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見到趙小果
陳小九含糊地說道：“那得看趙小果小姐怎麽說了，如果她能作證自己是被脅迫或者是被蠱惑的，那起碼會有未遂，雖然不能讓曹太野得到太重的懲罰，至少應該能達到趙重心目中的標準。”
陳小九就好像在幫趙重辦事似的，他真心不想這麽說，這會讓他一陣反胃，可是為了見到趙小果，他隻能陽奉陰違。
趙重逐漸信任陳小九，他對宋美說道：“夫人，要不…你去跟小果聊聊？看看她的態度？”
趙重這話是說過陳小九聽的，恐怕他倆早就把趙小果說通了，因為他倆也知道趙小果是肯定得去派出所錄口供的，所以他倆必須先把趙小果弄回家來教育一番，讓趙小果的立場是跟著他倆的。
宋美聽懂了趙重的言外之意，所以她站起身來，說道：“我這就去。”
很明顯，宋美這是去跟趙小果再強調一遍在警察麵前怎麽說，這是陳小九無法阻止的，所以他隻能耐心等待。
在等待的過程中，趙重跟陳小九閑聊了幾句比白開水還無意義的話，減少尷尬的氣氛，讓陳小九感覺他更親近一點。
大概半個小時，宋美才回來，這就證明她跟趙小果說了很多，應該重複強調過許多次，現在陳小九去詢問趙小果，趙小果所答的一切都是宋美想讓她回答的。
宋美說道：“小陳警官，我跟小果已經說好了，她願意出來錄口供。”
然而，陳小九卻不心急了，他說道：“二位，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陳小九還故意裝作很為難的樣子，趙重則說道：“小陳警官是自己人了，有什麽要求，你盡管說。”
陳小九就等他這句話，於是他便說道：“既然趙總都這麽說，那我就失禮了，我想說我能不能單獨跟趙小果小姐聊聊？”
陳小九這豈止是不情之請，這要求簡直過分到天上去了，趙重夫婦二人麵色大變，尤其是趙重。
趙重略帶氣憤地說道：“小陳警官，你單獨聊的意思就是我夫妻二人不能在場了？你這是何居心？你得給我好好說道說道！”
這要是陳小九不拿出一個合理的理由，不僅今天他的努力白費，而且趙重可能還會在心裏把他記上一筆，以後會遷怒於自己，經常找自己麻煩的。
幸好陳小九不是心血來潮才提出這種要求的，他是早就計劃好的，所以他也準備好了一套說辭：“趙小果小姐是受害人，她情緒不穩定，如果在場的人太多，會給她很大的焦慮感，這樣的口供隻會事倍功半，程序上很有可能不會承認，我相信趙總和宋總不希望程序進行不下去吧？”
陳小九的身邊可是有楊朝歌這種心理大師，耳濡目染，他跟楊朝歌學到過許多的心理技巧，就像現在這樣，他丟兩個選擇給趙重，卻明確指出一個更優化的選擇，給趙重強烈的心理暗示，其實是陳小九讓趙重選擇這個的。
果然趙重被陳小九帶跑了，他看著宋美，說道：“要不…就按陳警官說的辦？”
宋美雖然臉上沒太大的表情，可是她攥緊雙手，她是最掙紮的那個人，因為她真心放心不下自己這個女兒，可是她又不能忤逆自己的丈夫，所以她帶著情緒說道：“按你的意思辦吧。”
於是，趙重吩咐徐震道：“徐管家，讓小姐去書房。”
“好的，老爺。”徐震便先上樓去找趙小果。
這次等待的過程中，趙重沒有再跟陳小九搭話，因為他沒有心情，他現在惴惴不安。
徐震回來後稟報道：“老爺，小姐已經在書房等候。”
趙重手一揮，說道：“帶陳警官去書房。”
陳小九拿好自己帶的本子和筆，跟徐震而去。
兩人這前腳一走，後腳宋美就質問趙重：“你就這麽同意了？你想過他會跟女兒聊什麽嗎？萬一他不是咱們立場的人，那可怎麽辦？”
趙重可不是傻子，他不會被陳小九耍得團團轉的，他小聲解釋道：“你以為我不會防一手嗎？你仔細想想為什麽我要他們在書房裏聊？”
宋美剛剛因為心急沒有想起來，她立馬明白了趙重的意圖，微微點頭。
趙重是個生意人，經常有人會來他家跟他談生意，一般談生意的場所都會是他的書房，所以他在書房安裝了監控和錄音設備，就是用來對付生意上的潛在對手，把交易的視頻和音頻都錄下來，以作秘密武器。
他假意答應陳小九，又讓陳小九去書房，就是為了可以偷聽他們說些什麽。
陳小九來到書房後，他看到趙小果穿著連衣裙，戴著黑長直的假發，乖乖坐著板凳上，跟早上在賓館裏看到的趙小果，簡直判若兩人。
一個是趙小果自己想要的樣子，一個是想要趙小果成為的樣子，隻要是當過子女的人，都能體會趙小果的心情。
趙小果見到陳小九，便低著頭打招呼道：“警官你好。”
陳小九沒有急著回應，他先把書房的門關上，然後四處查看書房。
趙小果用餘光瞄著陳小九，卻見陳小九在書房裏走來走去，就好像陳小九不是來詢問自己的，而是第一次來做客的客人參觀她家的書房，雖然她很好奇，可是她也不敢問陳小九到底想做什麽。
陳小九來到書架邊，並且脫下了警服外套，直接搭在了一堆書上。
趙小果不知道陳小九這樣做的意義是什麽，可躲在別墅監控室裏的趙重夫婦卻太清楚不過，因為監控上的屏幕一片漆黑，他們藏在書架上的針孔攝像頭被陳小九的衣服給遮住了，原來陳小九早就算到書房裏藏著監控，所以他一進書房就觀察什麽地方藏攝像頭視角最好，由此反推出攝像頭的位置。
宋美急道：“這可怎麽辦？”
趙重也著急，他用牙齒咬著自己的大拇指，說道：“沒關係，書房裏還有監聽設備，我們還能聽到他們聊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