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小露一手
鄧瑞陽不由得再一次鄙視起江洋來,你竟然能出“向肖嶶保證”的話,這樣的話,不是應該由我來嗎?
周晨又一次很是無奈,這子很有些油,但他又很懂事,還很會做事,其它的幾個家夥也一樣,他雖然不喜,雖然排斥和這些家夥有交情,但怎麽也不好對他們太重的話。
“那就安靜的聽著,”他掃了他們一眼——包括鄧瑞陽在內,他當然不會把鄧瑞陽放在眼裏,他才不會那麽貶低自己呢。
“老話,一枝獨秀不是春,”他起了個讓大家都有些摸著頭腦的頭。
“所以肖嶶,你應該多關心些你的同學,首先就從你同寢室的那幾位做起,”
“老話又,隻有懶女人,沒有醜女人,老話還,世上並不缺少美,隻是缺少發現美的眼睛……”
“我去,能進入正題了嗎?”江洋忍不住。
周晨瞪著他,他馬上認慫,“您,您慢慢,我洗耳恭聽,”
“對十五六歲,元氣滿滿的女孩子,本質上,就沒有不好看的,問題在於,她們其中的一些,對自己的特質認識得不夠清楚,導致她們沒有適配最好的妝扮,”
“就你寢室的付婷婷……”
“等等,”劉金龍插話了,“你怎麽知道肖嶶寢室有哪些人?”
一直留心聽著周晨話的肖嶶都忍不住去瞪他,看你好像挺聰明的,原來腦子也這麽不靈光?
劉金龍轉瞬明白了,“哦,周晨你真是個有心人,您繼續,繼續……”
肖嶶皺眉看了他一眼,王瀚文對著他和江洋,做出一個閉嘴收聲的動作來。
“她的特質是,膚質比較黯淡,麵部輪廓又比較大氣……”
江洋和劉金龍忍不住又有些躁動。
付婷婷,他們也大概有印象,那是一個皮膚有些黑,臉又很方的姑娘。
打個不恰當的比喻,如果肖嶶是國色香的千金大姐,那付婷婷,就是一個忠厚,或者憨厚老實的丫鬟的形象。
但你看周晨這的,“黯淡”,“大氣”,果然是個成績好的,這麽會玩字眼,學習了,學習了。
“其實如果細看,她眉眼的基礎還是不錯的……”
肖嶶是聽得最認真的人,此時順著周晨的話去想,確實是這樣。
但她馬上轉頭看了周晨一眼,這一眼,頗有分量,就那麽淺淺的見了幾麵而已,你怎麽看得這麽仔細?你這人……
周晨非常純真的看著她,真漢子,不解釋。
肖嶶馬上轉開眼睛,我這是怎麽了,我怎麽會想那麽多?他應該隻是眼光特別好而已。
周晨很滿意她的表現,信任,信任非常重要。
“看得出來,她並不是沒有努力過,她也試圖通過妝容來加強一些……”
“加強”,我靠,江洋和劉金龍又覺得學習了。
換做他們自己,這個時候,一定會是用“掩飾”、“掩蓋”之類的此來表述,但你看看,“加強”,這多正麵多積極?
“這些努力確實有效果,但也不是不能更好……”
江洋和劉金龍此時是真服了,徹徹底底的服了,這家夥,這話怎麽能得如此四平八穩?
就是付婷婷當麵,聽到了周晨的這些話,也一定不會有絲毫的不快吧。
所以,老周這人品,還硬是要得,在人後話都這麽客氣。
這朋友,值得深交。
“她頭發總是披散著,極好的修飾了額骨乃至顴骨和整個麵部輪廓……”
江洋和劉金龍表示又學到了,付婷婷把頭發披下來,還留著劉海,明顯是想遮蓋她的額骨顴骨和臉型,但“修飾”,嘖嘖,真有好聽得多。
“看起來,確實溫柔了許多,”
王瀚文心,你這話得有些太好聽了,應該是“看似溫柔”吧。
肖嶶卻挺滿意,她從周晨的話中,聽出了他對女孩子的尊重。
這個第一印象傻得可愛——注意,重點是“可愛”的男孩子,不但長得好,成績好,個性好,竟然還這麽成熟(鄧瑞陽:好不好要點臉)。
“但有沒有更好的徹底展現她的美的方式?”
江洋和劉金龍覺得,是不是好做做筆記?這遣詞造句的功夫,真的是舒服,真的是讓人跳不出一星半點的毛病來。
換他們,肯定是“怎麽樣才讓她看起來不那麽難看,”但你看周晨這話,“徹底的展現她的美”。
靠,得去查查他初中語文老師是誰。
肖嶶也在思考,這有辦法嗎,畢竟底子也在那呢。
“我覺得,完全可以大膽的反方向去嚐試一下,就是,無論發型還是妝容,都去加強她的大氣之美……”
男孩子們還似懂非懂,肖嶶卻有些茅塞頓開之感。
是的,以付婷婷的先條件,確實不好去硬扮溫柔纖弱,整體上,那隻會適得其反。
就像西子捧心,那當然是極美的,但沒有那個條件也硬去捧心,那結果,用周晨的話,老話裏也早有論斷。
“所以我在想,可以讓她嚐試把頭發紮起來,或者,幹脆像你這樣,剪成利落的短發,眉毛也不要往細了修,往彎了修,也反著來,修粗,修平,”
“兩腮上也不要加腮紅,把粉嫩放到一邊,相反,顏色還可以酌情加深些……”
“衣服,也盡量選黑色這樣深一些的顏色,但唇膏,最好是大紅色……總之,就是盡量加強她的大氣之美,”
江洋等有些明白過來,用比喻來,一個原本任勞任怨,憨厚樸實的丫鬟,去扮一個弱柳扶風的姐,肯定不會成功,但要是把她打造成一個英武大氣的女俠客呢?
那一定能讓人眼前一亮。
“牛!”江洋伸出大拇指。
“高,實在是高!”劉金龍也伸出大拇指。
“專家,絕對的專家!”王瀚文同樣伸出大拇指。
“周晨真厲害!”張麒雲由衷的伸出大拇指。
鄧瑞陽:我就偏不捧臭腳。
但這子的,好像還真有些道理哎。
“那個,”肖嶶有些不好意思的,“你能不能再一遍,我做個筆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