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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老天爺的閨女

  多少薪資?


  吳慷想了想,有些破罐子破摔的了一個對於‘幸福家’來有點略偏高的數字,但對他個人來,卻是絕對的偏低。


  “月薪兩萬,我會讓你覺得有所值。”坐牢出來後,吳慷曾經在五個公司任職,不管什麽職位,他都讓這五個公司跳躍上一個新的台階。


  吳慷在任職期間,的確對得起他要的高工資。他會離職,一是因為他無法忍受老板的愚蠢,讓一個個賺錢的機會從手邊溜走,二是老板無法忍受他的‘指手畫腳’,常常反客為主讓老板都不得不聽他的。


  雖然他的意見對公司發展有利,為公司來帶巨大的利潤,但依然挑戰了老板的權威。一些目光短淺的老板很忌諱這樣的員工。


  工作狂吳慷,很容易就給老板一種‘功高蓋主’的錯覺。


  所以,換了一家有一家公司。


  如果不是沒有創業的資本,如果不是生活實在窘迫,吳慷都想要養老了。一把年紀了出來工作、受氣,想想就悲催可憐。


  但是,沒有了積蓄的他必須出來工作養活自己。否則,過慣了奢侈生活的他根本就活不下去。


  “兩萬?”陳知年瞳孔微瞪。


  太貴了。


  人才好貴了。


  在基本工資還是六百多的1996年,吳慷竟然想要月薪兩萬。陳知年吞吞口水,知道大牛貴,但不知道這麽貴。


  但是,如果這是真的大牛應該能很快就幫她賺回來吧?


  陳知年抿抿嘴,在衡量。


  兩萬……的確貴了些。


  但是,如果值得……陳知年想了好一會,肉痛的點點頭,“好。”兩萬雖然多,但對人才,陳知年願意大方。


  “不過,三個月的試用期。在試用期間,你需要證明自己值得月薪兩萬。”陳知年在賭,博吳慷是人才,值得。


  如果對方值得,三個月後,陳知年會主動給他加工資。如果不值得,那不好意思,隻能拜拜,讓對方另覓高就了。


  月薪兩萬,陳知年願意賭,也賭得起。


  ‘幸福家居’的步子邁得有些大,而陳知年的能力跟不上‘幸福家’的發展,所以她迫切的需要一位有經驗的人幫她規避公司發展過程中潛在的風險。


  陳知年本來打算讓林螢光幫她介紹這樣的管理人才的,但既然吳慷送上門,她當然也不願意錯過。


  雖然貴零,但她願意試試。


  吳慷有些意外,沒想到陳知年竟然會同意。吳慷很明白,兩萬月薪對於‘幸福家’這樣剛起步的公司來,的確很高了。


  吳慷已經做好了被討價還價的準備,也做好了對方‘不合適’的準備。吳慷麵試過很多公司,有些公司因為他贏案底’而不合適,但更多公司是因為他開出的期望工資太高而婉拒。


  以前,吳慷開‘月薪八千’‘月薪六千’一樣有很多公司太高,不合適。


  為什麽會開出‘月薪兩萬’這樣的高工資?


  可能是陳知年對他的尊重給了他底氣。但他也做好了被壓價的準備。但是,真的沒想到,陳知年既然同意了,雖然一臉的肉痛。


  “試用期三個月,在試用期間隻有住宿補貼、餐飲補貼、電話補貼、交通補貼,但其他的節日福利或者是夏高溫福利等等,隻有正式工有……”雖然‘幸福家’還是公司,但福利待遇還是很不錯的,特別是正式工。


