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1、無條件寵老婆
清晨，和煦的陽光灑向大地。
山間的小道上，唐笑穿著白襯衫和淡藍色牛仔褲，戴著一隻寬沿草帽，頭髮梳成兩條麻花辮垂在胸前，臉上化著淡淡的妝，乍一看，好像一位剛剛出校園的大學生。
她左手拎著一隻小竹籃，竹籃里滿是沾著露水的水果，右手牽著成烈。
成烈頭髮短短的，穿著白色T恤和藍白細條紋的休閑褲，腳上一雙深藍色運動鞋，面容年輕英俊，唐笑早上一看見他這個造型，就忍不住撲過去親了好幾口。
這是兩人在山頂別墅度假的第二天，早上天還沒亮，唐笑就醒了，說想去看日出。
成烈自然是沒什麼意見，出門前看見別墅內有手工編織的小竹籃，便建議唐笑帶上。
唐笑起初還不明白為什麼，等到看完日出后，天光大亮，才發現山林間很多果樹，全部都沉甸甸地掛在枝頭。
於是馬上動手採摘，很快就裝滿了籃子。
回去路上唐笑心情大好，這一趟果然收穫頗豐。
「老公。」
「嗯？」
「你怎麼這麼聰明啊。」
唐笑一邊走一邊笑眯眯地問。
「我怎麼聰明啦？」
成烈問。
「你看，幸虧來之前你提醒我要帶果籃，不然我們不就摘不到這麼新鮮的果子了嗎？」
「這倒也是。」
唐笑搖晃著成烈的手，大步走在山間小道上：「你餓不餓？」
「還好，你呢？」
「有點。」
「快到了，回去就可以吃早餐了。」
「真好，老公總是這麼周到。」
成烈笑了笑：「不把老婆照顧好怎麼行？」
兩人又走了一會兒，成烈見唐笑腳步放慢，不似先前那麼健步如飛，便問：「是不是累了？」
唐笑搖了搖頭。
成烈搶過唐笑手中裝滿野果的籃子說：「早就說我來拎了吧，你這小胳膊哪兒拎得動。」
唐笑確實是沒力氣了，本來還想逞能，但眼下她這小胳膊實在是又酸又累，只好訕訕地交出了她的小籃子。
成烈拎著那隻籃子，就像是什麼都沒拎一樣，輕鬆自如。
這不由得令唐笑感到一陣沮喪。
「男女體力太懸殊啦。」
她鬱悶地說。
「想當男人？」
成烈笑睨著她問。
「想啊！」
唐笑想都不想地點頭：「做夢都想當男人，當男人多好啊，力氣又大，又可以和漂亮美眉談戀愛，啊啊啊，當男人真好！」
成烈搖搖頭不以為然地說：「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知道嗎？」
「知道啊，像我們女人，因為有子宮，所以生孩子的重任就落在了我們女人頭上嘛。」
「我們男人雖然不能生孩子，但是要保護女人，養家糊口，也很辛苦的。」
「哦哦，老公辛苦了！」
唐笑從善如流地說。
「不辛苦不辛苦。」
成烈瞟了眼唐笑的肚子：「以後老婆也會很辛苦的。」
「啊？辛苦什麼？」
唐笑一開始沒悟過來，走了幾步才想明白成烈是什麼意思。
馬上鬆開成烈的手氣哼哼地瞪他一眼：「好哇！原來你就惦記著我的肚子。」
成烈猿臂一伸，把她攬進懷裡，順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給她順毛兒。
「老婆生不生孩子都行，你高興就好。你看，我要是娶你就為了讓你給我生孩子，那不是早就讓你懷上了？」
成烈說的在理，兩人只要在一起，那方面還挺頻繁，但無論那件事來得多麼緊急，成烈都會記得戴套，就因為唐笑說過現在不想要孩子。
嗯……除了昨晚。
不過，一次不戴，應該也沒什麼問題吧？
