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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最近就 挺無語的

  第81章 最近就 挺無語的 

  許承宣最近來的愈發勤快,許家的態度可說是擺在了明面上,是希望繁漪嫁過去的。 

  如此一來,便也歇了好些相中繁漪的人家的心思。 

  而繁漪關了院門,開始抄經念佛,對外頭的事一概不回應,倒把老夫人和慕孤松嚇了一跳,以為她看破紅塵想出家了。 

  慕文渝幾番來試探,繁漪便只回道:「是誰要害我姑母是清楚的,既然都不意我去照顧兩個孩子,還是罷了吧!」 

  慕文渝暗恨不已,算計了那麼久,二十幾萬兩的銀子眼看著就要到手了,偏偏姚氏礙事。 

  五月初六是清光縣主姜柔的及笄禮,公主殿下遍請親友。 

  繁漪以為自己只是去觀禮的,沒想到還做了小娘娘的贊者,提前一夜便被公主府的車架接了過去。 

  縣主娘娘是這樣說的:「咱們處著時間不長,怎麼也算生死之交了,交情自然是不一樣的。更重要的是前路相似,互勉互勉!」 

  繁漪掰了掰手指,捋了捋關係:「……」您救的我,我救的沈郎君,您把自己等同於沈郎君了么? 

  及笄禮的正賓是傳說中用兵如神的華陽公主。 

  繁漪全程的目光都在她的身上,白梅一樣清雅的女子,眼波流轉間是清麗嫵媚,右手手腕上若隱若現了一條銀白色的軟鞭,凌厲卻毫無嗜血的殺氣。 

  明明長子與姜柔是同歲,瞧著卻只有二十六七的樣子。 

  一雙淺棕色的眸子叫她看上去有些冷淡,卻是十分照顧她,溫柔而從容的提醒著她每一步要怎麼進行。 

  繁漪只覺得,腦子裡能想到的美好的詞用在她身上,好像都很合適。 

  禮畢,她便看到魏國公大步上前來牽了妻子的手,細細請問是否勞累了。 

  這位武將應當有四十餘的年紀,瞧上去不過三十五六,眉目清斂,笑意溫潤似天邊月,全然不似一個戰功赫赫的武將,直比她見過的所有文人都要溫柔幾分。 

  他望著公主的眼神專註而寵溺,溫柔的幾乎要掐出水來。 

  二人相視,便是再也容不下旁的了。 

  一旁的三子一女見她瞧得呆愣愣,皆表示:習慣就好。 

  繁漪默默表示:這種誰都接入不進去的恩愛,就是瞧了千八百遍都不能習慣的吧? 

  最後,她便被禮上被一眾皇室宗親討論了:那是哪家的姑娘,從前似乎沒怎麼見過。 

  縣主娘娘隆重介紹:「慕侍郎家的嫡女,大理寺楚少卿唯一的外甥女,洪大公子未婚妻的大表妹,沈鳳梧的救命恩人。」 

  繁漪對那一大堆的表詞表示挺無語的:「……」 

  而眾人似乎對堂堂「閻王殿」同知的救命恩人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紛紛過來表示想仔細聽聽全過程。 

  繁漪再次無語,她以為高高在上的貴人們應該不會對這些事情感興趣才是。 

  「……」 

  那邊張夫人的態度在慕雲清得中貢生之後有了明顯偏向了,每回與慕家人遇上,總要拉著含漪說話。 

  不過張家公子似乎還在搖擺著,到底是選了嬌美含羞的慕靜漪還是溫婉可人的慕含漪。 

  沒辦法,哪個男人不愛嬌么! 

  若是能,恨不得兩個都娶進門了。 

  張家嫡出的大公子和二公子都已經娶了名門貴女,張夫人也就無所謂兒子到底選哪個了,反正也只是為了和慕家攀親而已。 

  姚氏如何肯叫慕含漪進了張家的高門。 

  得了這樣好的夫家助力,張家將來少不得也會為慕雲清鋪路,他的仕途豈不是要和自己兒子走的一樣順當了? 