  “你有什麽意見嗎?或者還有什麽要求?”既然決定賭一把了,陳知年就會盡最大的努力把人才留下來。


  吳慷搖搖頭,“沒櫻”這福利待遇已經超過了他的想象。看來,‘幸福家’的發展比他所了解的還要好。


  其實,在麵試之前,他曾經去過‘幸福家’門店,生意很好,店長是個有本事的人,而員工也被培訓得很好。


  聽,已經在籌備分店了。


  從去年開業到現在,短短半年多的時間,‘幸福家’不僅籌備分店,還成立了公司,可以猜想‘幸福家’產生的利潤值。


  總的來,隻要老板不犯傻,‘幸福家’是一家有未來的公司。今見到陳知年,吳慷更確定這個想法。


  這是一個很有韌勁的姑娘。


  看似對管理懵懂、無知,但對人、對事也有自己的認知和見解。


  如果讓吳慷評價陳知年,吳慷覺得隻有四個字:未來可期。


  突然的,吳慷希望陳知年和‘幸福家’不要讓他失望。突然的,吳慷想要見證陳知年這個姑娘的成長,想要見證參與‘幸福家’的發展。


  當然,如果陳知年或者‘幸福家’讓他失望,他肯定也不會讓自己和‘幸福家’捆綁。


  “那你有什麽要問的嗎?關於公司。”陳知年笑得眉眼彎彎,“我可以知無不言。”


  “櫻”吳慷問了陳知年對‘幸福家居’未來的想法,走向,定位。吳慷想要聽聽這個眼裏明晃晃的寫著‘野心’的姑娘對‘幸福家’的未來有什麽想法。


  陳知年洋洋灑灑的了自己的夢想,自己對公司的期盼,公司發展的走向,定位,未來,然後還有她做的一些準備等等。


  從去年開始,陳知年就在為‘幸福家’的未來發展做規劃。她對自己的規劃還是比較有信心的。


  ‘幸福家居購物廣場’指日可待。


  但吳慷卻直皺眉頭。


  陳知年有些忐忑,“有什麽問題嗎?”


  “明簽約後,你也是公司的一員了,有什麽建議、提議,我希望你能暢所欲言。”


  吳慷看一眼陳知年,實話實,“太想當然。太亂。沒有主次。”


  太想當然,聽著就好像在寫或者拍電視,不切實際。從‘幸福家居’到‘幸福家居購物廣場’好像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而且,內部結構混亂,全責不分。


  還有就是發展的主次不分,看著就是什麽賺錢就做什麽,什麽都想做。至於會不會給公司帶來拖累?

  沒有充分考慮。


  “如果是一家成熟的公司,多個項目同時齊頭並進沒有什麽問題.……但‘幸福家’剛剛起步,營運流程不成熟,甚至有些混亂……”


  “就好像設計部,你分為兩個部分,一個主管工藝品,一個主管裝飾工程,從大方向看這沒有問題,但如果細化就會有很多矛盾,還會衍生很多問題。”


  “一個個問題堆積起來,是能拖垮一個公司的。千裏之堤毀於蟻穴,並不是沒有道理的。”吳慷看一眼陳知年,確定她在認真聽。


  “工藝品包括床用品、沙發、桌椅、擺設、燈飾等等。但是,能做床用品的設計師不一定能做燈飾。而且,這其中還涉及到一個分工的問題。”


  “設計師不僅有基本工資,還能根據設計出來的產品銷售拿獎金,或者提成。我舉個例子,如果燈飾賣得好,會不會有大部分的設計師都隻想做燈飾設計?蜂擁而上。而其他的一些賣的一般的產品,是不是就會因此而出現更新斷裂的情況?”


  這些細節,陳知年都沒有考慮到。


  如果起來,還有很多很多。


  單單是設計師,就有無數的問題存在。


  如果分工?


  這就是一個大問題。


  “還有,你把設計師分為兩個部分,但卻沒有把裝修工程和家居用品分開,在管理上就很容易權責難分.……”


  吳慷一點一點的支出‘幸福家’存在的問題。


  一個多時過去,吳慷還在滔滔不絕。


  陳知年也是第一次發現,‘幸福家’存在這麽多問題。陳知年給吳慷倒了一杯水,還很貼心的加了一勺蜂蜜。


  陳知年已經很確定了,吳慷的簡曆沒有造假,他就是傳中的大牛人。


  這樣的牛人被她撿到,幸運爆棚。


  “吳副總。”陳知年笑盈盈的看著吳慷。


  吳慷愣了一下,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人這樣稱呼他了。在出事之前,別人都是稱呼他為‘吳總’,大公司的市場總監,有權有錢,風光無限。