反正，唐笑很清楚，在生不生孩子這件事上，成烈作為男人，可以說是非常尊重自己的意願了。
她不是個愛生氣的人，在感情中也屬於能屈能伸，想通了又立馬握住成烈放在自己肩膀上的那隻手，說：「好吧，是我錯怪你了。你不會生我的氣吧？」
「你看我像那麼小肚雞腸的男人？」
成烈笑了。
的確不像。
唐笑仰頭看他，男人身材高大，笑容明朗，陽光下宛如天神。
噢，他可真是該死的英俊。
忍不住在心裡小小地感嘆了一下，唐笑繼續牽著手和成烈一起往前走。
山林間的空氣十分清新，在這樣優美的環境中散步，心情好得簡直不像話。
不過，走著走著，唐笑身上也出了一層汗。
當然，腳也有些累了。
唐笑可不想被成烈當成那種嬌嬌女，於是故意找話題來轉移注意力。
「親愛的，你將來老了想過什麼樣的生活啊？」
唐笑問。
「我啊？有你就夠了。」
這個問題對於成烈來說未免太過於簡單了。
「嗯……沒有別的什麼要求嗎？」
唐笑還想知道得更具體點。
「沒了。和你在一起怎麼樣都行。」
依然回答得簡單而明了。
「有沒有想過要住在哪裡呀？」
唐笑繼續問道。
「那要看我們家笑笑想住在哪裡了。」
成烈笑著說。
「哎呀……你幹嘛什麼都聽我的啊？」
唐笑嬌嗔道。
「這還用問？因為你是我老婆。」
成烈笑眯眯地答。
唐笑也笑了。
她就喜歡老公毫不猶豫地寵自己愛自己的樣子。
「那……你覺得這裡怎麼樣？」
「挺好啊。」
「我也覺得挺好。」
唐笑忍不住展開幻想：「你說，要是將來我們可以一起在這樣的山林中擁有一棟小房子，然後每天早上一起去看日出，采野果，晚上一起坐在山頭看夕陽，該有多好啊。」
「確實不錯，但是，山裡沒有你喜歡吃的四川火鍋。」
成烈提醒道。
唐笑：「……」
她必須承認，當她聽到火鍋這兩個字時，就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
「也沒有各種各樣的日料店。」
「……」
「沒有大型商場，沒有遊樂場，沒有——」
「……夠了。」
唐笑終於忍不住打斷他。
成烈：「確定要住這裡養老？」
唐笑把心一橫：「等我老了，不吃火鍋不吃日料不逛商場不去遊樂場也無所謂的。」
成烈忍笑，點頭：「那很好。」
唐笑：「那就這麼決定了，將來找一處山林養老。」
成烈摸摸唐笑的頭：「聽你的。」
唐笑沒想到成烈又這麼爽快答應，不由得狐疑地問：「怎麼每次都答應我啊？」
「我說了啊，聽老婆的。」
「可是，你不會覺得這裡不方便嗎？什麼都沒有。」
「你開心就好。」
「你什麼都順著我，就沒有自己的原則嘛。」
「沒辦法，我的原則就是無條件寵老婆。」
成烈淡定地回答。
唐笑一下子笑開了花。
「你這樣對我好，我怕我會被你寵得無法無天。」
成烈低頭笑望著她：「那你現在無法無天了嗎？」
「有一點點。」
唐笑停下腳步，仰頭凝望著他。
「無法無天給我看看。」
成烈黑眸中閃動著笑意。
唐笑踮起腳，輕輕咬住了成烈的嘴唇。
……
五分鐘后。
成烈摟住唐笑的腰，而無法無天的某人已經氣喘吁吁到快要站不穩了。
「還走得動不？」
成烈問。
唐笑嘴唇變得越發紅艷，好像沾染著露水的紅櫻桃。
她咻咻地吐著氣，努力站好：「沒事，沒事……」
「確定沒事？」
「沒事……我哪兒有那麼弱啊。」
唐笑可不願意在成烈面前當一隻沒用的小弱雞。
不過話說回來，同樣是kiss，為什麼她累得氣都喘不勻了，某人卻一點事都沒有？
