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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九章 沒錢了,高手也得餓肚子

  雖然人數驟減,可這一批雲家弟子經過鮮血的洗禮之後戰鬥力著實提升了不少。從那一天起,雲家正式坐穩了江南第一武館的位置,雲連海相信,就憑現有的這一千餘人,足以抗衡天下任何強大的組織。雖然這想法有些誇張,可也從側麵說明了這群人堪稱恐怖的戰鬥力。


  至於官府方麵有沒有關注這場血戰,戰鬥結束之後有沒有做出相應的處理,這些就不是外人能知道的了。總而言之吧,這場戰鬥極大程度地提升了整個雲家的戰鬥力,也徹底打開了一個全新的局麵。


  傷愈之後,謝靖一改往日激進霸道的風格,開始內斂自修,穩紮穩打經營自己手下的勢力。而劉澈一邊則正式成立了巴蜀派,擺明了要和謝靖他們死鬥到底。可氣勢再足,慘痛的教訓還是讓其他不少人都打起了退堂鼓,雖然如今的雲家分館中還存在著不少派別,可除了這兩家以外,其他人大都是中立派,隻管看熱鬧,絕不下摻和,如許峰、鄒毅之流都是中立派的人。所以一直到現在,劉澈想一雪前恥,卻無奈手中沒有充足的籌碼;而謝靖也在不斷養精蓄銳,並沒有立刻發動反撲的意思。雙方就這樣不溫不火地僵持了兩年多,再也沒有爆發過百人以上的大規模衝突了。


  言歸正傳,如今我們眼前站著的男人就是那個能將強大的謝靖逼入絕境的少年天才劉澈,按照這個實力對比來看,劉澈的實力應該已經接近甚至達到了武聖後段,隻差一步就能突破武極之境了。被如此恐怖的家夥用那麽冷漠的眼神看著,是個人應該都會覺得渾身冰冷,如臨深淵吧?


  不過這也是在對方務必要對我趕盡殺絕的前提下,身為雲家旗下分館的館主,雲連海給我的承諾對他自然也同樣有效。除非這小子已經生出反心,否則絕不會在知道我身份之後還想繼續對我出手的。至少我認為這個劉澈應該沒有那麽蠢,畢竟起碼雲燁,雲家一個孫子的勢力都應該在他之上,再加上那些堪稱怪物的老家夥們,他區區一個未及武極的後輩,想造反未免也有些太癡人說夢了。


  既然知道了對方的身份,那這事兒處理起來也就方便多了,我笑著上前一步,再次拱手道:“原來是劉館主,失敬,失敬!在下陸尋,久仰劉館主大名,今日得見,果然是龍行虎步,威風凜凜啊!”


  一句不輕不重的馬屁派過去,劉澈似乎並沒有什麽反應,不過關於我的名字,劉澈有些疑惑地歪頭問道:“你…叫陸尋?”


  我故作茫然地點頭,心下卻已有了定數,果然,即使是劉澈也接到了指令,這一關,我們算是過去了。


  “是啊,正是在下,劉館主怎麽會這麽問?”


  “劉兄弟…劉大哥!跟這小兔崽子費什麽話啊?您瞧瞧他們這群小崽子幹的事兒,敢對我動手也就算了,可明知道咱們倆認識他們還這麽肆無忌憚的,分明就是沒把您老放在眼裏啊!殺了他們,不殺不足以平民憤啊劉大哥!”


  劉澈正欲開口,被索文昌如垃圾一般扔在地上的鄭屠戶正好緩過勁兒來,捂著被掐得發紫的脖子邊咳嗽便唾沫橫飛地瘋狂叫囂起來。


  劉澈的眼神在瞬間變得冰冷,一眼掃過去便讓鄭屠戶乖乖地閉上了那張臭嘴:“老子要怎麽做事,貌似還用不著你這個廢物來教吧?”


  “呃…是是是,劉大哥您說的是,是我唐突了,我該打…不不不,我該死!”說著,鄭屠戶便十分自覺地開始抽自己耳光。


  不得不說,像劉澈這種自命不凡的人一般都性子清高,怎麽會和鄭屠戶這樣的市井潑皮混在一起呢?可既然這是人家自己的事情,我也不好過問太多,笑著輕搖了搖頭,我接著說道:“劉館主以仁義之名立世,全金陵有口皆碑,卻如此縱容一條狗在外頭亂吠咬人,實在有失體統。既然劉館主自己不忍心下手,不如就交給在下,保證處理的天衣無縫,絕不給您添麻煩,劉館主意下如何啊?”


  看得出來,劉澈對鄭屠戶有著很深的厭惡,估計要不是還有地方用得著他,劉澈早就一掌拍死這個肥頭大耳的垃圾了。隻是還不知道劉澈究竟想要利用他做些什麽,所以眼下也隻能先一步步試探著來了。


  聽了我的話,劉澈有些不滿地抬起頭來,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道:“他是死是活,就不勞陸公子費心了。還請陸公子不要忘記了,我們隻負責保證你的生命安全,卻不代表要為你做其他的事情。明白麽?”