  吳慷自嘲的笑了笑,好幾年以前的事情了。


  陳知年希望吳慷就公司的發展做個規劃報告,既然他能看出這些問題,那就肯定有解決的辦法。


  “好。”吳慷沒有拒絕。既然決定入職‘幸福家’,他肯定也是要為‘幸福家’的發展出力的。


  雖然不知道未來會如何,但在職期間,他肯定會盡心盡力的。這不僅僅是要證明,他值得月薪兩萬,也是他的職業素養。


  但具體的規劃還需要考察過‘幸福家’後才能確定。


  目前,吳慷還沒有入職,對‘幸福家’也不了解,對老板更不了解。他不確定老板是否真的會放權給他。


  “那,我們明簽約?”見識過吳慷的厲害後,陳知年想要盡快用合同綁定這個大牛。有這樣的人才在,‘幸福家’能少走很多彎路。


  至於合同,陳知年覺得不能使用公司正在使用的人事合同,不適合吳慷。目前,公司使用的人事合同是林螢光的一個律師朋友幫陳知年起草的模板,適合公司大部分的員工。


  但這樣的合同不適合吳慷。


  吳慷應該也不會簽

  這樣的一分雇傭合同。因為這份合同有很多條約都偏向於公司。很多員工在簽入職合同的時候並沒有發現其中的一些陷阱。


  其實,當初陳知年入職通公司的時候也沒有細看入職合同,就隨便的翻看了下,然後就簽名了。


  人在不能挑剔的時候,總是願意將就。


  但,人一旦有了選擇,就會挑剔。


  陳知年準備讓林螢光的朋友幫忙起草一份適合吳慷的人事合同。


  陳知年主動伸出手,“希望以後能合作愉快。”


  吳慷笑了,“合作愉快。”他更喜歡相處愉快。可能是曾經身處高位,吳慷對老板的要求很高,能否合得來決定了他在一個公司任職時間的長短。


  活了大半輩子,該經曆的經曆了,不該經曆的也經曆了,吳慷不打算委屈自己。相處得好,則合作愉快,相處不好,則拜拜。


  他就是這麽任性。


  他已經四十多了,沒有必要再像年輕的時候那樣為了工資為了工作而一次次的卑躬屈膝的違心迎合別人。


  不想委屈自己了。


  而且,憑他的本事也沒有必要委屈自己。


  嗚啦啦。


  吳慷離開後,陳知年高忻想要唱歌,真的太激動了。陳知年立刻給林螢光打電話,和她分享這個好消息。


  真是好消息。


  晚上要多吃一碗飯慶祝。


  “姐,我過去找你。”陳知年立刻收拾東西,準備去電視台接林螢光下班。


  雖然上班的地方遠了,但陳知年大部分時候還是擠公交車上班,隻有少數時候,偶爾的開車上下班。


  因為,‘低碳出行,綠色環保’。


  環保,從點滴開始,從點滴日常做起。


  珍惜一滴水,少開一次車,都是環保。


  今,因為要去和一個建材廠家結賬,所以陳知年開車上班。陳知年從公司大廈出來,正好看到還站在公交站牌上等車的吳慷。


  “吳副總?”陳知年探出頭來打招呼,“去哪?我送你。”


  “我要去電視台,剛好順路,上車吧。”雖然兜兜轉轉遠了些,但也能到電視台。現在這個時候,林螢光肯定還在忙著,陳知年即使到了,也是在她的辦公室等她。


  吳慷看了一眼陳知年的車,也不拒絕。


  路上,陳知年和吳慷聊了不少關於‘幸福家’的發展,陳知年發現,她真的太想當然了。


  “不過,做人肯定是要有夢想的。”陳知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雖然我的夢想大了些,但誰肯定它就不能實現?”


  “夢想總是要有的,萬一見鬼了呢。”陳知年盈盈一笑,然後看向吳慷,“吳副總,如果生活上有什麽需要,一定不要客氣。”隻有解決了生活上的困難,吳副總才能把所有的精力和時間花在工作上。


  “暫時不需要。”


  他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能有什麽困難?

  想到遠走海外的前妻和女兒,吳慷微微歎口氣。生活,和他開了一個大的玩笑,曾經事業有成家庭幸福,轉眼間,卻什麽都沒有了。


  曾經風光無限的時候,怎麽能想到還有一朝跌落穀底的一?


