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綁架,故技重施
隔著屏幕都能感覺到的濃鬱關心氣的霧嵐嵐隻想罵人,不願再看這惹人煩的短信息,她索性把手機關機,眼不見心不煩。
將關機的手機裝入自己的口袋,霧嵐嵐再次蹲下身子,看著昏過去了的阮夢夢,暗中咬緊牙關:“你還是落到了我的手裏!這一次,我倒要看看,誰還能救你!”
她粗暴地用手使勁拍了拍阮夢夢的臉蛋,打了三四下後,才目光陰鬱地抬頭,招呼幾個跟她一起來的外國男人:“你們,把這女人給我帶走,回別墅。”
“是小姐。”
幾個外國男人畢恭畢敬的回道,說完之後,他們來到阮夢夢身邊,像扛麻袋一樣把她抗到肩上。
由霧嵐嵐在前麵打頭陣,一行人往停在路邊的商務車走去。
與此同時,顧向寒拿著手機正在等阮夢夢繼續給他發短信,可他都已經等了快一個小時,都沒再受到一條來自阮夢夢的短信。
就在他準備再編輯一條短信息發過去的時候,他猛的一拍額頭,幡然醒悟:“我真是傻了!等不到短信,我給她打電話不就行了嗎?”
被自己的愚蠢所折服的顧向寒連忙照著這個國外的手機號撥打了過去,但很遺憾,回複他的,是冰冷機械的係統提示音:“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關機了?剛剛不是還在跟我發短信?夢夢怎麽會把手機關機?”
聽著話筒裏穿出來的係統提示音顧向寒皺起眉頭,接著他又發了好幾次,每次都結果都是一樣,機械冰冷的女聲一遍又一遍,重複著“已關機”。
沒由來的,顧向寒的心裏升起一股不安。
他煩躁的鬆開了襯衣領口處的紐扣啟唇吐出一口濁氣,把手機連接上充電器,來到公寓內的手辦置物架前,看著上麵的手辦自我安慰。
“也許夢夢隻是上飛機了,所以才關機了呢?”
他不斷這樣自我“催眠”,但他心裏其實很清楚,如今乘坐飛機,就算不關機也不會有影響。
“可惡!”
低咒一聲,他攥進拳頭狠狠地捶了牆壁一拳,用力之大,將指關節處的皮膚都磨蹭掉不少。
由於擔心著阮夢夢,顧向寒始終沒辦法放下心,眼看天色逐漸變暗,他隻好開了一瓶高度數的酒,來借助酒精的麻醉,試圖暫時忘記阮夢夢。
一杯一杯的酒接連下肚,非但沒能讓他忘記阮夢夢,反而記得更加清楚。
“夢夢,你可千萬別再出事了。”
攥緊方形的玻璃酒杯,顧向寒顧呢喃著“別再出事”又給自己開了一瓶酒。
喝到最後,他整個人醉了過去。
一夜無話。
第二天大清早顧向寒就頭疼地爬了起來,忍住不適去給自己熬醒酒湯,這些材料還是之前他陪阮夢夢去聖托裏尼玩帶回來的。
再次想到阮夢夢,顧向寒眼神一黯:“夢夢,你還沒有回來嗎?”
醒酒湯很快煮好,他坐在公寓一樓客廳的沙發上,一邊喝醒酒湯,一邊等待看阮夢夢會不會回來。
牆上的掛鍾分針轉了都有三整圈了,他還是沒能等到阮夢夢。
“不好!”放下手中的茶杯,顧向寒刷的一下站了起來,“夢夢不會真的出事了吧?”
等到現在,他總算是反應了過來。
“算了,再給她打個電話,發個短信試試看吧!是不是出事,還不好下結論!”
這麽想著,顧向寒衝到充電的手機前,拔下手機去給阮夢夢打電話。
結果自然還是無人接聽,不過總算不是關機了,這讓阮夢夢稍稍有了喘息的機會:“手機開機了嗎?那為什麽還不接我的電話?”
腦海中對阮夢夢的掛念吞噬了他的冷靜,如果仔細看,不難看出,他正在編輯短信的手,微微發顫。
“夢夢,你不是說自己買票回來了嗎?你乘坐的飛機降落到A市的機場了嗎?降落的話,我去接你吧?”
編輯完這樣一條短信發送出去,接下來,顧向寒開始了既漫長又不安的等待。
短信傳到了阮夢夢的手機上響了一下,躺在床上玩電腦的霧嵐嵐聽到短信提示音,摸過床頭充電的手機看了眼,“嘖?顧向寒又發短信了?”
偌大的屏幕上,顯示著短信發件人是顧向寒。
“讓本小姐看看,你又給阮夢夢發了什麽消息。”
暫停了電腦上正在追的電視劇,霧嵐嵐點開短信飛快掃了一眼。
看完上麵的短信,她用手摸著下巴沉思起來:“我是不是應該給他回複一下?要是不回複的話,以顧向寒多疑的性子,沒準就懷疑到阮夢夢被綁架了呢!”
她對顧向寒也算是有所了解了,畢竟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自然熟知顧向寒的秉性。
這麽想著,她連忙揮動十指,考慮著最合適的回答,編輯出短信回複了他的消息。
“向寒對不起啊,我訂的航班突然出了問題沒辦法起飛了,我現在正在等第二架航班呢。不跟你說了,我手機快沒電了!讓你擔心了,我沒事!”
發送出這樣的一條消息,她把手機重新放回桌子上,一把扯過床上的抱枕,用了很大的力氣蹂躪著:“顧向寒啊顧向寒,怎麽以前的時候從不見你關心過我呢?
我可是你的未婚妻啊?雖然是前未婚妻……嗬!果然,你的心裏就一直沒有我。我就不明白了,我霧嵐嵐,有哪一點比不上個阮夢夢?
論相貌,我不比她醜吧?論家世,我們霧家也是A城的名門世家啊!”
越想越生氣的霧嵐嵐更加加大了手上的力道,把原本是圓形的抱枕擠壓成了扁形。
就這樣她還不覺得解氣,又把抱枕放在床上,掄起拳頭捶了好幾下。
每捶一次,她都要說一聲:“混蛋顧向寒!混蛋阮夢夢!都是你們害得!讓我離開A城!”
捶打了十來下,她猛的停下了動作,目露凶光地揚起一抹詭異的笑容:“對了這一切都要怪阮夢夢。如果沒有了阮夢夢,我就不用再這麽生氣了!”
她停下了對抱枕的摧殘,從床上下來離開房間,踩著樓梯走進地下室,打開地下室裏的燈,緩步來到地下室的正中央。
隻見在冷冰冰的地上,蜷縮著依舊沒有意識的阮夢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