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輪戰法
「哈哈哈哈-——徒兒們,聽見了嗎?這是疆場,不是寺院,我們應該怎麼辦?」武松聞言,又是一陣仰天大笑,笑聲甚是爽朗。
笑畢,他故意問門下傳人該如何處理今夜之事?
看來,不打是不行的了。
「馬革裹屍,精忠報國!」十餘名武僧異口同聲作答,聲勢雄壯,視死如歸,毫無懼色。
有什麼樣的師傅,就有什麼樣的徒弟。
這十餘名武僧的骨氣性格,象極了武松。
「嘞,老英雄,晚輩就不客氣。」完顏金鈴見狀,知道再勸無用,也自知自己不是武松的對手,又要自顧身份,不願參與群毆武松,便朝武松拱拱手,退出了圍攻的人群。
「施主請便!」即便是面臨生死之時,武松也是很淡定,很有禮,很有涵養,不愧為一代高僧。
他放下雪花鑌鐵戒刀,單掌朝完顏金鈴揮了揮手。
「老子打頭陣!」粘得力早就忍不住了,看到完顏金鈴退出了人牆,便虎吼一聲。
他雙手各執一柄紫金錘,舞出一招「蛟龍浮水」,縱身躍起,左錘迎頭砸向武松,右錘橫掃武松虎腰。
兩柄紫金錘,各重六十斤,合重一百二十斤。
錘風呼呼,聲勢掠人。
人牆退後了數步,但是,沒有散開,沒有離開,而是圍成了一個大圈子。
無論是張周濟,還是黃成才,抑或是蒙面的侍衛和金兵金將,都知道粘得力神勇無比,是金國數一數二的猛將,均是生怕被粘得力的錘風所傷。
山獅駝自忖武松再高,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打殺粘得力,自己不如先去殺武松的徒弟?
於是,他握著一桿流金鏜,縱身一躍,凌空身子倒翻,飄落在那十餘名被圍的武僧之中,橫鏜一掃,力甩千鈞。
「咔嚓-——啊呀——」一名武僧被攔腰掃斷,慘叫而亡。張周濟、黃成才也轉身撲向那些年青武僧,其他金兵散開,張弓搭箭,將熊熊大火旁的武僧死死困住。
「金狗,偷襲算什麼好漢?」一名武僧眼望師兄慘死,便怒喝山獅駝一句,持棍掃、砸向山獅駝。
所剩九名武僧,一起握棍,憤怒迎敵,分別殺向張周濟和黃成才。
「哼!不自量力!」山獅駝冷言相向,握鏜豎擋又躬身而上,持鏜斜捅而上。
「咔嚓-——」這名武僧臉膛被鎏金鏜捅中,並被擊碎,無聲慘死,面目全非,仰天而倒。然後,山獅駝又殘忍地殺向其他武僧。
完顏金鈴退出人牆,便飄身前往藏經閣和武松所住的方丈室,翻箱倒櫃,查尋「武穆遺書」要緊。
武松此時倒是認同完顏金鈴所言:這不是寺院,這是戰場。他想想確實如此,金兵摸到這裡來,難道這裡不是戰場嗎?所以,他決定精忠報國。
此時,他耳聞徒弟們不時慘叫聲響,心頭驟疼,但是,他也得應戰強敵,直至流盡最後一滴血。
他看到粘得力迅猛撲來,便鼓起內勁,一招「魚躍龍門」擊出,刀袖齊舞。
他雙足腳跟撐地,身子退躍,避敵狠招,左臂空袖拂起,旋身甩去,右手握刀,借旋身之機,橫抹粘得力脖子。
「啪——當!」
粘得力一擊不中,雙足落地,欺身直上,雙錘直擂武松后心,狠追猛打,豈料武松忽然旋身回撲,粘得力險些中招,好在紫金雙錘大,擋住了他的頭臉脖。
武松空袖拂打在他的左錘上,戒刀橫削在他的右錘上。
「蹬蹬蹬蹬-——」袖刀錘相碰,兩人強悍的內勁相互激蕩,各自後退了數步。
「啊啊啊啊啊啊-——」
可就在此時,所剩九名武僧在張周濟、黃成才、山獅駝三大高手的攻擊下,全部慘死,無一完屍。
武松側目而視,心頭一疼,卻又臉露微笑:因為這些武僧雖然身首異處,但是,無人怕死,全都英勇殉國。今夜,在六和寺的這場惡戰,不是代表武林門派的撕拼,而是代表兩國交鋒。這些武僧做到了精忠報國,無愧於六和寺,無愧於武松之徒,無愧於大宋子民。
所以,武松心頭一陣巨疼,但是,卻臉露微笑。
對方高手如雲,而己方卻只剩下自己最後一個人了,結局肯定也是一樣。
武松合目止步,暗自運勁至十成。
他左袖空蕩蕩的,在他的內勁鼓盪下,驀然直起,宛若巨棒,直捅又虎吼著撲來的粘得力的胸腔。
粘得力跨步欺身,雙錘一張一合,夾向「巨棒」。豈料,武松左肩一聳,內勁一收又一鼓,然後側身,橫刀掃去。
他的衣袖瞬間軟綿綿的,在雙錘之間蕩漾著,飄來擺去。
「蓬——」
粘得力雙錘沒能夾著衣袖,而那衣袖反而纏來,卷在他的右錘錘柄上。他自己的雙錘相碰,發出巨響,火星激濺,迷濛雙眼。恰在此時,武松側身而倒,握刀削來,粘得力不及閃避,眼看雙腿就要被雪花鑌鐵戒刀折斷。
「老禿休狂!」豈料,敵手人多,山獅駝宰殺眾武僧之後,又大吼一聲,揮舞鎏金鏜砸向已身子貼地武松之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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