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青銅花瓶
把東山的事情和刁鈺詳細一說,AFG就開始在北海市進行全城大清掃,掃除了不少劉浩這種級別的混混。
秦超沒有想到刁鈺竟然會弄出這麽大的動靜,但刁鈺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反正都是要整頓的,順便就一起收拾了。”
秦超沒聽懂刁鈺這話是什麽意思,但反正AFG的事他也管不了,隻要不影響到他就行了。
時間轉眼來到七月,秦超和魏馨找了個時間把證給扯了。
本來秦厚年這邊就沒有什麽親戚,所以秦超也沒有辦婚禮的十分低調,秦超幾乎什麽人都沒有邀請,就準備一家人簡簡單單地吃個飯。
在飯桌上魏馨將結婚證揣在兜裏時不時地摸一下,滿臉的幸福。
周小玲表麵上倒是看不出什麽,但就在白天早些時候,周小玲把自己的東西從秦超的臥室裏全都拿出來了。
“來來來,既然你們現在已經是合法夫妻了,那今年就爭取生個大胖小子,也好讓我們有點事做。”
秦厚年端起酒杯,魏馨紅著臉也端起酒杯回敬秦厚年。
能和魏馨扯證就已經不錯了,這要是真把魏馨的肚子給弄大,周小玲會不會暴走?
秦超瞥了周小玲一眼,誰知道這丫頭也正好看向秦超,那表情頗為玩味。
糟了,這丫頭該不會還在為自己留下那兩個老師的事情記仇吧?
周小玲的這個眼神他實在是太熟悉了,肯定有陰謀!
“秦超,今晚你就和魏馨姐睡一起了嗎?”
魏馨的臉更紅了,沒有答話。
但她其實早就把自己的東西給帶來了,就在外麵的車裏放著的。要不是秦超攔著,魏馨甚至還會搬點家具來。
秦超尷尬一笑回答道,“對啊,我們領證了嘛,當然是住在一起。”
“噢。”周小玲噢了一聲就沒下文了,七彩阿姆則給了秦超一個自求多福的表情。
“誰是秦超,滾出來!”
秦超剛還在想周小玲到底要幹什麽,結果就聽到外麵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走出別墅一看,一個約莫三十歲出頭的男人手裏拿著一張紙,皺著眉頭看著秦超問道,“你就是秦超?”
秦超仔細看了眼眼前的男人,不是覺醒者,頂多算個身體素質比較好的普通人。就這樣的他是怎麽跑到自己這裏來的?
要知道秦超每個月至少要交三千多的物管費,負責這個小區安全的保安幾乎全都是清一色的退伍老兵,沒道理會讓這種人混進來啊。
“實在不好意思啊,我弟弟就是嗓門大,但他人很好的,沒有惡意。”
那男人身後還站了另一個五十多歲出頭的男人。就兩人這年紀差,說是父子反而合適些,但聽這人的意思,兩人是兄弟?
“你們到底是誰,怎麽進來的?”
那五十多歲老實巴交的男子趕緊自我介紹道,“我叫於貴,他是我弟弟於福。我們倆都是啊於家村的人,貿然登門打擾確實是有急事。”
“哥你和他費這麽多話幹嘛。”於福不耐煩地對秦超說道,“我就直說了,你是不是道士?”
“哈?道士?”
秦超有些懵,這什麽和什麽啊,怎麽自己就和道士扯上關係了?
於福一看秦超這反應心裏就有數了,“哥你看我說什麽?讓你不要把錢寫那麽高,你寫那麽高有本事的都被沒本事的給擠兌走了。”
秦超雖然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但這個有本事和沒本事說的誰,秦超倒是聽明白了。
這要是換作平時秦超肯定會給兩人一點教訓,然後把他們給趕出去。但一想到之前在飯桌上周小玲那個眼神,秦超決定還是收斂點,就算事兒找上自己了,那自己也不能去接。
本著明哲保身的想法,秦超隻說了讓他們請回然後就準備轉身回去了。
誰知道於貴先是狠狠地瞪了於福一眼,然後快走兩步對秦超說道,“你先別急著走啊,我問你,你是不是在收古董?我們於家有一個青銅花瓶,你感不感興趣?”
秦超一聽於貴這麽說樂了,古董花瓶就古董花瓶吧,還是青銅的?青銅時代有花瓶嗎?
秦超就隻當自己是聽了一個笑話,誰知道於福拿出兜裏揣著的一張紙展開,秦超隻看了一眼就挪不開了。
的確如於貴所說,這就是一個青銅花瓶。但這不是古董,而是一件法器,是讓秦超覺得無比熟悉的法器!
