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行醫錄
「如果不是我老婆的病急需錢，我又不想賣房子，決計不會賣這三枚佛幣的，也不是如此便宜就出手的。」老秦搖頭拒絕了。
「據我所知，香港曾經拍過這種佛幣，也不過三十萬而已，你買貴了，我出價一百萬。也許你老婆的病，我能夠幫上你一點小忙。」這倒不是說陳洛故意要壓價，這完全是根據市場行情的。
見到陳洛年紀輕輕竟然醫生，老秦疑惑道：「你會醫術？」
裴掌柜對陳洛的情況有些了解，開口解釋道：「小陳是杭城醫學院的學生。」
老秦並不覺得陳洛的醫術有多麼厲害，感嘆道：「如果你能夠治好我老婆的病，這三枚佛幣我送給你。」這些年老秦四處求醫，連美國都去過好幾趟，不知花了多少錢，最後實在沒辦法只能把老婆安排在紅康醫院。
見到老秦無奈，無奈之中帶著些許瞧不起人的味道在其中，恐怕是一些疑難雜症，越是難治療的病情陳洛越覺得有些興趣，他開口說道：「聽秦先生的口氣，你老婆的病看起來很難治，不知究竟得了什麼病？」
「醫生們也是眾說紛紜，西醫說是肌肉惡性腫瘤，開過幾次刀還在長瘤，中醫也沒一個明確性定義，是身體免疫功能出了問題，現在整個人都浮腫起來，生活不能自理。目前正在紅康醫院住著。」
紅康醫院不是杭城醫學院附屬醫院，陳洛聞言微微楞一下，想了想道：「秦先生，沒見人不好說，見到本人才能夠確定能否治療。」
見到陳洛說話還算是誠懇，老秦道：「走，我帶你去看看。」
跟裴掌柜告別一聲后，陳洛和老秦兩人就離開了流水閣，前往紅康醫院。紅康醫院是杭城醫學院附屬醫院，離著醫學院不到五百米，沒多久功夫，陳洛在老秦帶領之下，來到住院部五樓特症室，剛剛進門，正給病人做完身體常規檢查的護士小姐，一見到老秦，有些埋怨道：「秦先生，你老婆的住院費已經拖欠了一個星期，你晚上之前如果還不能把醫藥費去交了，醫院會強行讓你們出院。秦先生，你現在籌到錢了沒？」
一時半刻上哪去找錢呢。老秦有些急了，道：「護士小姐我正在想辦法，再通融幾天，我保證把錢給你交上。」這些年為了給老婆治病，把積蓄全部都花光了，去年才跟兒子要了二十萬塊，這小兩口子過日子也不容易的，還有一個孫子在上學，光是一年花費就是七八萬塊。老秦也不想因為這件事去影響小輩們家庭和諧。只能自己想辦法。
「你跟我說求情也沒用，這事情領導說了算。要不，你找我們院長去談談？」
那個護士拉著一張臉。
這話雖然是大實話，聽到耳朵中卻是那般難受，世態炎涼。
老秦一臉憤懣偏偏卻是無法發飆，以他的年紀和歲月沉澱積累，臉上閃過一絲落魄和悲涼。
陳洛看出老秦的為難之處，決定幫幫他，從手提袋中拿出十萬塊遞給老秦道：「秦先生，我來古玩市場從銀行裡面取了十萬現金，醫院也不是慈善機構，這十萬塊先借你應急。」
「這、這恐怕不太合適？」
跟陳洛也不過是初次相識，兩人沒深厚的情意在，如今對方居然要給借給自己十萬塊錢，老秦感動之餘，心情有些複雜，委婉相拒。
「有啥不合適的，誰都有手頭緊的時候，想把拖欠的醫療費還上再說。」
「謝謝你，陳洛。」
「不客氣。」
「陳洛，你先坐一下，我這就去把拖欠的醫療費給付了。」
老秦招呼一聲陳洛，急沖沖離開了病房，這些天天天被護士小姐被背後催，心中也煩。那個護士緊跟著也離開了病房，臨走之前古怪得看了一眼陳洛，沒想到眼前這個穿著寒顫的年輕人，瞧這模樣也不過是大學生，哪來那麼多錢，該不是會土豪吧。
