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父輩過往
“咦?”
其他醫生護士都有些不解。
“我隻是說保證不會有事,沒說那件事是什麽事啊。”
趙津晨笑的活像一隻狡猾的狐狸。
安南怎麽也想不到,他聯係的這個醫生,恰好是顧向寒的朋友。之前阮夢夢來醫院孕檢找的就是他,這次他不過來這家小醫院進行講座,誰知道會遇上這種事。
老天還是站在正義的一方的。
有了趙津晨的幫助,阮夢夢成功逃離了安南的禁錮。
他通過手術室的後門把阮夢夢運出去,交到了顧向寒的手上,直到把阮夢夢再次擁進懷裏,顧向寒懸著的心才終於落地。
“晨,謝謝你了!”
顧向寒對著趙津晨點了下頭,如果懷裏沒有抱著阮夢夢的話,他絕對會對他鞠躬道謝。
“不用謝,孩子來之不易,怎麽能這樣打掉呢?這也是一條生命,既然來到她的肚子裏,就有降生的權利。”
身為一個醫生,趙津晨對生命非常尊敬重視。
“以後有時間,我一定會送上一份大禮。”
“不用這麽客氣。”
此時的趙津晨已經摘下了口罩,露出了不輸給顧向寒的一張俊臉,“好了感謝的話不要說了,快點帶她走吧,安南那邊我會去想辦法,現在最重要的,是離開這裏!”
“我知道了!”
顧向寒再次衝他點頭,抱緊仍然昏迷的阮夢夢鑽進停在醫院後門的賓利裏。
他沒有回到自己住的公寓,而是去了另一處莊園,那是他買來打算作為和夢夢舉行婚禮後的新家用的,沒想到還沒結婚,就搬了進來。
莊園位於A城和B城的交界處,占地麵積廣闊無垠,原處的山和田野全部屬於莊園的範圍內。
安南的事嚇到了他,為了夢夢的安全著想,他必須更加小心才是。
“夢夢,我不會讓你,和孩子有事的。”
親自抱著阮夢夢來到二樓的臥室,把她放在鋪著細絨毯子的床上,顧向寒攥著她的一隻手遞到自己唇邊,如待珍寶一般謹慎親吻。
迷藥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消散,月掛枝頭的時候,阮夢夢總算醒了過來。
吃力睜開沉重的眼皮,剛剛清醒過來的阮夢夢還有些搞不清身在何處。
但出現在視線裏的人告訴她,這裏是安全的。
“大叔……”
阮夢夢沙啞著嗓子開口,一直陪在她身邊不曾離去的顧向寒聽到她的聲音,連忙從窗前的單人沙發上走過來,攙扶著她的後背幫她坐起。
“慢點夢夢,餓不餓?還是先喝點水?”
“我不餓,給我點水吧。”
吐舌舔過幹裂的唇瓣,阮夢夢有種嚐到鐵鏽味的錯覺。
顧向寒倒了一杯水體貼的拿在手裏喂給她,看著她蒼白瘦削的臉,心中抽痛不已,“夢夢,你受苦了。”
喝完一杯水平複著混亂的思緒,阮夢夢後知後覺的記起了之前發生的事,壓抑在腦海裏的恐懼感重新上湧。
鋪天蓋地的恐懼壓得她喘不過氣來,看到顧向寒,她緊繃著的神經啪的斷裂,再也忍不住,撲進他的懷裏,痛哭流涕。
“嗚嗚大叔,寶寶,寶寶……安南他要……寶寶,打掉……”
她哭的是那麽的難受,以至於話都沒辦法說完整,但顧向寒還是輕易明白了她的意思,摟著她的胳膊不斷收緊。
“沒事夢夢,寶寶沒事,他沒有打掉寶寶,還在你的肚子裏。”
輕柔的語氣安撫了阮夢夢心裏的恐懼和不安,她把自己整個貼在顧向寒的身上,汲取著他身上的溫度,來溫暖自己。
好像隻有這樣,才能讓她不在害怕。
可是哭泣並沒有停止。
在斷斷續續的抽泣聲裏,阮夢夢把安南為什麽要這麽做的理由告訴了他,“大叔你知道嗎,安南跟我說他之所以會針對顧氏,是因為你的爸爸,聯手我的爸爸一起,害死了他的父母!”
“我父親和老爹聯手害死了安南的父母?”
這番話猶如一個晴天霹靂,讓顧向寒愣在了那裏。
“是的,這一切都是安南親口告訴我的。”
阮夢夢也同樣匪夷所思,這種事難道是真的嗎?自己的老爹,真的聯手大叔的父親,害死了安南的父母嗎?
如果是真的,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做?
一時間,數不清的疑惑縈繞在她的腦袋裏,反倒是顧向寒很快就從短暫的驚愕中回過神來,“這件事我們不能僅憑安南的一麵之詞就認為父親他們害死了安南的父母。”
“你是說?”阮夢夢也慢慢的反應過來。
“我會去問一下爸爸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我懷疑安南可能在撒謊,或者他也是被人給騙了。”
由於顧向寒的父親顧雷活得好好的,所以有關安南說他聯手阮老爹害死安南父母一事,還可以問一下當事人。
安頓好阮夢夢,顧向寒回到了顧家,等了一會兒,才等到從外麵和妻子散步回來的顧雷。
父子相見,並沒有像普通家庭裏的那樣上演親密畫麵,而是兩個各自分坐在沙發的兩側,嚴肅的對試著。
“你怎麽回來了?顧氏要倒閉了?”
自從把顧氏集團交給顧向寒,身為董事長的顧雷便徹底撒手不管,雖然他還是顧氏的董事長,但掌權做決定的人,一直都是顧向寒。
“爸,我問你,你認不認識安國城。”
沒理會父親的打趣,顧向寒直接提出了安南父親的名字。
他的話音剛落,顧雷的麵色就變得不自在起來。
“安國城?不認識,沒聽說過。”
“是嗎?爸,你可不要騙我。”
父親回避一般的舉動沒有逃過顧向寒的視線,看到父親突然轉變的臉色和卡殼般的回答,他開始相信,這裏麵一定有不為人知的隱情。
“你不要問了,我什麽也不知道,如果沒事,你快回去吧。”
顧雷的反應明顯就是在趕人離開,顧向寒明白,父親如果鐵了心的拒絕回答,他是不可能問出任何消息來。
從顧家出來,他又去拜訪了父親的幾個老友,想著既然父親拒絕回答,那從父親的友人身上入手,總能得到一些消息吧!
等他一連拜訪了幾個和父親來往密切的長輩後,得到的回答,卻都是一樣。
一樣的,“從沒聽說過安國城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