這個世界上稱得上品級的法器有很多,能夠給秦超很大幫助的法器也很多。但就算是之前的冥王神器,也沒有讓秦超像現在這樣有種心動的感覺。這種心動是老友相見的那種重逢感,秦超總算知道周小玲那個意味深長的笑是什麽意思了。
她吃準了自己會對著青銅花瓶感興趣,但關鍵在於周小玲是怎麽讓於貴他們自己找上門來的?
“你們找我到底什麽事?”
看得出秦超的確對青銅花瓶感興趣,於貴如釋重負地笑著說道,“我們就是想請您把這花瓶帶走,帶的越遠越好,一輩子都別讓我們看見它!”
於貴這話倒是十分出人意料。
秦超本以為這青銅花瓶是於家的傳家寶。但現在看來這青銅花瓶非但不是傳家寶,而且還是個大麻煩?
於福撇了撇嘴剛要說話,就被於貴一腳給踢在大腿上。
“你給我閉嘴!”
於福委屈地揉著大腿說道,“哥,我都還沒說話呢。”
“老子讓你閉嘴!”
於福不說話了,隻是看秦超的眼神還是頗為不屑,似乎覺得秦超就是一個騙子。隻不過之前是騙錢,現在想騙他們的青銅花瓶罷了。
於貴將有關青銅花瓶的事前前後後都詳細給秦超說了。
這花瓶的確是於家祖上傳下來的,但並算不上傳家寶,反而算是所有禍端的開始。
於家祖上也闊過,尤其是爺爺輩的時候,更是當過旅長指揮過成千上百人打仗的。
按理說這樣的身份就算再怎麽衰敗於家也不至於很慘。
但怪就怪在於貴的爺爺把青銅花瓶拿出來以後,他們家裏的人做什麽事情都不順利。
投資,失敗;從軍,受傷;娶妻,出軌……
可以說這個世界上最慘的事情,於家的人幾乎都經曆過了。
“你們覺得這些事情都是青銅花瓶帶來的?”
秦超覺得有些不合理,誰沒有走背字兒的時候啊,不能因為太倒黴了,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怪在一個瓶子身上啊。
像是看出了秦超心裏在想什麽,於貴對秦超說道,“原本這青銅花瓶是放在一個木箱子裏的,箱子上麵有一張黃符作為封條,說是能夠鎮住這青銅花瓶的邪氣。但我爺爺一輩子都不信鬼神,所以就強行把那個箱子給打開了。從那以後我們於家就出現了各種稀奇古怪的事情。比如我們經常都做同一個夢,經常在晚上被鬼壓床。”
於貴說起這些是都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因為那個時候他年紀還小,青銅花瓶從木箱子裏出來後,給於家人帶來的夢魘他幾乎從小就在經曆了。
在這種環境下長大,於貴現在沒有精神失常已經算是不得了了。
但秦超覺得奇怪的是當於貴說這些事情的時候,站在一旁的於福好像一點反應都沒有,就好像他不是於家人一樣。
“你弟弟好像不怕這些?”
於貴神色複雜地看了於福一眼,然後對秦超說道,“他以前是很怕晚上睡覺的,但是現在他不怕了。”
“為什麽?”
於貴覺得有些難以啟齒,但一想著現在可能隻有秦超才能幫助他們,所以還是把具體的原因說了出來。
原來在於福很小的時候,他也是會和其他於家人一樣做噩夢的。但當於福長到十七歲的時候,他就開始做那種很綺麗的夢了。
一開始家裏人都隻當於福是長大了,沒有往那方麵想。但很快他們就發現於福的身體越來越差,白天的精力也大不如從前。結果一問之下才知道,於福過了沒多久又開始做那種夢了。
在夢裏於福簡直就和後宮佳麗三千的皇帝一樣,想要寵幸哪個妃子就寵幸哪個妃子,想要什麽樣的漂亮姑娘就有什麽樣的漂亮姑娘。這樣的誘惑別說於福把持不住了,隻要是個正常男人聽到有這種夢,相信他們也都會願意每天晚上做。
“你的意思是,那個青銅花瓶會吸人精氣?”秦超倒是沒有太過詫異,畢竟這種邪物,一般都會需要補充陽氣。但令秦超想不通的是,現在看於福秦超也沒覺得他有精力不濟的症狀。
倒是於福明明隻有三十幾歲的年紀,看起來怎麽和個五十歲出頭的人一樣?
“在我弟弟十八歲的時候,我們家裏來了一個和尚。他說如果想要救我弟弟的命,就需要用陽血滿足花瓶的需要。所以我們家的男子每天都會滴幾滴血在花瓶上。時間久了,我們就變成這樣了,比較顯老。”
秦超沉默了,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很顯然,於貴這是犧牲了自己的陽壽,在換青銅花瓶放過於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