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臉紅了
凈心瞬間羞紅了俏臉。
她想閃開不是,站在高仁面前也不是,真是尷尬至極。
她結結巴巴地責備高仁一句,便閉上了眼睛,卻又好奇地微張雙目,眯瞄著高仁的「小兄弟」。
凈心瞄了高仁的「小兄弟」一眼,心裡暗道:高仁雖瘦,但是,他個子高,都十五歲了,怎麼他的「小兄弟」會沒毛的呢?我都長毛了,他咋不長?
奇怪!
上次他在山腰一株大樹下尿尿,我無意間看到「小高仁」四周早已經雜草叢生,很是茂盛,怎麼今天——?
唉,羞死人了,我——貧尼早已隨娘親-——哦,隨師父跳出紅塵!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因為高仁看到凈心閉上眼睛,便鬆開了自己的「小兄弟」,他想說完就走的。
所以,「小高仁」又一次在美尼面前暴露無遺。
可是,就在高仁嘆息一聲,欲繞道而走之時,凈心卻忍不住地問:「明義-——高-——高施主,你怎麼又惹禍了?」
幾年前,凈心習慣了如此稱呼高仁,習慣成自然,差點改口不了。
她說罷,除下外袍,半眯著眼睛,扔在高仁的身上。
「謝謝師姑!」高仁接過尼袍,也不管它是男人穿的,還是女人穿的,趕緊披在身上。
他的身子確實在發冷,因為他已經一天一夜奔波勞累,又粒米未進、滴水未飲。
他這根「廢柴」要是往常這樣子挨餓受凍,早病倒了,幸好昨夜修鍊了「洗髓經」內功心法,或多或少有些效果,身子骨變好了些。
高仁向凈心道謝一聲,便又破口大罵姚石青一番:「唉,我沒打架!我是挨打了。唉,都是你那個凡人畜生哥哥打的。他剛才還想活埋我呢!你下山的時候,沒看到我爹墳旁的棺材板嗎?那就是你那個狗娘養的花花太歲姚石青給我準備的。」
「啊?有這種事?你惹他什麼了?唉——阿彌陀佛!罪過!罪過!不過,施主,請勿罵人。」凈心一聽,駭然回應,又雙掌合什,連念佛語,奉勸高仁。
她的心倒是很關心高仁,畢竟從小玩到大的。雖然她已是佛門中人,但是,人是有感情的。
「罪個鳥!我罵的是姚石青他娘,又不是你娘。你與姚石青雖然同一個父親,卻不是同一個娘生的。咦,姚桐,說到這裡,我想起一件事,我現在知道男人和女人是怎麼樣生小孩的了!不如你還俗吧,將來嫁給我當媳婦,官人我說書,你去化緣,咱倆生活一定很美滿,再生個小孩玩玩。哈哈-——」高仁聞言,卻仍是粗魯地怒罵一聲,急忙辯解,又出言戲弄凈心,喊出凈心出家前的姓名。
聊了一會,高仁感覺自己與凈心又象小時候一樣熟悉了,所以,他忘了以禮相待,連「凈心師姑」幾個字也不叫了,直接就喊凈心出家前的姓名。
說罷,他大笑起來。
高仁此時已穿好了衣服。
只是,說起娶媳婦的事,高仁腦際間便掠過了剛才發叔與那寡婦的「好事」,他腹下的「小高仁」也本能地反應,高翹而起,撐起了他剛穿上的尼袍。
高仁的身體也隨之一陣難受。
「哎呀,阿彌陀佛!阿彌陀佛!罪過!罪過!出家人不打狂語,貧尼告辭了。」凈心一聽,俏臉通紅,渾身發熱,再瞄高仁尼袍所支起的那頂「帳蓬」,更是尷尬至極。
她念念佛語,急忙繞道,奔跑下山。
不要說她是出家人,便是大家閨秀、小家碧玉聽了高仁這番近乎無賴的話,也受不了啊!
好就好在,凈心曾與高仁在一起玩耍過七八年,知道高仁愛胡說八道,胡言亂語。
所以,凈心沒有出手打高仁一頓。
「喂,姚桐,別走啊-——」高仁急忙轉身,欲喊住凈心,豈料轉身之時,卻看到姚石青領著一幫僕役,各執刀劍鞭棍槍棒,疾奔上山。
他心頭一怔,收起了嘻皮笑臉,暗道:「看樣子,姚家僕人回去稟報我沒死,姚石青又來找我麻煩了。也好,少爺正要問問我娘被他關在何處?今天,少爺就是死,也要向他討還一個公道。」
明知不是對手,但是為救娘親,高仁決定豁出去。
他熱血沖腦,附身抓起了兩塊石頭,捏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