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突然耐心的小白
第39章 突然耐心的小白
劍靈還是那副一言不發的樣子,這個時候倒是從池水中走了出來。溫桓眼見只是一瞬的功夫,他身上的衣服居然就已經完全變幹了。
溫桓本想著自己去將那沉入水中的唐蘭劍給撈出來,結果走近之後才發現池中卻已經是沒有了劍。
難道是變成劍靈之後劍體就消失了嗎?
是這樣的嗎?
這怎麼和電視里演的不太一樣啊……
「你就是唐蘭劍的劍靈?」
葉落楓看向唐蘭,溫聲問道。
「她是你的主人,你可還記得她?」
溫桓見唐蘭這個時候將目光轉向了自己。
他就這樣定定的看著自己,始終未說一句話。半晌之後說道:「她不是。」
「我所認可的主人,從頭到尾,只有一位。」
他的表情看上去很平靜,幾乎是不帶任何感情的說出這兩句話。但當溫桓對上他的眼神的時候,總覺得在他的眼神中似乎蘊含了許多不一樣的情緒。只是在下一個瞬間,似乎一切又重新歸於平靜。
「劍靈只會被主人給召喚出來,你的確是被她給召喚出來的。這一點,你可承認?」葉落楓繼續問道。
「她不是。」唐蘭繼續重複道,語氣聽上去涼涼的。溫桓急忙過來打圓場,說道:「不是就不是,沒關係的!放心,我不會勉強你的!我這就把你給送回去。」
溫桓倒覺得這是一個天大的喜訊,她終於有理由和藍枝說「不」了。
結果誰曾知曉藍枝知道事情的經過之後並不承認,依舊是「掌門,掌門」的叫個不停,說她如今召喚出了劍靈,必然就是真的掌門了。最後溫桓也只得先將唐蘭帶回楚府。
楚青風見到溫桓身後跟著的唐蘭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幾乎是在一瞬間垮了下來。
唐蘭的眼神很冷,但是楚青風這個時候的表情和眼神似乎還要比他冷上好幾分。但是對著溫桓的時候,他卻依然還是同之前那樣帶著笑的樣子,說道:「師妹,出去就出去,怎麼還帶了別的人回來?」
「別的人」這三個字從楚青風的嘴裡說出來,在這個時候似乎都多出了一分咬牙切齒的味道。
說罷楚青風又看向跟著溫桓的唐蘭。
溫桓將事情的經過大概和楚青風講了一遍,楚青風點點頭,表示自己理解了。臉上的表情溫柔,和溫桓說道:「既然如此,那就交給我吧。」
哎?他有辦法?
雖然不知道楚青風會如何做,但是溫桓知道他一向都是一個非常穩妥的人,如此也就點點頭,說道:「好啊」。
溫桓沒有看到的卻是唐蘭眼中一閃而過的失落。只是當她轉過身去看向他的時候,他的臉上還是那副無悲無喜的樣子,恍若不染塵世的佛子。
不過說實話,溫桓還真的是有些不太擅長應對唐蘭這種類型的人,主要是面對對方的時候她總是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之前的時候她還覺得大長老看上去有些不苟言笑難以相處呢,結果今天和唐蘭一對比,溫桓反倒覺得印象中的大長老似乎都變得慈眉善目了好幾分。
想到葉落楓讓自己帶著小白一起和他出去溜溜,溫桓又急急忙忙的去屋子裡找小白。
「小白?小白!」
「在這呢。你喊那麼大聲做什麼?」
小白說著,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
半晌之後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突然站起身來,湊到她旁邊,仔細聞了聞她,說道:「你身上的靈氣怎麼這麼濃?這是去喚劍了?」
「喚劍?啊,算是吧。」
溫桓說著,又將先前發生的事情給小白講了一遍。又說道:「葉大哥叫我帶著你一起出去走走呢,整日悶在屋子裡多不好。」
卻見小白這個時候在原地踱步,又說道:「你方才說,那劍靈不肯認你?」
「是啊,所以我覺得說不定真如他自己所說,他的主人本就不是我呢。」
「不可能,那樣的話他也不會從劍中出來了。」
「那……難道他的主人是葉大哥?」
「……那就更不可能了。」
「哎呀,別管那麼多了,你先和我出去吧。別讓葉大哥等急了。」
小白看著溫桓,說道:「那走吧,的確是不應該讓家主等太久。」
之後又說道「不過嘛……我還是建議你平日里多去看看那個劍靈。」
溫桓點頭,說道:「我會的。」
「方才你說楚小子帶著他走了,雖然楚小子行事可靠,但是仔細想想,你才是那個劍靈的主人不是。」
「雖然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他會選擇不認你,但是去看看他總歸是有益的。」
今天的小白似乎格外有耐心,一路上和溫桓說了很多。溫桓有些驚訝的看著他,說道:「小白,你變了。」
「?」
「往常你是不會說這麼多話的。不過我倒是覺得,你這樣也挺好。」
「知道我今日為何要同你說這麼多嗎?」
「為何?」
小白停下腳步,看向她,說道:「因為你和家主都是人。」
「而我和他,雖然一個是靈獸,一個是劍靈,但是本質上卻是相通的。」
「有些事情,或許因為身份的不同,就算是能夠理解卻也沒辦法感同身受。我能夠做的,也只有將他可能有的想法傳達給你。」
原來……是這樣嗎?
溫桓怔了怔,似乎是沒能想到小白會這樣告訴自己。
半晌之後,她聽見自己說道:「謝謝你,小白。」
「咳咳……我也就是隨便說說,你自己去隨便試試也就罷了,咳咳……」
「快點走吧,要不然家主真的要等很久了。」
「啊,好!」
此時的葉落楓正坐在畫舫上面。
大約是天氣略微有些悶熱,方才還小酌了幾杯的緣故,葉落楓竟覺得自己現在有些困了。
只是小憩一會兒的話,應該沒有關係吧。
他相信溫桓能夠找到這裡。再不濟,她身邊還有小白呢。
葉落楓就這樣斜倚在椅子上,輕輕閉上了眼睛。
入耳的便是遠處傳來的蛙聲與鳥鳴。
困意似乎是變得越來越重。
半夢半醒中,他只覺得自己彷彿墜入了一個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