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孫皆悲
白富美脫光衣服,低頭看到自己嬌體上的紅斑與烏青,還有大腿上的血跡,不由淚如雨下。
那些紅斑是高仁在她身上的吻痕。
那些烏青是高仁撫摸她嬌體的時候,用力過大所至。
她雙腿上的血跡,是自己失貞、也是高仁「摧殘」她的證據。
「嗚嗚呼——」
白富美悲痛萬分,失聲而泣,卻又急急伸手捂嘴。
她怕哭聲會驚動自己的祖母。
她跳進沐浴桶里,雙手使勁地揉搓自己的身子,憤恨地搓著那些紅斑與烏青,尤其是腹下「小花溪」的兩側。
白富美的淚水吧嗒吧嗒地掉進沐浴桶內。
她無聲的哭泣,不時咬牙切齒地泣聲罵道:「發叔?高仁?不管你是真是假的發叔或是高仁?本姑娘一定要報此仇!就算你是真的高寵之子,那又如何?高寵之子就可以隨便玷污良家少女嗎?」
之前,她還曾萌生過如果查證高仁是高寵之子,她就嫁給他的念頭,可是,現在她悲憤起來,就是想要殺他。
呸-——
呸呸呸-——
也不知過了多久,沐浴水漸漸變涼。
「咚咚咚——」
「大小姐,老夫人派奴婢來問,大小姐可有沐浴好?」房門又響起了敲門聲,貼身丫頭盧花花來問了。
白富美背靠沐浴桶,仰起頭來,抑制不斷滑滴的淚水,傷感地長嘆:唉,是禍不是福!是福不是禍!躲是躲不過的了。萬一,自己不幸」中箭」,懷上高仁那賊人的種呢?肚子一大,總有露陷的時候。
唉-——
白富美聽著敲門聲,聽了盧花花的問話,儘管心酸心疼,卻還是從沐浴桶里跳出來,聲帶哭腔地應了一句:「這就好,花花,你回去稟報婆婆,我很快就來,這就穿衣。」
「遵命!」盧花花應了一聲,便回後院去向肖秀娟復命了。白富美拿過乾燥毛巾,抹乾身上的水珠,梳理秀髮,換上新衣,又重新對著鏡子,拿毛巾印乾眼角的淚痕,這才走出房門,來到後院見肖秀娟。
後院浩大,依山傍水,花團錦簇,綠葉成蔭,鳥語花香。
「花花,去,把後院的門關上,你就留在門前守著。」肖秀娟委宛地命盧花花離開,象問白富美失貞之事,是不可以讓外人知道的。
「是,老夫人。」盧花花從小在白家莊長大,察顏觀色,也知道自己不便留在肖秀娟跟前,躬身退著走開了。
「說!你大腿上的血,到底是咋回事?趁婆婆還能喘氣,可以替你作主的時候,你說出來。否則,婆婆到了閻羅王那裡,就不能再照顧你了。」肖秀娟扳起臉,質問白富美。
「嗚嗚嗚呼-——婆婆——嗚嗚嗚呼——」白富美心事觸動,酸楚無限,未開口,先落淚,一聲哀嚎,便撲入肖秀娟懷中。
她的嬌體顫動不停。
「孩子,別哭——別哭!萬事有婆婆作主。說吧,白家莊長年養著那麼多的武林中人,不是白養的。俗話說,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婆婆會領著他們替你作主。」肖秀娟鼻子發酸,老淚滑落,卻忍住哭聲,耐心勸慰白富美。
「嗚嗚嗚呼-——是那個自稱發叔的賊小人!」白富美在淚雨中,在泣不成聲里,終於道出了事情的真相!
「咚!人不可貌相,海不可估量!那賊小子,一表人才,卻做出禽獸不如之事,卑鄙無恥!老身此生不殺他,誓不為人!」肖秀娟聞言,老淚縱橫,心酸無比,咬緊牙關地發誓。
她握著她的龍虎拐杖,用力一拄,龍虎拐杖敲碎了她足下的方磚,深深地剌入泥土之中,差點沒了「龍虎拐柄」。
表面老態龍鐘的老嫗,其實是武林之中的一流高手,內勁深不可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