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老板娘
僅僅隻是一句提醒的話，讓許諾和沈峯都像是有了大收獲一樣，幾乎是紛紛雙眼冒光，顧錦被他們往前的動作嚇得往後退了好幾步。
被這樣提醒，這時候才想起來，瞪了瞪眼：“哦對，劉董事前幾天一直都在樓下轉來轉去的，每次去吃飯或者是幹嘛的.……都會遇上。”
“還有呢？”
“平時我們並不會遇上這些董事吧，可最近，是有點多了次數，大家多多少少都遇上過，但大家也都沒當真，遇上了就遇上了，沒往心裏去。”
三個人都沒了聲音，沈峯點點頭，揮了揮手就讓她回去了。
“走嗎？”許諾忽然開口。
沈峯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顧錦：“去哪？”
“監控室啊，把最近的都調出來，雖然我們之前都看過了。”
……
半天了，金珠都沒能收到顧錦的新消息，隻聽到門外有些稀稀疏疏的議論聲，再是腳步遠去的聲響，她拿著手機，目光卻盯著還在跟周西說話的遲傳野。
不知道過了多久，金珠手機的手機才震了震，是顧錦的消息。
顧錦：遲傳野的事情，你自己問吧，我著實問不出來，還有，我們知道了點別的事情。
別的事情。
金珠輕輕皺了眉頭又立刻鬆開，因為她感覺到了遲傳野投來的視線。
“我說你啊，安安靜靜地把事情做了，別天天追著人跑，你還不聽？現在好了，事情過來了，壓你一身，你現在怎麽辦？當時幫你調理心理的時候，就囑咐過你了，你……”周西不斷說著。
“好了，別說了。”金珠在遲傳野的餘光裏變了臉色，“沒什麽事就回去吧。事情還挺多要忙的。”
“現在知道趕我走了，我跟你說，你要記得注意休息，做不到的事情不要勉強，省得到時候病上來了連呼吸都要被咽回去。”周西滿是責怪，似乎是從前發生過這樣的事情一樣。
周西起身正要離開，忽然大聲道：“遲傳野你可別到時候受什麽刺激昏過去才好。”
金珠沒有動作，也沒有任何眼神動作，周西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樣，哼哼兩聲就開門走了出去。
兩個人在辦公室裏安靜得連雨聲都像是3D環繞的聲音一樣，金珠想著這幾天的時間裏，遲傳野的所有狀態，心裏不免有些擔心。
遲傳野在沙發上擺弄著茶具，放在一旁的文件早就看完了，走過來扔在桌上，也順勢靠在桌上看著金珠：“怎麽低著頭不說話？也不抬頭看看我？”
金珠低著頭沒說話，甚至可以說是說不出話來，隻聽遲傳野一步步走過來，依舊靠在桌上：“金珠？怎麽了？”
忽然間一滴淚落在手上，遲傳野一怔愣，半抬起的雙手顫了顫：“金珠？怎麽了？怎麽哭了？”
又一滴淚，之後就像是控製不住一樣，雙肩抖得不成樣子，遲傳野連忙彎下腰來摟著她的肩膀，輕聲哄著：“怎麽了？告訴我好不好？怎麽哭了呢？好了好了，別哭了。”
金珠抬著手捂了眼睛，牙都快咬碎了一樣，遲傳野覺得不對勁，將她從椅子上抱起來站穩，抱住金珠就往懷裏按：“好了，怎麽平時沒動靜，哭起來卻沒完沒了了呢……別哭了好不好？”
是啊，她平時沒動靜，是因為她什麽都不知道，可現在不是知道了嗎？
金珠捂著心口，眼淚一直掉著，雙肩顫得不像是隻是在哭一樣，像是被欺負狠了委屈都說不出來的奶娃娃一樣。
“怎麽了？哪裏疼嗎？”遲傳野看著她的動作，將手附在她手背上。
疼，確實很疼。
遲傳野見她不停，匆匆看了一眼門口，怕有人忽然推門進來，金珠將她的手推開，起身對著窗外就是一頓胡亂擦拭。
“沒事了……”金珠的眼淚忽然停住，細細咽下去的哽咽也止住了。
遲傳野忍不住笑著：“怎麽了？情緒崩潰？那看來周西走得不太是時候啊，應該讓他留下來幫你看看才是，怎麽會突然哭得這麽猛呢……平時在我麵前都憋著，今天是憋不住了？”
金珠沒有說話，隻是看著窗外，遲傳野無奈地笑著歎氣：“轉過來，讓我看看。”
還沒能說點什麽，遲傳野就伸手將她轉了過來，拇指蹭著她哭紅了眼睛：“哭成這樣，怎麽了？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
