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完美的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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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樣子顧易哥，還是很受歡迎的嘛，連畢業的學姐都拉著拍照呢。”顧易剛回到兩女身邊，林紫立馬嘲諷道。
“嗬嗬，好歹哥也是個風雲人物好嗎？”顧易哼哼道。
“嗬嗬，是挺風雲的，考試次次倒數，打架全校第一。”林紫繼續嘲諷。
“懶得理你，還是我家小鸞好。”顧易轉過身摟著楊鸞說道。
楊鸞有些不好意思的掙紮了一下，脫離了顧易的手臂，畢竟還年輕，畢竟還害羞。
“顧易哥，陳海他們又來找你幹嘛？你們怎麽還一起拍照了呢？”林楊鸞有些好奇剛才顧易和陳海等人合照的一幕，疑惑的問道。
“你們難道沒發現，這學期陳海他們變了很多嗎？”顧易沒有回答，隻是指著遠處漸行漸遠的陳海等人喃喃的說道。
兩女遠遠的望去，陳海一行十二人走在一起，散發著一種生人勿近的氣場，周圍的人都讓得遠遠的躲開，不敢靠近，也不想靠近。
他們的小團體仿佛獨立於這個學校的大環境之外，固執而又孤傲，不屑與他人接觸。
“好像是哦，這群人，這一學期好像都銷聲匿跡了一般，也不惹事了，每天都不知道在幹嘛，學校裏都聽不到關於他們的消息了。”林紫湊著腦袋，從顧易和楊鸞兩人中間擠了上來。
“顧易哥，你們都在一起拍照了，那是不是，你們之間的約架就可以取消了啊？”楊鸞輕聲看著遠處的身影輕聲問道。
“嗬嗬，怎麽，怕你顧易哥輸啊？取消？怎麽可能。”顧易笑著揉了揉楊鸞的腦袋，發絲柔順的觸感在指尖劃過。
“我隻是，不想看到顧易哥受傷”楊鸞的聲音很輕，好似說給自己聽的呢喃。
還好顧易耳力過人，一字不差的聽到耳朵裏。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顧易抬頭看向遠處已經漸漸消失了的人影，輕笑道。
“唉！小鸞，放心啦，放心啦。顧易哥那麽厲害，怕什麽嘛，我們看熱鬧就好了啊，男孩子受點傷又沒關係。”倒是林紫一臉興奮的安慰道，巴不得顧易和陳海快點動手的樣子。
其實，又何止林紫再期待著這一場戰鬥呢。
這一場戰鬥的意義，在每一個人的眼中，或許都有著各自不同的解讀。
有看熱鬧的人，或許隻當這是一場，少年人之間的義氣之爭。
有崇拜古惑仔之名的少年，或許會將這一架，當做是這雲石完小的大哥大權位交接之戰。
有低年級的少年，原本一直受欺負的那些少年，會將這一場當做，反攻的衝鋒號。顧易他們，已經在過去的時間裏，給了他們足夠多的反抗的勇氣，隻差這最後一場的證明。
甚至有個別的老師也在關注著這件事，老校長豁出了最後的名譽，以毒攻毒的一場博弈，終究是勝，還是負，終究能不能給這個校園，帶來一些不一樣的改變。
起碼到現在為止，顧易的表現是完美的，隻是，要是成績能再好一些就好了。
“唉，你們還記顧易和陳海的約架嗎？”
“嗯，什麽時候的事？我們怎麽不知道，約在哪裏，什麽時候？”
“你們沒聽說嗎？”
“耶，我好像聽說確實有這件事，隻是不知道約在哪，也不知道什麽時候。”
樓層中課間休息的時間，一些少年聚在欄杆前，聊著聊著，就有人想起了這件事，隻是消息好似捕風捉影，沒人知道的真切。