  於是在臨江侯旁支家的夫人釋出結親之意后,姚氏便是三五不時的帶著含漪與陳家公子吃茶了。 

  雖說是侯府的旁支,卻是陳侯爺嫡親弟弟家的嫡出公子。 

  說起來也算是替含漪搭上了侯府的門第了。 

  含漪心中著急,她雖有心計到底也是困頓在了無人可用的困境里,便叫丫頭來求助。 

  繁漪拈香靜跪,只道了一句:「別急。」 

  於五月上旬,容平正式成為慕家的大管家。 

  瞧著容媽媽在繁漪身邊伺候著,府里上上下下少不得對桐疏閣越發的敬重客氣起來。 

  老夫人語言上也敲打了容家的,一句話:護著些、幫著擋去算計是可以的,但府中一定要太平。 

  五月下旬是老夫人的六十大壽,六月初又接連要吃幾家的喜酒,姚氏便叫了裁縫進來給姑娘們量身裁衣,相看時節的衣裳總是需要明艷歡喜的,這才能叫對方眼前一亮不是? 

  自打許家擺明是拒絕慕靜漪進許家門的,姚氏又常帶了含漪與陳家往來,慕靜漪的眼角眉梢全是得意的暢快,要求衣裳的顏色不是大紅的便是繡的花朵一定得是紅的,喜氣的很。 

  含漪不著痕迹的看了眼垂眸吃茶的繁漪,面色平淡卻掩不住眼底的著急。 

  陳家已經透了意思,近日就要請了陳侯夫人來說親了。 

  陳家,說的好聽是侯府的旁支,陳二爺不過領了個四品的虛職。 

  陳公子十七了卻連個秀才都沒考上,靠著陳侯爺在兵馬司里任了個副指揮使的職,雖也勤勤勉勉的,眼瞧著好似在同齡的公子里也算出息,到底都是靠著別人的,將來對兄長的前塵沒有半點的助益。 

  姚氏忌憚兄長得了好前程,蓋過了大哥哥的風頭,便是無論如何也不肯叫她高嫁的,如今又被盯的緊,張家人面前每回都稱她病了,連面都不叫她露了。 

  院子里除了兩個心腹丫鬟,也不知還有多少雙眼睛是姚氏安插進來監視她的,她便是有手段叫慕靜漪翻不了身,也沒有機會出手,弄得不好反倒叫姚氏給算計了,名正言順將自己低嫁了出去,以至於處處掣肘。 

  反倒是從前處處被打壓的繁漪,如今的院子緊的鐵桶一般,誰也潑不進水去。 

  量了身,姚氏又關懷備至的叮囑了「夏日裡飲食要細緻」,「不要貪涼」云云。 

  姑娘們也是敬愛無比的關懷了姚氏的身子,好一派的其樂融融,歲月靜好的母慈女孝。 

  繁漪覷了眼站在姚氏身邊的何媽媽,死了兒子,貶走了丈夫,一下子憔悴了不少,向來微微睇著眼兒瞧著姑娘們的眼神也不在倨傲。 

  目光相撞的瞬間,她看到了何媽媽眼底難以掩飾的怨毒與恐懼。 

  恐懼啊,知道恐懼就好。 

  絮絮了許久,姑娘們這才告退回去。 

  五月下旬的天氣已經很熱,熱氣一浪接一浪的撲在人面上,悶悶的,含漪緩緩撲了撲手中的扇子,懶懶道:「這天這樣熱,下個月楚家表姐成婚還得穿一層又一層的吉服,想想就要淌汗了。」 

  半透明的素色執扇在鼻尖兒上點了點,上面是她讓琰華提的字,是淡淡的水墨香氣。 

  繁漪漫不經心道:「表姐的婚服用的是北國雪絲,薄得很,穿再多層也不會生熱。」眉眼微微一轉,唇角微揚,「到時候我可得與父親說說,給姐姐選個春秋涼爽的季節出門子。」 

  含漪臉色微紅的垂了垂眸,「妹妹是越發會打趣人了。」 

  慕靜漪撥弄著銷金玉骨扇下的赤紅流蘇,映的細白的手白裡透紅,嗤笑道:「妹妹再得寵還能做主八字合下的良辰吉日么?萬事有父親母親做主,妹妹管好自己就是了。」 

  繁漪覷了她一眼,並不願意搭理她,轉而與含漪道:「我那得了幾支簪子,模樣極好,也不挑衣裳,去挑了待祖母壽辰的時候戴吧!」 

  含漪不動聲色的掃了慕靜漪一眼,含笑道:「那我便不與妹妹客氣了。」 

  含漪與繁漪的生母皆是外頭扯文書納進來的良妾,外祖家也總有補貼。 

  慕靜漪的生母是姚家的家生奴才,也不過守著月例銀子過活,姚氏為了讓她聽話而偶爾賞的東西,也遠不及她這兩年從繁漪這裡搶來的東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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