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言情女生>黑蓮花庶女被迫精分> 第598章 努力,不讓以後的自己後悔

第598章 努力,不讓以後的自己後悔

  第598章 努力,不讓以後的自己後悔 

  除去相擁而眠汗濕的裡衣,寬肩窄腰,肌理分明,溫水拭過映著薄薄窗紗透進的光,有粼粼之色,白皙的皮膚上有她留下的痕迹,殷紅而繾綣。 

  琰華背對著她,卻也能感受到妻子的目光,被她瞧得連動作都僵硬了,一回頭就見那瀲灧嫵媚的眸直勾勾盯著他的身軀, 

  繁漪微微蒼白的頰上飛上一抹紅暈,嗔了他一眼,然後露出她可愛的小小虎牙在他喉結上細細啃了一口,又一口。 

  琰華只覺心口落上了只小螞蟻,慢慢的爬行著,搔得他渾身發燙, 

  下了帳,朦朦朧朧的怎麼媚骨都好,可這樣青天白日里四目相對著說這些,繁漪還是覺得不好意思,便只深深埋首在他頸項間,不肯應他。 

  他們的孩子似乎也醒了,輕輕的觸了觸母親的肚皮,大約是伸了個懶腰。 

  然後這位年輕的准父親伏首去親吻了他正在努力成長的孩兒:「早,孩子。」 

  孩子有輕輕在他掌心下頂了頂,慢條斯理又十分溫柔的性子,也不知像了誰。 

  夫婦兩相視一笑,靜靜溫存著這分溫馨而遲緩的時刻,然而這位父親默了須臾后,腦袋裡和嘴裡就有點不正經了,「昨夜阿爹和阿娘可吵著你了?」 

  繁漪面紅耳赤地輕呼了一聲,忙捂了肚子,想著怕是捂不住孩子的耳朵,又去捂了丈夫的嘴,還用力按了按,瞪著的眸子小鹿一般還有些慌:「不許胡扯!你怎麼、怎麼越來越不正經了!」 

  琰華的力道可比她的大,輕輕一拉便罷她的小手拉開了,緊緊握在掌心,坐起身來就那樣定定地凝眸於她。 

  那雙狹長的瑞鳳眼裡,有屬於過往的青灰色薄雲緩緩掠過,隨後便是銀河傾不盡的喜悅與對未來的嚮往:「這是你給我的孩子,是我們的孩子。我曾經害怕成為丈夫、父親這樣的角色,我怕我做不好。」 

  「可是你在我身邊,成為我的妻子、我孩子的母親、我所有感情的依靠,那樣害怕的感覺不知何時消失不見。我只是感到高興,也有些緊張,但我會努力做的更好,不讓你失望,不讓我們的孩子失望。」 

  清明的日光無法阻擋地投進屋內,搖曳沉浮,初夏清晨霞紅的美好時光漸漸彌散開來,染紅了含情而感動的眉目。 

  繁漪傾身去親吻他的眉眼,溫柔而篤定的給予他肯定的答案:「你做的很好,雲奴,你做的一直都很好。成為你的妻子是我這一生中最高興的事。能孕育我們的孩子,是一件幸福的事。我們一起努力,好好活著,好好感受人生中任何一個角色給我們帶來的歡喜與沉重。」 

  「努力,不讓自己來日後悔。」 

  過了晌午之後天色便不太好,薄雲帶著清灰之色涌動在天空,帶著稀稀落落的遙遠悶雷不斷的逼仄而下,壓抑在頭頂,難以喘息。 

  本以為藍氏身邊的女使能扛過幾日,倒不想一大早崔嬤嬤便來回話了,「文宣什麼都招了。」 

  當然,口供僅止於藍氏,對背後的姜元靖未有半分的吐露。 

  晴雲坐在窗口綉著未完成的肚兜,卻是怎麼都想不明白:「若說做奴婢的忠心倒也不是不可能,可文宣那種丫頭本就不是什麼良善之人,否則也不會一早就出賣了藍氏,朝她下藥要她性命了。怎麼會進了崔嬤嬤的手裡還不吐出五公子呢?他有什麼地方值得文宣咬死不鬆口?」 