“沒說地方，隻說最後的時間，會找顧易打一架。”有那天靠得近的，聽到對話的人出口說道。
“最後，今天就是最後一天了，之前一直沒有消息，那不是說就在今天。”有人驚呼
“真的！真的！快說說，還有什麽？”立馬有人急切的追問道。
平靜的校園生活，難得掀起些波瀾，誰也不願意錯過。
“好想去圍觀一下啊，誰知道具體消息呐？”有人哭喪著臉問道。
“說個屁，你以為就你一個人想圍觀呐，你看看這一排多少人在等著。”有人冷笑著說道。
走廊上，滿是三五成群的少男少女，議論這什麽。
很快，原本隻是少數人關注的消息，便傳遍了整個校園。成了一群閑來無事，即將放飛自我的少年們口中熱議的話題。
雖然最後一天沒什麽課程，也就交代一下暑假的注意事項，提醒提醒注意安全，各科老師布置一下作業，但是該有的上下課時間還是要遵守的。
顧易也規規矩矩的坐在自己座位上，做著自己的事情，反正也沒人管他。
聽著講台桌上的任課老師們，一個個的輪流布置這暑假作業。時間越來越接近放學，底下的學生們也越來越按奈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頻頻的朝著顧易這邊看來。
最後一堂課還在進行，顧易卻已經悄然消失在了教室後排，跟著一起消失的還有張君寶。
隨後，林紫和楊鸞也相繼以上廁所為名，離開了班級。
這時眾人才反應過來，想要跟著出去，卻礙於老師們的威嚴，不敢有所動作。
雲石完小的外的公交站，一輛城鄉公交緩緩駛來。
車子停下，從上麵下來六七青年，一個個披頭散發，五顏六色的，十歲的樣子，一個個還東倒西歪的腳步虛浮，一看就是酒喝多了的樣子。
周圍的路人，看到這一群人，紛紛繞著走開，臉上難以掩飾的厭惡表情，唯恐避之不及。
這些個青年，都是這周圍幾個村的閑散青年，也沒有什麽正當職業，也沒什麽技術，每天就是混吃啃老，打架生事。
一看這個樣子，明顯是從鎮上剛喝完酒回來。
“老大，你說說這豺狼幫，是不是太囂張，太目中無人了？”六人中一個黃毛的青年憤憤的說道。
身形晃蕩，神誌迷糊。
“是啊，我們好歹有七個人，從小打架也是一把好手，他們竟然不收我們，還說他們不收我們這種小混混。”另一個人哼哼道。
“嗬，不收混混，他們自己不就是混混嗎！不就是看不起我們嗎！要不是他們人多，直接幹他們的。”為首的一個長得稍微壯碩的青年，也是一臉醉相，張狂的說道。
“可是老大，我們現在怎麽辦，上午出門的時候還和家裏老頭子說自己出去賺大錢了呢，這一下子又要灰頭土臉的回去，太窩囊了吧。”有人問道。
“是啊，老大你得想想辦法啊，總不能讓我們這樣窩囊的回去吧。”眾人紛紛應和道。
“靠，別吵，讓老子想想。”壯碩青年張口罵道，一群人這才安靜了下來。
曾經看過額電視劇、電影情節一幕幕閃過青年的腦海，混合著酒精迷幻的效果，一個大膽的想法出現在青年的腦海中，一發不可收拾。
“靠！敢不敢綁架。”為首的青年忽然爆著粗口道。
“搏一搏，單車變摩托。”酒精上頭的人總是沒什麽理智可言的，特別是當這些對象還是一群，沒多少文化，飽受電影、電視摧殘的青少年。
隻是一句話，他們腦海中都已經勾勒出一副，拿錢分贓，亡命天涯，隱姓埋名，東山再起的劇情。
“好，幹了。”幾人一拍手，就這麽定了。雲石完小雖然隻是一座鄉村小學，卻也還是有一些像顧易他們這般，家庭條件還算可以的子弟的。
“走，翻牆進去先。”青年一招手，率先朝著學校圍牆的一角走去。
那裏有一片樹叢，裏麵是學校的芭蕉林，很是隱蔽。這些青年本也是這個學校畢業的學生，對於學校裏的環境很是清楚，特地挑了這個地方翻牆進入。
