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酒香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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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師。”顧易心裏暗苦
“我也想啊,但是又不是說我想拜人家就肯收的啊!現在你學生連怎麽把人找到還要看運氣呢。”顧易心中默默的吐槽道。
“守山人常年住在山中,濕氣較重,需要長期喝酒驅寒,所以各個都比較喜歡喝酒,你或者可以試試。”楊杉不愧為年老成精的人物,一眼便看穿了顧易心中所想,淡淡的提示道。
“靠,你牛!這都能猜到。”顧易心裏嘀咕,嘴上卻立馬回道:“謝老師指點迷津。”
從楊杉口中得到消息,顧易下午便回了家。
回到家中,顧易便將楊杉告訴他的關於守山人的淵源,全部轉述給了顧雲鬆聽。
“幾瓶好酒而已,你忘了你爺爺是幹什麽的了啊,要是能讓你拜師成功,學到些真本事,喝空了酒窖都無所謂啊。”顧雲鬆聽完,果斷的說道。
顧家做酒是有傳承的,顧雲鬆從小便跟著自己的父親、爺爺學習釀酒、燒酒,十六歲起便能自己獨立製酒。
村裏很多人也都喝了一輩子的顧家酒,從顧雲鬆的爺爺,到顧雲鬆的父親,再到顧雲鬆自己。
顧家的酒,酒香醇厚,從不弄虛作假。
這麽多年下來,每年秋收之後,顧雲鬆便會開壇製酒,藏一部分,賣一部分。
每年那麽最好的幾壇子酒,他從來不會賣,隻有老熟人,或者親戚朋友來求才會分出去一點。
其餘的都會封壇窖藏,隻會給自己人或者擺宴的時候拿出來一些,顧易不知道顧雲鬆是什麽時候養成這個習慣的,也不知道這些年他到底藏了多少。
顧家人從來就不是信奉金錢至上的家族,他們追求的更多的是一種品質生活。
“你在這兒等會。”顧雲鬆朝著顧易囑咐了聲,轉身走向樓梯,那是顧雲鬆藏酒的地方。
樓梯下的酒窖幽深漆黑,前世顧易從來沒有進去過,因為害怕,這一世顧易也沒進去過,因為沒有機會。
正在顧易想著,什麽時候進去看看爺爺的珍藏的時候。
顧雲鬆便提著兩壇子酒回來了,五斤裝的,鄉下很常見的酒瓦壇子,上麵的封泥都尚未動過,明顯是原裝好酒,蛛網纏了好幾圈,看上去有好些年頭了。
“拿去,這是你爺爺我當年二十歲學成出師燒到第一籠酒,一壇五糧,一壇黃酒,五斤裝,四十三年陳,神仙聞了也得跳腳,就不信他不上鉤。”顧雲鬆將酒丟給顧易滿臉驕傲的說道。
“靠,寶貝啊!”顧易抱起一壇,拿到跟前,圍著封口使勁嗅了嗅,啥都沒有聞到。
“笨蛋,要是能聞到味兒,這酒還能喝?”顧雲鬆笑罵道。
拿過顧易的牛皮包,用稻草編的繩套吊起,替顧易放進包裏。
“走吧,這事不能讓你爸和你大伯知道,明白嗎?”顧雲鬆朝著顧易叮囑道,這好酒,可是連顧荊南、顧荊平都眼饞已久的,卻始終喝不到。
“吃飯,然後早點睡覺,養精蓄銳,明天自己上山小心些,東西帶齊,不要被你爸你媽看出端倪。”顧雲鬆衝著顧易說道。
“嗯!”顧易點頭,然後跟著顧雲鬆出了房間。
一下午的時間,還有晚上的飯桌上,顧易和顧雲鬆兩人再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如同兩隻深諳心計的老狐狸。
顧荊南、顧荊平等人看在眼中總感覺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卻始終沒能發現任何異樣。
殊不知,所謂的沒有任何的異樣,就是最大的異樣。
第二天清晨,天幕未開,顧易便背上行囊出發了,背包裏是水和中午的糧食,當然少不了的,還有那兩壇陳釀美酒。
相送的隻有知情的顧雲鬆,爺孫倆在門口的老楊樹分道揚鑣。
“區區牛頭山而已,如何能攔得住我顧家兒郎的腳步。”顧雲鬆望著朝著後山離去的顧易輕哼道,轉身離去。
少年今天有自己的征途,而老者也有著自己的功課,失去了兩人的身影,小村又恢複了該有的寧靜,直到許久之後才又有了早起作業的人,而又變得熱鬧起來。
這一趟,顧易熟門熟路,爬得飛快,直奔目的地,一路上,驚醒了不知道多少沉睡的鳥獸花蟲。
趕到前天的斷崖之處時剛好趕上日出東方的景象,一輪紅日如同燒紅的烙鐵印染了半邊天幕。
日出東方的景象,磅礴沛然。
引得顧易熱血沸騰,一股征服的快意湧上心頭,顧易不禁朝著遠方,一聲長嘯。
聲音悠遠,氣息綿長,驚起一片鳥獸。
脫下被汗浸透的長衫,一把甩在岩石上,露出了一身健碩的身軀,不是滿身肌肉的那種壯碩,而是一種內斂,卻充滿著爆發力的流線型曲線。
靜如處子,動如脫兔。
細密的汗珠從毛孔中溢出,渾身蒸騰著熱氣,早間的山峰吹過,有著一絲涼意。
顧易趁勢練了一個小時的拳,全身毛孔打開,氣血奔湧,趁著肌肉筋骨已經活動開又做了些拉伸和瑜伽動作,這才在崖邊做了下來。
早上出門匆忙,早飯都還沒吃,從牛皮包中取出一個雞蛋煎餅,上麵刷著濃濃的甜麵醬,顧易滿足的啃了起來。
順便將其中的一壇酒拿出來,放在身邊。
收拾完手中的早餐,顧易才將注意力集中到身邊的這壇酒上。
“這酒能行嗎?”顧易有些懷疑。
“不管了,先試試。”顧易嘀咕了一聲,陡然一拳頭拍開了封泥。
空氣頓時一滯,一股濃濃的酒香從瓦壇中傳來,彌散開來,幽香醇厚,沒有絲毫的火氣。
“好像!”顧易聞著酒香,喉結不禁滾了滾。
“爺爺果然沒有誇張,就這酒香,悠遠綿長,醇厚自然,香飄十裏不再話下,顧易就不信勾不到人。”聞到酒香之後顧易瞬間就安下心來,不怕對方不上鉤,隻要是愛酒之人絕對擋不住這誘惑。
開的是黃酒,還有一壇白的在牛皮包裏沒動呢。
遠在兩三裏地外的山尖附近,有一棟簡單的木屋。
此時木屋前,一道精壯的漢子,正揮舞著斧頭,一下一下精準的劈著柴火,堆在一旁的柴火,大小均勻,斷口平整。
一隻黑色的大狗,懶洋洋的臥在門口,耷拉著腦袋看著劈柴的男子。
忽然間,黑狗似乎嗅到了什麽味道,懶洋洋的腦袋陡然台了起來,有些迷茫的眼神迷糊了一陣子,又使勁的嗅了嗅,似乎在確認著什麽。
隨即,突然激動的跳了起來,衝著山下的方向使勁的吼了起來,神情激動。
劈柴的漢子聞聲,隨即放下了手中的山斧,疑惑的看向大狗,又看向大狗吼叫的方向。
忽然動了動鼻子,似乎也嗅到了什麽,眼神陡然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