  繁漪也想綉,只是有經驗的媽媽說了,孕期要少動針線,對眼睛不好,這樣陰沉沉的天色里,晴雲更是不准她來碰了。 

  伸手自一旁的杌子上撿了顆梅子慢慢吃著:「一個能為了銀子就出賣主人的奴婢,自然也會為了旁的再次這樣做。尤其是有姿色的奴婢,都會幻想男主人對自己情有獨終,男歡女愛之後生下一兒半女,來日地位穩固凌駕於女主人,風光無限。」 

  「若是再遇上姜元靖這種皮相好,捨得銀錢賞賜,願意做一出情愛戲碼的男人,那些個一心往上爬但腦子有不太夠的女使,自然是肝腦塗地了。」 

  晴雲手中的動作停了停,鄙夷的掀了掀嘴角:「也是,她當初朝藍氏下毒的把柄也握在姜元靖的手裡,她若是敢出賣,一家子老小都得死。」 

  繁漪豎起食指輕輕晃了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時候,自私之人是不會顧及家人死活的。她不說話,原因有兩種。」 

  「一,愛姜元靖愛的死心塌地,我相信姜元靖有這種本事哄得她信以為真。」 

  「二么,姜元靖在事情部署之前或許就許諾了她,讓她假死,置為外宅,下半輩子錦衣玉食!」 

  姜元靖究竟是怎麼想又是如何隱匿背後做那魑魅魍魎的,在這座府邸里恐怕都已經看得清清楚楚了,只是還保留了最有一點血緣之情,為著侯爺的顏面不肯揭穿罷了。 

  所以,藍氏最後一定要死,這也是對姜元靖的震懾。 

  不過繁漪不認為他會收手,反而只會更加陰鷙而瘋狂。 

  不過也不重要了,後面他會做什麼,幾乎都是她掌控里的事,翻不出浪來。 

  何況,讓姜元靖毀在自己看不起的、一心想要殺死的妻子手裡不是更有趣么! 

  晴雲嗤笑了一聲,不屑道:「說到底還不是為了銀子,全無心肝!個個兒都自以為聰明,到頭來,全是為他人做嫁衣裳。」 

  口供是一大清早得來的。 

  因著今日爺兒們要上衙,又顧及著繁漪有孕要午歇養精神,所以一直等到了下衙之後才一同坐在長明鏡把該聽的都聽了。 

  雖然是註定好的結局,聽了也沒什麼意義。 

  不過去看看藍氏和姜元靖驚恐、怒不可竭卻又無可奈何的表情,打發打發時間也好的。 

  讓孩子提前看看,以後他的人生里除了美好而善良的人之外,還將遇到什麼樣的無恥與陰毒,好好學習一下,該如何辨別應對呢! 

  初夏日落時辰大約在酉時正,本該有紅霞曳滿天邊,只可惜今日天色不好,陰沉了一整日的天空中,此刻卻只剩一片青灰色。 

  天光艱難地穿破厚厚的雲層,灑落下的光亮似月初的月光一般微弱,在偌大侯府的亭台樓閣之間虛弱的漂浮著。 

  向晚的風像是空中曳了一層青灰色的薄紗,落下迷濛而潮濕的觸感。 

  藍氏心頭沉壓著不快。 

  一晚上都是被單獨看守著的,出了門也不被允許與任何人說話,只能木著臉跟著幾個五大三粗的婆子走在石板路上。 

  自昨日的午飯之後她便再無進食。 

  倒不是沒給,而是驚懼、怨毒讓她把飯菜全都砸爛了,此時此刻,飢餓和恐懼讓她步履虛浮,卻無人攙扶,因為她的女使全都被扔去偏院,被人用酷刑掰開嘴,撬出對她的所有指控。 

  進到長明鏡的時候屋子裡已經坐滿了人,各房大大小小都在,除了上首姿態囂張的雲海,姜柔和沈鳳梧也在。 

  姜柔從下午晌便等在了行雲館。 

  鳳梧則是下了衙之後同琰華一同回來的。 

  長明鏡一來傳話,便也不見外的跟來了,大大咧咧就讓堂屋裡一坐,護短的姿態十分明確。 

  這本是侯府的家務事不該外人來插手。 

  不過姜柔的話說得也直白:「不看著該受罰的人受罰,我也不放心。算來這種糟心事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從前究竟是沒證據,還是心軟重情的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含糊著過去了,叔祖母和叔父心裡明白,我們也明白。若是讓慕家的人找上藍家的門,叔父也不好解釋吧?」 

  「所有的容忍也是要有個頭的,您二位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