“你怎麽了？”金珠抓著他的手，冷不丁地冒出一個問題，盯著遲傳野目不轉睛。
“嗯？什麽我怎麽了？”遲傳野被這對他來說突如其來的問題嚇了一跳，笑著看她。
“你怎麽了？需要周西這樣來叮囑你？還要幫你調整？”
遲傳野訝異地張了張嘴，隨後眼底就露出藏不住的笑意來：“你在擔心我？”
沒有說話。
“剛才哭是因為聽到周西說的話了？”
還是沒有說話。
金珠繞過他往門口走，被他一把拉住：“唉金珠，你去哪？”
“餓了，吃飯。”
“幹嘛？真心暴露就躲著我？什麽意思嘛？剛剛哭是因為我嗎？心疼我了還是……”
金珠回頭斷了他的話：“對，是因為你，我心疼你。”
遲傳野被她說的話給激得愣在了原地，她見他沒了反應，繼續問道：“可以了嗎？”
兩個人就這樣相對無言許久，雷聲轟鳴著，剛才的話，金珠沒有騙他，心裏難過也是真的，心疼也是真的。
這樣的安靜還不過一分鍾，門就被人推了進來，顧錦喘著氣，就好像是一路狂奔過一樣。
“趕緊趕緊，我們好不容易查到點東西，不過證據不足，你們趕緊過來監控室。”她急急忙忙衝進來拉了金珠就往外跑。
……
“我是真的沒想到有這些人，本來以為董事會那些安靜的人多少都是真的安靜，那誰知道心裏會有別的想法啊？”沈峯的聲音在監控室裏蕩著。
許諾一巴掌打在沈峯的手臂上：“你小聲點！耳朵疼得很。”
“你們快點，走快點，好不容易查到了。”顧錦的聲音從外傳來，隨之，金珠也就走了進來。
金珠按著桌子，身子往前傾：“怎麽樣？查到什麽了？”
“老板，你也看，這個劉董，一直有在樓下走來走去，連續幾天，第一天是早上十點，第二天是十二點，第三天是十一點，專門挑沒有人的時間，或者是大家開始忙的時間。”許諾戳著屏幕上的人，將劉董出現在樓下的監控一一調出來給遲傳野強調時間。
“然後這個是，張董和鄭董，最近總來，平時我們也見不到他們幾次吧？一個月能見一次都不錯了！”許諾用力到戳得屏幕都快穿了似的。
遲傳野挑挑眉，也再沒了別的神情，似乎對於這件事情並不驚訝：“查的好，今天應該沒什麽事情了，自己有什麽事情就去忙吧。”
金珠站在一旁，看著監控裏的人，說道：“我估摸著今天還要出點事情。”
“金珠，你看這裏！”忽然間顧錦指著一個小角落的半張臉，抓著金珠的手臂，用上的勁道著實有點嚇到金珠。
“嗯？”金珠咬著牙忍下顧錦的力度，皺著眉看過去的時候，心跳一時間慢了下來，又猛然加快，“這不是羅薇嗎？”
“不是說羅薇以後都不能進你們公司嗎？怎麽這個時間會在你們大樓裏？不對啊，這大半夜的她過來幹嘛？是有人帶她進來的？”顧錦想起遲傳野跟羅薇不清不楚的那段時間，矛頭立刻就變了，看向遲傳野，“你說！是不是你帶進來的！”
遲傳野下意識看向金珠，否認道：“你看看時間好不好，早就不是那段時間了。”
金珠抱著手臂看監控，盯著那半張臉許久：“這個帽子，不就是這兩天她待在我家樓下的時候穿著的嗎？還真是鍥而不舍。”
“叩叩——”眾人抬眼看過去，安保人員敲著門，“領隊，前台的小姑娘過來找你遲總好像有事情。”
金珠點點頭示意他帶前台過來，那小姑娘一露麵，就滿臉的厭惡與煩躁，在看到他們的一瞬間稍微收了點。
“老板，老板娘，羅薇來了，說要見你們，跟你們談判。”前台的話簡潔明了，羅薇絕對不僅僅說了這幾句話而已，話說的很快，似乎燙嘴一樣。
金珠看了看前台的臉色，又回頭看著監控，話語裏帶著無恙的笑：“來得真是時候，你們這些人裏不會有內鬼吧？”
“相聲看多了是不是？”顧錦捏了捏她的後脖子。
“走吧，去看看她又想說什麽做什麽吧。”金珠先行往前，與前台擦肩而過的時候，愣了愣，“你剛剛叫的什麽？”
“嗯？”小姑娘一怔，看著她半晌，終於反應過來，收了臉上的厭煩，笑了起來，“老板娘呀！”
金珠低著頭一臉無可救藥的模樣，深吸一口氣，將手搭在小姑娘的肩上：“誰教你的？”
顧錦看了眼旁邊聽到這問題就錯開了視線的許諾與沈峯，陰陽怪氣道：“嗨，還能有誰啊？”
小姑娘瞥了一眼沒說話的遲傳野，就當做是默認了。
“老板吩咐了很多呢！不止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