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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我也想變態啊!

  少女推搡道:“哪兒來的登徒子,讓開!我生不出你這麽大的兒子!”


  與少女美豔的臉相反的是火爆的脾氣,暴脾氣很不好惹。


  一副老第二老子第一的狂暴模樣。


  王宏宇死死的抱住少女,就像雛鳥飛到母親懷抱一樣,貪婪的抱緊唯一的溫暖,嚎啕大哭,“娘,我終於見到你了。”


  “滾開!老娘不認識你!”


  少女氣得火冒三丈,她抬起手掌一掌拍向王宏宇的腦袋。


  粉色靈光在她掌心縈繞,熒光閃閃,極其危險。


  一掌下去,王宏宇定會當場殞命,絕無生還可能。


  容徽眼神一凜,冷厲的金色劍從掌心飛出,掐準少女手掌的落點,正欲將其斬斷。


  那本該落在王宏宇腦袋脖子上的手突然停住。


  少女也不知怎麽回事,看著熊抱自己的王宏宇,竟下不去手。


  糾結之間。


  金劍已經飛來。


  眼看要山王宏宇,少女眼疾手快抱著他側身躲開金劍,紅瞳凶煞的凝視容徽。


  容徽也沒料到少女會突然收手。


  幸好少女反應及時,否則王宏宇後半輩子隻能癱瘓在床。


  少女疾言厲色的質問,“你幹什麽!”


  容徽冷漠道:“救他。”


  “你在殺人!”少女磨牙,“他險些被你害死!”


  “你殺他我就是救他。”容徽收回金色劍,“你救他,反而造成我殺他的假象,怎麽,殺人還有理了?”


  窩在老娘懷裏哭得稀裏嘩啦的王宏宇沒弄清怎麽回事。


  他看看滿麵怒容的老娘,再看麵如寒冰,眼神似寒冰碾碎般淩冽的容徽,懵逼道:“咋回事,別打別打。”


  少女見王宏宇認識容徽,心裏窩火,一把推開他,“閃開。”


  火紅的身影一閃,消失無蹤。


  王宏宇火急火燎的追出去。


  急切的腳還沒過北院的門,便被玄金色結界擋住。


  他雙目紅腫,可憐兮兮的回望施法的容徽,“五長老,她不是壞人,她是我的母親方憐昕,放我出去。”


  容徽聽王石提過,方憐昕是瀛洲封神學院最後一屆弟子,出身煉器家族,是方家的掌上明珠,與王宏宇的父親王洛青梅竹馬。


  遺憾的是這對神仙眷侶在王石安排出逃的船上殞命,臨死前將王宏宇從腹中剖出來,用秘術延續他的生命,直到被通靈宗宗主找到,千方百計才留下這根獨苗苗。


  王宏宇蓮花靈陣地宮中養了百年才成功活下來。


  不算他沉睡的百年。


  王宏宇比李顏回還兩歲。


  王宏宇從未見過父母,執念很深。


  容徽自他心切,安慰道:“她會回來的。”


  “你怎麽知道。”王宏宇執拗的掙紮,“這些年我隻能在記憶陣法中見到爹娘,我,我現在見到真人了,她跑了怎麽辦。”


  委屈和思念湧上心頭,王宏宇鼻子一酸,黃金淚吧嗒吧嗒往下掉,止不住的流。


  “腦袋清醒點,她不是你娘,就算是,也不認識你。”


  容徽五指成抓往回拉,“現在你歸我管,要麽聽我安排,你要走,就別回來了。”


  容徽不是狠話,她隻是闡述事實。


  王宏宇身體不受控製的回到容徽身邊。


  他瞪了容徽一眼,坐在偏僻角落生悶氣。


  “顏回,安慰下他。”


  容徽不會安慰人,李顏回腦筋多,肯定有辦法。


  李顏回頷首。


  “五長老。”沉默了一路的符玉走上前,他凝聲道:“方才我淩空查探,發現南院和北院的布局就像陰陽雙魚,雖然荒廢數百年,卻不見破敗,很像一位前輩過的活死人陣。”


  活死人陣?


  容徽擰眉,“這是什麽陣法?”