「阿姨，你好。我跟秦先生是朋友，我是學醫的，幫你看看。」
陳洛走到病床上坐下來，一邊稍微介紹了一下。
「小夥子，剛才的事情謝謝你，現在的醫院。。。。。。」
「把手給我，替你把脈。」
聽到陳洛的話，秦夫人就把右手伸出，陳洛扣住她的脈搏，片刻功夫鬆開了她，詢問道：「阿姨，你得了這病有多長時間了？」
「差不多有五年時間了，前後看過不少醫生也見不多好，花了不少冤枉錢。這病不好治，有時候我都想放棄了治療，可是老秦偏偏又不同意，為了我的病把整個家庭都給拖累了。」
「陳洛，我老婆的病，你能治嗎？」
結賬歸來的老秦看到陳洛已經跟老婆聊了起來，心中抱著一絲期待道。
陳洛並沒有馬上回答這個問題，瞄了一眼秦夫人道：「給我看一下傷口處。」
「小兄弟別嚇著，這傷口處在大腿。」
「我們學醫的，什麼恐怖的東西都見過。沒事，你把被子掀看。」
「那好。」老秦緩緩掀開病床上的被單。雙腿浮腫跟兩個柱子般粗細，右腳浮腫程度比左腳嚴重很多。為了方便治病，她只穿著一條四角褲，在大腿根部很數道開刀痕迹，右腳大腿根部有紅色斑點，不規則分佈，看起來很嚇人。
陳洛第一次見到女人只穿內褲，神態略微有些不自然，不過很快就恢復正常。
「這是一種非常罕見病叫『天花斑』，大理寺醫座僧曾經在他的《行醫錄》專門寫過這種病例，天花是一種產自波斯地區的植物，這種植物是奇花，含毒，進入人體中會破壞人體經絡系統。按照現在醫學系統可能會破壞了植物神經系統，才會不斷腫瘤，反覆。」陳洛在寒山寺的時候就看過不少佛門典籍，尤其是一些修佛之門的各人傳記。
「我夫人酷愛旅遊，五年前曾經到印度進行深度游，有一次去野外採花皮膚好像被劃破了，難道是她的病跟植物中毒有關？」老秦回憶著道。
「應該是這樣的。」
「陳洛，據醫生說這病還有生命危險，你一定要治好我老婆的病。」老秦對陳洛佩服不已，別的醫生瞧不出所以然，陳洛一眼能夠看出病因，一定有辦法治療道。
「醫生的話沒錯，浮腫容易治療，但如此反覆會對五臟六腑過早衰竭。不過你不用擔心，我會儘力而為的，我需要一盒醫用銀針。」陳洛道。
老秦連忙跑出病房，一邊道：「我這就找醫生去借。」
望著那個焦急離去的背影，陳洛暗自搖頭，等了五分鐘后，「陳洛，你要的醫用銀針我借來了。」老秦跑進病房將銀針遞給陳洛，快語道。
「秦先生，這銀針還沒消毒不能用的。」病房外面追進來一個女生，可能是一路疾跑，臉頰紅彤彤的。
「陳洛你怎麼在這裡，是你要用這銀針嗎？」
這女孩子愣住了，原本她還以為是醫生要用銀針就借了，隨後又想到銀針還沒消毒，怕被病人施針感染細菌，急沖沖追了過去。
陳洛見到她穿著白衣卦也不由得楞了一下，他說道：「薇薇安，你在紅康醫院裡面實習嗎？」
「對。學校就業辦推薦我來的，目前在醫療器材室實習。老曹不是說學校不會給你安排實習機會，你怎麼在醫院裡面？」薇薇安在醫院裡面遇到陳洛顯然很驚訝，露出了疑惑之色。
「我不是實習生。」
「那你用銀針做什麼？」
「當然是治病了。」
說著，陳洛打開醫用針灸盒子，一見到也沒酒精燈，也懶得讓老秦再跑一趟，直接調轉靈氣將銀針消毒，取過一枚朝著老秦老婆大根扎去。
這銀針壓根就沒消毒啊。薇薇安覺得陳洛太亂來了，她道：「陳洛，你沒在醫院裡面實習，不能隨便跟病人亂施針，出了事情你會被學校處罰的，嚴重一點會開除你的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