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搞什麽?寧家大宅出事了
路上,我簡單介紹了一下人物關係。得知凝兒是我堂姐,索文昌臉有酸色,湊到我身邊道:“你們家的基因是怎麽回事?這姑娘家一個個的都那麽水靈?”我一愣,隨即才想起之前小白露還在,我們一直以兄妹相稱,估計也讓這小子誤會了。
不做回答,我自以為俏皮一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轉而開始向眾人介紹起了我們此行的任務。得知西域各國的狼子野心,眾人皆是一陣驚訝,同時也都意識到了此次行動的重要性,頓時收起了玩鬧的心思。
一夜奔波,我們終於在天剛擦亮時趕到了京城,城門都還沒開呢。可惜那小酒館已被那三個畜生給屠了,否則眾人還能歇上一口,吃點兒東西。
掏出腰牌叫開了城門,六個人一入城就各自分開向不同地方疾馳。眼下需要通知的人有三——呂捕頭、邱大人和寧家,前兩個自不必說,至於寧家,那是因為西域各國地勢有別,鹽巴隻能從我朝進口,一旦將其切斷,那麽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會影響到西域百姓的生活狀況。雖然隻是一口鹽,可其效果卻十分驚人,足以影響一個國家的民心。
邱大人那邊由我和娟兒去說,呂捕頭那邊則是淩家叔侄倆,自從知道了淩騰雲之心後淩鳳對淩朝的敵意明顯消退了不少,若是運氣好碰上了淩騰雲更是好事了。至於寧家,自然就由凝兒和索文昌去了。雖是親外孫女,可寧家對她的態度還未可知,會不會聽她的話更不好說,我也隻能把自己的腰牌借給了索文昌,這小子嘴皮子利索,若是能在不暴露凝兒身份的前提下搞定最好,若是不能,那至少也有個從中打圓場的不是。
三組人馬分頭行動,等我們來到邱大人府上,開門的還是上次那個小廝,不過這一次的態度可就和善多了,一路引著我們進了內室。裏屋,邱大人一家正在用早飯,見我們來了都有些意外。一旁,楚廣淵竟也回來了,不過他體型太大,隻能獨自一人占了一張小桌子吃飯。
來不及多做解釋,我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告知了邱大人。他臉上的震驚表情足足持續了七八息的時間,隨即略顯擔憂地雙手抓住我的胳膊:“可若真是如此,那你們的境遇豈不十分危險?倒不若就此離開,也能護得自己周全!”我搖搖頭拒絕道,將大伯他們的情況告訴了邱大人。見我決心已定,邱大人便也不再勸阻。
楚廣淵上前來拍了拍我的肩膀:“兄弟保重!”說著,還不忘咬了一口手中的油條,忒不走心了。我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帶著凝兒趕往淩景寒的小院。屋裏,邱大人連飯都不吃了,匆匆忙忙跑回去換衣服,這敬業程度實在令人敬佩。
來到熟悉的地方,呂捕頭果真在這裏,隻不過短短一天不見,淩景寒如今的模樣實在是有些慘不忍睹,雙臂嚴重脫臼,胸骨斷了少說四五根,左腿也被撅折了,鼻青臉腫的樣子好似豬頭,真不知道昨天早上呂捕頭究竟是怎麽造的,把自家男人給折騰成了這副模樣,要不是他淩景寒身強體壯,恐怕早就一命嗚呼了。
見到是我,原本正和淩鳳他們聊天的淩景寒立刻透過來一個怨毒的眼神,分明就是在責怪我見死不救,導致他變成了這副模樣。我倒是不以為意地撇撇嘴,不經意間瞄到了娟兒的表情,隻見她雙目圓睜,滿臉的難以置信,分明是不相信堂堂四大神捕之一的淩景寒竟會變成這番模樣,跟之前在七俠鎮見麵時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可憐的男人立刻意識到自己形象不雅,慌忙想要抬手遮擋,可惜雙手這次是真的動彈不得,隻能拚命轉過腦袋,這才堪堪躲過了娟兒灼人的視線。
半晌,淩朝又端著一大鍋粥走了進來。沒有客氣,眾人一哄而上,好在我速度夠快,替娟兒搶回來一碗,否則這矜持的小姑娘今天早上恐怕就要餓肚子了。
又吃了個心滿意足,我打著飽隔摸了摸肚子,隨即拉著娟兒坐下,毫無形象地和眾人嘮起了家常。沒想到這淩景寒一回京城就變成了這副模樣,滿嘴騷話說來就來,一點兒都沒有那日謙謙君子的嚴謹和莊重,更不似江湖傳聞的那樣,一副市井流民的痞子模樣。
等呂捕頭進屋時,淩景寒一個沒刹住,一句騷話瞬間脫口而出,逗得滿屋人哈哈大笑,可隻有他自己笑不出來,十分尷尬地舔了舔嘴,又將目光投向了我。
