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陳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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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他是誰啊?看上去好牛皮的樣子啊。”校園直道的邊上,一個少年衝著一個年紀稍大的少年問道。
“他啊,他就是當年的校霸,你們口中不停翻版的故事的主角。”少年看了一眼人群目光聚焦的地方,帶著回憶的神采,悠悠的說道。
“哥,你是說他就是當年的那個傳說,他還沒畢業?”少年的情緒有些激動,聲音一下子高了起來。
“他和你哥一樣,應該也是今年畢業,這應該是他在學校的最後一學期了。”少年的表哥回答道。
“哥,你們認識們,他到底有多厲害啊?”少年一臉期頤的問道。
“嗬嗬,還有誰不認識他啊,隻是他不認識我們罷了”
“他有多厲害?又有誰知道呢,三年前,他就能一挑七八個你哥我這樣的打架高手,如今”那少年的表哥,默然不語。
一個妖孽般的人物出世,必將籠罩一個時代在他周圍的所有人的光芒,隻有有資格和他並肩前行的人,才能在同一個舞台上,綻放光芒。
就如同,此刻那個風輕雲淡的少年身邊,站著的那十個少男少女。
這個世間,有些東西虛無縹緲,卻又確確實實的存在著,就如同‘勢’這一個稱呼。
那個叫做顧易的少年,風輕雲淡的身影,聚焦了所有人的目光,被這所學校中最為風雲的幾人拱衛著,那便是風雲匯聚的中心,那便是一種王者降臨的勢。
校園很小,消息傳播的很快。
很快,當年那個叫顧易的少年回來的消息,便傳遍了全校師生。
六年一班,顧易邁步走入。
教室內一片寂靜,一道兩道的目光,一個個此時都無聲的注視他,眼前那一張張依稀有些熟悉的臉龐,是褪去了稚嫩後的青澀。
“嗬嗬,你們好啊,好久不見。”顧易忽然輕笑著開口問候道。
“哈哈,哈哈”!
“”一張張青澀的臉龐,忽然放聲大笑了起來。好似朋友之間,久別重逢的打趣,沒有惡意。
找到自己位置坐下,還是教室角落的那張桌子,所有人都默契的將其空在了那裏。
課桌裏,六年級上半學期的課本還整齊的擺在那裏,桌子也是幹淨的,似乎每天都有人在打掃,沒有蓋上灰塵。
“顧老大,你知道你這桌子是誰一直在幫你打掃嗎?”張君寶小胖子,依舊坐在顧易前麵的那張桌子。
其實張胖子這兩年的成績還算可以,按道理可以分到靠前的好學生位置的,隻是小胖子自己強烈要求,這才依舊留在了這個位置。
“嗯?”顧易輕哼著。
“其實”小胖子剛剛想繼續說話。
顧易猛然感到一股勁風刮來,帶著不弱的殺氣。
顧易輕輕的撇頭,暫避鋒芒。
“嘭!”的一聲悶響,一打作業本重重的摔在了顧易的課桌上,好在,剛才的那一下,也不是真的朝著顧易腦袋來的。
“顧易,兩年半不見人影,一共526份英語作業,你給老娘交上。”一個麵容精致,身材嬌俏的小美女,此刻正一手按著一疊寒假試卷,一手指著顧易,一臉寒霜,殺氣衝天。
教室中,頓時滿場寂靜。被這位,平時一直文質彬彬的英語課代表,的彪悍所震驚。
“這個,阮大課代表我想我沒惹過你吧,怎麽這麽大火氣啊?”顧易一臉尷尬,撓著頭問道。
就這麽當眾被一個女孩子質問,還是挺尷尬的。
“唉!好了,好了,小怡都是自己人。”
“顧易哥是什麽樣個德性,你又不是不知道,算了吧,別為難他了。”楊鸞、林紫兩人連忙上前安撫。
這兩年,阮怡是唯一一個,和顧易這個團體中的眾人,玩得較好的一個人,平時和楊鸞林紫兩人走得較近。
“唉!我怎麽就什麽樣個德性了啊。”顧易心中不由的呻吟。
“是是是,阮大小姐說的是,一定改,一定補。”嘴上,卻不得不笑著應承道。以顧易如今的心境,倒是不怎麽介意和小姑娘服個軟,況且還是自己沒道理。
“其實,顧老大,你的位置,這位阮怡阮大小姐,也經常來幫你收拾的。”當阮怡被林紫、楊鸞兩人勸走,小胖子張君寶,便立馬回頭衝著顧易悄悄的說道。
晴空一道霹靂!
