轉頭看向林季陶道:「林老爺子,今天多謝招待,我該走了。」
「今天讓陳大師見笑了。」林季陶說了一句,又喊道:「馮管家,準備一張二十萬支票給陳大師。」
「陳大師,請笑納。」馮管家開了一張支票給陳洛。
「那就多謝,林老爺子了。」陳洛沒有客套就把支票收下,客套幾句就離開了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