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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雲石完小的抗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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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言一起,總無從終了。


  不信的人,終歸不信。願信的人,想盡辦法也會說服自己相信。


  楊家塢的一眾少年,從小被自己的父母說到大,活在顧易的天才形象之下,怨氣之重可想而知。


  如今顧易一朝露出頹勢,最為興奮的自然是他們。


  任誰被某個身影在精神層麵上統治了數年之久後,一朝釋放,也會忍不住想要宣泄。


  消息隨著他們的一起帶回村中,很快便四散開來。


  各色人群反應不一,對於顧易的成績,和顧家人相熟的人家隻是一笑而過,接觸過那個少年,便足以令他們做出正確的判斷。


  有些人理智而又有些見識的父母聽聞消息,有些懷疑,小學的那些知識點,對於他們印象中所見的少年,應該算不上困難,是自己家的孩子撒了謊,還是另有隱情。


  有些本就有些嫉妒的婦女自然又是另一番做派,落井下石,冷嘲熱諷,‘少年玩物喪誌!’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小考結束一周,大家才剛從考試成績的影響中脫離出來。


  原本已經有些淡出眾人關注的一件事,沒有絲毫的預兆,又爆發了,頓時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還是原來的地方,還是原來的味道,又是一場熱血激戰,結果相差無幾,兩敗俱傷,各自慘淡收場。


  也正是這一場戰鬥,正式拉開了兩個年級層,兩個團隊,長達一年的戰鬥,雲石完小地下校誌中記載的‘喚醒之戰’、‘肅清之戰’。


  戰鬥從一開始便異常的激烈,仿佛有著不可調和的矛盾,必須有一方倒下或者退出才算結束。


  每一次交鋒,打完之後,兩邊總是沒幾個能完好站著的,鼻青臉腫,一瘸一拐那是常態。就算是顧易,也幾度狼狽。


  陳濤等人戰鬥力不足,顧易自然是重點針對對象,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人多,受傷便成了常態。


  還好有陳濤老爸的土膏藥,活血化瘀,效果奇佳,這才恢複的過來。


  起初,基本隔三差五便要打上一回,打傷了各自養傷休息一段時間,傷養好了又打。


  幾個月的時間過去了,顧易和陳海兩夥人臉上就沒有幹淨過幾天,腿腳也沒利索過幾天,學校裏的同學一看到就是,一瘸一拐,鼻青臉腫的一群人。


  顧易和陳濤幾人,也隨著不停的打鬥,格鬥經驗不斷豐富,八級拳修煉日益神速,實力提升極快。


  從一開始的全憑一口氣,靠血性硬抗硬打,到後麵靠技巧打的不相上下,顧易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壓力減小了許多。


  陳濤等人,已經逐漸能夠做到一個人拖住兩三個人的火力。


  隨後幾次下來,不相上下的較量,甚至隱隱占據了上風,對麵卻忽然偃旗息鼓,安靜了下來。而這時間,恰好也趕上了快到寒假的時節,也就安然的過渡到了寒假。


  顧易有信心,再經過這一個寒假的專注訓練,消化總結這大大小小二三十場衝突的戰鬥經驗,自己和陳濤等人的實力必將有更大的飛躍,屆時在麵對陳海等人必然是另一番景象。


  幾個月時間,顧易一夥人和陳海一幫人的火拚,暴力激烈的畫麵,看得雲石完小一幫小崽子們,熱血沸騰,興奮直衝腦髓。


  有一種,仿佛將他們心裏的那頭猛虎釋放出來了一般的悸動,雖然隻是圍觀,但是那種以弱勝強,以少勝多的震撼,卻是無可阻擋的衝擊。


  原本,多年受高年級壓迫,所養成的卑微與畏懼,也仿佛在這一次次肌肉的碰撞與鮮血的揮灑中散去。


  再看那幫逞威已久的高年級學生,一切仿佛變得不再那麽令人窒息與恐懼,有了反抗與倔強的勇氣。


  沒事的時候,依舊喜歡安靜的看著‘課外書’,不理會同齡人幼稚的課間遊戲。


  打架後,總是風輕雲淡的走進教室,不關心其他人的指指點點。


  每個月的考試,顧易依舊考著個位數。


  顧易還是那個顧易,隻是他在學校同學心目中的形象,似乎又一次的發生了改變。


  矛盾爆發的初期,隔三差五的打架鬥毆,那種凶悍,著實嚇了眾人一跳,以為一代新的校霸又要誕生了,對於顧易等人恐懼,唯恐避之不及。


  後來卻漸漸的發現,顧易等人從來沒有在乎過他們的目光,也沒有要幹擾過他們的學習,打架也隻是針對高年級的那一夥人,平時依舊是一片和煦的神色,既不靠近,也不疏遠,仿佛中間永遠隔著一道玻璃。


  當高年級帶來的恐懼和壓迫被打破,這個少年那淡然的身影,十足像是一個夢幻般的英雄。


  除了那不足說道的成績,一切都符合那些少女心中的英雄夢。


  這並不誇張,這個年紀的少男少女,或許還並不知道什麽是感情,但是崇拜、傾慕和好奇,驅使著他們想要去了解一個男生的時候,她們的情感軌跡中,便已經留下了難以忘懷的一筆。


  學期末的考試,黑馬不是顧易,顧易依舊是鹹魚的個位數,令人瞠目的卻是陳濤等人。


  自從跟隨顧易學拳之後,幾人仿佛洗心革麵、改過自新了一般,開始了用工讀書,不再惹事生非,成績一路飛升,直接衝到了班級的中上遊。


  將之前落下的課程,都一一的補了回來,惹得張麗驚喜萬分。


  寒假到來,有些東西在這個寒假中不斷的發酵著。


  這個春節一如往年的熱鬧,而更多的少男少女卻更期待著下學期的開學。新的一學期裏,是否會有更精彩的故事發生。


  山頭領,一間偌大的廠房內,鋪著一張張草墊子,十幾個少年,集中在這裏,一個個衣衫單薄做著熱身運動,渾身熱氣蒸騰,細密的汗珠密布額頭,似乎已經運動了好久。


  一個健碩修長的青年,站在一旁監督著幾人的運動,這十幾個少年正是陳海等人,有些人沒能過來。


  年輕人是陳海的表哥,跆拳道教練,陳海特地請回來,教自己等人學習跆拳道的。


  自從和顧易幾人交戰之後,陳海越加的發現技巧的重要性。每一次對方都在進步,而自己這邊卻止步不前,現在還能維持平手,但是繼續這樣下去,早晚都會輸。


  陳海不想輸,所以他央求自己的表哥來指導自己等人練習跆拳道,隻為了能勝過顧易一籌。


  山間的風有些寒冷,早晨山路上霜結的有些厚實,江南少雪,卻多幾分陰冷。


  八個少年依舊風雪無阻,在山石上,跺步練拳,吐氣開聲。


  聲勢威武,頭頂熱氣蒸騰。


  一拳一步,直至天幕始開,紫氣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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