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挨打受傷
他被祁雅愛的苦惱喊的頭疼,實在忍受不住,失控的對著她破口大罵,還用上了一些惡毒的難聽字眼。
丈夫的責罵,使祁雅愛忘記了哭泣,用看陌生人的眼神,無法相信的看著他,“我是潑婦,神經病?安南,這種話你也能說得出來?我流產了啊!我跟你的孩子,沒了!你難道不感覺難過嗎?”
為什麽?為什麽這個男人,沒有露出悲傷難過的表情?她流產的孩子可是他的啊?
“你怎麽可以,一臉平靜的仿佛,這孩子根本不是你的!”
病房內的爭吵仿佛無休無止沒完沒了,最開始剛吵架的時候,醫院還會派出人來製止他們,然而沒能成功。
後麵幾次見病房裏的一男一女吵的不可開交,隻好放棄勸說,好在這一層是vip病房,一層就兩間病房分別割據在東西兩側。
東邊的這間病房吵的再厲害,也很難波及到西邊的病房,就是苦了這層樓上的醫生。
正因為是vip病房的專屬樓層,這裏配備的醫生都是整家醫院最優秀的醫生,他們頭疼的看著東邊的這間病房,聽著從裏麵傳來的對喊怒罵,疲憊的搖了搖頭。
“又開始了,有完沒完。”
“其實也可以理解為什麽吵,新婚夫妻,妻子流產了,丈夫表現的毫不關懷,換我我也受不了。”
“換成你,你會跟你丈夫歇斯底裏的吵架嗎?”
“這個……額,我也說不準……”
阮夢夢來的時候,聽到的便是護士站的值班護士在那裏竊竊私語,她們談論的話題,自然和她將要去看望的兩人脫不開幹係。
“又再吵架嗎?”
她的耳朵捕捉到護士閑談時提到的“流產”二字,手還是無法控製的,放在了小腹上,“如果是我流產,顧向寒冷漠對待,我會怎麽麵對這件事呢?”
顯然醫生們的對話被她聽了進去,她才會忍不住把祁雅愛流產的事,往自己身上換位思考。
同為懷了孕的女人,很容易多愁善感。
“不過說真的。”阮夢夢路過護士站的時候,交流聲變大了一些,“也就這種豪門裏容易出問題,像咱們這種普通家庭,錢都掙不夠,哪兒有心思搞外遇。”
“誰說不是。”
“喂你們兩個!小點聲!”有人發現了阮夢夢的到來,意識到她就是東邊vip病房裏的第三個當事人,連忙對著還在交談的兩個同事一頓擺手。
三人同時向阮夢夢看去,見她臉上沒有露出生氣的表情,齊刷刷的暗中鬆了口氣:“好險!她們竟然當著當事人的麵,在那裏談論!”
她們以為阮夢夢也是在乎別人談論的人,好在這回阮夢夢什麽都沒有計較,平時她也不是會斤斤計較的人。
在祁雅愛的病房門口站住腳,他探頭探腦的往裏麵看了眼,病房裏隻有祁雅愛一個人,沒有安南的身影。
這讓她鬆了口氣,“也好,如果安南在的話,會更麻煩,以祁雅愛那沒完沒了的性子來說,還不知會鬧到什麽樣。”
她想的是很好,等她出現在祁雅愛的麵前,和祁雅愛麵對麵的時候,事情還是變成了她最不願看到的樣子。
“你來幹什麽,給我滾出去!”
祁雅愛瞪著一雙無神的眼,恨恨的盯著阮夢夢,仿佛要在她的身上盯出個洞來。
“我是來向你道歉的,昨天的事……對不起!”
這次阮夢夢來,還是因為放不下對祁雅愛的愧疚,她覺得自己對不起祁雅愛,哪怕顧向寒昨天勸過她,她也無可避免的掛念著。
“道歉?道歉就能讓我的孩子回來嗎!”
被點滴的針紮到青紫的手背蓋在小腹上,裏麵的空蕩告訴祁雅愛,那裏曾經有一個小生命。
“道歉,我的孩子就不會失去嗎!”
說到激動的地方,她從病床上走了下來,赤腳來到阮夢夢麵前,舉起雙手,對著她就是一頓的狂打猛踢,“還給我!你把我的孩子還給我!”
見不到還好,現在見到了阮夢夢的麵,祁雅愛心中的怒火一下子拔地而起躥得老高,一股腦的衝著她席卷而來。
憤怒之下,她啊再滿足說教,而是論起自己的拳頭,對準阮夢夢的身子一通敲打。
正常情況下挨打都會躲開,這回顧向寒她沒有挪動位置,一動不動地停在原地,乖乖忍受著,任由祁雅愛的拳頭如密集的雨點般落在身上。
“為什麽不說話!你是不是心虛!把孩子還給我,還給我!”
變本加厲的打著阮夢夢,另一隻手耶揪住她的長發,使勁兒拉扯。
阮夢夢被她扯的頭皮發麻,疼痛難忍,可即使如此,也還是沒有喊出聲,沒有叫一個疼字。
安南來的時候,祁雅愛正發瘋一般在病房中間對著阮夢夢拳腳相向,嘴裏也說著難聽的罵人的話,一切都如打電話來的醫生所說。
“你們在幹什麽?馬上給我停下來!”
他之所以會趕來,是因為有醫生給他打電話,說祁雅愛對著一個來看望她的年輕女子又罵又打。
起初他沒想到挨打的人是阮夢夢,等他來了,像打電話的醫生追問挨打那人的詳情,才知道,是阮夢夢。
他不顧一切的衝進來,看到眼前單方麵毆打的這一幕,未曾猶豫抬手拉住她們的胳膊,將她們分開,“祁雅愛,我不過離開一會兒的功夫,你又開始犯病是不是?”
“我犯病?”
安南的出現,打亂了祁雅愛的計劃,她甩開了他拉著自己胳膊的手指著阮夢夢說:“這可是害你孩子死去的凶手!你還護著她?安南,你難道就不怕我生氣了,把你的項目鏈給斷開嗎!”
她真的生氣了,安南對阮夢夢的維護,像一根刺哽在她的喉嚨裏,吐不出咽不下。
既然要選擇阮夢夢,那安南就要學會承受她的憤怒!
“隨便你,你要斷就斷,沒必要特地和我說一聲。”安南無所謂的說道,被她甩開的手在半空中頓了頓,隨後慢慢收回,兩隻手都改為放在阮夢夢身上。
“夢夢,我們走,不要理會這個瘋女人,她已經沒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