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爆體
兩人生氣了,悶悶不樂走到一側,嘀咕了起來——
「潮潮,胖子以前是寢室裡面膽子最小的,我覺得他過完寒假回來了,他整個人好像變了許多。」
「好像是有點。不過,這次他腦子已經出了問題,一瓶白酒悶下去,那種感覺就像是飄在雲朵上的感覺,他覺得自己天下無敵了。」
「那現在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連她妹妹都不管他死活,這事情咱勸不了。」
「唉!都是我的錯啊。」
不一會兒功夫,前去提酒的同學回來了,十瓶五糧液全部都擺在桌子上,「柳少,經理給您打了七折,這是小票和銀行卡。」那人畢恭畢敬遞給上東西,柳世傑看都沒看就把東西塞在口袋中。
「之前說了那麼多的話,先干一瓶吧。」柳世傑擰開瓶蓋,舉起來就喝。柳世傑出身在傳統醫藥世家,從小就喝藥酒,藥酒都是用白酒侵泡而成,能喝兩瓶白酒,不過他的吹瓶時是有停頓的,中途停了兩次,喝光後去鴨脖子吃,還是有點難受的。
頓時眾人看向柳世傑的目光變得不一樣了,這廝有點酒量的。大家有點擔心陳洛的情況,按照之前的約定他要喝兩瓶才可以的,這兩瓶白酒下肚這人不會『爆體』了吧?
陳洛臉色倒是挺輕鬆的,一邊擰開酒瓶蓋一邊道:「俗話說,沒有三兩三不敢上梁山,世傑兄的酒量不錯,早知道你的酒量這麼好,打死我都不跟你賭。」
『你現在才是知道,太晚了。』柳世傑這話還沒來及說出口,陳洛兩隻手各抓住一個白酒瓶子,其中一瓶正在喝,咕隆咕隆的……一會兒的功夫,一瓶五糧液就被吹完。
「哌!」一聲響,一個空酒瓶從地面滑到牆角。
沒有做任何停頓,陳洛舉起另一隻手酒瓶,繼續咕隆咕隆——
沒間隙在吹一瓶白酒,周邊的同學,不管是七班的還是六班的,都看傻眼了。
叮咚一聲。一個酒瓶子滑倒牆角上。
連喝三瓶五糧液還能夠站穩,這酒量除非了苦寒地帶出生的人一般受不了。
難道胖子天生能夠喝酒,以後練酒量只要增肥就可以了。陳洛感覺酒勁上來感覺用內勁將酒精逼出體外,否則他身體也會難受的。就在眾人傻眼之際,陳洛又連喝了兩瓶白酒。
陳洛將空瓶酒往桌子上一放,摸了一把嘴角水漬對著柳世傑道:「世傑兄,你休息這麼久,是不是可以開喝了。」
已經喝了五瓶,柳世傑完全被震住了,內心那股狠狠上來了,道:「把酒全部給我開了,全部倒滿。」吹了一瓶,他已經沒勇氣再吹第二瓶。
兩人開始用杯對杯喝了起來。
「柳少!不如我們改天再喝吧。」柳世傑的跟班看到陳洛喝白酒跟喝白開水沒傻兩樣,他聽說這種世界上有一種人天生對酒精免疫,搞不好陳洛就是這種人。上去攙扶柳世傑,怕柳世傑要面子走不掉,給他找了個台階。
「媽的,給老子滾開,沒看到我正在喝酒。」柳世傑此時已經有七分醉意,一把將跟班推倒在地。
「來,繼續喝。」
誰知道柳世傑跟陳洛對了兩杯后,一頭栽在茶几上,就不醒人事了。而陳洛則是風輕雲淡繼續喝著五糧液,隨手把瑞士金錶戴在手上,道:「趕緊送醫院急救,過量飲酒暴斃的案例也不少人。」
「陳洛!我們臨床六班跟你勢不兩立。」
一陣咒罵聲后,柳世傑被自己的同學架起著兩條手臂拖著走出包廂。
「胖子你牛逼啊,你差不多有喝七瓶五糧液了吧,你真是酒仙。」劉響響和馬潮潮兩人露出驚訝無比的目光。
「我喝酒跟喝水一樣。」陳洛不由得一陣得瑟。事實上他的酒量也不過兩斤白酒而已,全靠內力把酒精逼出來。