難道這個也是男女差異么……
唐笑大惑不解。
「我背你吧。」
成烈不忍心讓唐笑這麼個嬌弱的小人兒繼續走下去。
這麼遠的路，也不知道腳底磨破沒有。
自己的老婆還是自己最心疼。
「才不要！」
唐笑甩掉成烈的手，生怕成烈背她似的，一下子躥出去老遠。
成烈被唐笑逗樂了：「竄天猴啊你。」
像是為了證明自己一點都不累，唐笑故意走得飛快，搶在成烈前頭。
成烈倒也沒說什麼，笑眯眯地看著，還不時誇誇唐笑「體力好」。
對於這種話，唐笑十分受用。
約莫又走了二十分鐘，終於到了山頂，可以遠遠地看到山頂別墅了。
「還要走多久？」
唐笑忍不住扭頭問。
成烈故意激她：「怎麼，走不動啦？」
唐笑嘴一抿，目光堅毅：「當然不是！」
「那就好。」
成烈眯著眼看了看遠方，慢悠悠地說：「看得挺近，但是，下山容易上山難，這個距離，應該還得走二十分鐘吧。」
「什麼？！」
唐笑大驚失色。
二十分鐘？
她感覺她小命休矣。
這段路她都是咬咬牙撐過來的。
她承認她的確是低估了山路的崎嶇和自己的體力。
再看看成烈氣定神閑宛如閑庭信步的模樣，可真是來氣。
啊啊啊，為什麼她不是男人？
「怎麼？嫌時間長了？」
成烈早就看出來唐笑走不動了，故意逗她：「想快點的話也行，步子邁得大一點，差不多十五分鐘吧。」
唐笑額角三條黑線：「……」
饒了她吧。
還邁大步呢，哪怕是邁小步她都快要狗帶了好嗎。
然而唐笑是個不肯認輸的女人，就算再累，她也決定咬咬牙堅持。
就這麼又走了十來分鐘。
唐笑小臉通紅，額頭上滿是汗水，腳步也變得滯重起來。
此時的太陽也已經慢慢升到了頭頂斜上方，也許是因為海拔高，陽光格外強烈。
唐笑臉上的防晒霜都化了，汗水黏答答地從額頭滴落到眼角。
伸手抹了把汗，她咬著牙繼續往前走，內心有種強烈地一屁股坐倒在地的衝動。
成烈見唐笑似乎已經是到了極限，也不再逗她，三兩步走到她旁邊，和她並肩而行。
「老婆，還行么？」
「嗯……！」
唐笑咬牙。
「扛不住了跟我說。」
成烈看得心疼，恨不得直接把這倔強的小女人扛到肩膀上算了。
「又什麼扛不住的……全憑一股毅力嘛。」
唐笑深吸一口氣說：「以前做手術，一做七八個小時，餓得頭暈眼花，站得腿酸，不也扛住了嘛。」
成烈感嘆：「我老婆真不是一般人。」
「那可不是。」
唐笑滿是汗水的小臉上浮現一絲驕傲，她舉起一隻拳頭大聲說：「我們學醫的女人從不輕易認輸！」
「噗嗤……」
成烈忍不住笑了。
唐笑扭頭瞪了成烈一眼，不滿道：「喂，你笑話我呀。」
「沒有，我只是覺得，我老婆好像有點過分可愛了。」
成烈坦誠地說。
唐笑抿了抿嘴，說：「那可不！」
閑聊間，離終點又近了些。
成烈說：「從一開始，我就發現你身上有股韌勁兒。」
「是嗎？你怎麼發現的啊。」
唐笑好奇地問。
「第一次見面，你就挺倔的。後來見你幾次，你每次都用行動告訴我，你很倔，非常倔。」
成烈嘴角浮現一絲笑意。
回憶總是甜蜜的。
那些過往，他即便回憶一千次也不會覺得膩。
「哇，一個非常倔的女人——這聽起來可不太好。」
唐笑感嘆：「好像一頭倔驢似的。」
成烈微笑：「那我偏就喜歡你這一頭倔驢。」
唐笑樂了：「您可真有品味。」
「那必須的。」
「說說，第一次見我什麼感覺？」
成烈問。
唐笑想了下說：「就覺得……這人長得可真高啊。」
「沒了？」
「沒啦。」
「不坦誠。」
成烈評價。
「怎麼不坦誠了啊。」