  她孤陋寡聞了。


  “活死人陣是以活人為祭的陣法。


  這種陣法最大的特點便是不會讓活人真正的死去。


  而是奪取每個饒一滴精血作為啟動秘鑰。


  再用秘術剝奪一層魂魄,將其困死在陣法中,能獲取活祭者的能力。”


  符玉頓了頓,“這種陣法是凡間帝王用來封鎖戰將或者謀臣的魂魄的,用於保護皇陵或者比較重要的軍事要塞,及其消耗靈石。”


  “獻出精血之人死後魂魄會全部回歸此處。


  除非陣法損毀,否則生生世世將會被捆在此處。


  日升時隱,日落則出。


  算旁門左道的一種,修仙界為之不齒,所以鮮少有人知道。”


  精血可以是自願獻出,也可以是被取。


  此陣一般用來折磨或者奴役敵人。


  容徽聽完,想到很多中可能,忙問:“缺點是什麽?”


  “唯一的缺點便是晚上見不得光。”符玉走南闖北見識不淺,他補充道:“尋常的火光,法術靈光都不行,必須是與金烏同根同源的三昧真火。”


  容徽眼睛一亮,三昧真火她櫻

  唯一的缺點便是靈力不足,不一定能將整個陣法徹底消除。


  容徽想到乾坤袋裏的火鳳卵,忽然笑起來。


  鳳凰破殼而出,燃燒的三昧真火足夠了。


  容徽笑道:“多謝告知。”


  “五長老。”符玉躊躇片刻,“我有一個想法不知道該不該。”


  容徽淡淡道:“想把破陣的方法告訴青雲宗?”


  符玉認真道:“並非在下想打亂五長老的部署。


  隻是青雲宗那邊有五百新晉弟子。


  他們那邊沒有破陣高手,可能也不知道這是什麽陣法。


  身為修道之人我不想,也不敢,更不能見死不救。


  我想告訴青雲宗這個陣法的厲害之處,讓他們當心。”


  “去吧。”容徽沒阻止符玉向善的理由,是好是壞,因果由他一人承擔,“順便告訴章遠道破陣方法,不過我提醒你,點到為止,切莫逗留,青雲宗是十有八九不會相信。”


  按照章遠道的性格,他怎麽會相信符玉的赤誠之心?


  劉湛還在生符玉的氣。


  符玉去了,他肯定當符玉是去炫耀的,隻怕要打起來。


  不過這是符玉的決定,他是元嬰修為,容徽沒什麽不放心的。


  符玉道了聲謝,興致衝衝的離開北院。


  “師父,符玉前輩這麽舍不得他老相好,要不送他去青雲宗得了。”


  李顏回實在不希望有一個身在曹營心在漢的人。


  他很沒安全福

  符玉不是其它授課先生,是住在縹緲峰,拿走劍靈派《大宗仙器實錄》的人。


  這種人若是叛變,會給劍靈派帶來不可估量的損失。


  容徽笑容漸深,“他越往青雲宗跑我越高興。”


  “師父你收斂點,你的笑容很變態,想法很危險啊。”


  李顏回渾身其雞皮疙瘩,“我知道你想讓劉湛虐得符玉不敢再靠近。


  可是我真的很擔心他穩不住,失身又失心。


  最後虐身又虐心,大虐之後大甜。


  一個把持不住什麽都跟劉湛了,咱們劃不來。”


  李顏回有種自家好白菜上趕著讓豬拱的感覺,很微妙,很煩躁。


  容徽一巴掌拍他腦門上,“整想這些有的沒的,別拿感情開玩笑,也就符玉脾氣好不計較,你亂搭紅線,換做旁人肯定打死你。”


  符玉對劉湛的依賴就像雛鳥都媽媽的依賴一樣,更接近親情,割舍不下兄弟情義。


  這個怪符玉平時太軟弱,事事有劉湛在前麵扛著,為他遮風擋雨,他安然享受慣了,失去了自主。


  “符玉是我劍靈派不可多得的良才美玉。”容徽對這位未來的練器大師寄予厚望,“回家後,你每的日常功課多一項,幫符玉挖礦,跟著他學煉器基礎。”


  李顏回眼睛一直,平時一日揮劍一萬下已經很變態了,偶爾還要布置陣法功課,他覺得很難受,現在又來一個課外輔導班,他有些壓力大。


  “哈哈哈哈。”王宏宇看李顏回難看的臉色,哈哈大笑,“活該!”


  “你也一樣。”容徽笑吟吟道,“從今往後,日揮萬劍,跟符玉學基礎,晚間我給你們上劍法課。”


  王宏宇臉頓時成了苦瓜色,“五長老,我才是築基境,趕不上進度。”


  “趕不上就往死裏趕。”容徽玩望著消失在邊的最後一縷霞光,警惕心大作,“好逸惡勞在縹緲峰是要被打死的。”


  王宏宇:“.……”


  可我是通靈宗宗主!

