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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0章 剿匪 3

  第510章 剿匪 3 

  趙元淳率人和土匪們打成一片。 

  刀光劍影火花四濺,時不時還有火銃聲響徹山谷,連隔壁山頭都能聽見。 

  小土匪們其實很好對付。 

  除了空皮囊大個子,拳腳功夫並不出眾,和趙元淳探聽得一模一樣。 

  侍衛們以一當十很快將土匪們一個個打倒,捆綁起來,只有野狐還在負隅頑抗。 

  趙元淳親自和他交手,野狐靈巧躲閃著。 

  「娘的,你有本事和老子單挑」,野狐氣得跳腳。 

  瘦削利落的身子在夜色里翻了好幾個跟頭,像滑溜的泥鰍似的,趙元淳一時竟奈何不得。 

  「你這功夫不錯,跟誰學的?」,趙元淳有些驚訝。 

  據他所知,土匪都是附近活不下去的老百姓,或是惹了官司被官府通緝的罪人。 

  這些人有一個共同點,就是不可能有人專門習武,更不可能像御林軍那樣常年練兵。 

  單憑他們三腳貓的功夫,絕不可能比得上御林軍,更別說自己。 

  而眼前的野狐好像迥然不同。 

  他出手有章法,動作利落攻守兼備,每招每式都直逼要害,沒經過特殊訓練的人絕不可能打擊這麼精準。 

  「你到底是誰?!」,趙元淳不敢大意。 

  「你的招式似曾相識,你以前做什麼的?!」 

  趙元淳再次確認,他用的功夫十分熟悉。 

  「我做什麼要你知道?」,野狐態度更加猖獗。 

  「你是哪兒來的東西,也敢來打聽爺爺的底細,哈哈,有本事你就抓住我,沒本事你就滾!」 

  野狐動作更加狠辣,招招致命都是死穴,儼然要把趙元淳逼入死絕的境地。 

  趙元淳不再多話專心應敵。 

  這一架打了足足幾百個回合,打到所有土匪都被盡數捆綁,他才堪堪將野狐制服。 

  「不錯么」 

  「你的功夫老練狠辣,絕不像是自己瞎練,說說吧,在哪兒學的?」 

  手腕粗的麻繩將人捆嚴實,趙元淳不咸不淡問著。 

  野狐還在掙扎,半眯著一隻眼鄙夷盯著趙元淳:「你算什麼東西,也敢來打聽爺爺的底細」 

  「老子就是死也不會告訴你」 

  趙元淳氣得手上一用力,麻繩死死纏在野狐脖頸里,對方立刻臉色紫脹。 

  「哈!」 

  「你就這麼想知道?」 

  「可惜你永遠都不會知道,你爺爺我是不會說的!」 

  野狐又囂張又猖獗。 

  「落你手裡是老子大意,是老子沒本事,是你的人馬厲害,可你要想從爺爺這兒探聽到什麼消息,你休想!」 

  趙元淳沉默半晌忽然一笑。 

  「你這麼慌這麼害怕,一定有個不為人知的過去吧?」 

  「不然我為什麼不問別人只問你?」 

  「三狗子不會惱羞成怒,二瘸子也不會,但你會」 

  話音未落,野狐果然像瘋了似的,長開血盆大口就要咬繩子,邊咬還邊嗷嗷叫著。 

  趙元淳本不想理他。 

  他卻像吃肉的狗似的咬上就不鬆開,無奈之下他只能一個手刀過去,送他先昏迷。 

  剿匪入城,第二天趙元汲就叫人報官。 

  許知府大早上還沒來得及上衙門,就被屬下帶到松陵城外。 

  剿匪多年的老知府看著捆了一地的土匪頭子,頓覺老淚縱橫。 

  「這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 

  趙元淳帶著弟兄們回到衚衕里,先歇息了大半天。 

  次日傍晚,他捧著屬下獻上來的鹿茸酒,坐在矮小的廊下,看夕陽西下。 

  按照原計劃,他不必和當地官員有什麼過多的牽扯。 

  只要將土匪一個個剿滅,綁起來扔到大街上就行,哪怕被人發現也只說是江湖道義。 

  可現在他有點兒後悔。 

  「那個野狐到底是什麼人?他用的招數為什麼這麼熟悉?」 

  院子里,睡飽吃飽的屬下正光著膀子練拳。 

  兩人一組光著上半身,你來我往地切磋武藝,一會兒比拳頭一會兒比身手。 

  百無聊賴看了好一會兒,趙元淳有些匱乏。 

  正要起身回去歇著,突然兩個手下比身手時打偏,一個人失手傷了另外一個。 

  他的拳頭只略略偏了兩寸,就打到另一個人眼睛上,那隻眼睛肉眼可見青腫起來。 

  「住手!」,趙元淳怒喝一聲。 

  此時他腦中忽然靈光一閃,剛才打偏那個人的那一招,正好鑽了另一個人的空子。 

  他開始回想昨夜野狐攻擊自己時,也是專門找這樣的空子。 

  是了。 

  沒錯,怪不得他的身手這麼熟悉。 

  原來他練的功夫就是御林軍的練兵功夫,大內一等一的高手傳下來的武功。 

  「不可能!」 

  一個小小遼東的土匪頭子,怎麼可能跟御林軍學功夫。 

  趙元淳想想都覺得自己可笑,八成是魔怔了吧? 

  撂開手中的藥酒,他慵懶伸了懶腰,掀帘子進屋休息起來。 

  昨晚忙活一夜,他緩了半天都沒緩過來。 

  細想想還是手底下這幫二十來歲的小夥子有精力,自己果然是不行了。 

  也難怪皇兄把自己這御林軍統領的位置撤了。 

  …… 

  同一時間,松陵城知府衙門。 

  許知府正在升堂,堂下跪著許許多多昨夜綁來的土匪。 

  「說!前幾日出城的商隊是不是你們打劫的?殺人越貨,你們可知是死罪!」 

  許知府是個年近四十的老進士,因當年科舉榜次靠後,這些年只能在各個地方任知府,不能擔任京官。 

  他思想迂腐,行事刻板。 

  皇上讓剿匪,他就直衝沖帶著一幫衙門捕快到處找土匪,結果因水平太差,土匪沒抓到,捕快倒折損了不少。 

  這些年他雖然一心致力於剿匪,卻沒真正剿滅多少人。 

  對此許知府很是苦惱,偶爾深夜還老淚縱橫覺得對不起聖上的栽培。 

  眼下終於逮到一窩現成的土匪,他只覺大快人心揚眉吐氣。 

  「是我們又如何?老東西你能拿我們怎麼樣?」 

  「就是,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的樣子,還剿匪,我呸!」 

  「哈哈哈……知府大人別聽他們說,我告訴你,那商隊就是我們打劫的」 

  野狐慵懶歪坐在地,連跪都不願意跪,更不把知府放在眼裡的模樣。 

  這一幕簡直把知府氣了個半死:「你!」 

  「你好大的膽子!來人,給他們上大刑,簽字畫押」 

  「殺人越貨,人證物證俱全,你們死罪難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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