一回頭,還是那要殺人的熟悉目光,我想溜,卻不想淩景寒這次學聰明了,率先出聲道:“哎對了,尋兒啊,我之前聽朝兒他們說的沒聽太明白,你看你是不是再好好跟我和呂捕頭細說一下?滋事重大,你可要好好說啊~”說著,還裝模作樣地挑了挑眉毛。
這該死的家夥,真是小爺命裏的克星,我嘩了你個擦!沒辦法,我隻能起身施禮,等呂捕頭入座後才將情況細細道來。
聽完,呂捕頭目光閃爍,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半晌,她才緩緩開口:“邱大人那邊,你可通知過了?還有,趕緊命人去通知寧家,讓他們做好隨時切斷鹽巴供應的準備。若是真如你所說,此次行動我們就必須比對方快,至少要全力阻止西域各國發兵事宜。”
我趕緊答道:“呂捕頭請放心,兩頭我都已經派人去通知了,邱大人那麵是我親自去通知的,方才他已匆匆進宮,這時候應該已經入了皇城了。唯一擔心的就是寧家那邊,如果他們不相信我們的話,貽誤了時機,恐怕會造成難以挽回的後果。”
聞言,呂捕頭滿意地點了點頭,投給我一個讚賞的眼神,對我的安排很是滿意。不過我說的不錯,寧家仗著有皇上撐腰,對六扇門向來不放在眼裏,又如何肯聽兩個小輩的話?為免再生枝節,呂捕頭當即決定親自登門拜訪,勢必要讓寧家立刻準備。
一行人離開了淩景寒的小屋,看著他戀戀不舍的眼神,我賊兮兮地一笑,故意關上了屋門,氣得他直在裏麵叫喚,當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還沒見到寧家的院子,兩個捕快打扮的人就急匆匆跑了過來,見到我們,當然主要是見到呂捕頭,立刻當街跪下稟報道:“呂大人,寧家大宅發生凶案,有一女子和一壯漢在府中行凶,打傷了不少家丁仆人,如今已被寧家護院圍住,隻是這二人身手強悍,擒拿不住,特來請呂大人示下!”女子,還有壯漢,說的不就是凝兒和索文昌嗎?這怎麽好端端的還打起來了?不就是報個信嗎?什麽情況啊到底?
來不及細想,我們一行人加快了速度,等看到“寧府”兩個大字時,突然一聲巨響,隻見整張大門都飛了出去,明顯是被人給打飛的。不用想,這麽大的殺傷力,除了凝兒沒有別人了…
互相無奈地對視了一圈,幾個人各自施展輕功飛了過去,落到牆頭,我這才發現原本結成聯盟的二人已經被分開兩邊,身邊都有黑壓壓的人群圍著,少說不下百人。
院子中間是索文昌,此刻一向好脾氣的他也打紅了眼,上身的衣服又不知道跑哪兒去了,一身爆炸型的肌肉威懾感十足。怒吼一聲,這死胖子故技重施,一把揪住一個護院的衣領,可憐的男人直接化身成他手中的巨錘,向四周一掃,瞬間清空了身邊的場地。
那頭,寧兒雖然身材嬌小,可她的殺傷力可比索文昌恐怖得多,此時又是氣頭上,動起手來毫無保留,要不是不得不應對四麵八方襲來的圍攻和腦中僅存的一絲理智,此刻的寧家大院想必已經屍橫遍野、血流成河了,具體細節請參考奪珊瑚一戰。
最外圍,一個須發皆白,怒氣衝衝的老頭兒正指揮著眾人圍攻,毫不在意手下會不會出現損傷,十有八九就是寧家現任家主寧逍了。擒賊先擒王,我看了一眼呂捕頭,得到她點頭後就帶著一眾小的翻身進院。娟兒去幫索文昌,畢竟她和凝兒又不熟;我則帶著淩家二人直撲那老頭。從呂捕頭那借來的長劍殺氣森然,隻需向前一指就能鎮住這群沒見過什麽大世麵的家丁們。
撕開一條通道,我腳下發力,一眨眼的功夫就來到了老頭子麵前。自從那一次跑路之後我就發現,自己的輕功似乎有所長進,不光是速度和高度上的差別,更重要的是那一瞬間的初始速度,五步之內,我真的隻需一眨眼的功夫就能越過。
被沾滿血氣的長劍架著脖子,老爺子再也不敢大聲叫喚了,有些顫抖地主動抬起雙手道:“那…那個,小小小…小兄弟啊,手上可加點兒小心,你這劍若是傷了我分毫,可無異於冒犯天威啊!”嗬,這麽猖狂?!說你不是寧逍本人我都不信!
不過今兒個我們都隻是手下辦事兒的,在場眾人中唯一能說得上話的想必就隻有那一位了。好在呂捕頭倒沒有白讓我擺造型,在最恰當的時機出現在眾人麵前,麵帶冷笑道:“天威?你好大的膽子,簡直是不知死活!都一把老骨頭了還在這裏口出狂言,仗著得了皇上的幾分恩寵就敢在這兒作威作福,你這可不光是沒把我們六扇門放在眼裏,甚至連當今聖上都成了你借名頭的工具,鑄下如此大錯,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