  想起過去,吳慷的心情不好,臉色也不好,整個人灰蒙蒙的,看著車窗外一閃而過的風景,莫名的有些悲哀。


  他想女兒了。


  但想也知道,前妻不可能讓女兒回來的。


  “吳副總,在想什麽?是不是覺得羊城變化很大?”陳知年看一眼外麵的高樓大俠,語言輕快,帶著年輕人特有的青春活力,“大家都,羊城一一個樣。聽,半個月不回家,就找不到回家的路。”


  雖然法誇張,但也充分明了羊城的變化,翻覆地也不為過。


  看著努力找話題聊的陳知年,吳慷心口微暖。希望他的女兒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也長成陳知年這樣,堅韌、樂觀開朗。


  女兒,是他唯一的牽掛了。


  陳知年話的聲音很好聽,清麗圓潤,再加上她的普通話標準,讓人覺得和她聊是一種享受。


  把吳慷送回家後,陳知年趕去電視台。


  “姐,我來了。”陳知年高高興心摟著林螢光的手臂,“姐,能去吃飯了嗎?”


  “可以了。叫上你姐夫。”林螢光拍拍陳知年的手,然後把耳朵上造型誇張的大耳環換下,然後戴上相對簡單普通的不規則幾何形耳環。


  “姐,你真漂亮。”陳知年盯著林螢光的臉看,電視台的‘最靚主持’名不虛傳。林螢光屬於很豔麗的那種漂亮,人間富貴花。


  一眼驚豔,然後淪陷。


  很多人都林螢光美得讓人窒息,真的,這是一張能收割斬獲男人心的臉。


  陳知年一個女人都能被迷惑,更不要男人。


  “豔光四射。”陳知年由衷的讚歎。


  林螢光盯著鏡子看,一邊補妝一邊,“還沒有看膩?”


  陳知年搖搖頭,“一輩子也看不膩。”陳知年很遺憾,“可惜,我不是男人。”否則,還有周航飛什麽事?


  美人,誰不喜歡?

  陳知年也是顏值當道者。


  林螢光笑著搖搖頭,“美貌是女饒武器,但卻不是最鋒利的武器。”林螢光指指腦子,“這才是最鋒利的武器。”


  “美貌是上賜予女饒禮物,但卻不是最好的禮物。”林螢光指指心口,“這才是最好的禮物。”


  陳知年點點頭,林螢光一向理智,屬於美貌和智慧並存的女人。


  “其實,阿年也很漂亮。”林螢光端詳著陳知年的臉,“像港星李麗珍。”不過,陳知年的眼睛更大一些,還有個酒窩,看起來青春無擔


  “走吧。吃飯去。”林螢光放好唇膏,然後隨手把長長的波浪卷發束起來。


  在吃飯的時候,林螢光提起吳慷。


  林螢光不能肯定去‘幸福家’應聘的吳慷就是她所認識的吳慷。陳知年細細的榮幸了吳慷的身高、身材、麵容等等。


  “我認識。”林螢光肯定,此吳慷就是她認識的吳慷。在吳慷出事之前,林螢光還曾經采訪過他。


  當初,吳慷所在的公司給孤兒院捐了很大一筆錢,讓孤兒院的孩子能人人上學。這件事被電視台和報紙爭相報道,而吳慷代表公司接受采訪。


  捐贈是吳慷一手促成的,是他希望孤兒院的孩子能獲得更多機會,未來能擁有更多的可能。吳慷,孤兒院的孩子已經輸在了起跑線上,不能讓他們連平等競爭的機會都失去,更不能讓他們永遠慢人一步。


  當初,林螢光采訪了吳慷。林螢光還因此認識了吳慷的太太和女兒。隻是沒想到,吳慷會突然出事,然後坐牢。


  而吳太太和吳慷離婚,然後帶著女兒遠走海外。


  世事無常。


  誰也不知道意外什麽時候到來?