隻是隨著幾人的走近，卻忽然聽到圍牆裏麵似乎有什麽聲音。
“等等，有聲音。”青年示意幾人放慢腳步，將自己托起悄悄的趴在牆頭，朝著裏麵偷偷望去。
“我靠！”青年看清圍牆裏麵的一幕，頓時驚得爆了粗口。
“怎麽了，老大？”底下的人頓時問道。
“別廢話，托我也上去看看。”一個兩個的也都趴上了牆頭，看到裏麵一幕一個個張大了嘴巴，說不出話來。
小小的芭蕉林裏，站著兩隊人馬，一邊是八個少年，還有兩個漂亮的女生，另一邊是十一冷俊少年。
中間兩個少年，正激烈的戰鬥著。
腿風呼嘯，身影閃動，稍大一點少年的身影迅捷無比，墊步連環踢，一腳連著一腳，勁道強勁，流暢無比，足見其基本功的深厚。跆拳道本就以腿法著稱，一腳踢在芭蕉葉上，頓時踢碎了一片枝幹，碎塊四散。
而另一個少年，看似年紀還要更小一點，腳步輕盈，踏著碎步，每一次閃身都恰好避過腿影。
掃腿，後掃，飛踢，少年身形靈活，騰空而起。卻被另一個少年抓住了機會，一個閃身，瞬步切入，貼身一記臂拳，結結實實的打在胸口，身影跌落在地。
一陣涼風吹過，幾個青年，瞬間一個機靈，倒吸一口冷氣。
“什麽時候，小學生都這麽厲害了啊！”幾人心中一陣悲鳴，背後一陣冷汗。
“再來！”少年翻身而起，劈空兩圈，發出陣陣脆響，喝道。
“算了，陳海。你的跆拳道，練得算是紮實，進步很快，但是你在進步的時候，我也不是原地踏步，你現在還不是我的對手。”少年正是顧易和陳海兩人，還有他們的一幹同伴。
“你的跆拳道腿法中，有很多動作效率太低，花俏動作太多。套路動作，練得再熟，也會被人看破攻勢，隻有能靈活運用，隨心施展，才能在實戰中不被對手拿捏。”顧易攤手說道。
“靠！那你告訴我該怎麽練。”陳海憤憤的呸了一口，卻是沒有要在動手的意思。
“你可以去看看，北派腿法中譚腿和戳腳，糅合到你的腿法中去，相信對你想要走的道路會有所幫助。”顧易平靜的說道。
“你知道我想要幹嘛？”陳海皺著眉頭道。
“職業的道路不好走，能走多遠，三分看悟性，七分靠勤奮，一切還是要看你自己。”顧易走回到自己的隊伍中說道。
“靠！又是這副態度，別以為你幫我我就會感謝你，剛剛我還沒盡全力呢，再來！”陳海捏著拳頭哼道。
“這樣，換個比法，怎麽樣？”顧易看著陳海忽然笑著說道。
“怎麽說？”陳海皺眉。
“圍牆那邊有一群渣滓，看誰先放倒他們，怎麽樣。”顧易扭頭輕笑著說道。
“嗯？”陳海順著顧易的目光看去，果然看到圍牆上那幾圖謀不軌的青年。
心底暗歎，自己果然輸了不止一籌，顧易發現了，自己卻是要別人提醒才發現。
“靠，敢偷看老子打架，欠揍！”陳海忽然暴喝一聲，三步並作兩步，蹬著圍牆就要翻上去。
“靠！你想耍賴！”顧易一看頓時罵道，自己也轉身上牆。
牆上幾個青年，在看到兩人目光掃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感覺不妙，正要逃跑，少年卻已經暴喝著追了上來。
顧易和陳海的身影，消失在圍牆上，不一會兒，圍牆外便傳來陣陣呼嚎、哀嚎之聲。
牆內，一眾少男少女，紛紛替那幾個青年默哀！
那一天傍晚，發生了什麽，校園裏沒有什麽人清楚。
隻知道，那以後校園裏少了一個霸王。
畢業了，再也不會回來了，或許再也碰不上了。
隻是，偶爾有人，聽到了些消息。
那天傍晚，學校圍牆外麵，有一群小混混，被揍得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