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厭惡至極
第227章 厭惡至極
除夕過後就是初一,又是一天忙碌,宮裡到初二才漸漸淡下來。
而葉思嫻也終於有時間好好陪著女兒。
景珠喜歡玩兒雪,葉思嫻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每天都要花很多功夫。
有時候為了省事,她乾脆直接抱到昭陽宮,讓她去找自己父皇。
趙元汲難得閑下來,也願意陪著女兒玩耍。
昭陽宮裡每天都能聽見小公主咯咯的笑聲。
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這樣的笑聲像利劍一樣,直直戳進余靜瑤的心裡。
她從初二開始,就從早到晚守候在昭陽宮附近,就是想找個機會見皇上,可惜眼瞅著上元節就要到了,她愣是沒見皇上一面。
余靜瑤幾乎都要崩潰了。
十二這日晚間離去時,她一個沒控制住,就將昭陽宮附近的幾株花草給毀了個一乾二淨。
小太監們發現時,已經晚了。
馮安懷將此時報到趙元汲面前,趙元汲竟絲毫不驚訝,甚至還冷笑。
「晾了這麼久總算有些反應,罷了,明晚翻宜靜居的牌子,讓她好好預備」
「是!」,馮安懷鬆了口氣。
有些話還是說清楚為好,這樣暗地裡使絆子,真不夠累得慌。
次日,消息傳到宜靜居的時候,余靜瑤還未起身。
她向皇后告了假,請安也不去,門也不出,正悶著頭歪在床上絕望地流眼淚。
蘭若激動地衝進來將好消息告訴她時,余靜瑤甚至連信都不信。
「皇上正和葉妃打得火熱,怎麼可能會翻我的牌子,你別逗我了」
她摸去眼淚翻了個身。
「哎呀小主您別睡了,這是真的!」
蘭若手忙腳亂將自家小主拉起來,從門外取了冰塊用布包好,放在她臉頰和眼角處。
「快敷一敷,眼都哭腫了怎麼見皇上?」
余靜瑤半信半疑接過冰塊,兀自敷了起來,可還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
皇上,真的翻了自己的牌子?他不是天天和那個狗屁葉妃待在一處么?
直到,內務府負責教導侍寢規矩的嬤嬤們來到,她才徹底相信這是事實。
滔天的驚喜之下,連嬤嬤們的無禮她都能忍。
「哼!反正也不是處子之身,你大約也不用怎麼教導」
「伺候男人的功夫你都懂,可伺候皇上的規矩你可得好好學」
嬤嬤們鼻孔對著天,敷衍著說了一大堆,余靜瑤的一一應下。
甚至還讓蘭若拿出早已準備好的豐厚荷包,一一賞給嬤嬤們。
拿人手短吃人嘴軟,嬤嬤們終於閉了嘴,替她沐浴更衣打扮停當后,將她送上象徵帝王恩寵的鳳鸞春恩車。
碩大的黃梨車軲轆碾在青石板鋪就的宮道上,整個西六宮都能聽見。
儲秀宮裡,葉思嫻將女兒哄睡之後,一個人躺在床上,耳邊就傳來微微弱弱的車軲轆聲。
好像是幻覺,也好像是真的。
不管趙元汲用什麼理由說服自己,不管趙元汲保證了多少次,絕不會再碰別的女人。
可事情真到了眼前,她還是吃醋的,而且是大醋特醋。
睡不著,翻身,再翻身,大冬天被窩裡被她折騰得出了一身汗。
「小主,您還沒睡呢?」,今晚是巧燕值夜。
「我睡不著!」,葉思嫻沒好氣。
一想到自己的夫君,正在陪他前相好的睡覺,她心裡就憋著一大口起出不來。
「皇上整顆心裝的都是小主,這會兒指不定對余采女多冷淡,您想想明天棲鳳宮請安的時候,余采女的臉會有多難看?」
一向機靈鬼怪的巧燕說著安慰的話,自己都笑了。
葉思嫻心裡也莫名舒暢許多:「可是,萬一她臉色紅潤呢?」
「那就說明她睡得好,皇上一晚上沒搭理她,她睡得能不好么?」
巧燕開始上演各種各樣的強詞歪理。
葉思嫻聽得舒心一笑,也只好強迫自己閉上眼。
……
可她不知道的事,這件事還真被巧燕猜中了。
昭陽宮帝王寢殿,余靜瑤一上來就撲到趙元汲懷裡,大訴苦水。
「皇上,臣妾都進宮這麼久,您怎麼連正眼也不看一眼,這麼多年過去,您是把靜瑤給忘了嗎?」
趙元汲懶得多說,如實點頭。
「姜家列代忠烈,你既然已經是姜家婦,又為什麼非要折騰這一出,靜瑤,我始終希望你過得好」
「可是我過的不好!」,余靜瑤突然將身體抽離,往後退了一步眼淚汪汪盯著帝王。
「我過得一點兒都不好,姜家有很多很多小妾,有我自己給他納的,也有他自己納的,我和他分明就是硬生生綁在一起的夫妻」
「他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他,我們兩個各自過各自的,我簡直度日如年,皇上您知道么?」
余靜瑤幾乎崩潰。
「這麼多年,靜瑤心裡一直想著您,我在姜家這些年,生不如此啊」
趙元汲卻絲毫不為所動,只是嘆了口氣。
「你這又是何必,朕不也是佳麗三千,往後可能還要娶更多的女人進宮,有時候連朕自己都做不得主」
「不要緊的皇上」,余靜瑤突然魔怔了一樣,上前雙手撫摸著趙元汲的側臉。
「等臣妾當了皇后,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咱們才是舉案齊眉的夫妻是不是??皇上,您心裡還有靜瑤的是嗎?」
「那這一次別再拋下靜瑤好不好?」
她慌亂而急切地盯著眼前英俊帥氣的臉,她甚至都已經將這張臉捧在手心了。
可他眸子里那兩塊極寒的冰塊依然在,告訴她,這個人不屬於自己。
「時候不早,早些睡吧」
趙元汲將她的手打開,兀自在碩大的龍榻上躺下。
「自己找地方,但躺下不準動不準吵著朕」
他的聲音冰冷極了,像冬天凜冽的北風。
余靜瑤怎麼可能甘心,她雖然老老實實按照吩咐躺了下來,可趙元汲剛剛一躺下,她就像母老虎一樣撲了上來。
撕扯他的衣裳,摩擦他身上最隱秘的地方。
果然嫁過人的女人都那麼的野蠻粗暴,輕車熟路,某一瞬間,她甚至還像個瘋子一樣騎在帝王身上。
「皇上,皇上……」,她忘情地亂喊亂叫。
趙元汲噁心透了,一個手刀落在她後頸,身上的女人瞬間安靜下來,軟軟倒在一旁。
「馮安懷,把她弄走!」
帝王穿衣起身,嫌惡地看了眼床榻上的人,轉身大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