若桃走出來一把陳洛右手,陳洛一驚道:「你想幹啥?這瑞士金錶可是柳世傑輸給我的。」
「深呼吸。」若桃白了他一眼,陳洛這時候才發現若桃切住了自己的脈搏,乖乖深呼吸,約莫片刻,若桃並沒有從脈象中瞧出什麼異樣,鬆開了他的手,道:「哥,你使詐,你把酒都喝到哪裡去了。」
「這是秘密。」
陳洛知道她看出自己身體的破綻,就算一個人酒量再好,身體吸收了大量酒精,五臟功能都會發生明顯變化,血液加速,脈動加快等等——
若桃皺了一下眉頭道:「你這人就是財迷。」
陳洛嘿嘿一笑,沒給予回應,很快這事兒就過去了,陳洛發現其他同學看向自己的目光多了一些崇拜,幾個女同學跑了過去纏著他非要問陳洛的酒量是怎麼煉成的。陳洛心情那個叫激動,就開始吹牛了,說自己小時候就泡在酒缸裡面長大的,千杯不醉,若桃倒是也沒揭穿他,只是笑笑。一行人在稻草人ktv一直玩到很晚才返回寢室。
陳洛回到寢室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洗手間洗澡,脫掉衣服那個酒味叫濃啊,等他從洗手間裡面出來的時候,寢室裡面已經鼾聲四起。陳洛皺了眉頭,找來紙巾揉成團塞在耳朵中方才感覺雜訊小了一些,躺在床鋪上,不久后就進入了夢鄉中。
第二天是周六沒課,等陳洛起床的時候,時間是中午時分。
只聽到背著一個李寧包手中旅行袋的劉響響高喊道:「親愛的同學們!別了,我要回老家了,諸位保重。」
這喊把原本還在睡眠中的谷男和馬潮潮給吵醒了,兩人似乎有些嫌棄道:「沒能耐的人趕緊回家務農去吧,免得繼續留下在杭城丟臉。」就一般人而言,從小地方考到杭城的人,在杭城生活了四年基本都不想回老家。
馬響響倒也不生氣道:「各位安好,我走了。」
這回馬響響同學學了徐志摩,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陳洛隨手把藥盒扔給谷男道:「你小子走挑花運了,薇薇安送了根野山參給你補身子,讓我轉交給你。」
「啥哦?薇薇安,暗戀我?」谷男驚得從床鋪上坐了起來,哭喪著臉道:「若桃,知道這件事嗎?」
「不清楚。」陳洛道。
「谷男,你就從薇薇安吧。若桃是杭城醫學院所有男生的夢想,要是跟這個宅男好上,不知多少人要心碎。」馬潮潮起鬨道。
「老衲堅決不從。我是專一的。」谷男很執著道。
「要是薇薇安對我表白的話,我會做她男朋友的。」陳洛有些失落道。洗漱過後,陳洛獨自一人去食堂草草用過午飯,帶上從歐永昌墓穴中的來和田玉去離開學校,跑到附近銀行取了十萬現金,就去了古玩市場。在古玩市場內,小宗交易還是現金交易受到歡迎。
來到大街上逛街了一會兒,陳洛直接去了流水閣,那裡是玩收藏的、職業棟寶人、散戶積聚在場所,想必之前比地攤上琳琅滿目的商品則是精緻了許多。進入大廳后,就看到一個年輕中年男子坐在一張靠窗位置上,喝著茶水,在他桌前鋪著一塊紅布,紅布上面散落著不下百枚錢幣,錢幣都用紅線系著,一頭抓在手上,以免被人順手牽羊給弄走。
這架勢有點老江湖的味道。
在中年男子面前有幾個人坐在那邊研究錢幣,讓陳洛略微感到詫異的是,孫老闆也在。
陳洛走過去的時候,孫老闆也發現了他,怪聲怪氣道:「這大騙子又上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