「沒說實話。」
唐笑小臉微赧：「好吧……就覺得，這人特別帥唄，又帥又酷，說實話你往那兒一站，我就想起《黑客帝國》……」
「哈哈……」
成烈大笑。
「這下你滿意了吧？」
「滿意。」
唐笑搖搖頭，嘀咕：「自戀狂，嘖嘖。」
成烈一臉嘚瑟：「那也得有自戀的資本，是吧？」
唐笑看看旁邊這男人，又高又帥，走了這麼久的路還臉不紅心不跳，額頭出了點汗但整個人看起來還是無比的乾淨清爽。
哎，他怎麼能這麼好看吶？
行吧，人家確實是有自戀的資本。
「快要上台階了，小心點。」
這時，成烈提醒道。
唐笑這才發現，不知不覺竟然走到山頂別墅前了。
剛才說著話沒感覺累，這一下，才覺得一雙腳好像有千斤重一樣。
「走不動別逞能。」
成烈也看出來了。
「沒事……」
唐笑這句話說的有點心虛。
結果剛走了兩步，就腳一軟，差點栽倒。
還好身後有成烈，一把把她給攬住了。
「說了別逞能怎麼就是不聽？這摔下去可怎麼辦？」
這一次，成烈眼中沒有笑意。
語氣非常的嚴肅。
唐笑有點小委屈，但是，不得不承認，剛剛確實挺危險的。
成烈那一句說完，就有點兒後悔，再看唐笑可憐巴巴的樣子，一下心軟了。
不由分說，直接把女人打橫抱起。
唐笑渾身上下也確實沒力氣了，也不反抗，就那麼老老實實地被成烈抱進了別墅。
成烈把唐笑放到了沙發上，然後倒了溫開水遞過來：「喝吧。」
唐笑接過來喝了兩口，小心翼翼地看著成烈：「還生氣吶？」
成烈板著臉：「沒。」
「明明就在生氣，還說沒有……」
唐笑小聲嘀咕。
成烈喝了杯水，抱著胸坐在對面的沙發上，擺著一張撲克臉：「我哪兒敢生你的氣。」
「明明就是生氣了。」
成烈：「哼。」
唐笑學著成烈的樣子：「哼。」
成烈：「……」
唐笑朝成烈拱手作揖：「我錯了好嘛？好老公，消消氣啦。」
成烈別過頭不去看她。
唐笑幽幽嘆息一聲，裝模作樣地抹眼淚：「老公不要我了……哎，我不活啦，沒有老公我可怎麼辦呀……」
成烈：「…………」
見成烈還是沒反應，唐笑不由得有些泄氣。
「老公？」
「……」
唐笑沒轍，打算坐到成烈那邊去。
誰知道腳剛一沾地，就疼得「嗷」一聲。
「怎麼了？」
那傲嬌了大半天的男人一下子緊張了，「咻」一下就湊過來了。
唐笑一張小臉皺成一團：「jio jio疼……」
成烈：「……」
又氣又無奈地幫唐笑脫下鞋子和襪子，湊過去仔細一看，成烈英挺的兩道劍眉就狠狠地皺了起來。
只見唐笑白嫩小巧的腳丫子上，碩大的兩個血泡，還有一個在瀕臨磨破的邊緣。
唐笑自己看到了也嚇一跳，完全沒想到腳上能磨成這樣。
成烈一聲不吭，又脫下唐笑另外一隻腳上的鞋子和襪子，另一隻腳也一樣，腳上一個大血泡。
成烈抬頭，瞅著唐笑冷笑：「還逞能？」
唐笑委屈巴巴地說：「我又不知道……」
「不知道什麼，難道你走路的時候沒感覺疼嗎？」
成烈沒好氣地說。
「沒注意……就想著趕緊走到。」
唐笑對著手指：「有可能是快到家的時候才長出來的呢……」
成烈都快氣笑了：「照你這麼說，你這仨兒血泡還挺有靈性啊，說長就長，你當是長蘑菇啊？」
「……噗嗤！」
雖然很不是時候，但唐笑還是被成烈的話逗樂了。
成烈見唐笑笑了，想生氣也生不起來了。
本來就是心疼居多，他還哪兒能真生她的氣呢？
「笑個屁！以後再逞強試試。」
成烈威脅了一句，就去拿醫藥箱去了。
唐笑坐著沙發上，低頭看著成烈半蹲著，小心翼翼地給她把血泡挑破了，又小心翼翼地上藥水，包紮……
