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解死人蠱
果然是一分錢一分貨啊。
秦超忍不住感歎,這漆麵猛鬼壺就和無底洞一樣,足足吸收了半個小時,這才把辛月茹體內的陰煞之氣給吸收幹淨。
“快,帶她回房間休息吧。她醒了以後讓她洗個熱水澡,我在客廳等她。”
這一波陰煞之氣的吸收可把秦超給樂壞了,要知道這些陰煞之氣都是可以轉化的,對於秦超來說百利而無一害。
福伯並不知道這一點,他隻覺得秦超花了這麽長時間處理辛月茹體內的陰煞之氣,肯定累壞了。
所以把辛月茹送回房間後福伯還讓人特意給他安排了午餐。
秦超跟著傭人才剛剛來到客廳,就聽見有女人抱怨的聲音從裏麵傳來,“她辛月茹真是好大的架子!本家來人了麵都不露一個,就把我們放在這客廳裏不聞不問的,怎麽,她辛月茹跑到北海市這個小地方來真把自己當成土皇帝了?”
福伯不在,另一名叫武剛的管家一臉嚴肅地站在客廳裏,任由女人怎麽吵鬧他都無動於衷。
辛月茹手下有一文一武兩個左膀右臂,福伯負責商業上的一切事務,而武剛平時負責辛月茹出行的安全保障。
辛月茹讓武剛接待這個女人,很明顯沒事不歡迎她們的意思。
女人想要硬闖又怕打不過武剛,正好看見秦超也來到了客廳,她話鋒立馬一轉看著秦超不屑地說道,“我當這小狐狸幹嘛不肯見我,原來是在家裏藏了男人。嘖嘖嘖,這辛月茹的眼光也太差了吧,再不挑也找個模樣稍微過得去的啊,找個窮屌絲算是什麽意思,真丟我們辛家的臉。”
秦超沒想到自己躺著也中槍,隻不過辛月茹體內的陰煞之氣雖然除了,但死人蠱還在她的體內,需要秦超做一點後續的調整。
秦超是個性格很好的人,也不管女人說什麽,自顧自地坐在沙發上拿起手邊的雜誌隨便翻看。
“秦先生,您的咖啡。”
傭人將一杯拿鐵端上來遞給秦超,誰知道那女人眉毛一挑又炸毛了。
“怎麽他有咖啡喝我沒有?這辛月茹還有沒有把她當成辛家的一份子?問你話呢,啞巴嗎?”
女人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二話不說揚手就要給傭人一耳光。
秦超起身想要阻止,誰知道這女人的手半空中突然折返,正好撞在秦超手中的杯子上。
滾燙的咖啡將秦超的褲子整打濕了一大半,像木頭人一樣的武剛終於有反應了。
他走到女人麵前淡淡地說道,“辛玉文小姐,麻煩你離開這棟別墅。”
辛玉文叉著腰衝武剛瞪起眼睛,“你讓我離開?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我這次來是帶大師來給你家小姐看病的,我走了你家小姐就死定了,你明白嗎?”
武剛麵無表情地看著辛玉文,重複道,“請你離開。”
四名保鏢從客廳的四個角落圍了上來,大有辛玉文如果不走他們就強行把她給架走的架勢。
坐在沙發上戴著墨鏡的男人微微一笑,拄著龍頭拐杖站起來伸了個懶腰道,“你們辛家真有意思,皇帝不急太監急。既然辛小姐不需要看病,那我們離開就是了。”
戴墨鏡的男人不過三十歲出頭,但滿頭的銀發和說話的腔調卻給人一種曆經滄桑的感覺。
當男人將龍頭拐杖挪開的時候武剛瞳孔一縮。
堅硬的大理石地磚上竟然出現了一個規整圓滑約三寸深的小洞!
如果剛才那個男人用龍頭拐杖狠狠地往地上戳了一下造成這個小洞,武剛頂多會覺得這男人有兩下子。
但剛才那個男人明明就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看得出他拿拐杖也根本就沒有用力,那為什麽會……
內力,這是個高手!
