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司未寒昏迷
“你的毒,被發現了?”上首的黑衣人眸色訝異的抬起來,目光冷冷的望著這名手下。
那張略顯蒼老的臉不是別人,正是那曾躲在禦王府老夫人院中的方閣大人。
“屬下無能。”底下,黑鬥篷下的男子瑟縮了下身子,緊張惶恐的匍匐在地。
“哼。”方閣陰沉著臉色冷哼出聲,一雙冰寒的眼睛仿佛有實質般的厲芒。
“不過是個女人都對付不了,要你們有何用?”
“方閣恕罪,屬下,屬下也沒想到那禦王妃竟也有如此高深的用毒之法,不過,請方閣息怒,接下來,屬下一定會完成任務!”
“你該知道,我從不養無用之人,若是下次再失手,別怪我心狠手辣!”方閣冷聲警告。
黑鬥篷身子一顫,猛的磕頭,“是!”
得到方閣寬恕,黑鬥篷才小心的退了出去。
院落又陷入了安靜當中,方閣手撚著白玉杯,眸色越發的冰冷,低沉的嗓音在這安靜的房間幽幽流淌。
“倒是小看了這個禦王妃……”
……
雲蘇將桌上的毒茶清理了,又將宿舍裏裏外外看了一遍,確定沒什麽異樣了,才放下心來。
她確信自己這一世已經足夠低調了,但還是惹得有些人殺心四起,這些,也不是她所能控製的。
眼下隻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抿了口新鮮的茶水,茶杯剛擱在桌上,門外便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
“雲老師,雲老師你在嗎?出事了!”
徐瀝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屋內雲蘇眉頭一挑,快步去將門打開。
“出什麽事了?”
徐瀝表情很著急,見雲蘇問便趕緊一股腦開口解釋,“是司未寒,他昏迷過去了,雲老師你快去看看!”
司未寒?那個身體羸弱的少年!
“走。”雲蘇沒有猶豫,跟著徐瀝往教室方向趕去,路上徐瀝便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一盞茶前,司未寒在教室暈倒了,雙眼緊閉意識全無,怎麽叫都叫不醒。
郇炎看情況不對,趕緊讓他來叫人。
這帝國學院之內,十二班能叫的人不多,但雲蘇卻是如今他們最為信任的。
雲蘇點點頭,快步衝向教室,教室中央圍了一群人,正中正是昏迷不醒的司未寒。
“快讓開,雲老師來了!”徐瀝一聲提醒,原本圍著司未寒的一行人趕緊退開,將教室的空地讓出來,雲蘇順勢走進人群中。
地上,司未寒一動不動的平躺著,臉色青黑,似乎已經陷入了休克狀態。
雲蘇探了探他的脈搏,眉頭驀地皺起,“所有人回自己的座位,讓開些空間。”
眾人聽從雲蘇吩咐,讓出中間空地,隻見雲蘇撥開司未寒的衣襟,從鳶尾花中摸出指長的銀針,刺入了他的胸口幾處穴位。
片刻之後,雲蘇又將之攙扶起來,以手抵他的後背,輸送真氣。
似乎過了一刻鍾時間,雲蘇臂彎裏的人才睫毛顫了顫,緩緩睜開眼睛。
“司未寒,你沒事吧?”
郇炎一直在維護班裏的秩序,一直到雲蘇到來,也是他讓眾人井然有序的退開,之後便守在兩人身側緊張的等待著。
眼見這人終於醒了,他便趕緊開口詢問。
司未寒眼神有些迷茫,一張本就瘦弱蒼白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但意識是恢複了些許的。
他張了張嘴,顫顫巍巍的擠出兩個字,“沒,沒事。”
“呼,你嚇死我!怎麽會突然暈倒呢。”郇炎一邊說著,一邊蹲下來接過雲蘇臂彎裏的司未寒。
這邊雲蘇也鬆了口氣,神色深深地看了一眼司未寒,便吩咐郇炎幾人,“先將他送回宿舍。”
囑咐班裏的學生繼續學習,雲蘇帶著徐瀝跟著郇炎一起去了男生宿舍。
司未寒已經被安置在了自己的床鋪之上,臉色虛弱,神色萎頓。
“雲老師,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好端端的他怎麽會暈倒?”徐瀝不解,司未寒的身體他們也是很清楚的。
雖說有些羸弱,卻也不至於這麽不堪,況且,這兩天也沒做什麽特別的訓練啊。
雲蘇沒說話,隻抬眼看了一眼司未寒,後者一接觸到她的目光,便不自覺的縮了縮,似乎是不想與之對視。
“你該知道,逃避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把你的身體情況告訴我們吧。”雲蘇聲音清淡緩緩開口。
一邊,郇炎和徐瀝微微一怔,扭頭看向司未寒,“你知道怎麽回事?”
司未寒表情有些痛苦,他並不想說這件事,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再隱瞞也沒有用了。
“我,我……”
“到底怎麽回事?司未寒,我們可是你哥們!”郇炎也眉頭一皺,狠聲開口。
司未寒抿了抿唇,良久才眼睛一閉,脖子一揚,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開口。
“我是極難見的陰寒之體,體內寒氣長年堆積,形成了經脈堵塞。”
“早在十年前,便有人說過,我無法修煉,無法成為真氣師,所以這麽多年,我才另辟蹊徑努力研究藥理。”
“因為我沒有辦法跟你們一樣,成為強悍的真氣師!嗚嗚……”
司未寒說到痛楚,外表一直強忍的堅強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
郇炎和徐瀝對視一眼,心情也十分不好,但一想到雲蘇給的鍛體丹,徐瀝又開口了。
“可是雲老師給了我們鍛體丹,你不是已經能夠修煉真氣了嗎?昨天你還跟我說這件事來著。”
司未寒嘴唇顫抖了下,雙手緊緊捏著被子,沒開口。
一邊雲蘇輕輕吐了口氣,緩緩開口了,“我給他的鍛體丹雖然能夠打通他堵塞的經脈,但同時也給他體內的冰寒之氣有了複蘇的可乘之機。”
“而那股冰寒之氣太過強大,並不是如今的司未寒能夠承受得住的。”
雲蘇輕輕搖頭,若是一開始知道這個情況,或許,她不會這麽草率的讓他服用鍛體丹。
這冰寒之氣別人不知道有多厲害,她卻是清楚的。
天生陰寒之體,常年受其侵染,身體本就羸弱不堪。
而如今,阻攔冰寒之氣的經脈堵塞之物消失,沒有了壓製冰寒之氣的東西存在,冰寒之氣迅速擴張,已經到了司未寒身體承受不住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