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送上門的花肥
兩人一前一後,隨著山林的深入,遇上的動物也越來越多。
剛爬上一個小土坡,郇炎神色微凜,扭頭看向了右邊的一處草叢,身後,雲蘇發現異樣,也跟著放輕了腳步。
突然,一頭棕黑的影子竄出,兩顆淡黃的長牙破開利風,向雲蘇兩人便撞了過來!
郇炎反應很快,一團火焰出現在手心,便朝著那黑影的腦袋甩了過去,與此同時,他拉住雲蘇身形爆退。
那黑影被火焰燒了個正著,慘叫一聲,停下了衝撞的腳步。
與此同時,雲蘇兩人這才看清楚了那個黑影的模樣。
竟是一頭身強體壯的黑棕色野豬?
野豬在淒厲的叫著,但這邊郇炎手中又醞釀出了一團火焰,它有些害怕這給它造成極大痛苦的東西,踱著步子,一時間沒有再衝過來。
但這樣的停頓並沒有持續很久,這頭野豬似乎很生氣,蹄子刨了刨地,又猛的衝了過來。
郇炎見此眉頭一皺,將雲蘇輕推朝後,“你躲著,我去。”
話音落下,他人已經衝了上去。
雲蘇看著那有些發狂的野豬,心中疑惑。
這家夥既然知道郇炎手中火焰能夠對它造成極大傷害,卻還是不管不顧的衝了過來?
奇怪!
但它顯然低估了郇炎如今的實力。
煉化靈火之後,他使用靈火戰鬥的效率可是大大提高,火球根本不需要多長時間的凝聚,幾乎是瞬發!
而這頭野豬的皮也僅僅隻是普通野豬皮而已,還沒有達到能夠抗住靈火煆燒的那個階段。
很快,野豬敗下陣來,被郇炎手中的火團給控製在了樹林中央,不敢再胡亂衝撞。
雲蘇上前看看,瞥了一眼笑著的郇炎點點頭,“做的不錯。”
“嘿嘿。”郇炎得了誇讚,忍不住笑笑。
雲蘇目光掃過那雙眼有些血紅的野豬,莫得眉頭一皺。
“這野豬似乎受了傷。”
“它被我的火球燒了那麽多下,肯定是受傷了啊!”郇炎理所當然的開口。
雲蘇卻搖了搖頭,“不,不是火球的灼傷,是刀傷。”
雲蘇指了指野豬前腿腋下,郇炎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
果然在那棕黑色的皮膚毛發中看到了一個有些可怖的深深傷口。
傷口上的血液有些凝固,不太明顯,所以郇炎之前一直沒注意到。
但現在仔細來看,它受傷顯然是有一段時間。
“這荒郊野嶺的,難道是獵人?”郇炎皺眉道。
雲蘇卻又搖了搖頭,“若是獵人的話,恐怕不會這麽輕易放過它,又或者見它受傷,也會遠遠跟著它,找機會獵殺這頭野豬。”
“但我們剛剛在這裏打了這麽久,依舊沒人出現,可見,這出刀的人並不是為了獵殺野豬。”
“不是獵殺野豬,那是為了什麽?”郇炎疑惑了,突然想到了什麽,他眼睛一瞪,“難道,是為了驅趕它們?”
“恐怕是的。”雲蘇眉頭微蹙,“你之前說過,這條路是去通幽澗的唯一一條路,對吧?”
郇炎不解雲蘇為何這麽問,卻還是點點頭,“爺爺是這麽說的。”
雲蘇抿唇沉默下來,一邊郇炎回過神,也是一驚。
“難道,這獵殺野豬的人,竟也是為了去通幽澗?”
“你不是說這兩天正是這一季九幽綺羅的成熟期嗎?對方又這麽湊巧的來了通幽澗的唯一一條路,這目的,還用細說嗎?”
雲蘇瞥了他一眼,臉色有些冷沉的開口。
郇炎驚愕得瞪了瞪眼,他們為了九幽綺羅而來,沒想到也有其他人為了九幽綺羅而來?
“那我們不能落後啊,快,快走,一定要在對方到通幽澗之前進去!”郇炎有些著急了。
這九幽綺羅可隻有一株,兩年結一次果,錯過了這一顆成熟的九幽綺羅果,那就得等後年了!
司未寒的身體可等不了那麽久。
雲蘇點點頭,加快腳步跟上了郇炎。
兩人走後,那控製著野豬的能量火焰也是“噗”的消散,那頭野豬又恢複了自由。
……
通幽澗深處的通幽府,一名身穿墨藍色長袍的男子靜靜地立在水池旁邊。
他臉上戴著一張花臉麵具,那由各種濃豔的色彩抹成的麵具,隱隱透著一股嬉笑人間的恣意。
清風拂過,水池中央帶來一陣清幽的果實香味。
這方水池不大,四下長滿了各種顏色鮮豔的植物,而在這些植物的正中,一株隻有手臂高的紫色根莖植物靜靜地生長著。
這株植物正中,一條條枝丫藤蔓的纏繞下,一顆飽滿的淡紫色果子發出淡淡的熒光,格外好看。
這滿院子的香味,便是從那顆淡紫色果子上散發出來的,沁人心脾。
“澗主,兩年時間,這九幽綺羅果快要成熟了啊。”一名身穿白衣的手下微微拱手,戴著的白色麵具下傳出一道感慨的聲音。
“每每九幽綺羅果成熟,都有著無數人入澗求死,真正能夠到達通幽澗深處的,可不多。”
“不知道今年這些花肥的數量夠不夠,不夠的話,可又得麻煩我們去澆肥。”
墨藍色長袍的男子身影不動,淡如清風,靜靜地聽了片刻,輕笑一聲。
“你以往不是最喜歡給那些毒花毒草澆肥,如今倒有些嫌棄了?”
白衣男子臉色苦了苦,有些抱怨的開口,“可是如今山下那些毒花毒草的個頭是越發的大了,饒是我,一不小心,也會一身狼狽。”
“每每澆一次肥,這身上衣服就得換身新的,哎……”
墨藍袍男子嘴角勾勾,“或許今年花肥夠多,真不用你去澆了。”
“但願吧……”白衣男子眨巴眨巴眼,倒是很認真的雙手合十,拜了拜佛。
“刷拉拉。”
一隻孤鷹飛落,在院子裏盤旋兩轉,落到了一邊的小樹杈上。
白衣男子見此,趕緊上前,小心的從孤鷹腳上取下信箋,遞給墨藍袍男子。
墨藍袍男子淡漠著神色打開,片刻後,那花臉麵具下的眸子驀地凝住。
白衣男子心頭微緊,“澗主,是出了何事?”
澗主眉頭微微一蹙,收起了手中的信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