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賓館
曹太野做夢都沒想到趙小果會主動提出這種要求，又驚又有一點小竊喜，但主要是驚嚇比較多一些。
“我們……”
趙小果卻說道：“你不要瞎想，我的意思是咱們總不能在河邊待一晚上吧，得去開個賓館，我的銀行卡不能用，大酒店也不能去，你幫我找個落腳的地方。”
曹太野就像大熱天裏嘴裏被塞根冰棒，有點甜還能讓他冷靜一下，他才沒有繼續腦補那些少兒不宜的畫麵，稍微有點失望地說道：“哦，原來是這樣啊。”
“我警告你，不需要對我打什麽歪腦筋，那些肮髒的東西你連想都別想。”趙小果指著曹太野的鼻子。
曹太野高舉雙手，解釋道：“沒有，我絕對沒有多想！”
可是曹太野的臉蛋紅了，因為他剛剛確實想過，但是他可不能承認，打死都不承認。
趙小果用手掌在曹太野的咽喉處比劃，卻帶著笑意說道：“你要是剛想，我就殺了你。”
明明是威脅，聽起來卻像是打情罵俏，曹太野也露出了笑容，還跟趙小果做了一個軍禮，說道：“Yes，Madam！”
趙小果催促道：“那你還愣著幹嗎？還嫌河風吹得不夠嗎？”
“跟我來吧，我知道一個地方，適合躲起來。”
於是，曹太野便帶趙小果來到了那家“麗香賓館”。
在離賓館老遠的地方，趙小果都不想往前挪步，她這輩子別說住這種破賓館了，就連從這裏路過，她都會渾身不自在的。
趙小果問道：“我們真的要住這裏？”
曹太野回答道：“我身上沒多少錢，住不起好一點的賓館，先將就一晚上吧，至少不用吹冷風，明天我去借錢，給你換一個好一點的地方。”
曹太野也不想讓趙小果受委屈，可是他能力有限，這已經是他能做到的極限了。
“那……就住這裏吧，明天你多去借一點錢，回頭我去還。”
趙小果掙紮了好久，才在心裏勉強接受，她也知道曹太野就算出去借錢，他也還不起，所以由自己還錢，至少不用給曹太野增加負擔。
曹太野也沒有拒絕，誰讓趙小果真有錢，他便不去逞這個能。
兩人上前，賓館的老板還是那個胖女人，她正在吧台看著小電視裏放的《還珠格格》，一邊抽著煙，還一邊磕瓜子，很有市井婦女的氣息。
兩個大活人站在她的麵前，她都沒有把眼睛從電視上移開，就好像有沒有客人都無所謂。
曹太野對她說道：“我們要住賓館。”
曹太野心裏還有點怯場，他第一次帶女生開房，還挺害怕別人對他另眼相看。
“單間大床房四十。”胖女人瞄了曹太野一眼，便直接開價，似乎她並不奇怪男生帶女生來開房，可能這種事情她見多了，或者她根本不在乎。
大床房就意味著隻有一張床，趙小果拉了一下曹太野的後背，看來趙小果並不願意。
曹太野立馬說道：“我們有兩個人。”
“兩個人，就是兩間房八十，你自己不會算數嗎？”胖女人還把曹太野奚落一頓。
這態度換平時，曹太野鐵定要罵她，可是今天他需要這家賓館，所以他細聲細語地說道：“我們隻要一間房，但是需要兩張床的房間。”
胖女人終於正眼瞧上曹太野了，隻不過她的眼神充滿了好奇，她可能沒見過誰帶女生來開房，竟然還要開雙人床的房間，說他老實吧，又有一點不老實，真的老實人肯定開兩間房了，說他不老實吧，雙人床又有一點老實。
胖女人半天沒有回答，曹太野才又說道：“兩張床，聽懂了嗎？”
胖女人這才反應過來，然後說道：“標間五十。”
曹太野從自己的褲兜裏掏出了零零散散的十元五元，湊齊了五十遞給胖女人。
胖女人打開抽屜，從裏麵選了一把二樓房間鑰匙，站起身來，說道：“跟我上樓。”
當胖女人打開房間門時，一股黴味撲麵而來，讓趙小果的內心更加崩潰。
這味道很明顯說明這房間很久沒有住過人了，而且門都應該很久沒開過，甚至都沒人去打掃。
趙小果給了曹太野一個極度拒絕的眼神，但是曹太野也還了趙小果一個懇求的眼神，估計曹太野實在找不到便宜又幹淨的地方了。
趙小果沒有發聲拒絕之後，曹太野便說道：“就這裏了。”
他從胖女人手裏接過鑰匙，便把趙小果拉進房間裏，咚得一下關門，把胖女人關在了門外。
時間往後移一點，胖女人也剛好跟陳小九講到這段，他倆站在客房的門口，指著房門，說道：“警察同誌，事情經過就是這樣，我也沒進門，也不知道他倆在屋裏做了什麽，我真以為他倆是小情侶，因為那小姑娘又沒有喝醉，人看著也不笨，如果她不同意開房的話，當時就該拒絕的。”
陳小九至少從胖女人的證詞中證明曹太野對趙小果是沒有強迫的，但是他還得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麽事情，所以他問道：“後來他們便一直沒有出過這屋了嗎？”
“我想想。”因為胖女人沒有特別在意過這兩人的行蹤，所以她得回憶一下才能回答，“對了，那個男學生出來過。”
另一邊，在東坡派出所的審訊室裏，曹太野也剛好講到了這裏。
黃輝問道：“所以是趙小果主動提出要開房的？想清楚再回答，因為你的回答可能會損害受害人的名譽，我們會嚴肅核實的。”
曹太野也想保趙小果的名譽，可誰又來保他不坐牢？
這個時候曹太野隻能自保，所以他點了點頭，說道：“是她主動提的。”
黃輝頓了頓，等小張做好記錄，他才繼續問道：“後來在屋裏發生過什麽事情，一五一十交代，跟剛才一樣，不要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曹太野便繼續回憶起昨晚關門之後，他說道：“一開始，她足足有十分鍾沒有和我說話，我問她的時候，她便開始跟我抱怨起這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