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川冷然躲開了程希的觸碰,向著程軒走去,已經表明了他的態度。
程希總覺著墨寒川看著有哪裏不一樣了,變得比以前更冷了,站在原地不知道要怎麽做才好。
一直到墨寒川上了程軒的車,兩人徹底的消失在程希麵前,她才後知後覺的感受到晚風的涼意。
林姨從裏頭見到程希一直傻傻的站在外頭,連忙拿著外套出來披在她的肩上。
“程小姐,快進屋裏頭暖和暖和吧?"
“謝謝林姨,不用了,我就在這等著他們回來。”程希臉色有些蒼白,卻又堅定的笑著回了一句。
林姨勸不動程希隻能去拿了一件更厚的擋風外套,讓程希不至於被凍成冰棍。
穿上外套,程希才感覺到活了過來,這時候才想起來她的手機,好像一直都在關機當中。
拜托了林姨拿充電寶出來充上,程希這才是時隔幾個小時後再次開機。
一開機,手機瞬間抖了起來,斷的湧入眾多消息,有沈餘的,有金莉莉的,也有南昊穹的。
為什麽程希會知道有南昊穹的?
因為最先彈出來的短消息上頭就寫著這麽一句話,“我是南昊穹,記得存我的號碼。”
跟他霸道的作風完全一樣,再一聯想到他替她拿回高跟鞋的狼狽模樣,讓程希忍俊不禁。
可是快樂隻是暫時的,程希退回到主頁就能夠看到沈餘打了不下20通未接電話來。
程希突然就覺得有些虧欠沈餘,她對待感情的方式一直很坦率,但是這一次,她卻猶豫了。
她到底要不要跟沈餘說開?
程氏的情況如果跟南昊穹說的一樣的確已經到了非常糟糕的境地,那她就更不可能跟墨寒川離婚。
更甚至她得一直拉攏著墨寒川,不讓他隨意撤資,這一次,給程希拉響了警鈴。
她不是隻有一個人,更代表了程家所有人,為了能夠讓哥哥不失望,隻能夠委曲求全。
程希一咬牙,給沈餘發出去了最後一個短信,最後痛心不已的將他的號碼拉黑。
然後這一切都做完後,程希渾身上下的力氣就像是被抽幹了一樣,蹲在地上抱緊自己的身體。
她很想哭,但卻怎麽也哭不出來,雙眼無神的看著外頭。
程希這一等就一直等到了第二天天亮,被喇叭聲猛的驚醒,差點撞上一旁的欄杆。
南昊穹好笑的看著她,從車窗中探出腦袋來。
“你怎麽知道我會過來找你?還特地在門口等我?"
“你也外麵太過自戀了。”程希沒想到墨寒川竟然一個晚上都沒有回來,擔心程軒會出事,連忙打電話給他。
“喂,希希怎麽了嗎?”電話那頭的程軒也像是剛睡醒,聲音當中還帶著濃濃的鼻音。
程希整顆心徹底放了下來,“沒有,哥哥,你沒事就好!”
程希隨便說了兩句敷衍過去就將電話掛斷頭,也不回的進了別墅。
南昊穹見狀忙下車跟上,卻在進門的那一瞬間被林姨擋在了門外。
“不好意思,這位先生,沒有我們家少爺的允許你不能進來!”林姨公事公辦的道。
南昊穹看向程希,後者則是聳聳肩表示她也沒有辦法,畢竟是墨寒川的吩咐。
南昊穹氣的一咬牙,索性就在外麵等她。
程希進了屋子後,洗了個澡,將滿身的塵土洗幹淨離開了,重新換了一身工作服出門。
“你總算是出來了,你們女人都是這麽磨蹭的嗎?"南昊穹站在門口看了下表上的時間,一臉的想不通。
“愛等不等,送我去墨氏。”程希毫不客氣的差使著南昊穹,讓他更是一臉錯愕。
“你……是不是想起了我到底是哪個?”南昊穹狐疑的看著程希問道。
程希理都沒理他,直接歪了頭假寐。
南昊穹也隻能夠黑著一張臉,任由她差使,將人好生的送到了墨氏樓下。
“再見不送。”程希依舊冷著一張臉下了車。
南昊穹剛開口就見程希已經匯入人流當中,輕易找不見她的身影。
“這人今天真是奇了怪了,怎麽見到我會是這樣一副表情?難不成,真的想起小時候被欺負的我來了?不能夠啊!不是說她出車禍了嗎?"南昊穹在車子裏碎碎念著,車窗卻被敲了兩下。
南昊穹不認識這人,一張臉就要走。
可車外的男人不止一個,並且牢牢擋在了南昊穹的車前。
不耐煩地搖下車窗,南昊穹指著正走過來的交警,“人民警察就在那兒,你們敢就這麽正大光明的碰瓷嗎?"
男人不過是看了一眼交警,自然就有人上前攔住。
“南公子,墨總請你上去說話。”男人一臉公事公辦。
南昊穹有些意外,“他找我做什麽?"
“等南公子上去了,自然就知道了。”男人滴水不漏的回答道。
“那我要是不上去呢?”南昊穹覺得墨寒川一定不是找他敘舊的,而且從剛剛開始,他就感覺到背後一陣惡寒,可不是什麽好預感。
“墨總說了,要是南公子不想要再被送到國外去,最好還是乖乖聽話的好。”男人將墨寒川的原話說了出來。
南昊穹臉色頓時難看了許多,這才老實下車將車鑰匙丟給男人,自個兒向總裁辦公室上去。
墨寒川就站在落地窗前等著他。
“你以為我還是從前那個南昊穹嗎?隨隨便便被你這麽一威脅,就屁顛屁顛的跑過來?我警告你,這是最後一次,要再有下次,我可就對你不客氣了!”南昊穹徑直坐在沙發上放著狠話。
墨寒川諷刺的一笑,“難道不是嗎?聽你這麽一說,我還蠻期待你到底能怎麽對我不客氣。”
南昊穹臉色更黑,“我說小舅舅,你怎麽就這麽霸道?”
光是從外表上看,絕對沒有人會知道這兩人竟然是親戚關係。
但就是這麽的奇幻,南昊穹的的確確是墨寒川亡故母親弟弟的兒子。
“回來這麽久了,竟然還藏著掖著,你爸他知道嗎?”墨寒川臉色這才恢複成麵無表情,一副長輩模樣問著南昊穹。
南昊穹最討厭的就是他這麽一副姿態,明明還不到三十歲的人就已經老氣橫秋。
“我爸他早就已經知道了,為了不讓他給我安排相親,我可是堅決不會回去的,小舅舅你也不要再多說了!"南昊穹一提到這個話題就開始炸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