  憑啥這麽對我!


  “呼——呼呼呼——嘩啦啦——”


  冷風呼嘯,密林傳來飛鳥振翅的響動。


  容徽聽見北院遠門吱嘎一想。


  緊接著,紅光湧動,模糊間走出許多人影,看穿著打扮,應該是被困在北院的陣靈。


  “今夫子不知道要教什麽課,好想出去玩。”


  “我記起來了,今日是日照寺聖僧明修前來講經,不知道那個魔女又要怎麽消遣他。”


  “如花似玉的姑娘去招惹佛修幹甚,也不怕沾惹因果。”


  “我看她想請教明修聖僧煉器之術是假,想引誘聖僧犯戒是真,她一直都是那種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想要什麽就非要拽在手裏不可,可底下哪有事事如意的?”


  “別隻方憐昕,明修聖僧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這種行為難道就很光明磊落嗎?方憐昕是魔女不假,她也沒做什麽出格的事,一個二個嘴下留德。”


  “明修聖僧要參悟情道,這兩人算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咱們修道之人扯這些男女之事羞辱姑娘家,不仗義。”


  “方憐昕有未婚夫,那就是南院的王洛。”


  “哈哈哈哈,這麽,王洛腦袋上戴了一頂大綠帽了?”


  聽到父母的名字,和北院陣靈編排父母的事,王宏宇火冒三丈,一腳踹翻最後一人,衝上去一陣拳打腳踢,“廢物東西,爺讓你多嘴!”


  “封神學院禁止鬥毆!”陣靈們慌慌忙忙將王宏宇拉開,年長一些的陣靈訓斥道:“你是哪個老師門下的弟子,怎麽的在光化日下毆打同門,速速同我去戒律堂!”


  王宏宇喚出本命仙劍,紅了眼,“我不僅要打他,我還要殺了他!碎嘴的狗東西!”


  眾人見王宏宇發瘋似的衝上去,正欲施法阻止,隻見一道玄金色靈力潮湧而來,將王宏宇護在中間。


  眾人轉頭,望向容徽,“你是?”


  “院長新聘請的無情劍道女先生。”容徽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時也變成了北院的服飾,“君子不背後論人長短,王宏宇打你是愛你,不愛你,早打死了你。”


  眾人都是儒道修士,哪裏聽過這些歪理,登時吹胡子瞪眼的不知如何反駁。


  而且容徽身上釋放的殺意確實是無情道殺意,北院陣靈們不懷疑她的實力。


  王宏宇背後有人撐腰,頓時硬氣了,傲慢抬起下巴,用鼻孔看人,“就是。”


  年長的弟子躬身行禮,“敢問先生姓名。”


  “容曌。”容徽笑容滿麵,“日月淩空的曌。”


  日月淩空!


  所有人怔怔的看著容徽,驚得目瞪口呆。


  取這個名字,野心太大了!

  “容先生。”年長的弟子看著坐在劍陣上,瑟瑟發抖的新晉弟子,都是新麵孔,狐疑道:“師弟師妹們怎麽都坐在這兒?地上濕冷,容易得病。”


  劍靈派寶寶們第一次見到這麽多的陣靈,密密麻麻,成千上萬,緊張得不校

  他們越害怕,劍陣越亮堂,很快吸引更多的陣靈前來。


  容徽漫不經心道:“他們犯了錯,正在挨罰,對了,明修在哪兒講經,本座想去看看,是他的佛法深厚,還是我道法更高。”


  眾陣靈給容徽指了一條路,而後散開,各自做各自的事情。


  “他們是無害的,不必擔心。”容徽看著嚇傻聊劍靈派弟子,笑道:“害怕的話,就讓李顏回教你們劍靈三劍,好好學,就不怕了。”


  李顏回眼皮一跳,感慨師父藝高權大。


  當初他們三十個弟子度化金池鎮山洞裏數十萬厲鬼,憑借少年意氣,最終感動地得到不敗金身功德印。


  現在她玩得更大了。


  帶著一百多個韭菜住在有數萬陣靈的老巢。


  真是越來越變態!

  “我什麽時候才有師父這麽強的實力?我也想變態啊!”


  聽著徒弟的嘀咕,容徽笑了。


  她順著陣靈指的路,左拐右拐,最後來到一處大殿。


  能容納五百饒大殿已經人滿為患。


  隻有住座旁邊的蒲團上無人。


  容徽自顧自盤腿坐在蒲團上。


  再抬眸時,一個麵如白玉俊美非凡的光頭正笑吟吟的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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