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得手了,潛入作戰見成效
索文昌代我問出了疑惑:“可是外麵那麽多人啊,你就這麽出去了不怕他們召集更多的人過來嗎?”不想這一次淩朝更驚訝了:“怎麽?你們難道不知道嗎?這些家夥都是最低級的戰鬥員,不會說話的!”什麽?這又是什麽神展開?不會說話?什麽意思?
見我們麵露驚訝,似乎是真的不知道,淩朝隻得暫緩行動向我們解釋道:“知道我那身衣服是哪兒來的嗎?其實是三天前我追蹤一隊黑衣人時不慎被發現了,不過好在居然隻有一個人,而且那家夥還敢一個人就來搜索,我當然是直接拿下了,順便就換上了他的衣服。不過當時我就發現,這家夥的嘴裏居然沒有舌頭!而且看樣子不是天生的,而是後來被人給割掉的,刀口已經很久了,估計是少年時期就被割掉的。”
“我當時就在想,會不會是這些家夥的規定?不過我不敢冒險,隻好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現的樣子回到了隊伍中。誰知我一回去領頭的那個就向我打了一串手勢,我也看不懂,就隨便比劃了一個沒事的手勢,沒想到他居然沒有懷疑。後來我又去試探了隊伍中的幾個人,發現這些家夥是真的不會開口說話。”
“為防萬一,當晚我就用迷藥放倒了他們一一確認,得出的結論就是,這些等級較低的人員是真的都被人割掉了舌頭,當時我就感慨這組織的老大也太謹慎了,為了防止機密外泄居然如此殘忍,真不知道這些人是為什麽還要為這樣的老大賣命。”
聽了他的講述,我們三人已經徹底無語了,這到底是一群什麽怪物?就在我們耽誤的這一會兒功夫,我看到洞穴那邊還有傷員被源源不斷地運過來,死了的就直接丟在一旁,沒死的隻要還能動,在接受過一些基本的處理之後就立刻起身回去投入戰鬥了。一來一回好像是一條戰爭機器的生產線,而且還是一條水平極低的生產線。報廢了的產品沒有人心疼,出故障的隻經過簡單維修就再次投入使用,一點兒都沒有循環保護的意識。
這群怪物…我暗罵一聲,開始思考對策。淩朝還是主張正麵進攻,嘛這也沒辦法,畢竟他爹娘都是正義使者中的佼佼者,那些個陰謀詭計還都得他自學,娃也是怪不容易的。
不過很快我就想起了一件事,既然這小子可以扮成黑衣人混入其中,那我們為什麽不行呢?我靈機一動,帶著大夥兒再次回到之前交手的地方。淩朝已經有了不用管他,餘下三人有四套衣服可以選。然而很快,尷尬的問題就出現了。索文昌體型太寬,沒有一套能穿得下。無奈,我隻能讓他暫時隱藏在角落,看我信號行事。
餘下的三人互相攙扶著踉踉蹌蹌地往回走,我特意挑了兩套最破、傷口最多的衣服換上,怎麽看都是一副身受重傷的樣子。淩鳳這小子就是天生的戲精,隻要給他個舞台連唐巧妍都得甘拜下風。這不,不光生命垂危的步伐演繹得惟妙惟肖,甚至人還沒到就渾身一鬆,整個人跌在了地上。
那邊的人自然發現了我們的情況,但我們出現的方向卻十分奇怪,按道理來說那應該是最後的脫身路線啊?怎麽會有人從哪兒回來了?現場的負責人有些不解,一麵安排人幫我們治療一麵進洞裏匯報去了。
治療啊…話說我們仨就我身上帶傷,還早就處理好了,這要讓他們看到了可不就穿幫了嗎?好在我還留有後手,趁著把淩朝放在地上的功夫向後比劃了一個手勢,收到信號的索文昌立刻突然衝了出來,戰車一般猛地衝進了人群。反正他一身銅皮鐵骨,這裏又多是傷員,挨上一兩下也沒什麽事兒。見他衝出來,我立刻裝作十分恐懼的樣子向後退去,反應過來的淩朝也跟著配合起來,甚至在索文昌經過的時候假意被撞到,自己飛出去老遠。
我說大哥,我知道你有一顆愛表演的心,可拜托麻煩你也好好觀察一下再動行不?剛才那一下分明就隻有幾根汗毛擦到了你好吧?浮誇,忒浮誇!