武剛立馬給保鏢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們不要輕舉妄動。
見辛月茹是鐵了心不肯露麵,辛玉文放下一句狠話說道,“行,辛月茹不肯來見我是吧?那麻煩你轉告你家小姐,她在北海市的所有項目都將不會再受到本家的支持,你們就等著破產吧。”
辛玉文氣呼呼地轉身要走,恰在這時穿著一身白色睡袍的辛月茹從回廊出走了出來,語氣淡然地說道,“月茹本來就打算和本家斷絕關係,如果大姑肯幫忙,那月茹感激不盡。”
辛玉文說不再提供支持本來就也隻是氣話。
辛老爺子雖然不喜歡辛月茹,但不得不承認辛月茹是整個辛家最漂亮也最有商業頭腦的女人,更重要的是她被燕家的燕霸天看上了。
辛家在別的地方倒也能算有名氣的世家,但在燕京燕家的麵前,辛家頂多就算個二流世家,是上不得台麵的。
自古以來二流世家躋身一流世家從來就隻有爭霸、聯姻、附庸幾條路可以走。
爭霸是不可能的了,燕京的那幾個一流世家隨便動個手指頭都能把辛家給捏死,那麽聯姻自然就成了辛家最好也是最後的機會。
隻可惜這麽多年過去了,無論辛家上下怎麽苦口婆心地勸,怎麽威逼利誘打壓排擠,辛月茹都始終不願意接受和燕霸天的婚事,反而自己帶著人跑到北海市這個地方來。
還好老爺子從小就在辛月茹的體內種下了死人蠱,辛玉文相信隻要死人蠱還在,這辛月茹就逃不出辛老爺子的五指山。
“月茹你這是說的什麽話,錢沒有了還能再賺,人沒有了難道還能再活一次嗎?本家算著也該到你死人蠱發作的時間了,所以讓我帶韋漢飛韋大師來幫你看病。趕緊過來,讓韋大師給你號脈。”
辛月茹厭惡地看了所謂的大師一眼,這些年來本家每年都會派不同的大師來幫她治病。
但每一次看完病後辛月茹的疼痛症狀都隻能在前幾個月沒事,往後如果再發作必定隻會比上一次更難受。
每次本家也會在辛月茹最難受的時候向她提要求。
要麽是辛月茹名下產業年收入的30%上交本家,要麽就是催著她一年回一次燕京和燕霸天見麵。
辛月茹已經受過了這種當提線木偶的日子,她沒有理會辛玉文,而是走到秦超的麵前向他深深地鞠了一躬,恭敬地說道,“謝謝你秦先生。隻要你能治好月茹身上的死人蠱,月茹什麽都聽你的。”
治好死人蠱?眼前這個小子能行?
辛玉文都快要笑掉大牙了。
這辛月茹果然是走投無路了啊,竟然像一個窮屌絲求助?
然而韋漢飛眯起眼睛仔細觀察辛月茹的氣色,他臉色逐漸變得凝重起來,走到辛玉文的旁邊小聲地說道,“辛月茹體內的陰煞之氣已經全部被祛除了。”
“什麽?”辛玉文驚呼一聲,引得辛月茹和秦超都朝她這邊看了一眼。
辛玉文勉強牽扯出一個笑容,咬著牙小聲問道,“怎麽會這樣,你們不是說死人蠱已經失傳了,怎麽解蠱隻有你們百越教的人知道嗎?”
韋漢飛一臉尷尬地解釋道,“我們神龍壇也隻是百越教的下屬分支,說不定這小子也是百越傳人,就是不知道屬於哪一脈的。”
靠,還能有這麽巧的事?
辛玉文現在恨不得把這個韋漢飛給掐死。
當初給辛月茹下蠱的時候他們就拍著胸口保證辛月茹中蠱後會對他們言聽計從。
誰知道辛月茹這妮子韌性這麽強,硬是忍受了這麽多年的死人蠱之苦都不願意向本家最終妥協。
眼看今年這丫頭就快要撐不住了,結果又憑空冒出來一個百越傳人?
秦超也算是看出來辛月茹和她所謂的本家不對付了。
因此秦超點了點頭對辛月茹說道,“我今天來本來就是幫你解蠱的,你坐吧,回報什麽的就不用再提了,以後我們是朋友。”
辛月茹坐在秦超的身邊,韋漢飛睜大眼睛準備看秦超到底準備怎麽解蠱。
百越教雖然流派眾多,但解蠱的方法每個流派都是獨一無二的。
神龍壇解蠱擅長以毒攻毒,地仙人解蠱擅長以泥為藥。
隻要判斷出了這小子的流派,那麽韋漢飛就能聯係到這小子的師父或者師叔。到時候迫於師門之命,這小子還不是得乖乖地站過來和他一起對付辛月茹?
韋漢飛想得很美好,但他卻看見秦超把手輕輕往辛月茹的脖子上一拍,揉了一會兒後就說好了。
好了?這他媽就好了?
韋漢飛從來沒有見過這種解蠱手法。
死人蠱的蠱蟲現在應該是遍及辛月茹的五髒六腑,他這軟綿綿地一拍都不說能不能起到逼出蠱蟲的效果,就連最基本讓蠱蟲昏厥都做不到好嗎?
辛月茹心裏也雖然疑惑,但她的確覺得自己的精神比剛才要好上許多。
就在她張嘴欲問的時候,一口淤血從她的嘴裏噗地吐了出來。
韋漢飛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因為一看這淤血的顏色,他就知道秦超是真的把蠱給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