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早就簽了離婚協議
天空下著蒙蒙細雨,溫年年坐在車裏看著車窗外,車窗外緩緩劃過的水流,外麵的景象有些模糊起來。
車子在別墅的門口停下,溫年年推開車門下車,付了錢往裏麵走。
她按了門鈴,可是裏麵並沒有回應。
猶豫了一下,她從門口的花壇底下把鑰匙拿出來打開,走了進去。
平時這個時候劉嬸都是在家裏,可是今天卻看看不到她的身影,整棟房子顯得有些冷清。
溫年年喊了劉嬸兩聲,依然不見回答,隨後往樓上去。
她徑直走進房間裏,看著整齊的床鋪,和她之前離開的時候還是一模一樣的,很顯然楚言修還沒有回來。
他還在鄉下那邊和林顏姐姐在一起嗎?
拋去那些不好的因素,那裏其實是個很好的地方。
溫年年從抽屜裏把自己的一些證件拿了出來收進包裏,還有一些她帶過來的東西。
她打開衣櫃看了看,裏麵有很多都是她的衣服,有時甚至從來沒有穿過,其中很多都是楚言修買給她的。
現在看來也用不上了。
溫年年把衣櫃關上,目光落在床頭桌上的相框。
相框裏的人是楚瑞,大概隻有一歲左右。
溫年年將相框拿起,手指在上麵輕輕的拂過,低聲說道:“寶寶,別擔心,媽媽會回來接你的,媽媽不會丟下你的。”
她把相框放進包裏,目光落在手上的戒指。
溫年年的目光有些怔住,頓了頓將戒指取了下來,輕輕的放在床頭的桌麵上,又把脖子上的那條項鏈取了下來。
當初楚言修給她買這條項鏈的時候,她是真的開心啊!還真的以為愛神會保佑他們長長久久,可是現在想來卻覺得是一場笑話。
所謂的愛神隻會保護彼此相愛的人吧!
現在她要離開了,自然會把所有關於自己的東西全部帶走,把關於楚言修的東西也全部都留下。
這樣他們才算是真的毫無幹係了吧!
顧子恒說的沒錯,她現在這種狀態最好離開一段時間出去散散心,等心情徹底沉靜下來在處理這些事物。
等她回來的時候,那個時候再次麵對楚言修或許雙方都能夠做到波瀾不驚。
至於楚瑞她也會努力爭取的撫養權的。
在經過書房的門口,溫年年停下腳步,看著書房裏透出一條縫隙的門,猶豫了一下,走了過去。
她推開房門,可是裏麵並沒有楚言修的身影,他之前放在辦公桌上的一些文件還在桌上。
窗台的窗沒關,一股冷風吹進來,屋子裏的簾子被吹得飄了起來,外麵有雨水打濕濺了進來。
溫年年把門窗關上,順便把窗簾也拉上,隔絕了外麵的冷風。
她的目光看向辦公桌上,之前她給楚言修做的那個陶泥喬丹投籃的泥塑一直放在桌麵上,可是現在卻不見了。
去哪裏了?
溫年年在辦公桌上找了一圈也沒有看到,打開辦公桌上的抽屜也沒看到。
難道是楚言修丟了?他之前不是說很喜歡嗎?
溫年年目光四處轉了轉,發現一旁的書桌底下有個保險箱,隻是那保險箱鎖住了。
這裏為什麽會有個保險箱?
溫年年眉頭皺了皺,之前楚言修在,她從來沒怎麽注意這個書房,可是即使她不靠近,他還是鎖著,這裏是藏著什麽秘密?
好奇心的驅使下,溫年年試著輸入了林顏的楚言修的生日作密碼可是卻發現不行,想了想又用林顏的,居然打開了。
溫年年看著打開的保險箱不由得苦笑一下。
映入眼簾的是她打破林顏給楚言修做的那個陶泥人喬丹投籃。
溫年年拿了起來,看著眼前的陶泥人,臉上露出一抹苦笑。
楚言修對林顏是真的很愛,即使這東西都碎成這樣了,可是他居然還保存著。
她正準備要將抽屜關上,突然發現抽屜裏麵放著一份文件。
是份什麽文件?
溫年年怔了怔,伸手拿了出來,打開文件袋。
當看著文件上麵幾個醒目的大字時,溫年年的臉色瞬間蒼白一片。
裏麵竟然是一份離婚協議書!!
上麵有她和楚言修簽的名字,字跡很清晰,時間竟然是三年前。
原來三年前他們兩個就已經簽了離婚協議書,協議中清晰的表明了溫年年自動放棄孩子的撫養權,楚言修則是給她十億資金還有一些房產和商鋪作補償。
溫年年的手心緊緊的捏著手中的協議書,身體微微顫抖,心裏說不出是痛還是氣憤,眼淚也不爭氣的流下來。
她咬著牙將手中的離婚協議書撕成兩半,她不承認這個,絕對不承認!
她怎麽可能會放棄孩子?
可是楚言修竟然趁著她腦子不清醒的時候騙她簽字,他為什麽這麽可惡!既然早就已經簽了離婚協議書,他為什麽不去公證?
為什麽還要和她在一起生活三年?
溫年年第一次覺得楚言修的心腸是那麽的狠,那麽的壞。
如果他一早就將她推開,她也許就不會那麽痛苦了,為什麽還要讓她越陷越深?
溫年年心痛的無法呼吸,身體無力的蹲在地上痛哭起來,將手中的離婚協議書丟在地上。
劉嬸聽到樓上傳來哭聲,連忙上樓來,推開書房的門就看到溫年年坐在地上哭泣,連忙跑了過去,“太太,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溫年年滿臉淚水的看著劉嬸,心痛的一句話也說不出。
“太太,你別哭了,趕快起來,別坐在地上,地上涼。”劉嬸伸手去扶溫年年。
溫年年推開劉嬸轉身就跑了出去。
“太太!”劉嬸一怔,連忙追去。
溫年年跑的很快,在下樓的時候她腳下一滑,踩空了,整個人沿著樓梯滾了下來,腦袋重重的磕在一旁的牆壁上,頓時整個人一陣眩暈,眉頭緊皺。
“太太。”劉嬸追出來看到,嚇得驚呼一聲,連忙跑了過來。
溫年年隻覺得自己的腦子一片眩暈,眼前的東西在一遍又一遍的晃悠,就連眼前的劉嬸看上去也是重影疊疊,甚至連她喊什麽,她都聽不到。
過去的和現在的一幕幕在她的腦海裏浮現。
她的目光盯著眼前的劉嬸看,又好像不是在看劉嬸,眼珠子不曾轉動,很是空洞,可是眼淚卻緩緩的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