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cream’
南羔有點慌，這死胖子的笑容委實有點像變態……
不對，他本來就是變態……
“幫你什麽忙？”姬瑪奶奶從小就告訴南羔麵對變態時要保持警惕。
瓊斯一臉奸詐模樣，“那條虛空大白鯨，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希望你能把它帶給我。”
南羔腦門垂下黑線：“講道理，你欺負我妹的事情我都沒怎麽找你算賬，還想讓我幫你捕那條大白鯨？你不覺得你的行為有點過分麽。”
瓊斯頓時咂嘴道：“你這話就不對了。你不找我算賬那是你的事情，我讓你幫我捕大白鯨那是我的事情，明明一碼歸一碼，你怎麽還混合在一起了？”
“呃……你說的也有點道理哦。”
等等，怎麽總感覺有一絲不對勁……
瓊斯先是‘虐待’小丫頭，還打傷了自己的腿，雖然也沒什麽大礙，但瓊斯的行為已經很過分了。
而自己沒找他算賬，放他一馬，所以硬要仔細算下來，他應該欠自己人情，而為了還人情，瓊斯這家夥應該無條件的補償自己才對。
想到這裏，南羔直接吐槽道：
“這特麽什麽鬼邏輯，我放你一馬，結果你倒坑我一耙，你還有理了。”
“嘖嘖嘖！你這話說的就更不對了，我可沒坑你，隻是讓你給我辦事兒罷了，正常的平等交易，‘坑’這個字可遠遠說不上。”
瓊斯身為一個大老板，做生意的嘴上功夫是一等一的，即便沒有奧諾多塞的身份，他也能在帝國裏幹出一份不小的事業：
“當然，如果你能把那條大白鯨帶給我，我還能再給你五十萬的報酬。”
“五十萬？”南羔險些沒喊出來，身為一個鄉巴佬，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麽多錢，不過他很快把聲音壓低，因為小丫頭趴在他懷裏已經睡著了。
突然，南羔又想起什麽，用極小聲音的說：
“你當我傻麽，那條大白鯨的市場價是三億，雖然五十萬也很多，但也隻是零頭，我既然能捕到那條大白鯨，我不會自己把它賣了，還交給你？”
瓊斯嗬嗬一笑，用看二百五的眼神看著南羔，說道：
“三億？你知道那條大白鯨為什麽值三億？”
南羔把外套披在丫頭的後麵，有些遲疑的說：“呃……因為它是啟靈者。”
瓊斯挑挑眉：“沒錯，那條大白鯨是啟靈者，可你知道為什麽那條大白鯨是啟靈者就可以賣到三億的價錢嗎？”
“不知道……”南羔搖搖頭，雖然奶茶大叔跟他講了啟靈者是擁有虛靈的生物，但是並沒有告訴他為什麽這些生物能賣成天價。
瓊斯這時叼起一根雪茄說道：
“啟靈者的名字其實就告訴你答案了。啟靈，可以啟發普通人的虛靈，隻要殺死啟靈者生物，把它們的屍體經過科技手段處理，便能提煉出一種叫做‘cream’的液體，這種液體，可以讓普通人擁有啟靈者的虛靈。”
“真的假的？”南羔吃驚的問，他突然想起今晚拉鏈兄也曾慫恿他去抓那條大白鯨，原因也是可以獲得一個強悍的虛靈，不過因為太慫，他拒絕了。
瓊斯點頭：“當然是真的，你先聽我說完，讓普通人擁有虛靈其實對我們這類原本就擁有虛靈的先行者沒什麽價值，因為先行者如果擁有兩種虛靈就會變成使徒。但是，‘cream’除了讓普通人擁有虛靈外，還可以覆蓋住我們先行者原本的虛靈，並取代它。”
南羔沒說話，他隻是眨了眨眼睛。
雖然‘cream’聽上去不錯，但對他而言沒什麽用處。他的虛靈本來就是拉鏈兄，而拉鏈兄可以吸收死者的虛靈讓自己能夠直接使用，不過，似乎也有一些限製，但是拉鏈兄並沒有告訴他。
