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老同誌的特殊關懷
“你是一個警察，你得有警惕性，你把學校學的那些偵查學都還給學校了嗎？”黃輝也是恨鐵不成鋼，如果陳小九一直這樣下去的話，那他還怎麽退休，怎麽放心把工作交接給陳小九。
陳小九解釋道：“我用偵查學，找到了張三，也跟蹤他上車，甚至我還抓到了他，隻是確實以為勝券在握，就…就大意了。”
“哎！你們年輕人總是會犯這種沒有經驗的錯誤，這真實的罪犯跟書本上是不一樣的，因為書本的罪犯是不會思考，他們可以被你抓住，但是現實的罪犯是有獨立思考能力的，在你對付他的時候，他也會對付你，所以他防著你的時候，你也要防著他。”
“知道了，知道了，師父你就別念了。”陳小九雙手捂著自己的頭，不耐煩就好像孫悟空遇到了唐三藏念經。
“嘿，你這個小娃娃，不聽話是不是？”
黃輝猛敲陳小九的頭，陳小九捂頭喊道：“疼疼疼，那裏還受著傷啊，輝叔！”
“不敲疼你，你就不知道自己錯。”
“我知道錯了，明天我又去抓張三就是了，這次我一定把他帶回來。”陳小九又立下軍令狀。
“抓？你上哪兒抓去？”黃輝已經不再相信陳小九了。
陳小九信心滿滿地說道：“我已經研究過他的行動路線，明天一早我就去堵他，他這次別想再用這招逃走了。”
“你聽聽你自己說的話，我剛剛才說罪犯都是有獨立思考能力的，轉頭就忘了。”黃輝失望地搖搖頭，“你得換位思考想一想，如果你是罪犯，你今天被警察差點抓到，你會做什麽？”
陳小九先思考一下，突然一下被點醒，說道：“什麽都不會做，會躲起來。”
“哎喲，你總算是懂了。”黃輝捂著自己心髒，一副心累模樣。
他接著說道：“這張三近期內就別找他了，浪費時間，先管著其他案子吧。”
“那他會金盆洗手嗎？”陳小九經驗不足，他隻能虛心請教黃輝，去了解那些罪犯的行為。
“幾乎沒有罪犯會在沒接受過勞改之後收手的，尤其是慣犯，況且這對於他來說，是混飯吃的‘手藝’，不偷，他就沒飯吃了，所以他肯定還會在出來活動的，這點你放心。”
黃輝經常跟這些人打交道，特別是這些小毛賊，根本不用像陳小九去分析這分析那，用腳趾都能知道小毛賊們的動向，這就是經驗，陳小九要學習的地方還有很多。
“那我等他冒出頭，我再去抓他。”
陳小九一定要親手抓到張三，現在張三成為他職業生涯的第一道坎，他如果不跨過去，那他就隻配在辦公室打打字，就別出去丟人現眼。
黃輝拍拍陳小九的肩膀，突然變得溫柔起來：“沒關係，我這段時間會讓我的線人去注意他的動向，隻要找到他，我還讓你去抓，可以不可以？”
被黃輝批評了半天，陳小九一直愁眉苦臉，現在他終於能舒展一下自己的麵部，微笑道：“輝叔，你真是太夠意思了！”
“你可先別感激我，我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任務交給你。”黃輝的表情有些詭異。
“什…什麽？”陳小九隱隱感覺有個坑在等他跳。
黃輝說道：“你這孩子怎麽才多少歲，就健忘了，老是忘事情，方小姐啊！你最近的主要任務就是把方小姐拿下。”
“拿下……輝叔，你說得太嚴重了，我感覺她就隻是想吃飯道歉，也沒有特別的意思，如果我太冒失，也好像不太禮貌。”
陳小九沒談過戀愛，就算真的喜歡方冰冰，他也不知道該怎麽去約會，更何況他就跟方冰冰就隻鬧過這麽一次誤會，他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喜歡上方冰冰。
“傻小子，我又沒讓你明天就拿下，你倆先好好吃飯，培養培養感情，你先給方小姐留下一個好印象，這樣做，你應該不會搞砸吧？”
黃輝這麽問，他是擔心陳小九真的會搞砸。
“聽起來不是很難，應該…應該不會搞砸吧。”
本來平時很自信的陳小九，在黃輝麵前，一點自信都沒有，他實在被黃輝打擊了太多次。
“作為男人，作為警察，說話應該堅定點，重新回答我，會不會搞砸？”黃輝突然變得非常有威嚴。
“不會搞砸！”陳小九突然站起身來，甚至行軍禮，就好像自己在回答上級的問題。
黃輝滿意地點點頭：“很好，不過我知道你小子不懂女孩子，所以我要提醒你一點，雖然方小姐說她請你吃晚餐，但是男孩子跟女孩子出去吃飯，你不會好意思讓女孩子付錢吧。”
如果不是黃輝提醒，陳小九可能真的要讓方冰冰付錢，他苦笑道：“肯定不會，肯定是我付錢的，肯定不會讓方小姐付錢的。”
三個肯定已經說明陳小九的心虛了。
但是，黃輝也隻能姑且相信陳小九，他說道：“看你表現了，回頭記得給我匯報‘戰果’。”
“那…輝叔，現在已經晚上九點了，我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本來陳小九就是下班時間去抓賊的，結果中間的誤會耽擱了太久，聽到黃輝談了半天晚飯的事情，他的肚子已經餓扁了。
“對啊，這麽晚了，是該回去了，走吧走吧，記住我今天說的所有話。”
臨走之前，黃輝都不忘囉嗦兩句。
回到家之後，陳小九習慣一開門就朝門內喊道：“我餓死了，朝歌，你有沒有給我留飯……”
話還沒有說完，他突然發現屋內漆黑一片，沒有開燈，也沒有楊朝歌回應的聲音。
每天四點就下班回家的楊朝歌竟然沒有在家，這有點出乎陳小九的意料，畢竟楊朝歌是個宅男，平時也沒啥應酬。
陳小九掏出小靈通給楊朝歌打電話：“你死哪兒去了？”
電話那頭傳來楊朝歌急急忙忙的聲音：“今天我有點事情耽擱了，我已經到樓下，馬上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