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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者到底是何人?難道是劍宗的高手?”
聽到這個聲音,靈虛宗主勃然大怒。
靈墟山雖然算不上是頂尖宗門,但也是名門正宗。
何曾,被人這般欺上門來。
這麽明目張膽,還被辱罵成混蛋。
如此羞辱,自靈墟山開宗以來,就從未有過。
“來的是一名少年武夫,拳法凶悍無比,咱們靈墟山門下的弟子前去阻攔,竟無人是其一合之敵。”
匆忙趕來的長老,一臉驚慌地說道。
沒有親眼所見,永遠無法想象那名少年武夫的凶悍與霸道。
闖入落霞峰,橫衝直撞。
那種感覺,就像是一頭洪荒蠻獸,闖進了農田中。
遇到有人阻攔,便徑直衝過去。
守山的弟子,被衝擊的七零八落。
那淒慘的景象,讓他至今都不寒而栗。
“什麽?隻是一名少年武夫,就把你們嚇成了這個樣子,把我們靈墟山給逼到了這種地步,簡直荒謬,荒謬……”
聽了長老的話,靈虛宗主氣不打一處來。
堂堂的名門正宗,竟然被一個武夫欺上門來。
最可氣的是,宗門長老嚇得如同驚弓之鳥。
“宗主,你是沒有看到,那名少年武夫究竟有多麽的強悍,剛才秦長老施展出法寶,上前與他對戰,隻是一拳,真的隻用了一拳,就把秦長老整個人,硬生生地打進了山岩石壁之中……”
說話時,那名長老還是一臉的惶恐不安。
生平以來,他還真沒見過如此霸道的武夫。
就連前段時間所見的老武夫,都沒有這麽強勢,這麽霸道。
一言不合,直接出拳。
下至普通弟子,上至宗門長老,竟然沒有一個人能接得住他的一拳。
“有這麽厲害?秦長老居然不是一合之敵?這少年武夫究竟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聽了那長老的話,靈虛宗主也不禁驚出了一身冷汗。
腦海中那個不祥的預感,終於成為了現實。
想不到,劍宗的人沒有挑釁,反而引來了武夫的報複。
“宗主,快啟動護山法陣吧,用陣法去壓製那少年武夫的拳意與力量,不然的話,咱們辛辛苦苦搭建起來的落霞峰分支,很快就會被他硬生生地給拆了……”
進來報訊的長老,急慌慌地請求道。
“此外,還請宗主親自出手,動用我們靈墟山最強的力量,將其鎮壓,那少年武夫實在是太過凶殘,我等都不是他的對手……”
聽到這句話,矮小老者眉頭微皺。
“不妥,宗主,護山法陣可以開啟,但宗主不宜現身,不如先讓老朽前去,試一試那少年武夫的深淺,然後宗主再做決定不遲……”
聞言,靈虛宗主輕輕地嗯了一聲。
他心裏也清楚,自己若是貿然現身,萬一被那少年武夫打敗,對靈墟山來說,不亞於一場災難。
宗主是靈墟山最強力量的象征,若是敗了,影響太大了。
想到這裏,靈虛宗主默默地從袖中拿起一方羅盤。
手腕輕輕一抖,羅盤化作一道流光,升入雲層之中。
隨即,布置在落霞峰上的法陣開始緩緩運轉。
一道道靈氣匯聚而成的力量,將整個落霞峰籠罩其中。
與飛入雲層的羅盤,上下呼應。
見狀,矮小老者點了點頭,轉身走出了齋堂。
剛剛來到外麵,就看到了讓他難以忘懷的一幕。
一名靈墟山長老,才剛剛祭出法寶,就被一拳硬生生打掉。
拳勢未消,餘力將那名長老打的倒飛出去。
身體撞進了石壁岩層中,腦袋一挺,當場昏了過去。
其他的弟子,看到這一幕,嚇得戰戰兢兢,無人敢上前圍攻。
再看那少年,衣衫襤褸,看不出半點華貴氣質。
偏偏身上,卻散發出一股令人不敢直視的威嚴霸氣。
前進的速度,並不快。
但每一步,卻走得那麽堅定。
似乎,就算是一座山攔在跟前,他也要一拳轟碎。
那怕是蒼天阻擋他的腳步,他也要一拳破開阻礙。
這種氣勢,讓人站在他對麵,就有一種恍若窒息的錯覺。
此刻,矮小老者深吸了一口氣,壯了壯膽子。
他縱起身形,虛空而渡,來到了外麵。
離得近了,這才看清,少年背後居然還背著一個人。
不……
再仔細觀察,發現居然是一具屍體。
而且,屍體低垂的頭顱,讓他感覺到莫名的熟悉。
凝神望去,矮小老者心頭頓時明了。
原來,那少年竟然背著老武夫的屍身。
怪不得,莫名其妙地來靈墟山找晦氣。
這一刻,矮小老者與少年武夫之間的距離不過區區二十餘丈。
麵對氣勢駭人的少年,老者心頭雖驚,臉上卻並未表露出任何的異樣。
反而嘴角上翹,裝出了一抹篤定的笑容。
這一抹笑容,讓那些驚慌失措的靈墟山弟子受到了莫名的感染。
一個個,迅速鎮定下來。
他們穩住了身形,散落在少年武夫的四周。
“你是為何而來?”
矮小老者緩緩問道,氣度森嚴。
隨著聲音響起,整座落霞峰表麵,出現了一層氤氳的輝光。
淡淡的清輝,如同流水般緩緩而動。
隱約之間,幻象重重,氣勢驚人。
護山法陣開啟,從此地靈脈中迅速汲取力量。
一股突如其來的場域,將四周籠罩封鎖。
身處其中的靈墟山弟子,感覺到如魚得水的暢快。
而擅自闖入的外人,則頓感到一股如山巒壓頂般的恐怖壓迫。
此刻,少年似乎也感受到了什麽。
舉手投足間,似乎凝滯了許多。
那種感覺,就像是進入了粘稠的水中,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不免受到阻力的影響。
但他的腳步,一如既往地堅定。
前進的步伐頻率,甚至沒有絲毫的變化。
仿佛,護山法陣的壓力根本不存在一樣。
“為了尊嚴與公道!”
少年武夫一步步走來,慢慢地回答著。
背上的屍體,無力地低垂著。
屍體表麵的累累傷痕,似乎在述說著遭遇到的不公。
“哼,尊嚴公道?年輕人,你來錯地方了……”
矮小老者冷哼一聲,斷然喝道。
當他看清楚少年背上的屍體,心裏就已經知曉,此事恐怕不能善了。
既然如此,又何必示弱。