眼睛有點濕濕的，心裡有點暖暖的。
「噯，烈烈，你包紮的手法很專業啊。」
唐笑讚美道。
「多謝唐醫生表揚。」
成烈頭也不抬地說。
「烈烈。」
唐笑又喚了一聲，伸手摸了摸成烈的頭頂。
頭髮真短啊，摸在手裡還刺刺的。
唐笑看到成烈後腦勺上做手術留下的疤痕，心裡難受起來。
「親愛的，你頭還疼嗎？」
成烈手上動作頓了下，淡淡地說：「不疼。」
「真的不疼嗎？」
「真的不疼。」
可唐笑看著就覺得心疼。
她兩隻手捧著成烈的頭，湊過去小心翼翼地在他的傷疤處親了一下。
「香嗎？」
正忙著幫她處理腳上那幾個大血泡的成烈問。
「啊？什麼……」
唐笑一臉迷惑。
「你老公的頭香嗎？」
成烈問得一本正經。
唐笑哭笑不得：「……真香。」
「就知道。」
成烈語氣中居然帶著點兒小得意。
唐笑欠欠地補充了一句：「就是有點扎嘴。」
「就像玫瑰。」
成烈無比自然地接了這麼一句。
唐笑一時竟沒有反應過來：「什麼像玫瑰？」
成烈笑了聲，沒說話。
唐笑突然會過來了。
瞬間樂不可支，在成烈肩膀上拍了下，大笑道：「哈哈你這臭不要臉的……太臭美了你……哈哈哈哈哈……」
「好了。」
這時，成烈放下了她的腳丫子，坐到了她旁邊的沙發上：「還疼不疼？」
其實還是有點疼，但唐笑怕成烈操心，便搖了搖頭說：「不疼了。」
成烈聽了，伸出頎長的手指在唐笑腦門上彈了一下。
唐笑縮了縮脖子，水靈靈的眸子瞪著成烈不滿道：「幹嘛呀？」
「小騙人精。」
「……」
「以後疼就老老實實說疼，累就老老實實說累，在你男人面前逞什麼能？」
成烈板著臉教訓道。
唐笑生怕成烈又像剛才那樣生氣不理人，也顧不上被成烈敲了個爆栗子了，連忙點頭如搗蒜：「好啦好啦，知道啦。」
「知道就好。」
成烈這才滿意。
因為這棟山頂別墅是附近景區的一所酒店，所以，一日三餐都有侍者專門送上門來。
唐笑剛覺得肚子餓，就有穿著酒店工作服的侍者推著餐車送來了豐盛的食物。
侍者將食物一樣樣在餐桌上擺好，微笑著說了一句「祝二位用餐愉快」后便安靜地離去。
唐笑被成烈抱到餐桌旁，餓得咕咕叫的她早已經被食物的香氣引誘得口水三千丈。
兩人起得早，因此這麼折騰一通，時間也不過才是上午九點鐘。
這個點，當然是早餐了，但即便是早餐，也足夠豐盛的了。
餐桌上三明治漢堡包芒果班戟黃油麵包燕麥牛奶杏仁果露應有盡有，除了西式早餐外，歡喜坨韭菜盒子千層酥擔擔麵等等中式早餐也面面俱到。
唐笑不禁咂舌道：「這簡直是自助餐啊。」
「快吃。」
成烈無比淡定地開始用餐。
唐笑肚子里的饞蟲早已經蠢蠢欲動，也不再多說什麼，拿起筷子就是一通大快朵頤。
半個小時后才算結束戰鬥。
唐笑吃得肚子圓鼓鼓的，坐在椅子上心滿意足地打了個飽嗝兒。
成烈早就吃完了，坐在對面看著唐笑像只小倉鼠一樣吃個不停，別提多樂呵了。
「飽了？」
「嗯，飽了。」
唐笑擦擦嘴說。
「接下來想幹嘛?」
成烈問。
「不是說這山上有蹦極項目嗎？老公，我想去蹦極。」
唐笑躍躍欲試地說。
成烈笑了下：「你確定？」
「不行嗎？」
「你的腳可以嗎？」
成烈問。
「啊……」
唐笑皺了下眉，試著把腳踩到地上。
剛一著地，就「噝」地一聲縮了回來。
剛才一直是被成烈抱過來抱過去的，她都快忘了這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