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真正的救命恩人
程希說著,將從她的手提包裏,拿出了一個白色透明的文件袋,上前,扔在了墨寒川的辦公桌上。
“這是什麽?”墨寒川並沒有拿起,隻是冷聲反問。
“是您這麽多年來,小心維護的東西,可能也會是你最不願意看到的真相。你如果怕知道真相,也可以選擇不看,畢竟一輩子活在謊言中,也可以是你自己的選擇。”
程希說著,轉身就走。
墨寒川看著她毫不留情的背影,不禁皺起了眉頭。
“哦對了,還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
程希的手已經搭在了辦公室門的門把手上,卻又忽然一頓,回過神來冷笑開口。
“不如好好查查,許怡然究竟是什麽血型。"
隻一句話,程希冷笑一聲開門離去。
往來不過十分鍾,程希瀟灑離去,走時臉上帶著一種勝利者的蔑笑。
墨寒川從始至終的坐在辦公桌後沒有動,他以為程希來這裏,是來指責他當年對程家的所作所為,或者是來向他求情,希望今後放過墨家。
可這兩種預料中的結果都沒有發生,而現實中發生的這一切,完全都是在他的意料之外的。
程希沒有指責也沒有哀求,反而像是一團火一樣突然出現在他眼前,又像是一陣風似的,在他還未伸手挽留時,又再一次的消失了。
桌上的文件夾,依舊是程希仍下時的樣子,墨寒川定定的看了半晌,腦中浮現出了很多可能性。
程希說的那番話是什麽意思,他明白那些話顯然是在激將他打開文件。
可明明知道那是激將法,他卻沒辦法直接將文件扔進垃圾桶。
最重要的是,程希走前說的那句話又是什麽意思?
許怡然的血型?
拿起文件袋,墨寒川的心裏有一個聲音讓他直接扔進垃圾桶,他不是能受任何人威脅的人,又怎麽會因為激將法而打開那文件袋。
但他卻怎麽也做不到將其真的扔掉,他心裏也太想知道答案了。
最終,文件袋被扔進了抽屜裏。
一天的行程忙碌,墨寒川很想要忘掉程希的身影,和那個神秘的文件袋。
可不論是哪一樣,都一直在他的腦中繚繞著揮之不去,甚至讓他沒辦法集中注意力思考正事。
墨寒川狠狠地一捶桌麵,他覺得如果繼續下去,他會因為那個文件袋被折磨的瘋狂。
終於在一番內心糾結之後,墨寒川還是選擇打開了那個文件袋。
文件袋很厚,裏麵裝了很多東西,裏麵幾乎都是紙張,隻有一個小小的u盤。
墨寒川將U盤放在一邊,先去看那些紙張內容。
起初剛開始看,就發現這些都是許怡然母親的往事,期間自然也有許怡然的。
文件內容按照時間排序,從許月的事情後,一點點拍到了最後出現的都是許怡然的資料。
而與許怡然資料同時出現的,還有好幾個男人的照片。
文件中也對幾個男人的身份做了介紹,竟然全部都是許怡然同居的男人,而且有兩份還伴有醫院登記的流產記錄。
看到這些,墨寒川的臉色已經越來越沉。
程希用了一個多月的時間,花了幾十萬,挖出了許怡然的許多黑料,而任何一條拿出來,都足以讓墨氏集團跟著她一起上頭條。
墨寒川即便再縱容許怡然,對她再好,但作為一個男人看到這些事情,都很難忍受。
而且這些男人當中,還有好幾個都是墨寒川與許怡然交往期間。
之前他曾見過許怡然和一個男人拉扯,但沒想到她隻是腳踏兩隻船,而是腳踏數條船!
一種深深的背叛感,一點點的慢慢將墨寒川吞噬殆盡。
而之後的內容,更是讓他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麽心情來對待了。
期間有他為許怡然找的醫生治療期間的報告,還有許怡然的真實身體情況,隻不過這個內容與他之前得到的內容雖然大致相同,但是記錄手法卻是有些不同。
墨寒川很快就明白了,當時的檢查報告應該有兩份,一份是給病人和家屬看的,內容會寫的比較委婉,而醫生自己的報告記錄卻會直言不諱的記錄真實的情況。
之前墨寒川隻以為,許怡然很難懷孕生育,是因為身體虛弱的關係,但沒想到真真的原因卻是因為她的私生活太亂導致的後果。
程希將文件裝袋之前,就已經非常有心的特意做了排序。
在檢查報告之後,還附上了許怡然數次整容照片,和整容之前的對比。
看著許怡然從一個他完全陌生的麵孔,變成了現在的樣子,墨寒川忽然覺得自己其實根本不認識那個叫許怡然的女人了。
最後,程希咐上了一份血檢報告,檢測出許怡然的血型是A型。在空白處,還有一段用手寫的文字。
【我父親是B型血,許月也是B型,你是HR陰性血。】
這段話看起來有些莫名其妙沒頭沒尾,但是睿智如墨寒川,瞬間就明白了什麽。
兩個B型血的人,不可能生出A型血,如果這一切是真的,許怡然就不是程家的血脈。而是許月與其他男人所生。
那麽受害者應該是程浩然,而他幫著許怡然對程家做的那些事,毫無理由.……
而且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就是,如果許怡然是A型血,她也就不可能為HR陰性血捐血。
墨寒川用力捏了捏眉心,不願意相信這些內容。
他想,必然是程希挑撥離間,弄了這些比八卦小報還誇張的東西來陷害許怡然。
可雖然心裏這樣想,但疑惑的種子已經在他一份份閱讀完這些文件之後,深深埋在了心底裏。
當天晚上,墨寒川回到與許怡然住的別墅中,剛一進門就聽到許怡然大聲叱罵的聲音。
“養你有什麽用,這麽點小事都辦不好,竟然害我受傷,我看你根本就是故意的!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整天看寒川的眼神裏在打些什麽鬼主意,就你這種低賤的賤人,還妄想飛上枝頭,你做夢!你這輩子都是伺候人的命!"
墨寒川沉沉歎了一口氣,這種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他甚至都已經習以為常。但每次一聽到這種話,還是會覺得非常的尖利刺耳,甚至生出幾分厭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