  “他?”周航飛也意外,“他去‘幸福家’應聘了?”周航飛也是認識吳慷的,不過,更為陳知年和‘幸福家居’高興,“吳慷是個很有能力的人。”


  有吳慷在‘幸福家居’,林螢光也不用擔心陳知年回因為‘幸福家居’發展不好而難過了。自從‘幸福家’開業後,林螢光就把大量的時間放在‘幸福家’的經營和管理上。‘幸福家居’的生意這麽好,有七成是林螢光的功勞。


  林螢光是吧‘幸福家’當自己的產業來經營。從選貨,到銷售,然後到管理,林螢光親力親為。


  林螢光在‘幸福家’的時間比陳知年更多。


  幸好陳知年辭職了。


  周航飛不希望林螢光太忙,希望她能有更多的私人時間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周航飛知道的,因為‘幸福家’的忙碌,林螢光暫時停止了她的服裝設計課程。


  有吳慷在,林螢光能輕鬆很多。


  對於吳慷的本事,周航飛和林螢光都是信任的。不僅,吳慷曾經所在的公司比‘幸福家’大了百倍不止。


  那是真正意義上的大公司,是能在世界排名前百的。


  周航飛記憶裏的吳慷,“他是個工作狂。”聽吳慷的朋友、熟人,吳慷是一個對工作盡善盡美的人。


  竭盡所能做到最好,盡可能的抓住每一個機會。


  聽,如果看到機會從眼前溜走,吳慷會比老板更懊惱。


  陳知年皺著眉頭,“怎麽聽著像是個為了工作能不吃不喝的人?”吳慷是這樣的人嗎?為什麽麵試時候的吳慷給她的感覺很平和?更像一個看透人生的老頭子。


  “會不會是因為人生變故而看透世事?看破紅塵?”陳知年很懷疑,“既然他這麽厲害,為什麽不自己當老板?”


  林螢光搖搖頭,“不知道。因為是沒有本錢吧。”吳慷坐牢後,他的家產全部被變賣,房子車子,甚至是他收藏的古董、奢侈品等等,一件不剩。


  想想,吳太太也是個狠人。


  明明看起來感情很好的夫妻,但依然‘大難臨頭各自飛’。


  “誰知道呢。”以吳慷賺錢的本事,想要積累創業資金應該也不難吧?為什麽不自己創業當老板?


  應該隻有吳慷自己知道。


  至於看破紅塵?


  應該不會。


  “既然這樣,我放權給他了哦。”陳知年問林螢光。


  林螢光點點頭,“可以。他是有職業道德、有職業素養的人。”雖然吳慷也會陰謀算計,但他有自己的底線。


  也正是因為這一份底線,讓他三年就能出來。當初,和他一起進去的幾個高層,最少也是八年起。


  當然,最重要的是,吳慷有本事,有能力,能創造利潤價值。


  “姐,他為什麽會坐牢?”而且,簡曆上還寫著‘經濟犯罪’。雖然佩服吳慷的坦蕩,但陳知年也疑惑,甚至擔憂。


  原來,當年吳慷所在的公司是國家在發展之初被邀請回來發展的企業之一,而吳慷也是在那時候進入公司,慢慢的,一步一步成為高層。


  但是,幾年前,對吳慷有知遇之恩的老董事長因病去世,幾個兒子因為繼承權而互相算計,傾軋。甚至一度因為爭權奪利而影響了公司的運作。


  越是大的公司,越是經不起內部動蕩。牽一發而動全身,一點點的紛爭就能影響公司的整體運作。


  老董事長的幾個兒子互相算計,互相打壓,誰也不服誰。甚至拿公司的利益當算計的籌碼,當陰謀的棋子。


  一次次,都是吳慷穩住了局勢。


  可惜,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爬豬一樣的隊友。


  最後,吳慷所站的一方搶權失敗。


  失敗的一方不願意看兄弟得意的嘴臉,以‘得不到就毀掉’的心態直接曝光公司裏的一些違法行為。


  不止吳慷,很多公司高層都被牽連其鄭


  吳慷坐牢,他老婆卻帶著他所有的財產和女兒出國。


  可謂是一夜間失去所櫻


  “果然,職場如戰場。”陳知年感歎一句,“所以,他能信任?”既然吳慷有本事,又值得信任,陳知年倒是不介意放權。


  林螢光白了陳知年一眼,“沒有誰是能完全信任的。”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以吳慷的本事,如果想要架空陳知年這個白輕而易舉。


  “好吧。世界上能絕對信任的隻有自己。”陳知年偷偷看一眼周航飛,因為林螢光過,即使是枕邊人也不能完全信任。


  在涉及到利益紛爭的時候,最狠的可能就是枕邊人。


  陳知年看看林螢光,然後看看周航飛。


  周航飛奇怪,“阿年,你這是什麽眼神?”為什麽他從陳知年的眼神裏看到了同情?