  這個劉澈,態度倒是異常的強硬。關鍵人家說的還沒錯,雲連海確實沒有給過我類似的承諾。不過我還是不死心地湊上前去在劉澈耳邊小聲道:“劉館主所求,不妨說與在下聽聽。語氣和這種時刻都有可能給您招黑的廢物合作,倒不如換個目標,起碼不能為了達到目的給自己惹來一身騷不是?”


  這話倒算是說到了劉澈的心坎兒上,這段時間他似乎確實從鄭屠戶那裏弄來了不少好處,可這家夥也是個能鬧騰的主,絲毫不知道收斂,仗著自己認識了劉澈橫行鄉裏,欺行霸市,短短一個多月時間便將附近的同行肉鋪都給折騰倒閉了,然後大肆哄抬肉價,搞得附近的百姓一肉難求,苦不堪言,甚至連帶著他身後的劉澈都早有微詞。要不是劉澈的身份擺在那裏,估計一早就有熱心市民跑到他家門口潑大糞,丟雞蛋了。


  所以聽了我的話,劉澈也確實有些意動,同樣小聲問我道:“我所求者,陸公子難道知道?”


  我笑答:“自然是不知道的,否則又何必在此多費口舌呢?”


  “有意思,難怪能被老爺子許以重諾。也罷,相逢即是緣分,那陸公子的意思…”劉澈終於動了心,對我的態度也好了不少。人有時候就是這樣,沒必要非得弄懂他們想要的是什麽,隻要讓他覺得你值得信任,拉近關係也不過是幾句話的事兒。


  看了一眼他身後得月樓的招牌,我笑道:“劉館主所言極是,既如此,那不妨借進去小酌幾杯,陸某素來敬佩劉館主的為人,今日便由我做東,好好招待一下劉館主,如何呀?”


  “哈哈哈…好,既然陸公子如此盛情邀約,那劉某就卻之不恭了!”說著,劉澈便瀟灑地一轉身朝得月樓走去。


  剛邁出腳,他又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回頭對鄭屠戶的那幾個手下道:“趕緊帶你們主子回去休息休息吧,回頭我有時間了再過去看他。”


  劉澈發話了,那群人自然不敢忤逆,就連鄭屠戶都乖乖閉上了欲言又止的嘴,任由手下人把他連拉帶拽地扶了起來。隻是離開之前,這死胖子還不忘回過頭凶巴巴地瞪了我一眼,可是很遺憾,估計過了今天,你就再也沒機會用這種眼神看人了。


  在心中邪惡地想了一下,我轉頭囑咐淩鳳他們安頓好一老一小兩個乞丐,便轉身跟上了劉澈的步伐,一行人來到二樓天字號包房,劉澈也不客氣,直接讓夥計把剛才吃過的殘羹剩飯都撤下去,換上了一桌全新的席麵,倒是頗有幾分江湖人的豪爽。隻是作為付款人的在下,看著壓根兒沒動幾筷子的鹽水鵝、西湖醋魚什麽的就這麽被撤了下去,內心的瘋狂咆哮頓時就控製不住了。


  劉澈性子直,手底下的兄弟們也大都比較大大咧咧的,等劉澈一入座,他們也不客氣,扯過椅子便在桌前坐下,絲毫不管我這個做東的人。沒辦法,我隻得拉了一張椅子在劉澈身邊坐下,就這個距離,連伸手夾菜都夠不到,看來這頓飯我徹底是隻能看不能吃了…


  接過劉澈遞過來的酒杯和他碰了一個,我率先開口道:“劉館主,有什麽難處,不妨說說?”


  劉澈放下杯子,輕歎一聲道:“既是陸公子你,那我也便不再隱瞞了,當初我與謝靖的事情陸公子應該也都清楚了吧?”


  我點點頭道:“略有耳聞。”


  劉澈下意識地轉動手中的筷子翻了個花,隨後道:“其實這兩年多的時間,我一直心心念念著要和他們江南派的再分個高下,可惜如今的情況已經大不如前了,失去了大批盟友,手底下的人也不夠給力,究其原因,我認為還是出在經濟方麵。”


  “你看江南派那邊的人,一個個雖說不是腰纏萬貫,至少也能保證三餐豐盛,從來沒有過缺吃少穿的情況發生。可看我們這麵呢?說是武館,其實就是打著正經生意旗號的幫派組織,學費一人隻收一次,沒了錢,後勤保障也就很快沒有了。再加上我們起步得晚,副業工作遠沒有江南派的人做的好,別說招兵買馬、購置裝備了,就連保證一日三餐的質量都做不到,更何況加大訓練量,提升整體素質了。所以…”


  “所以碰上了鄭屠戶這個願意上趕著主動送錢的冤大頭,劉館主就不免心動,上了賊船了?”見劉澈欲言又止,我便替他把接下來的話給說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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