“什麽鬼?”顧易被驚得不輕,若說楊鸞和林紫兩人幫自己收拾一下座位,那倒是說得過去,不過這個阮大小姐幫自己收拾座位,又是怎麽回事。
早自修後,顧易被孟創叫走了,如今他身兼兩職,即使顧易他們班的班主任,又是這雲石完小的校長,帶完顧易他們這一屆,他也就不會再兼任班主任了。
一番談話,顧易保證會安安靜靜的過完這半年,孟創這才算安下心來。
同樣,大氣的保證道,學校裏有什麽問題,盡管來找自己,絕對保證他最大的自由度。
一飲一啄間,各有收獲。
“原來是你!hallokitty!”直到放學的鍾聲響起,顧易才猛然想起,阮怡那張熟悉而又精致的臉。
原來是自己當年砸的那個hallokitty書包,惹下的債。
想清楚了事情的緣由,顧易也就心下釋然,緣起於斯,隨遇而安唄。
隨著放學的鈴聲,在學校裏回蕩,各個教室中蜂擁而出的人潮,如同螞蟻洪流一般,黑壓壓的一片,爭先恐後朝著校門外跑去。
顧易站在四樓的教室門口,笑吟吟的,望著樓下這一幕。
多麽令人懷念的一幕啊!
重生一次回來的顧易,永遠的,過得比大多數人更從容,連帶著他身邊的一些人,也慢慢的被改變了。
林紫、楊鸞,慢悠悠的收拾好自己的書包,有說有笑的走出了教室,阮怡的父母好像每天都會來接送,早早的就離開了。
張君寶也早已背上了自己的大旅行包,別人永遠也不知道,他這裏麵,到底裝了多少東西。
七小虎,陸續的從二班的後門走了出來,一行人湊齊了隊伍朝著校門外走去。
“陳墨呢?”隊伍中少了一個人,顧易從一開始便發現了,一邊走著一邊問道。
“我們也不是很清楚,最近陳墨老是快到放學的時候,就提前逃課跑了,說是家中有事,具體什麽情況,我們也不是很清楚。”陳濤摸著自己的腦袋有些猶豫的說道。好似有些慚愧,自己的兄弟,自己竟然連到底發生了什麽到現在還沒去了解。
“嗯?知道他家的位置嗎?”顧易低吟了一聲,覺得有些不放心,問道。
“知道。”陳濤點頭,同時一個村,又是從小玩到大的,住的地方自然不會不知道。
“我們去看看。”顧易點了點頭低聲說道。
一路七彎八拐,山頭嶺的村子很大,各家各戶也離得較遠,大山很深的地方還有著房子,走了很久還沒有道陳墨的家。
直到眾人遠遠的看到,山腳下一道破敗的土坯圍牆,裏麵有一間小小的木質老房。
“那裏就是了。”陳濤望著遠處的矮牆,輕聲說道。
他們一起上學,或是學拳,都是陳墨每天等著他們,從來未曾像現在這般感覺這段距離的遙遠。
“嘎吱!”一聲輕響,顧易一行人推開了破敗的院門。
“誰啊?”一聲虛弱的聲音從院子裏傳出,一個婦人,正坐在院中的凳子上,朝著門口張望。
她手中拿著珠串,慢慢的穿著,是村子裏送上門的代加工,窗簾流蘇,全神貫注的狀態下,穿好一副也得要一天的時間,而這一副的手工費,僅僅隻有三十塊錢。
女人腳上打著石膏,無法起身,麵色有些憔悴。
院子的角落裏堆著一些木料,看得出來是特地挑選過的。門口的屋簷下,整齊的碼放著幾張新做的凳子,沒有打磨和上漆,顯得有些粗糙,但是看上去卻是很結實的樣子。
院子裏,沒有看到陳墨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