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六章 抓人之前看看這是什麽
雲蘇眨巴了下眼睛,頗為善解人意的開口。
話音剛落便被夙晨葉一臉“靜靜看你”的表情給噎了下,“咳,你這麽看我做什麽?”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我……”雲蘇神色微微尷尬,像是想起了什麽“刷”的扭過頭去。
然而,剛扭過去的頭卻被人緩緩掰正了回來,雲蘇被迫仰頭對上夙晨葉一雙深情的眸子。
“若不是有任務在身,我一刻都不想離開你身邊!”
雲蘇眸子輕輕一顫,心中那股無言的情愫也在這一刻湧上心頭。
夙晨葉的吻已然溫柔的落了下來,輕輕的淺淺的,卻飽含深情的……
然而很快,一道並不合時宜的鳥叫聲突然響了起來。
夙晨葉眸子一動,這才緩緩鬆開了雲蘇,“看樣子有人追過來了。”
雲蘇挑眉,考慮到夙晨葉的身份,開口詢問,“需要離開嗎?”
卻見夙晨葉輕輕搖頭,手掌握住雲蘇小手,拉著她跳下樹幹。
很快,一群穿著淺藍色門派服裝的人從小道過來,迅速將雲蘇兩人圍在了中間!
領頭那人是個中年男子,國字臉看起來有些與生俱來的嚴肅感。
他抬起眼睛上下打量了雲蘇兩人一眼,旋即看向了人群後問,“是他們嗎?”
在他身後,風旭被一名年輕弟子背在背上,鼻青臉腫的模樣隻隨意上了點藥,此刻看起來依舊一片淒慘。
聽到問話,他眼睛艱難的眯開一條縫看向了雲蘇兩人,一打量,他趕緊點頭,“就是他們!”
“來人,給我拿下!”中年男子確定了雲蘇兩人身份,便毫不猶豫的揮手下令。
在他身後,數名手下便齊齊動了,朝雲蘇兩人抓了過來。
這些人都是清虛宮的精英,實力最少也在三聚境,而其中更有不少圓滿境強者。
絢爛的真氣光芒騰升而起,眼看著就要朝雲蘇兩人轟過來,夙晨葉卻在此刻上前一步,朝對麵清虛宮眾人抬手,“且慢!”
“我清虛宮雖然多年不問世事,但也不是能任人欺負的,小子,你還有遺言?”
中年男子冷冷的目光落在了夙晨葉身上,說出的話卻是毫不客氣。
顯然,在他眼中,如今的夙晨葉已經與普通死人沒什麽區別。
夙晨葉表情不變,緩緩上前兩步這才站定,眸色淡淡的落在了中年男子身上,“動手抓人之前,看看這是什麽。”
他淡淡開口的同時,手往前伸一展,一枚圓形玉墜便從指縫中垂下。
玉墜呈淡藍色,上麵雕刻了些亭台雲霧,正中的位置上有著大大的“清虛”二字。
玉墜散發著光澤,在特殊靈力的波動中,顯得格外特別。
對麵,中年男子原本漫不經心的神色,在接觸到玉墜的那一刹那,“刷”的就變了。
“清,清虛令?”他驚愕出聲,一雙眼睛瞪大的望著夙晨葉手中的玉墜,滿臉的不敢置信。
“你,你怎麽會有清虛令?你從何處得來的?”
中年男子聲音有些著急,忍不住上前了好幾步,就差衝到夙晨葉麵子來。
而他一雙眼睛卻死死盯著夙晨葉的手上。
清虛令?
中年男子話音落下,他身後一眾清虛宮的弟子便都懵逼了。
“長老,清虛令不是隻有清虛宮長老之上的掌事才能夠配備嗎?這人怎麽會有?您是不是看錯了?”
也不怪這些弟子懷疑。
偌大一個清虛宮中,清虛令的擁有者也不過僅此幾人而已,擁有清虛令的人,誰不是清虛宮萬人敬仰之人?
而眼前這個年紀輕輕的男子手中怎麽會有清虛令?
然而,中年男子伸手揉了好幾下眼睛,又仔細的朝夙晨葉手上看,感覺著這枚清虛令上的靈力波動。
半晌,他猛的睜眼肯定的道,“沒錯,的確是清虛令,這樣的靈力波動,我不會感覺錯的,這就是清虛令!”
他這話一出,身後眾人便全都驚呆了,真的是清虛令?
“這是清虛令的話,為何會在他手上?”一名弟子疑惑的開口。
中年男子突然眼皮子一跳,眸色驚異的看著夙晨葉。
見此,夙晨葉將清虛令緩緩收到手心當中,這才抬頭看向中年男子,“這東西當然是清虛宮宮主所贈。”
“當時他還說隻要我收下這塊清虛令,這清虛宮人除他之外,其他人見到我都要禮讓三分!”
“我倒是沒想到有朝一日使用這枚清虛令,竟會在這樣的情況下。”
夙晨葉說著,臉上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看著,眸子深處,卻透著一股冰寒。
對麵,中年男子的表情又變了,聲音都開始顫抖了起來,“這,這是宮主贈給你的?”
“難道這還有假?”夙晨葉到反問一句,“還是說這清虛宮宮主所說的話,都是假的,這東西對你沒用?”
夙晨葉說著,指了指手裏的清虛令,感慨般的開口道,“看樣子得找個時間去清虛宮找他問問,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撲通。”夙晨葉話音剛落,對麵中年男子便突然跪了下來。
“掌事,掌事大人,小的有眼無珠,竟然冒犯了您,還請掌事大人海涵,不要跟小的一般見識。”
中年男子五體投地的跪著,說話都因為緊張而有輕微的顫抖。
他隻是清虛宮分宮下眾多長老中的一個,平日裏主宮內的長老他都不敢得罪,更別提得罪主宮的管事。
而現在他竟帶著人將主宮掌事圍起來喊打喊殺,得罪一位主宮管事大人?
一想到今後自己的前途,中年男子就恨不得抽自己幾巴掌。
而中年男子這一舉動也徹底驚呆了身後眾人。
本是來找夙晨葉麻煩的,就因為一塊令牌,態度就轉變如此之快?
不過這些人也不是傻子,見長老都跪下了,那些清虛宮弟子也許跪了下去,齊刷刷的開口,“拜見掌事大人!”
就連鼻青臉腫的風旭,也被迫彎下了腰。
隻是直到此刻,他還有些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他惹上的竟然是清虛宮掌事?
是掌事把他打成了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