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六章 無處可去
李睿套話失敗,悶著頭喝了兩杯酒,然後又問:「上次從酒會上看到你之後很久沒聽到你消息了,你去了哪裡?」
她眯著眼睛想了想,笑著說:「我去了次霓虹國。」
「真的?那真是巧了,我後來也出國過,不過是去的M國,可惜了,我怎麼沒去霓虹呢?」他有些扼腕。
「去了霓虹又怎麼了?那裡很大的,我們還能真見面啊。」
葉知予笑了笑,拉著他說:「你就只會說話,來喝酒!」
李睿無奈,只好又喝了一杯酒。
兩人你一杯我一杯,再加上他來之後她就已經喝了不少,這樣一來一瓶酒很快就見了底。
葉知予倒了半天沒倒出來,就鬱悶的搖搖酒瓶,說:「怎麼就沒了?來人,服務生呢?再來一瓶!」
「別了吧,再喝真醉了!」李睿說。
「醉就醉啊,我都不怕你怕什麼?」葉知予覺得他真是太膽小了,這個也怕。
李睿嘆口氣說:「我的手機沒電了,把你手機借我用一下,我打個電話。」
她隨手摸了手機遞過去。
李睿接了過來,在手機上按了幾下,然後又還給她:「發信息了。」
她沒管手機,這個時候新的酒也送了過來:「來吧,我們喝!」
李睿無奈,他本身對酒沒什麼興趣,也不想喝醉,就說:「你喝醉了,等等再喝。」
「怕什麼!」
在這個時候,她已經覺得自己進入了一種飄飄欲仙的狀態,心裡沉甸甸的事情飛走了,整個人輕盈得幾乎要飛上天。
她眯著眼睛說:「酒真是個好東西,對不對?」
李睿點頭,然後朝包廂門口看:「是是,我也是這麼覺得的。」
葉知予眯了眯眼:「你在看什麼?」
「沒,沒看什麼。」李睿收回視線,「我想看我的朋友們走了沒有。」
「想看還不簡單,窗帘拉開就能看了。」她指指窗帘。
那裡是一整塊玻璃,都能看到外面。
李睿果然起身想去拉窗帘,但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然又停住:「還是算了,走就走了吧,也不是什麼好朋友。」
一轉頭,正好看到她又把一杯酒全部喝完了,暗暗咂舌:「你的酒量還真不錯,小心喝醉啊。」
「醉?什麼醉?要醉還好呢,正好能忘記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她笑嘻嘻的說著,頭重腳輕的想要站起來,忽然站立不穩的一晃。
李睿本能的伸出手將她扶住:「哎呀你要小心點啊。」
她眯著眼睛看了他一會,忽然問:「你是誰?」
李睿暗暗叫苦,說:「我是李睿啊。」
她盯著他看了半天,搖頭說:「不,我覺得你是那個王八蛋。」
「什麼?王八蛋?誰啊?」
正在他一頭霧水的時候,她忽然伸出手抓住他的領子,使力讓他緩緩靠近。
李睿又驚又喜,腦子裡漸漸變得模糊:「你,你想幹嘛?」
「我看你啊,長得還有那麼點帥氣,但比我老公差多了。」李睿那個心啊,拔涼拔涼的。
「我……」
他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忽然包廂門被人猛地推開,一條人影站在門口沉聲問:「你們在做什麼?」
兩人一驚,一起朝他看了過來。
因為對方逆著光線的關係,李睿看了一會才認出來人,頓時嚇得魂都飛了,趕緊要後退,卻忘記自己的領子還在葉知予手上,不禁在心裡大聲叫苦。
天要亡他!
葉知予也同樣沒有認出來人,眯著眼問:「你是誰啊,怎麼能隨便進我的房間?」
李睿的心裡能苦出汁子來,老天爺,你就少說兩句吧。
「是我。」
對方似乎也沒多生氣,只站在他們跟前說話。
「什麼?」
葉知予一愣,手忍不住的一松。
李睿如蒙大赦,趕緊後退一步說:「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
這次他的話還是沒說完,就見一個拳頭朝自己打了過來。
那速度十分快,他還沒來得及回神,拳頭就已經到了近處。
「砰!」
他用一張算得上帥氣的臉硬接了紀淮之的拳頭。
他整個人倒飛了出去。
「啊!你做什麼!」葉知予發出驚呼,但話軟綿綿的像是在撒嬌,「你這樣人家會死的。」
李睿捂住臉,覺得自己本來可能不會死的,但經過這個女人的火上澆油不死都不行了。
紀淮之沉著臉問:「你很關心他?」
「關心?是啊,他剛才好好笑,非要問我有什麼心事呢哈哈哈。」
李睿渾身一抖。
吾命休矣。
紀淮之緩緩眯起眼睛,但就在他舉步朝躺在地上做死屍狀的李睿過去的時候,忽然一隻手拉住了他的手:「別去,陪我! 」
這句話就像是有魔力一樣,頓時就把他渾身的殺氣都弄沒了。
李睿長舒一口氣,渾身冷汗涔涔,天啊,他可以不用死了。
「陪你?」紀淮之看了她一眼,「你怎麼了?」
葉知予靠在他身上喃喃的說:「我心情不好,陪我喝酒吧。」
「喝酒?」
他從一進來就從她身上聞到濃重的酒精味,不禁問:「你喝了多少?」
她笑嘻嘻的想了一會,朝他伸出兩個手指。
「兩杯?」
她搖頭:「你笨死了,兩瓶啦哈哈哈你怎麼這麼笨?」
李睿就見紀淮之的臉色越來越黑,忽然他轉頭問:「你還不走是要等我送你?」
李睿一個激靈:「我走,我馬上就走,我現在就走!」說完爬起來就跑了。
紀淮之趕走人,又對她說:「好了,你能跟我說為什麼要喝這麼多酒嗎?」
他接到信息急匆匆的趕了過來,也買來得及理清他們之間的關係,現在看著她忽然喝成這樣,自然是知道她心裡有什麼地方不痛快了。
但葉知予這個時候也不想說了,就把杯子往他嘴裡塞:「喝!」
他無奈,還真的喝了一口,覺得度數有點低,難怪她喝了兩瓶還沒醉。
他一口氣將杯子里的酒喝完,然後把杯子放到一邊,問:「那你現在可以說了?」
她看著他半晌,歪著頭想了想,忽然問:「說什麼呀?」
紀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