瓊斯此時又說道：“不過‘cream’至今為止的數量非常有限，而且效果參差不齊，除非是虛靈太過差勁的先行者，否則不會使用‘cream’來改變虛靈。但是這一次，據我手下探查到的訊息，那條虛空大白鯨的虛靈隸屬於自然係。”
“自然係……是啥？自然係果實？”南羔想到了海賊王。
瓊斯皺眉：“什麽自然係果實？你在說什麽東西.……自然係指的是控製自然元素一類的虛靈，例如風雨雷電，水火土木這一類。這種虛靈比普通人的虛靈稀有且強大很多。雖然先行者之間流傳著‘虛靈重在開發，沒有強的虛靈，隻有強的人’這句俗話。但實際上天生虛靈強大的人，開發後的能力也遠比普通的虛靈強。”
這不就是自然係果實嘛，怪不得你們這些人都想去爭奪那條大白鯨.……
南羔心裏明了，又淡淡問道：
“所以那條大白鯨到底是控製什麽元素？”
瓊斯把抽完的雪茄放在扶手上的煙灰缸裏：
“這我就不清楚了，隻知道香蕉手表上顯示的是自然係。”
“哦……這樣啊.……”南羔點點頭，心裏想著早晚得弄個香蕉手表，這玩意兒簡直是神器。
瓊斯繼續說：“所以你就該知道，隻要捕捉到那頭大白鯨，就能提煉出自然係的‘cream’，它的珍貴已經不用多說。”
“再回到你先前所說的話題，如果你真的捕捉到那條白鯨，也確實可以賣個好價錢，但在這海域裏，你又該賣給誰？翁斯坦？那家夥是你女友的病危級腦殘粉，見到你會和你談生意？又或者是梅切爾？那家夥從來不會和人類談生意。”
不和人類做生意是什麽鬼……難不成梅切爾不是人？
南羔嘴角抽了抽：“我就不能把它帶回陸地上賣麽？”
瓊斯嗬嗬一笑：“當然可以，隻不過當地政府會第一時間出麵合法沒收你的白鯨，順帶給你發個‘捕魚大師’的紅錦旗以表彰你為帝國所做的貢獻。”
“.……”南羔汗顏，文物歸國家所有，怎麽異界也玩這套。
瓊斯又道：“所以，如果你捕到了那條白鯨，除了我，沒人會和你做生意。”
南羔聳拉著肩：
“我都還沒答應幫你忙，跟你做錘子生意……”
瓊斯笑容奸詐：“可你想要救下你的同伴，還有你的……屎，你幾乎就隻能答應和我合作，不是麽？”
南羔臉一黑，他此刻真想一鞋板砸到瓊斯的臉上，但人家確實說的沒錯，自己一個人想要在清一色的海賊船中找到劫持溫蒂的船隻，得到猴年馬月去.……
見南羔還在猶豫，瓊斯緩緩道：
“放心好了，我也沒說一定要你捕到那條白鯨，隻是讓你嚐試一下，萬一捕到了，賣給我就成。”
南羔猶疑道：“可是.……”
“別可是了，品性高尚的我，會坑你嗎？”
瓊斯肥臉神色一正，十指交叉貼著自己的肚腩，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股成熟穩重的氣質。
南羔瞬間就驚到了，如果說亞當是個帥到沒邊兒貴族禿頭公子哥，那這瓊斯就是有錢的魅力大老板，就是胖了點，而且禿頭。（有錢就是魅力，不要懷疑。）
而這種氣質南羔身為屁民是從來沒有過的，雖然對他口中的高尚品性持懷疑態度，南羔還是同意了。
當然，也可以采取暴力脅迫瓊斯的方式，但南羔自認為現在的情況下自己是個有理智的人，還是作罷，他也並沒有往這方麵想。
可是，南羔還有最後一個疑問：
“如果我萬一捕到大白鯨並且賣給你了，你為什麽隻給我五十萬？這也太少了吧？”
品行高尚的瓊斯回以南羔一個油膩膩的微笑：
“因為我是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