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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恩斷義絕

  燕京辛家大宅院,辛月茹與福伯站在大宅院的門口,福伯兩手都提著禮盒,表情嚴肅。


  辛家大宅院裏的人雖然都姓辛,和辛月茹也有血脈關係。但從辛月茹出生的第一天起,辛家就沒有把她真正當過親人,也隻不過是一個聯姻工具罷了。


  在這種家庭環境下長大的辛月茹當然渴望親情,這也是為什麽她離開燕京來到北海後,還是每年都會向本家上交30%的商業純利。


  然而辛月茹的這些行為並沒有感動鐵石心腸的辛家人,要不然在明知道辛月茹會回來的今天,辛家大宅的門不可能緊閉不開。


  “小姐,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吧?”


  辛月茹這些年過得有多辛苦福伯全都看在眼裏。他實在不忍心辛月茹今日還來辛家受辱。


  但辛月茹的眼神很堅定,和以往回本家不同,這一次她雖然依舊受到冷落,但眼神裏卻有了亮光。


  她摸了摸腰間的龍鳳玉佩,淡淡地開口道,“再等一個小時吧,我畢竟是辛家的血脈,就算要和他們恩斷義絕,也希望能當麵和他們說清楚。”


  福伯欲言又止地張了張嘴,最終深深地歎了口氣。


  吱呀。


  辛家大宅的門從裏麵打開,一男一女冷眼看著站在門外的辛月茹譏諷道,“你還知道回來?有骨氣你就一輩子待在北海啊。”


  辛月茹抬頭一看,在門內說話的可不就是自己的大姑辛玉文?


  之前辛玉文帶著韋漢飛去北海市找辛月茹麻煩,隻可惜正巧遇到秦超。這韋漢飛在秦超手下一招都沒走過就死了,辛玉文把這事兒帶回本家和那些長老說了以後,那些長老一個個都臉色凝重沉默不語,辛老爺子更是要求辛家的人以後都別去北海市找辛月茹的晦氣。


  本來辛玉文對辛月茹還是很怕的,但她探頭一看發現秦超不在,武剛也不在,她牙尖嘴利的性子也就逐漸顯了出來。


  “你不是說和我們辛家斷絕來往嗎?那你還回來幹什麽?”


  “我來就是想和老爺子當麵說清楚,順便把屬於我的東西給拿回去。”


  聽辛月茹這麽說站在旁邊四十歲出頭的男人臉色一變,怒斥道,“你既然都要和我辛家斷絕關係了,那辛家哪裏還有什麽東西是屬於你的?快滾!”


  男人說著就要把門給關上,一向優雅端莊的辛月茹卻是突然伸出手將門給頂住,語氣堅定地說道,“新月珠是我媽留給我的遺物。它已經在辛家祠堂放了二十多年,今天我一定要把它帶走。”


  “反了反了,你還敢打新月珠的主意?來人,把她給我轟出去!”


  辛家大宅的護院也大多是老人,他們從來就沒把辛月茹當辛家小姐看。


  聽辛漢章開了口,這些護院操起棒子就氣勢衝衝地朝著辛月茹走來。


  福伯一看情形不對立馬擋在辛月茹的麵前大喊道,“小姐快走,我幫你攔著他們!”


  辛月茹無動於衷,好像這些人根本就不是衝她來的。


  福伯伸手將最前麵的兩名護院給推開,隨後就挨了好幾棍。棍子打在福伯的手腕上將他提來的禮物給打翻在地,福伯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直接被一名護院給踩住胸口,木棍頂在福伯的頭上。


  “你個老不死的東西,竟然還敢跟跟著這個雜種回來,今天看我不打死你!”


  “住手!”


  護院剛把木棍舉起來,身後就傳來一個老者的喝斥聲。


  護院轉頭一看,從院子裏走出來的老者可不就是辛家老宅的管家錢忠年。


  錢忠年看了眼躺在地上鼻青眼腫的福伯,又看了眼始終站在原地沒有動彈的辛月茹,心裏有些詫異。


  前幾年辛月茹回來的時候還一副畏手畏腳的樣子,對辛家人有一種天然的恐懼,誰她都得罪不起。但如今再看辛月茹,錢忠年竟然有一種辛月茹完全不同脫胎換骨了的感覺。


  “月茹小姐,老爺在中庭等您。”


  整個大宅院也就隻有錢忠年從小到大對她比較好,願意稱呼她一聲小姐。


  辛月茹點了點頭淡淡地說道,“那就有勞錢管家帶路了。”


  “不敢不敢,小姐請。”


  辛家不大,但有些地方卻不是辛月茹能隨便去的。所以辛月茹每年第一次回家都會讓錢管家帶路,免得自己誤闖了什麽地方惹老爺子不快。


  被打得鼻青眼腫的福伯把地上還沒有損壞的禮物撿起來提著,三步並作兩步地跟了上去。


  “小姐你可好久都沒有回老宅了,看見那邊的花兒了嗎?那是老爺子親手栽的。”