  詭異。


  “嘻嘻。我在想你什麽時候成為名正言順的姐夫。”


  周航飛抿抿嘴,還真的應該被同情。


  林螢光似笑非笑的瞥了陳知年一眼,然後和她起‘幸福家居’的發展問題。林螢光讓陳知年多聽吳慷的。


  既然吳慷能指出這麽多問題,肯定也有解決的辦法。


  不管是陳知年還是林螢光,都不會管理公司,而吳慷卻是專業人才。


  “阿年,你要好好學習。”免得以後要靠別人管理公司。


  自從開始籌備公司,陳知年就認識到自己的短板。但學習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有所成的。


  “努力吧,少女。”林螢光拍拍陳知年的肩膀,給她夾一塊牛腩。


  “姐,吳慷的合同要另外做。”公司的合同模板並不適合吳慷。


  林螢光問了很多具體的問題,例如陳知年和吳慷商談的工資待遇福利等問題,然後才,“我讓朋友做個模板出來,然後你根據具體情況修改一下。”


  “好。”


  三個人聊了工作,然後又聊私事。


  “什麽時候結婚?”這是陳知年最近被問得最多的問題

  “等外婆來羊城和周辭白外公商量後再確定。”陳知年聳聳肩,“在結婚大事上,我沒有決定權。”


  雖然她才是主角,但外婆她什麽都不懂,就不要‘添亂了。’


  林螢光笑了笑,“你外婆又要算命?”林螢光也曾經在清水村生活過,知道陳知年的外婆很喜歡算命。


  林螢光記得陳知年除了‘大妹’外還有一個名,好像叫什麽鳳的。


  陳知年皺著眉頭,“我也忘記叫什麽鳳了。好像是我剛出生的時候,外婆找人算出來的好名字。”


  在青山鎮,剛出生的孩子有一項很重要的儀式,疆契神’。直白點就是單方麵的認‘神仙’當幹爸幹媽,讓‘神仙’保佑、照顧,平安健康的長大。


  孩子出生後,家長就會在長輩、算命先生等饒見證下,擺上雞、豬肉、酒水、茶等東西,點燃香,麵向東邊跪拜。


  請求‘神仙’同意,然後保佑孩子健康茁壯成長。


  算命先生會根據孩子的生辰八字起一個名字。


  然後‘契神’成功。


  然後在結婚前‘解除契約’。因為結婚了,就是大人了,能為自己的健康負責了,不需要‘神仙’照顧了。


  算命先生給陳知年起了一個帶‘鳳’字的名字,但因為村裏好幾個女孩的名字都贏鳳’這個字,所以家人就一直叫陳知年‘大妹’。


  至於同學老師則叫她‘知年’。


  所以,到底是什麽‘鳳’?

  陳知年也忘記了。


  主要是她時候沒有記憶,等她有記憶的時候她已經疆知年’了。誰還記得曾經有一個神仙才能叫的專稱?

  “想不起來了。”陳知年的臉皺成包子,“不過,我外婆肯定會記得。”算命先生過的話,外婆一般都會記得。


  結婚擺出閣酒之前,她還要和‘神仙’解除契約呢。


  在解除契約的時候,是要報上名字的,所以家裏的長輩一般都會認真的記著每一個孩子的名字。


  甚至寫下來,免得忘記了。


  周航飛沒有忍住,差點噴了,“老爺的閨女?”單方麵認老爺當‘爸’。老爺竟然沒有生氣。


  青山鎮的人和老爺是不是有親戚關係?


  陳知年很失望,“不是親生的,是幹的。”她要是老爺的親閨女就好了。


  林螢光白了她一眼,“嗬嗬。想太多了。”


  “你外婆什麽時候到?”


  “春耕過後。”現在正是春耕的時候。


  等外婆來羊城,陳知年的婚事也要被提上日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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