索性沒人去關注他,整個休息區瞬間大亂,本事平平的索文昌在這裏就是下山猛虎,一拳一個,十分幹脆地打倒了七八個人。說來也怪,這小子從最開始就不喜歡用兵器,甚至還放言要把自己的身體鍛煉成這世間最強悍的兵器。我當時還很是不屑,可看這架勢不分明就是小一號的楚廣淵嗎?一想到那副魁梧得可怕的身軀,我就覺得這小子當日的誓言說不定還真能成真。
外麵的動靜很快招來了裏麵的人,幾個衣著有些不同的黑衣人魚貫而出,立刻將索文昌圍了起來,雖然不能瞬間將他拿下,不過也成功阻止了他繼續對地上的傷員動手。
一旁的淩朝小聲告訴我,這些家夥應該屬於高級戰鬥員,是普通戰鬥員中曆經大小戰鬥選出來的佼佼者,這一點從他們淩厲的眼神中就能看得出來。
索文昌不著痕跡地向這邊看過來,我點點頭示意他可以脫身了,索文昌立刻大吼一聲,抓起地上的一個黑衣人直接丟了過去,打開一條口子後迅速逃離了現場。黑衣人們也沒有追上去的打算,其中一個對著外麵的治療人員比劃了一個手勢,那人立刻準確地將我們三人找了出來。
領頭的黑衣人一揮手,身後的幾個高級戰鬥員立刻上來扶起了我們,說是扶著,實際上不如用“拖”來形容跟妥帖。不過罷了,好歹算是過了治療這一關,為求逼真,我也學著淩鳳的樣子將整個身子靠在扶著我的黑衣人身上,腳下隻微微用力,走得歪歪斜斜的,分明就是重傷員的狀態。
總算是成功進了洞穴,走過一段黑暗之後,黑衣人突然拉著我一轉身,麵前頓時出現一片光明。這洞穴倒不似楚廣淵在秘境裏弄出來的那個,畢竟那也不是人力可以輕易完成的工作,不過這裏還是經過了一些改造的,起碼這處轉彎就應該是人為的。
轉過去是一個明亮的大廳,約摸七八個黑衣人正在裏麵等著我們。這些家夥和外麵的人明顯不同,從著裝到表情都彰顯著他們的特殊。畢竟外麵的那些人都已經成為了真正的殺戮機器,沒有表情,沒有情感,或許隻有在臨死前才會流露出對這世間的留戀。
一旁,幾根粗大的木樁立在那裏,上麵各綁了一個男人,我偷偷抬眼一看,之前與我有過接觸的那個大當家親信赫然在列。原來如此,我心中暗道一聲,隨即抬頭觀察起屋內的其他人。
這裏沒有低級人員,護衛是一水的高級戰鬥員,加上負責押送…不對,是攙扶我們的共計八人,餘下的四個則看上去身份特殊,因為現在他們正坐在那裏商談著什麽。會說話,那就說明這些家夥不是戰鬥人員或底層人員,應該是具有一定話語權的家夥。
回想起之前被我一刀劈死的那個,想必也應該是他們中的一員。這樣看來這個組織倒是蠻有意思的,個人力量普遍不強,但一旦結成陣型就變得十分棘手。關鍵是領導階級,根據我的觀察,坐著的四個人隻有兩個習過武而且氣息也不是很強,應該不是有意偽裝的結果,看起來似乎比周圍的這些戰鬥員還不如。
心下了然,我和其他二人在暗中交換著眼神。對方倒是可以直接開口提問,可我們這裏根本沒人會啞語,總不能集體裝昏迷混過去吧?既然如此,那還是用我們最擅長的方式解決問題吧,幹脆利落,倒也痛快。
很快,四個人的目光齊齊落在了我們身上。其中一個站起身來,先是拍了拍我的肩膀表示關切,我也回了他一個虛弱但感激的眼神。隨後就聽他開口問道:“對了,之前讓你們負責運出去的人呢?總不會是被劫走了吧?”
嗯…這個問題我倒是可以解答一下的,這樣裝啞巴倒也挺好玩兒的,我就索性陪你們多玩兒一會兒。虛弱地點了點頭,我看見男人的臉色立刻就變了,突然抬手照著我的臉上就是一拳。淩鳳頓時就要暴走,被我用眼神製止住了。他的表現倒更像是恐懼的掙紮,沒有引起對方的懷疑。
我裝作虛弱地被打倒在地,同時暗中觀察著合適的突襲時機。似乎是覺得淩鳳的舉動是因為恐懼,男人這次轉向了他,再度問道:“你,告訴我,是誰幹的?對方的目的是什麽?”
淩鳳就那麽冷冷地看著他,盯得男人身上有些發毛,不過他隨即就察覺到了異樣,在自己的手下裏可沒有人敢用這樣的眼神看自己,莫非…
不好,淩鳳的機靈勁兒已經過了!我心中暗道一聲,猛地抽刀出手,冰冷的刀鋒瞬間劃過一旁黑衣人的脖子,一股鮮血隨即噴湧而出。
“誰幹的?不用問,就是你爺爺我!”我瘋狂地爆喝一聲,上去就是一腳踹在了男人的臉上。與此同時,淩家二人也行動起來,淩鳳憑著蠻力直接撅斷了身邊黑衣人的胳膊,又照著太陽穴上猛擊一肘,那人頓時直挺挺地道了下去,生死未知。
另一邊,淩朝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來一把匕首,他的青霜劍太過顯眼,我就暫時交給索文昌保管了,至於這件的神奇之處,看來也隻能日後有機會再好好欣賞了。一刀狠狠紮進了黑衣人的心髒,淩朝又下意識地向右一擰,我頓時仿佛聽到了心碎的聲音,可憐的黑衣人可沒有淩鳳那邊的好待遇,在地上痛苦了半晌才緩緩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