  引著辛月茹在前麵走,錢管家邊走邊笑著和辛月茹介紹這一年來辛家老宅的變化。


  翻修的亭子,新品種的金魚,或者是牆上哪裏新掛了一幅畫。


  錢忠年的介紹就像是有一種魔力,讓辛月茹隻想安安靜靜地聽著,好像隻要聽了,自己這一年也在這個家裏,也是這個家的一份子。


  “小姐,老爺子就在前麵了,按照老規矩,您自己過去吧。”


  錢忠年在一個小拱橋前麵駐足,福伯也是一愣,把手裏的禮物遞給辛月茹。


  辛月茹衝福伯點了點頭,緩步走過小拱橋,穿過一個山水園後看見了坐在風雨亭裏的辛老爺子。


  辛老爺子原名辛追,這名字在當年的燕京也是小有名氣的。隻不過辛月茹從小就不受辛老爺子待見,所以辛老爺子以前有些什麽光輝事跡又或者經曆了些什麽,辛月茹從來就不清楚。


  “來了?”坐在石桌前的辛老爺子伸手指了指旁邊的石凳,“坐吧,你難得回來一次,我們好好聊聊。”


  辛月茹坐了下來,將手中的禮品放在石桌上。


  看著禮品上的腳印,辛老爺子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辛玉文又為難你了?哎,你也不要和她一般見識,你這個大姑什麽都好,就是文化水平低。也怪我當初隻顧著賺錢沒有在這方麵好好教育她,要不然也不至於讓你受這麽多年的欺負。”


  “習慣了。”辛月茹說道。


  “這怎麽能習慣?”辛老爺子眉頭一挑說道,“你也長大了,做事情有自己的分寸。既然你這次回來了,那有些東西我想也是時候交給你了。”


  辛老爺子將一個木盒從身後拿出放在桌子上,看見這木盒的辛月茹瞳孔一縮,兩隻手也不由自主地握起拳頭。


  這木盒也是辛月茹媽媽的遺物,更是辛家四房作為辛家一份子的身份象征。


  辛月茹從小到大之所以被人欺負,就是因為她沒有木盒子裏鎖著的那把金鑰匙。


  沒有金鑰匙就意味著她不被辛老爺子承認,也就沒有所謂的辛家財產繼承權。


  一個沒有財產繼承權的女人,在辛家也不過是苟延殘喘罷了。這把金鑰匙辛月茹本來以為自己已經放下了,但當辛老爺子親手把它從木盒子裏拿出來擺在辛月茹麵前的時候,辛月茹才知道事情沒有自己想的那麽簡單。


  “這把鑰匙我替你保管了二十幾年,現在也是時候親手交給你了。拿著吧,你在北海市那邊的生意我也都聽老錢說了,做的很不錯。從今以後你在北海那邊賺的錢就不用再交回本家了,需要支持的話,本家這裏還可以給你提供資金上的支持。”


  看著眼前一臉慈祥的辛老爺子,辛月茹甚至有那麽一瞬間的恍惚。


  這真的是二十多年來對自己不聞不問的辛老爺子?難道真如他說的這二十多年來他之所以不把金鑰匙給自己,是有什麽難言之隱?


  辛月茹心裏有些矛盾,如果辛老爺子這些年的確是有什麽苦衷,如果……


  “月茹啊,你還愣著幹什麽?趕緊把鑰匙收好。對了,聽說你在北海市認識了一個人,好像叫秦超是吧?爺爺對這個秦超很感興趣,你能詳細和爺爺說說你這個朋友嗎?”


  本來已經伸出手準備去拿鑰匙的辛月茹像觸電般把手收了回來。


  她一臉警惕地看著辛老爺子,“你為什麽要打聽他,他隻是我一個普通朋友而已。”


  “普通朋友可不能一招就把韋漢飛給解決掉。月茹啊,你也知道我們家之所以不能成為一流世家,就是因為手下沒有真正厲害的高手。如果你這個朋友願意為我們辛家做事,那可就再好不過了。當然,他幫辛家也就是在幫你,兩者沒什麽區別。”


  辛月茹心中冷笑,她就說為什麽這一次辛老爺子對自己這麽客氣,甚至連金鑰匙都願意交出來了,原來是覺得秦超不好對付,所以自己這邊先以退為進。


  辛月茹深深地吐出一口濁氣,再看向辛老爺子的時候眼神已經恢複了最開始的漠然,好像辛老爺子隻是一個和她毫無關係的陌生人。


  “我這次回來就是想當麵和你說,今後我辛月茹不再是你辛家的人。我與辛家就此恩斷義絕,老死不相往來。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辛老爺子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端起茶杯輕輕地抿了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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